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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北派风水师!”
张大师全身微微一震,眼里有了一抹惊讶。
师傅告诉过我,风水流派分南北,南派以玄空纳气三元九运为主,北派以八卦峦山二十四山为主。
南派看气运,北派观外形,简单来说就是一主内,一主外,分不出孰优孰劣,一直并驾齐驱。我先前看了一下地形,很符合一个经典的北派风水格局案例。
“你这墓穴的格局是不是文笔珠帘!”
“是,正是文笔珠帘!”他挺胸说道。
学风水的都知道,风水学有十九贵:
一贵青龙高耸,二贵白虎双拥,三贵砚台笔架,四贵官诰覆钟,五贵文笔珠帘,六贵玉倚香炉,七贵金签玉检,八贵满床牙笏,九贵御屏驸马,十贵席冒模糊,十一贵回龙顾主,十二贵捶气顾主,十三贵青龙背上马背人,十四贵白虎峰耸入云霄,十五贵案有签筒,十六贵白虎背上马托人,十七贵前官后鬼,十八贵前山玉屏案,十九贵龙有起伏,雌雄交度。
文笔珠帘位列第五,不可谓不稀罕,也不可谓不难得!
文笔珠帘,此地就有其形,顾名思义,如果从高处看,可以看到一座峰耸立,下面还有平台凸起,形作书本,有凝聚文气的作用!如果将先人祖宗葬在此处,可以养文思,泽后辈之人,使得才人辈出!
“你还是在学几年再出来吧!”我不会给他好脸色,冷冷道。
张大师眼中光芒闪烁,“你也有点见识,这么费尽心机,难道是想夺了我找的墓穴?”
他说的有点道理,那个陈老板心神一动,动容了,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我鼻子都气歪了,“实话告诉你,这墓穴我看不上!”
张大师同样冷笑,“那为什么就葬不得?要说不出个原因出来,今天别想善了!”
老叔担忧的看着我,我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凝神道,“这个墓穴可以葬绝大多数人,但肯定,不包括棺中之人!”
“你实话告诉我,那棺材里面的人,你测过八字,算过命格吗?”我正色道
张大师斩钉截铁的说道,“测过!”
“这棺中人应是将军命格,生前做过大将军,手中沾染的血腥不在少数,对吧!”
张大师惊骇,夸张的用手指着我,又转头看那封的严严实实的乌木棺材。
测命格需要八字,就算不用八字也可以通过特殊方法从骨头上看出,但我是用了逆推。
“是又怎么样?”
“要不是你们殃及池鱼,我才懒得管呢!出门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真尼玛晦气!我呸!”也不管这些人怎么想,朝边上吐了口水。
老叔悄咪咪的过来,心里也在打鼓,“大侄子,你行不行啊!不行咱跑路吧!”
殊不知他这“悄咪咪”,其实已经很大声了,陈老板一听,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张大师听了后愈发觉得我在装神弄鬼,想看我笑话!
我脸一板,把老叔扶住我的手拿开,“你当初给那啥陈老板找这个文笔珠帘的墓穴是不是想借风水作用消除陈家老祖宗的煞气,想用文气来中和!”
张大师哑口无言,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陈老板古井无波的脸庞终于显露出讶色,开口道,“张大师当初确实是这么说的。说刚猛易折,陈家这几年一直剑走偏锋,迟早出事!可以通过迁祖坟化解。”
“呦呵,这就对了。”
张怀虚头颅微扬起,随后迫不及待的厉声说道,“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阻人迁坟,不啻于谋财害命。”
此话一出,陈老板身后的一群人剑拔弩张,那些保镖甚至是袖子都撸起来,准备动手。
“慢!我话还没说完呢!别急嘛!”我镇定的笑道。
陈老板把手一挥,那两保镖又停住了。
张怀虚也饶有兴趣的等待我的下文,讥讽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望向一边的棺材,“武将命格,文笔珠帘墓,确实能中和,也的确能遗泽后人。”
“但是!”我扫视众人,基本上都提起精神在听,我这关键地方一卡,恨不得呼吸都停住,张怀虚也是一颗心提了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两种截然不同属性的东西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诡秘一笑。
“那碰撞的瞬间会产生大量的死气,覆盖方圆两三里,人触之即死!很抱歉,我们所有人都在这个范围之内!”我面色不太好看,刚才离死亡只差一步之遥。
张怀虚坚定道,“不可能,我没听过这么回事。一定是你胡编乱造,危言耸听。”
“你没听过就不存在吗?”我冷笑,呵斥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无知差点害了这么多条性命?”
我寻尸人一脉看上去只是寻尸,找寻那些失踪的尸体,其实尸体的后续处理也归我们负责。什么缝尸,殓妆,钉坟,入葬,都在此列!
这墓地的风水就包括在了钉坟之列,就是为顾主找合适的坟地。
我刚才说的碰撞产生死气这种案例少之又少,但我确实是在典籍上见过,甚至是问询过我那深不可测的师傅,他给我说,这种案例真实存在。
陈老板等人摇摆不定,看我说出缘由,又瞧见张怀虚态度那么坚定,不知道听谁的好!
“你们是不是觉得胸口闷?不要以为这是因为你们心情沉重,而是这风水地有灵性,在示警!”
我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摸自己胸口,不少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真的,我胸确实有点闷,那小先生没说错!”
“我也是,我也是这样”
第三章请留步()
陈老板也在感觉,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张怀虚,“张大师?”
