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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哼笑一声,“我有吗?我怎么没发觉,如果梁局你觉得不好听,那对不起了。”说完就要走。
梁亦清侧身挡住她的去路,舒暖沉着脸冷冷的盯着他。
梁亦清也看着她,眸子因为激烈的情绪变得黑而亮,等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为什么去找萧寒?”
舒暖的眸子先是掠过一丝惊异,很快眸子便如冰似雪一般,目光锋锐得如两把利刃。
“你跟踪我?”
“我没兴趣。”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调查一个人,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舒暖冷笑,“是啊,我忘记了,你现在是c城炙手可热的梁局啊,怎么样?做局长的感觉舒服吗?”
“你别岔开话题!”
舒暖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身就走。
梁亦清上前拽住她的手腕,舒暖回头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梁亦清,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梁亦清也恼了,黑眸里盛放的愤怒像是野兽张开的大嘴,想要将眼前的猎物吞噬殆尽,他一把抓住舒暖的肩膀,用力的将她推到墙上,狠狠的困住。
“不能碰?为什么不能碰?表现一副清高自傲,桢洁烈女的模样,到头来不还是上了男人的床!反正都上了男人的床了,一个两个有什么关系,正好也比较一下我和萧寒的“功夫”!”
舒暖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但是她此刻的愤怒远远大于她的疼痛。
“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我!”
怒气加上酒劲,梁亦清现在大脑完全发热,这幅温香软玉的身体,早在几年前就应该是他的,可是如今却成了别人的。
他生气,他愤怒,他憎恨!
他就像是一头凶恶的野兽啃啮着舒暖白嫩的肌肤,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萧寒可以让你们父女见面,我也可以,为什么你宁愿去找那个萧寒,也不愿意来找我?”
舒暖的挣扎缓了下去,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力气了,还是因为梁亦清的话,只是那张冷淡得脸却不见丝毫的情绪变化。
梁亦清的动作也慢慢的停止了,他抬起头,看到她白希的肌肤上一片红肿,心里升起一股愧疚。
“暖暖,对不起,我……”
梁亦清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下去了。
舒暖却冷笑一声,道:“梁亦清,如果那年你得手了,我怀疑你现在是否还愿意再看我一眼。这么多年来,你不就是惦念着我这幅身子吗?好啊,就像你说的,陪一个男人也是睡,陪两个男人也是睡,有什么关系,我人就在这里,你想要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开房!你说,是在这里还是在别的酒店?”
梁亦清情绪复杂的盯着她,良久才开口说话,声音显得很沉痛。
“你真的以为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身子?”
“难道不是吗?男人要女人不就是想上她吗?”
舒暖话说的很粗鲁,甚至是专挑难听的说,“尤其是你们这些豪门官家子弟,要女人不就是图一时快活吗?”
“陈愉廷对你好也是想上你吗?”
舒暖脸色一凝:“二哥没有你们龌蹉!”
梁亦清听她这么袒护陈愉廷,冷哼了一声,“是啊,男人都是龌蹉的,就你的陈二哥是高洁的!而你呢,高洁的不要,却找了一个最龌蹉的!”
“最龌蹉的又怎样?我就是喜欢,我就是愿意找他。”
舒暖无视梁亦清的怒视的脸,推开他,整理一下衣服,离开。
梁亦清盯着她的背影,眼睛冒着黑亮的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
等到梁亦清接了电话离开,孙阳明才从树荫下走出来。
说来也合该巧好,他正在和一个打击闺秀亲热,就看到梁亦清一脸怒色的拉着舒暖走过来,他赶紧哄走了那位千金小姐,留下偷听他们的谈话。
舒暖竟然成了萧寒的女人?!
震惊过余后,孙阳明便觉得通畅,那女人成了萧寒的女人,或许就可以绝了梁哥的念头了。
毕竟萧寒的女人至今无人敢碰!
不过,梁哥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没死心?!
孙阳明得意的脸上立时笼上一层阴沉。
舒暖进去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司仪主持正在上面讲话,她注意到别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她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脖子上带着些红於,她尴尬的用手遮住,来到洗手间。
看样子一时半会红於是消不下去的,宴会又才刚开始,她不能连句谢谢都没有说就离开,不得已放下头发,尽量遮掩一下。
舒暖想起师兄岳翔的话,对着镜子笑了笑,果然她不适合笑,比哭还难看,又拨了拨头发,走出去。
舒暖刚走出去,一条柔软的披肩落在她的肩上,微微带着些凉意。舒暖回头,愣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萧寒没有看她,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长发,白希的肌肤上那红於很明显,触上去还有些灼热感。
他手指上的凉意让舒暖猛然回过神来,伸手就要去拿开那披肩,萧寒的手指不知道怎么一拨弄,没怎么使力就拨开了她抗拒的手,低垂着的眸子里辨识不清情绪,语气依旧清冷。
“这么明显的痕迹,头发是遮不住的。”
舒暖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就是被他看到了又怎样,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没必要向他询问什么,就算他真的看到了什么,估计他也觉得没什么好稀奇的。
一个于深夜里主动找上他的女人,她还盼望他对她能有什么好印象?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舒暖对于他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气儿,加大了挣扎的力道,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目光里的不高兴很是明显。
萧寒也看着她,相较于她的怒色,他倒是神色坦然,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唐突之处,似是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悠哉,淡淡的回答道:
“我不是千里耳,不过我视力很好,300米内的场景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还是看到了!
