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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
陆骁总是这么安慰自己,于是才会一次次激怒她,哪怕是恨也好,他渴望从她那里得到关注,他不要她的冷漠。
然而每一次被她用这种仇恨的眼神怒视,他又觉得受不了,恨不得撕裂了她。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不至于一把掐断她纤细的脖子。忍得整个人都在冷颤,手指一再用力,却并不掐断她。对她的爱恨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偏执的疯子,有时候*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连跟踪这么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你真恶心!”叶宝恨恨地想要刺痛他,极尽所能地羞辱他作为回击。“也许在你眼里,我是卑微的玩具!但在我看来,你更可怜!你以为这样能引起我的注意,实际上只让我更加反感你,你比蟑螂和老鼠还让我恶心!每次看到你,我都有种想吐的冲动。我至少还光明磊落,随心所欲地活着,而你、你已经病态了!你知道吗?你tm就是个神经病!”
“呵呵,我是神经病,那你就是我的解药!只有把你‘吃’了,才能解救我!”
是!她就是他唯一的解药!所以他才会那么贪婪地渴望她!
陆骁在霓虹之中深深看着她,眼里旋转着疯狂的渴望,漩涡重重。他嘴角勾着冷笑,冷得彻骨,让人不寒而栗的那种。明明是笑着的,然而脸却紧紧绷着,额头青筋突起,似乎在酝酿着疯狂的暴力,足以将她大卸八块,拆皮扒骨那般。
“你想要怎么‘吃’了我?还像从前那样是吗?我是抵抗不了……你想‘吃’就‘吃’吧……”她做出一副廉价的技女等待被嫖。客欺凌的表情,不再抵抗,放松身体嘲弄地看着他。“来啊!你不是很擅长暴力吗?撕了我,‘吃’了我,把我拉进你的地狱……”
“你——”陆骁大受刺激,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扬起,似乎随时可能给她一拳。
“怎么?‘吃’了我还不够,你还想要更暴力的?”叶宝冷笑着,眩晕之中,陆骁的面容愈发恐怖了,就像一个残忍的魔鬼,令她感到彻骨寒冷。但她既然已经逃不掉,她也不想再害怕。她早就知道,自己也许逃不开这一劫。如果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那么,她给他!把身体卖给魔鬼又如何!
然而陆骁拳头没有落下,反倒苍凉一笑,“我不想这么对你,你知道的……我不想这么对你……”
“可你已经伤害了我!”
“我想弥补你!是你抗拒我!是我的错,可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就这么难吗?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不肯原谅我?”他在她耳旁低声咆哮,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浓浓的无力。“为了逃避我,你宁愿选择那样一个懦夫?”
“教授才不是懦夫,他比你好千万倍!”
“如果你以为他能够救你,那就你找错人了……我徒手就能捏死的懦夫,你靠他?”
“你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个齐家,齐家是这么好惹的吗?”
“齐家……呵呵……”陆骁冷冷地喃喃,“齐家是厉害,所以你招惹一个齐彧还不够,现在连齐勖也不放过……双重保险?你以为我想要的人,就凭他们两个能保住?”
“齐勖是不够你斗,但齐彧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论手段,他不输你,只会比你更狡猾,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陆骁嗤之以鼻,“他是够卑鄙,但你确定他愿意为你搭上整个齐家?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他看来,你不过就是件玩具。三分钟新鲜感一过,他会管你死活?”
叶宝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至少在那三分钟里,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你确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陆骁如同一只隐隐发怒的狮子,冷笑着死死瞪着她的眼睛,掐住她喉咙的手不断加大力度,掐断了她的呼吸。
叶宝喘不过气来,本能地拍打他的手,“唔唔……放……放开……”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呼救,她扭动身体挣扎,但他压制住她的双腿,困得她动弹不得,手指一再用力。
脑中只有一个执念——杀了她,她就完全属于他!
“陆……骁……”叶宝眼睛发白,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脸色由红转紫,透不过气。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陆骁猛地松开她。她捂着喉咙大口喘息。“咳咳咳咳咳……咳咳……”喉咙火烧火燎,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你、你这个疯子……咳咳……”她边咳边红着脸怒骂,还没顺过气,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把她抵在车门上,逼她眼里至容得下自己,漆黑的冷瞳里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你气我,我能理解,也不介意在你身上多用点耐心,但前提是在我的容忍范围内。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不会想真正激怒我!”
他的嗓音炽热如火焰,眼神和气息却如出一辙的冰冷,充满浓浓的警告意味。很明显激怒他将招来可怕的后果,她未必承受得起。叶宝在这冰火两重天之中,硬生生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瑟缩着身子,像只孱弱的鹌鹑。再如何故作坚强,眼里还是禁不住泄露出了恐惧。
“我看中的女人,即便是死,也不会让其他男人有机可趁。”他眼里盘旋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缓缓松开她的下巴。身后霓虹闪烁的繁华夜色,此刻却变成了地狱,他在鬼魅森冷的光芒里朝她冷笑,妖孽得令人肝肠寸断。“我,陆骁,不怕死,但怕失去你!所以,我决不会让你有机会从我身边逃走!”
每一个冰冷的字眼,清清楚楚传入她耳中——“叶宝,你是我的!”
……
一到陆家叶宝就像逃命似地跳下车冲进别墅,看到客厅里的陆权,才松了口气。在这个家,能治住陆骁的,就只有陆权一个人。
夏薇听见动静回头,“宝儿,你怎么回来了?你急匆匆挂断电话,我还跟你陆叔商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呢!”