“口说无凭,我不信!”张怀虚道。
他就是不认为自己错了,不认为自己辛苦筹划半年的入葬仪式差点成为自己等人的葬礼,更不认为自己险些成为杀人凶手。我看得出,他不服!
我一点都不慌,因为我还有撒手锏,我就不信他不服。
“胸闷只是风水宝地的示警,其实陈家老祖的尸骸也有示警,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话,尸骸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回眸看向张怀虚,“你敢不敢开棺?”
张怀虚整个人一颤,嘴巴张了好几下没张开,缓缓转头看向陈老板。
棺材不是他家的,棺里人更不是他家的,容不得他做主啊!
陈老板也在抖,手抖,脸皮子也在抖,入墓前开棺可是大忌讳,是对先人不敬,他正进行特别强烈的心理斗争。
见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老叔出言道,“要不这样,你们开不开棺,下不下葬我们不管,你让我们先跑出三里,不,四里再说。
老叔话刚说完,陈老板眼睛猛的一闭,高声喊道,“开棺”
人头攒动,陡然间炸开了锅,但是陈老板的话还是有效,那八个抬棺匠已然站了起来,遵从陈老板的吩咐去锹那棺材上的七颗镇钉。
“嘿,这龟孙,开什么棺啊!咱爷俩咋跑啊?”老叔长叹口气,忧心忡忡。
妈卖批,说好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莫慌。”我抬头看了看压抑的天,信心十足。
“大侄子你不是找尸体的吗?什么时候还会钉坟了?别不是蒙的吧!”
老叔话音刚落,不远处一声吆喝,厚重的棺材板被几个大汉抬起来,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张怀虚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急如焚,干风水师这行,要的就是口碑,所以在他心里还是祈盼棺中之骨
“红的,是红的,那小先生没说错,红,红的!”
不知是谁率先开口,粗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空地,落在了所有人耳朵里,也打碎了张怀虚的侥幸。
张怀虚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手中风水罗盘无力的跌落而浑然不觉,保持自己最后的清醒,失魂落魄的往前冲去。
“我看看,我看看,走开,让我看看!”
嘴里不停喃喃,不顾一切的拨开围观的人群,当看到棺材内部的那一刻,整个人浑身颤抖,扶着棺材边沿,被抽去了全身力气。
似乎这一刻他自己已经不是自己,面若死灰,“红的真是红的难道我真的真的错了吗?”
老叔巴掌一拍,敞口大笑,“嘿呀,我就知道大侄子本事不小!”
我满头黑线,尼玛,刚是谁还怀疑我来着?
“小先生,我家老爷请你过去。”管家这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回转,身体微微低下,恭敬道。
“小先生来了,让让,让让!”
人群立马开了一条道,老叔搀扶着我,昂首挺胸,心里一颗大石头看是老老实实的放了下来,神气十足。
“这骨头真特么是红的。”
都说皑皑白骨,骨头应该是惨白才对,但棺中骨不寻常,愣是红的,还是那种亮眼的赤红,仿若要滴出血来。
“哼!我有骗你吗?”
陈老板身体一震,头上冷汗往外冒,“没有,没有,多谢小先生救命之恩。”
“你还有什么话说?”
转头望着张怀虚,跟丢了魂,死死盯着棺中赤红骨头。
“无话无话可说,铁证如山,张某人错了。”张怀虚嘴巴蠕动,机械的转头,“陈老板,我我对不起你啊!险些酿成大祸,我张怀虚还有何颜面混迹风水界,此事了解我就对外宣称封盘,我我真丢了北派的脸啊”
打着哭腔,悲戚的言语蔓延,瞬间有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张怀虚重重的朝陈老板叩了过去,陈老板哪里肯受这一礼。
风水师的封盘封的是风水盘,他是指金盆洗手,再也不接手风水这一行,张怀虚年纪不大,可说实话功力不浅,他这是要自断前程。
“张大师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快起来,这事怨不得你。”
陈老板慌神,作势就去搀扶,可张怀虚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不起来。
这特么什么操作?看的我一愣一愣的。我只是想自救而已,居然给我搞出封盘?
“甭管他,不是叫的最凶吗?自持有几分本事就瞎搞,活该!”老叔眼斜楞张怀虚。
张怀虚牙关紧咬,“陈老板,别劝了,我心意已决,回去就禀明家师武宁远,希望今天的事不让家师蒙羞。”
我连忙掏了掏耳朵,脸色刷白,掏了一遍掏第二遍,连声问道,“武宁远?哪个武宁远?看风水那个?”
“张大师的师傅正是北派风水宗师武宁远。”陈老板低声说道。
我不停的搓手,心里向打鼓,武宁远啊!弄得我骑虎难下,早知道这张怀虚师傅是武宁远,我还冲个什么劲?这顿打白挨了,今日个咋这么背啊!有股蛋蛋的忧伤萦绕着我。
“武宁远?居然是武宁远的徒弟。”老叔低语,我没有太在意。
“咳咳,张怀虚对吧!”
张怀虚无力的抬头,眼里没有任何神采,看他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实其实呢!这事不怪你,那那东西挺偏的,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不是没酿成什么大祸?要不要不就别封盘了吧”我眼睛拼命的眨。
张怀虚要是封盘,还不知道他师父怎想。
我期盼的看着张怀虚,真希望他回心转意,要不然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