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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女人,从来都不是!”这句话令叶宝恶心,她发疯似地挣扎起来,双腿胡乱踢打。混乱之中,一膝盖顶上了他陆骁的小腹。他闷哼一声,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磨牙,一个字一个字恨恨地从他齿缝中挤出来。“有时候,我真想撕了你……”
“是么?你要怎么撕了我?”叶宝气极了,绝望地在黑暗中冷冷看着那双爱。欲教缠,炽热如火的眼睛,幽幽笑起来,像个复仇的妖精。“像五年前一样,撕裂我的衣服扔在*上是吗?我的好哥哥……”
陆骁的神经轰隆一声炸开了,脸色大变,近乎凶残地掐住她的脖子,暴跳如雷。“闭嘴,不许叫我哥哥!”
叶宝被他掐得难受,眼睛微微发白,脸颊肿胀发红,浑身发抖,浑身都被恐惧感包裹了。
那个可怕的夜晚,至今想来,仍是她的噩梦。她原本最熟悉最信赖的哥哥,在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突然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魔,将十四岁的他压倒在*上,疯狂地撕裂了她的衣服。也是在那个晚上,他彻底毁了另一个人的人生!从那天起,他成为了她最恨的人。
“为什么不呢?毕竟,那一晚之前,你一直很好地扮演着兄长的角色,让我全心全意相信你,是那么地依赖你……”
陆骁抽紧手指,脸也抽筋了,痛苦地在她耳边低喊。“我说了,那晚,只是个意外,我喝醉了!”
“你对我的只是意外,那他呢?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却被你彻底毁了!这些年你双手沾着鲜血,有一刻安心过吗?”她摇头苦笑,嗓音沙哑,眼睛赤红着,闪着泪光。“不……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愧疚……你所造的罪孽都是意外,是我和他活该,我们该死!”
“你以为我没想过弥补吗?”陆骁低喊,语气充满了喧嚣,悔恨。他无数次幻想,能够回到那晚之前,她不至于像此刻这么恨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弥补……只要你说,我都会做,但你别再伤害我!”
“不是每件事,你想弥补,就能弥补得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改变……”她知道他后悔了,这么多年她多次激怒他,他都在忍,这是他弥补的方式。可是像她说的,有些事情,弥补不了,注定只剩下恨!
尽管被无力感紧紧包裹着无法呼吸,陆骁仍想继续争取,但刚要开口,就听见脚步声。夏薇敲了敲门,“宝宝,还没睡吗?里面怎么有响动?”
叶宝紧张地看着陆骁,“没有,我睡了!”
“睡了怎么还开着灯?”
“打雷有点怕!”
“这孩子,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正好你陆叔没回来,妈进去陪你睡好不好?”
陆骁皱眉,手还死死拽着叶宝的手腕,她一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宝宝,怎么了?你快开门啊!”
面对陆骁的步步紧逼,她索性把心一横,“好,我给你开门!”
“你——”陆骁的眼神,像能活活将她整个刺穿,脸色阴沉恐怖。
“那快开啊……”门外的夏薇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一个劲催促。
两人死死对视,目光都恨不得将对方吃了,僵持了几秒后,陆骁恨恨地甩开叶宝的手,推开窗子,跳进了暴风雨里。
她追过去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不由得心里一紧,二楼也是说跳就跳的?就不怕摔断腿?随即硬起心肠,谁让他半夜偷偷闯进她房间,摔断腿也是活该。
“宝宝——开门啊——”
叶宝定了定神,走过去给夏薇开了门,她焦急地冲进来。“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吓死妈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在家里能出什么事,你想太多了!”叶宝淡漠地回了一句,转身去关窗。
夏薇警惕地环视了眼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但见窗子是开着的,心又悬了起来。“下这么大雨,怎么还开窗?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叶宝背对着她,目光波动。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但此时此刻,她不敢冒险多问,怕是自己多虑了,反倒引来夏薇的猜忌。于是关上窗回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这么晚,谁会进来?”
夏薇愣了一下,摇摇头笑笑。“我就是随口开句玩笑,怕你睡不好!你小时候最怕打雷闪电了,每次下雨天,你都要跑来和我们挤一张*!”过去那些回忆,是苦也是甜。当初谁能想到,相爱的两夫妻最后会落得离婚收场,两母女会这般生疏。世上有太多事情难以预料,身不由己。
“你爸……他怎么样了?”
叶宝嘲讽一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叶正楠的前妻?叶正楠好友的妻子?陆夫人?还是我妈?”
夏薇被问得羞赧,“*夫妻百日恩,即便我和你爸离婚了,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嘴上说的这么好听,当年他出事,是谁第一个抛下他,转身投入他好兄弟的怀抱?”叶宝冷冷地笑着,每一个字眼都像鞭子抽打着夏薇的心脏。
“当然,我不怪你。夫妻*百日恩始终敌不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那种情况下,你没有义务陪他一起遭罪!但我接受不了的是,你在离婚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真让我恶心!要不是脱离不了血缘关系,我真不想多看你一眼!”
夏薇红了眼眶。“宝宝,我……”
“这些话我不用说你也清楚,没必要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你才是最受委屈的人。人生的路是自己选的,你得到了一部分,就得失去另一部分。但我想对你而言,失去一个女儿,换来优渥的生活以及豪门太太的头衔,这种牺牲是值得的!你们现在一家四口,不也过得很好?”