“我不是说过了,宝儿这么聪明,能出什么事!你就是瞎操心!”
“女儿第一次相亲,能不操心吗?”夏薇忙起身拉叶宝到自己身边,见她气喘吁吁,俏生生的小脸发白,关切地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什么……”叶宝稳了稳心绪,“刚才他来了,所以着急挂断了电话!”
“人来了你跟妈说一声嘛,你突然挂断电话,害我担心好久!对了,那个齐勖,人怎么样?”
“还不错!”
虽说夏薇知道齐勖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但能得到叶宝的认可,还是让她意外了一下,眼睛一亮。“这么说,你们在一起了?”
“哪有那么快!”眼角余光扫到陆骁狼一般的身影走进大厅,叶宝不寒而栗,故意大声道:“但我觉得人挺不错的,可以相处试试看!”
“和自己老师谈恋爱,也不怕招人话柄!”冷冰冰的一声传来,陆骁沉着脸出现在夏薇的视线里。即便是自己名义上的继子,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威慑力,还是让她心里一紧,感觉到压力。“你怎么知道?你们一起回来的?”
“在她相亲的地方遇到!”
陆骁轻描淡写的一句,印证了夏薇不安的猜测。她明白过来叶宝慌张的原因,但没挑破,很勉强地笑了笑。“哦!这么巧!宝儿,那个齐勖是你老师吗?”
“算不上,只是一门公选课的教授,我只上过一堂课!”
“哦……那也没什么,现在社会这么开明,师生恋不稀奇,只要不是你的直属班主任就行!”
叶宝心烦地咕哝,“现在都是辅导员,哪有班主任。学校老师有好几百好人,谁有空管我们的事!”
“那倒是!既然你对他印象不错,就主动点,多约几次!说不定约着约着就相中了,最后还真能成!”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再说吧!”她狠狠瞪了眼陆骁,带着负气与怒意。“总之不管成不成功,都是我的事,外人少插手!”
……
叶宝被留下吃晚饭,饭后夏薇又拉着她上楼询问了一下齐勖的情况,东拉西扯半个多小时,才放她回去。经过陆晨的房间时,她停住脚步,房门半掩,陆晨背对着她,在灯下做功课。一身白色的校服,暖暖地发着光。
叶宝对陆晨一直怀有独特的情感,他就像她心里一根奇怪的刺,时时刻刻扎在那里。她父母离婚十年,陆晨也快十岁了。当年她爸出事不到六个月,夏薇就生下了陆晨,给她的解释是早产儿!
不足六个月的早产儿?每每想起叶宝都觉得讽刺,他们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吗?她可以原谅夏薇在她爸出事后离开他,但不能容忍他们还在一起时她的背叛。她不但背叛了那段婚姻,也背叛了她!
陆晨,就是她背叛整个家庭的证据!
每次看到他,她都会想起那段不堪的记忆!但陆晨又何其无辜?他不能选择出生的方式,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有一个不光彩的出身!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她介意,却一直恨不起来,总之很复杂。
不自觉就想得微微出神,直到陆晨转头,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姐姐,你回来了!”
“嗯!”叶宝想了想,还是被他的笑容吸引进去,摸摸他的脑袋。“在写作业?”
“是啊!”陆晨咬着笔头,一脸为难。他的眉眼和陆骁有些相似,都很精致。但没有他那种冷冽的气势,就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只是脸色稍显憔悴。“姐姐,你来得正好,这道数学题我想不出来,你教我吧!”
“我看看!某学生参加数学竞赛,一共得了68分。评分的标准是:每做对一题得20分,每做错一道倒扣6分。已知他做对题的数量是做错题的两倍,并且所有的题他都做了,请问这套试卷共有多少道题?”
叶宝皱眉,犯难了。“现在小学数学有这么难吗?”
“是啊!这是小学六年级的奥林匹克数学题!姐姐你是厉害的大学生,肯定会做吧?”
叶宝讪笑两声,“会是会,但刚刚吃太饱,脑子吃撑了,一时想不出来!而且我怎么能替你写作业呢?那是作弊!”
“我没让你写,你教我啊!”
陆晨眨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特别单纯期待地看着她,让叶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自己上小学的弟弟面前承认——她堂堂一个大学生连小学数学题都不会,会不会太丢人,以后都被他看不起?
就在她抓耳挠腮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回答,“六题!”
陆晨就像看到了救星,很雀跃地叫起来。“哥哥!”
陆骁过来拿起笔,在本子上演算,“解:设该生答对2x题,答错x题,20x2x…6x=68,40x…6x=68,34x=68,x=2,答对:2x2=4题共有:4+2=6题!”他的字很漂亮,刚劲有力,龙飞凤舞,人又比字好看。
刚洗过澡,平时用发胶固定得笔挺的头发此刻很自然地搭在额头上,蓬松柔软,墨一般的光泽。身上一件白色衬衣,简简单单,眼神罕见地温柔,一下子年轻了几岁。身上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淡淡清香,干净又清透。褪去商场上的冷峻老成,只是一个周身带着光环的年轻男人,很是俊秀。
恍惚间叶宝似乎看到了他过去的影子,还是十年前的陆骁,一流学府的高材生,聪明睿智。尽管少年老成,冷漠内敛,也无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