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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吗?”叶宝揉着屁股,心里想的是扑上去狠狠咬他几口。“我早就说过了,你这种就该抓进监狱,把牢底蹲穿!”
“可是怎么办呢?”他眨眨眼睛,表情迷人又欠扁。“你姑妈那么喜欢我,看来是不舍得将我关进监狱的。”
“那是她暂时被你蒙蔽,总有一天她会看透你的本性。一把揪住你的狐狸尾巴,把你扔外太空去!”她握握拳头,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像只乱吠的吉娃娃,逗得齐彧又是扬唇一笑。怎么会有女生这么多表情?要不是她长得太可爱,真可以去当谐星。
叶宝抓住一只螃蟹的爪子,冷得手指间都疼。“一定要吃这么复杂的菜吗?我给你下个面?”
“家里没面条!”
“那像上次一样煮个全蛋宴也挺好。”
“早上最后两个鸡蛋,我已经煮水吃了!”
“你吃了鸡蛋?”叶宝气得吹胡子瞪眼,“为什么我没吃到?而且你一个人吃了两个!”
“感冒的人不能吃鸡蛋!”
“借口!感冒的人还不能吃海鲜呢!你还不是照样使唤我?”
“感冒不能吃海鲜吗?”齐彧一副“第一次听说”的样子,眉眼却全然狡黠。“我倒是没听过这个说法!”
“你上百度!”
“我没听过的,就代表不是真的!别磨蹭了,你只有一个小时时间,自己看着办!”他拍拍她的肩膀,眼神诚挚,完全是大boss很对小下属很有信心的姿态,诚意满满。“我相信你!”
叶宝对着他的背影挥挥拳头。如果说因为昨晚的事,她对他稍稍有点感激,此刻也被啃得渣都不剩,剩下的全是恨。
齐彧走到房门口,顿步,扫了一眼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抓着冰冻的螃蟹爪子一只只往盆里冷,纷嫩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实在是可爱极了。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他的小chong物了!
叶宝办事一向利落,尽管不情愿,还是在一个小时只能做出了一桌海鲜大餐——清蒸螃蟹、红烧鱼、花甲汤和青菜,也不叫齐彧吃饭,做好了自己就开始吃。但令她沮丧的是,发烧把她的味觉都烧没了,尝不出味道,简直是暴殄天物。
再看旁边吃相一向斯文的齐彧吃得汁水横流,心理就更不平衡了,觉得今天的海鲜一定特别特别美味。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但她也不想让齐彧多吃,所以还是埋头苦吃。四只螃蟹齐彧吃了两只,她吃了一只,正当她想解决最后那一只时,齐彧先一步抢过去。
“那是我的!”她着急地喊,“总共四只,一人两只!”
“你又忘了最晚上吐下泻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再犯病,我可不管你!”
“谁要你管了!”叶宝伸手去抢,“把螃蟹还给我!我的!”
谁知齐彧那混蛋居然很无耻地伸出舌头,在螃蟹的肚子上很邪恶地舔了一口。舌尖灵活地一转,露。骨极了,让她想起了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动那种柔滑的感觉,以及火热的电流,喉咙不由自主地跟着一紧,被挑。逗得厉害。
齐彧舔完还给她,眯着眼睛坏笑。“还你……”
叶宝气红了脸,“谁要你舔过的!”
“真不要?我可是很大度地让给你!”
“你幼稚!”
他挑着眉颇为得瑟地回了句,“对付你,足够了!”
叶宝又负责洗了中午的碗筷,然后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回房了。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画笔和本子出来,随手涂鸦。原本心情还挺烦躁,但画着画着竟然来了灵感,一个小时设计出了好几款心仪的包,美滋滋地想着回家好好润色,然后和越小萱商量商量,选两款出来打样板。
起身伸了几个大懒腰,想想觉得齐彧一个小时没动静有点不对劲,便偷偷摸摸地开了一条门缝,眼珠子咕噜咕噜地往外望,才发现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齐彧静静躺在沙发上,高高的个子,比沙发还长出一截,两条长腿凌空露在外面,自然地交叠,怎么看都有着贵族浑然天成的优雅。
手边放着一本很厚的英文名着,还打开着,被风吹得“呼啦啦”响。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叶宝头皮都疼。撇了撇嘴,心想这混蛋又在装。b了,海龟了不起哦?就会欺负她读书少,看不懂英文!
阳光明透过拂动的窗帘照进来,洒落了齐彧满脸。原本就白希的肌肤,在阳光中几乎是透明的,仔细看也不见一丁点毛孔,好得令人惊叹。睡觉的时候乖张又温柔,不见了往日的讨厌模样,长翘浓密的睫毛轻轻落在眼睑上,在阳光里微微闪动,像个漂亮的婴儿。
此时此刻的齐彧美好得并不真实,叶宝讨厌承认自己脑子里闪过特梦幻的三个字——睡美男!
尤其那两片嘴唇异常诱。人,像颜色瑰丽的花瓣,即使在睡梦中嘴角仍微微扬起,就像永远在微笑。
叶宝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视线很自然就被他的嘴唇牢牢吸引住。老话说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寡义,看来很有道理。说到花心薄情,齐彧排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三天两头换女人,并且永远一副“本大爷可没招惹她们,是她们主动送上门,为我要生要死”的样子,骨子的嚣张!