“宝宝……”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出去吧!”
夏薇还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在叶宝冰冷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恶心的蟑螂。再多的解释,在她听来都是狡辩,不过是加深她对她的恨罢了。愧疚与痛苦同时肆虐着她的心,力气一下子被抽光了,最后化作一抹惨淡的笑容。“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叶宝冷漠地关上门,背靠门框缓缓滑下,瘫坐在地上。瘦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渴望一丝温暖。然而身体,依旧冰凉。
她用冷漠与嚣张对抗这个残忍的世界,以为活得随性,就真的无所畏惧,不会伤心也不会痛。但若真是如此,那为什么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当那些噩梦般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会觉得那么孤单无助,渴望有一双手,能将她拉出漆黑的泥淖?
窗外的世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漆黑的夜色中,暴雨像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一切吞噬。陆骁站在树下,隐匿在黑暗之中,任由狂风肆虐,身体湿透,雨水顺着脸颊滑下,愈发削瘦了,像是随时可能被暴雨吞噬。但他的瞳孔异乎寻常地明亮,紧盯着那个闪动着淡淡灯光的窗口,仿佛被定格在了那里,一站就是一整夜。
……
叶宝整夜无眠,早上雨一停就回了公寓,补了两个多小时觉,就和越小萱一起开着qq去进货,忙忙碌碌一整天,回家彻底累垮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越小萱出去买宵夜,她守着旺旺和买家交涉。正被买家各种无理要求闹得头疼,越小萱嚷嚷着“要死了要死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你怎么要死了?”
“不是我要死了,是你要死了!”越小萱把最爱的烤鸡扔一边,慌慌张张的,好像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你那个*上司杀到楼下了,不知道怎么认识我,让我喊你下去!”
“齐彧?”叶宝蹙眉,“那王八蛋还敢来!”
“宝宝,你只跟我说过他如何如何*,怎么对他的脸一句话都不提?”
“有必要提吗?他*才是重点的!”
越小萱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他的脸才是重点!”五百度近视两眼放光,嘴里流口水。“他是*,可是是帅得*啊……我从来没看过像他那么漂亮的男人,衣袂飘飘,风度翩翩,气质优雅,完全是从小说里面走出来的人物嘛……好看得都不现实了……连我们教授都比不上……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而且他说话好温柔啊……看我的时候,眼睛会发光,好像有星星在闪……声音也好好听,我的耳朵都怀孕了呢……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不然怎么会这么温柔呢?真的,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是……”
“去死!”叶宝一脚把她踹翻在地,恨铁不成钢。“你花痴yy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齐彧那不是温柔,是糖衣炮弹。表面上越温柔,骨子里越*,你怎么能被敌人的美男计攻陷?简直差劲!”
越小萱两眼冒红心,被踹翻在地还是觉得像躺在棉花糖里,粉红色的棉花团,软软的,香香的……好温柔!
叶宝见她还在发。春,又补上两脚,“他问你你就出卖我?你不会说我不在吗?”
“可是……在帅哥面前说谎,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越小萱一副惊恐小鹌鹑的模样,“他那么温柔,我不忍心欺骗他……”
“那你就忍心把我推进火坑?”叶宝恼火得不得了,像她这么铁骨铮铮的女壮士,怎么会摊上这么个没节操的花痴女?倒霉死了!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要往外冲,越小萱赶紧抱住她的大腿。
“宝宝,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要逃跑对不对?我把我的粉色小熊行李箱借给你……行李我也帮你收拾……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后,记得给我写信……我给你寄五百块钱过去……店里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姑父姑妈那边我也会经常去蹭饭,不不,去探望……”
说得她好像一辈子不回来似的!故意咒她呢!叶宝一脚踹开,“我逃什么逃?我现在去宰了齐彧,再回头收拾你!滚去看店!”
她穿着拖鞋就“蹬蹬蹬——”跑下楼,气势汹汹,豪气万千,一副黑。帮大姐大要去砍人的架势。一出大门就看见齐彧那厮双手插。在裤袋里,靠着一辆宝石蓝的兰博基尼。还真像越小萱形容的,风度翩翩,衣袂飘飘。
身后是贫民窟老旧残破的居民楼,灯光昏暗不时闪动几下。他安安静静地在灯下等她,从容翩然,漂亮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里朝她微笑,仿佛浸满了温柔,微微一笑很倾城。
叶宝站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不由就定住了。这样的夜里,一个温柔斯贵的男人的等待,似乎变成了让人怦然心动的情愫。
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她,过去,现在,将来,他会一直等待她。这种奇怪的情愫,像往她心湖上扔下了一颗石子,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有些颤栗。
但这种痴迷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她便回过神来,暗笑自己怎么能被这样一个风。流腹黑的男人迷惑?齐彧这样的,有多梦幻就有多尖锐,天生就是要让女人心碎的,她不想成为为他肝肠寸断的女人之一。
齐彧看着她冲出门口,头发蓬乱,素颜,也许连脸都没有洗过,几根头发乱七八糟地黏在两颊。一身可笑又廉价的蜡笔小新睡衣,光着两条腿,脚上是同款的蜡笔小新凉拖鞋,就那么莽莽撞撞地闯入他视线里,却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