舒暖冷哼着笑了一声:“你好像很得意?”
萧寒的视线似有若无的划过她颈子上的红於,明显的意有所指。
“又不是我留下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
舒暖气得直喘,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拿到披肩扔到他手里,问:“所以你等在这里就是专门为了嘲笑我的?谢谢了,我不需要。”
萧寒看了她一会儿,抬手又把披肩给她披上,这次他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挣脱。“宴会已经开始了,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给宴会的主人敬杯酒吧,难道你真的想这个样子出去?不好看不说,也显得不尊重。”
舒暖气归气,但是萧寒说的毕竟在理,她是来表达谢意的,理应以最好的姿态出现以示尊重。萧寒见舒暖不再挣扎,帮她围好披肩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皱眉道:“虽然是别人的,不过很适合你。”
舒暖可不会把这话当做赞美,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来,转身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要说?”
舒暖思虑片刻,刚要开口说话,他的手机响了。
舒暖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松了一口气。
梁亦清的话确实让他震惊不少,但是她又不确定梁亦清的话是对是错,而现在萧寒就在她面前,她只要张口问,他只要开口回答,也许一切都可以明了,她刚才那股冲动也是源自于想要知道真相的急切,此刻冷静下来她却庆幸那
通阻止她的电话,还是等她仔细思虑过后,脑子顺畅了再说吧!
萧寒通电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她人已经不在了。
“我现在就过去。”
萧寒挂了电话,直接进入宴会大厅,朝杜谦荣所在的位置走去,杜韵诗看到萧寒,笑着对杜谦荣道:“爸爸,萧寒来了。”
萧寒走到杜谦荣面前,恭敬的点点头,“谦叔,您怎么也来了?”
杜谦荣笑呵呵的道:“这可是你第一次以主人的名义举办的宴会,我怎么能缺席呢?”说着站起来,萧寒伸手扶住他。
“哎,老了,身体不中用了,这才多大功夫就觉得乏了。我先回去了。”
“爸爸您这是老当益壮。”
杜谦荣被女儿的话给逗得哈哈大笑,“你啊,就是嘴刁!”
“爸,你可别忘了,咱们家这个宝贝可是名记者啊,嘴上功夫甚是了得!你说是不是?”
杜宇成这话说得叼,明显的带着歧义,偏偏又是问萧寒的,存心打趣的人便都哈哈笑起来,只有杜韵诗一脸娇羞的瞪了杜宇成一眼。
萧寒笑着没有回答,扶着杜谦荣走出去,一直将他送到车上,看着杜谦荣的车子走远,一行人才走进去。
杜宇成走到萧寒身边,挑了挑眼梢,问:“小诗说你接电话了,什么电话啊,接这么长时间?瞧把我妹子焦得白头发都是生出来了。”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挑起杜韵诗的一根头发,让他看。
杜韵诗一把打掉他的手,自然的挽住萧寒的胳膊,笑道:“别听我哥胡说,进去吧,大家等你这个主人等得倒是心焦了。”
舒暖有些后悔来参加今天的宴会了,不想见的人全部一一都聚集了,说好了似的,一个个的出现在她面前。
舒暖看着端着酒杯噙着笑走过来的孙阳明,心里一股子厌烦劲便不由而然的升了起来。
“巧啊!舒小姐。”
孙阳明一脸笑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舒暖不想理他的,想了想,还是抬起头笑着回应。
“可不是巧,这才几天不见啊,又见孙公子了!”
孙阳明端起一杯酒给她,“舒小姐,以前我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舒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杯酒我敬你,就当做是祝贺!”
舒暖没有接他的酒杯,心里疑惑顿生,不过面上依旧不显山不显水的。
“这我就不懂了,我能有什么事值得孙公子祝贺的?”
孙阳明脸上笑着,心里却鄙视唾骂:果然是婊子一个!都主动爬上男人的床了,还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下贱!做作!
“舒小姐这就谦虚了,不过,萧总就是喜欢谦虚的人!”
舒暖稀里糊涂了一通,这会儿总算明白过来了,心里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别的。
“萧总?孙公子你这玩笑开大了!”
孙阳明挑挑眉毛,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如果真的是玩笑的话,我不得不说我非常喜欢这个玩笑。”
舒暖看着他,脸色很冷,带着冷薄的笑:“可是我不喜欢。”
舒暖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在他的注视下把酒一点点的倒在地上。
孙阳明脸上的笑容明显已经挂不住了,舒暖把酒杯放在桌上,冷冷的撇嘴,转身离去。孙阳明气的眼睛冒火,抓起一杯酒仰头灌下,一把推开一位上前打招呼的人。
宴会快结束了,已经有人陆续离开了,可是舒暖还没有看到宴会的主人,她的心情差极了,她不仅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更不应该出席今晚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