不过他的薄唇真是好看,很少有男生的嘴唇那么漂亮的。薄薄的,嫩嫩的,触感也很好的样子……
触感……
四唇相贴的那一幕从叶宝脑中闪过,嘴唇上仿佛还留有他滚烫的体温。尽管过去了好几天,可那一刻火热的感觉,她记忆犹新,就像深深烙进了脑海里,连灵魂都被点燃的感觉。每每想到,都难以自持地发烫,就跟疯了一样!
怎么会有人的嘴唇那么火热,并且吻得那样霸道,好像恨不得夺取她的呼吸,把她整个人都烧着了!
呼……停止!不能再想了!哪有人被狗咬了一口还念念不忘的?受虐狂吗?
她甩甩脑袋,把那绯色的画面赶出脑海。拍拍滚烫的脸颊,冷静,她必须冷静!绝不能被敌人的美男计诱。惑了,必须坚定自己的立场!
想到自己被他折腾了一早上外加各种耍弄,他却像个没事人在这睡大头觉,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觉得要整整他才行。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她捂着嘴偷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面前蹲下,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见他没动静,以几乎贴上他眼皮的距离又挥舞了几下,他还是睡得很沉。
她悄悄走回房间,又悄悄溜回来,拿出画笔,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脸。一想到在他脸上画个大王八,就乐得想大笑三声,只能一手捂住嘴,困难地忍着没笑出来。
但就在她的画笔要贴上他的脸时,齐彧突然睁开了双眼,吓得她“哇——”地尖叫一声,笔都丢了出去。回过神来想逃,但齐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深深一笑。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姿态,眼神却很锐利,像一只猛禽,一爪子擒住了自己的小猎物。
而“小猎物”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慌张地看着他,紧张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你你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醒了?”
“我只是闭着眼睛,没说我睡着了!”齐彧扬唇,笑容既高深又邪恶。分明是懒洋洋的姿态,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很明显任何掉进他陷阱,甚至于只是靠近他陷阱半步的小猎物,都会被他迅猛地逮住压倒,吃得连渣都不剩!
很不幸,叶宝就是那只掉进大灰狼陷阱的可怜小猎物。哆嗦嗦嗦地看着他,又怕又恨,“你、你不睡觉闭着眼睛干什么?”
他慵懒地笑着反问:“谁规定闭着眼睛就一定要睡觉?”
“你分明是故意装睡,好让我……”
“让你误以为我睡着了,然后趁机搞点小动作?”他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地毯旁的画笔,又懒懒地坏笑着看回她。“想在我脸上画乌龟王八蛋,还是写禽。兽两个字?或者你还有其他创意,想在我脸上肆意发挥创造力?”
叶宝讨厌自己在他眼里这么透明,什么小心思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秘密。强忍着心虚挺直腰板,很是强硬地看着他。“你胡说什么?哪只眼睛看到我要画你了?我只是想看你睡了没……”
“哦……这样吗?”他的嗓音拉得很长,邪恶极了,分明不相信她说的话。“你搞小动作,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我说过,我不喜欢不诚实的人。在我面前说谎,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说“惩罚”两个字的时候,既邪气又暧。昧,不怀好意极了,惹得叶宝心头小鹿乱撞,双颊发热,不安地挣扎起来。“我要走了,你快放开我!快放手!齐彧,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拉进怀里,她跌跌撞撞地落在他胸膛上,脑袋撞上他健硕的胸肌,“轰隆”一声要热爆炸了。还在眩晕之际,他已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看上去清瘦的身子,肌肉却很健硕,压得叶宝怎么都动不了。
她脑袋一阵眩晕,气恼极了。“你干什么?”用手用力推搡他的胸膛,“快起来,别这么压着我!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好啊!”他轻轻笑着,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俯视她惊慌失措的红脸,挑衅道:“我倒想试试,你要怎么样不客气?”
“你——”叶宝死死瞪着他,气得想骂人。她的表情很凶,但被他死死禁锢住,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剩下嘴上还能反击。“你这么压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惩罚你!小时候你妈没教过你,骗人是要受罚的?”他漂亮的脸近在咫尺,嗓音轻柔又温和。呼吸交汇,让彼此间的温度攀升了好几度,叶宝更加头晕了。这么近距离说话,他的嘴唇就在她上方,似乎随时都可能吻上她的,让她忍不住全身发软,很没出息地颤栗着,一阵又一阵地悸动。
为了掩饰心里的悸动,她气呼呼地瞪着他,毫不认输地回击。“你以为自己是卫道士吗?凭什么惩罚我?”
“凭什么?”齐彧捏住叶宝的下巴,稍一用力,就让她被迫张开嘴。由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檀口中香甜的蜜津,一丝丝一缕缕,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诱。人极了,让他心动。
仿佛受到某种蛊惑似的,忍不住将头压得更低,凑到她耳边喃喃。“你说凭什么?嗯?”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不是女人浓郁的香水味,而是一种很清新的花香,闻着很舒服,怎么都闻不够。
他的声音放得很柔,亲昵得如同*间的呢喃。叶宝禁不住又是一阵颤栗,喉咙似乎都被掐紧了,空气也被抢走了,喘息困难。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紧绷着身体,不安地看着他。“嗳……你、你别靠那么近说话……”推搡的手虚软无力,显得有些欲拒还迎。“走开啦!”
“你看上去很怕我?嗯?”他用鼻子磨蹭着她芳香的耳鬓,“为什么这么怕我?怕我吃了你?”
“我才不怕你!”叶宝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可是他的胸膛健硕如铁,让她怎么样也无从挣脱。“我只是不喜欢你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你就是这样,总是自以为是地把自己当成神,以肆无忌惮地戏耍他人为乐。但我不是你的chong物,更不是你的猎物。我很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