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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虚要是封盘,还不知道他师父怎想。
我期盼的看着张怀虚,真希望他回心转意,要不然我师傅不得打断劳资的腿?大水冲了龙王庙,出道第一天就把自己师兄弄的心灰意冷,还特么准备封盘了。
“哎,不要劝了!”
我恨不得把他打一顿然后逼他说不封盘,咋这么死脑筋,急的我抓耳挠腮。
突然,眼神一亮,“这事能补救,能补救,师老哥,你甭封盘成不?我教你咋的补救,你千万别封,成不成?”
围观的人目瞪口呆,我就是把张怀虚整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咋像变了一副脸面,居然苦口婆心的劝刚还在和自己做对的张怀虚。特别是陈老板,喜不胜收。
张怀虚眼里迸发神采,只把我的一句话听入了耳,“还能补救?”
能补救就有挽回的机会,能把声名损耗降到最低,亡羊补牢不也为时不晚?刚那封盘也是张怀虚一时激动,心里崩溃所致。
谁想在黄金时段自断前程?我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傻子,很显然,张怀虚不是。
我长舒一口气,“能能能,你去翻阅阮意构的风水密注第三百二十二页,上面有详细的案例和处理方法,不能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墓穴对不对?”
“风水密注?三百二十二?好,我记住了,多谢小先生告知,像小先生心胸这么开阔的人可不多了!”张怀虚感激的浑身颤抖,说着要给我行一礼。
我这师兄如果放在古代,必然会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儒生。才能有,德行也够,就是捱板加上有点儿自傲。这么一想,看他就顺眼许多了,不失为一个好的风水师。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至少对他的感官是不错的。
见他行礼,我哪里敢接,“停,停停,你这礼我不受了,好好干,别丢武宁远宗师的脸,老叔,我们走。”
“小先生请留步!”
我不悦的回头,“陈老板还想留我过夜不成?”
陈老板赶紧摆手,“不敢不敢,这是鄙人名片,还有五十万支票,只要在西北,我陈某人还是说得上话,有什么事尽管报陈家名头,全当还小先生活命之恩。”
管家接过支票和名片毕恭毕敬的递给我。
第四章兄弟相争()
老叔眼睛都看直了,“五五十万啊!贼你娘的”
陈老板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他是在挽救,这人不愧能有如此成就,心思足够活络。可,他太小看我黄鑫了。
冷眼瞅着支票和名片,只手接了过来,“呵呵,手笔不小啊!可惜,我胸口还疼呢!有些事做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挽回的。”
两张在别人眼里无比贵重的纸从我手头滑落,自空中飘落直转而下,所有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看着它们跌落在地上。
“老叔,别发呆了,走吧!”
“哦哦哦!走,这就走”
老叔看着那支票飘落,依依不舍,可看我表现的如此决然,也不再多说,咽了口唾沫,赶紧跟上了我。
“小先生,等一下。”陈老板再次大叫。
我有点不耐烦,头都没回,迈开步子,陡然一个人影跑到我身边,没想到居然是他自己,而不是所谓的保镖管家。
“你这人有完没完?说不要就不要,爱给谁给谁。”
陈老板也不动怒,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支票可以不要,但名片还请先生拿着,不然陈某人心不安,有恩必报,是陈家人为人之道。”
态度异常坚决,堂堂大老板,把自己姿态放这么低,我不要却是说不过去了。
“小先生,接下来吧!你的恩情,我张怀虚也铭记在心。”铿锵有力,是在给张怀虚帮腔。
陈老板眸子里光芒闪烁,看得出有几分真诚,开始高看他几眼,果然不是简单的暴发户,一般人家可没有这样的涵养。
“行,这名片我就收下了。”随意的接过往口袋里塞进去。
陈老板露出笑意,目送我离开。
“你这憨货,怎么不把那钱接住咧?五十万啊!老叔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多钱,那可是真的大富贵人家,哎!”
老叔赶着驴车,还在揪心那五十万。
“师傅说过,可以不要钱,但是不能没有尊严。”
重新揪了根草塞进嘴里,细细嚼了两下,有丝丝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五十万确实不少,但要是我接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因为这件事的定位,只是自救,也仅仅是自救罢了。
老叔那喋喋不休的埋怨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反正最后一段路,老叔再没有提陈老板给的五十万。
特么的,那一脚踹的还真疼呢!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没踹回去还真是便宜那个龟孙了。
最后一段路也不短,果真如老叔所言,翻过一个山头也就到了,对这面前的建筑设施,让我这生长在南方的人耳目一新。
不再是我所熟悉的砖瓦房,山体上不少大门样式的窑洞,这是传承了四千多年的“穴居式”民居,听说冬暖夏凉,能够有效的抵抗大西北那凛冽的寒风,配上里面的炕,更是绝佳。
“咋样,大侄子,没见过吧?”老叔缰绳一拉,那慢腾腾的驴子跑的更慢了,在道上优哉游哉,还有不少人探出头来张望。
现在是八月底,近九月初,如果是在老家h省,人都能热化了,可g省在夏温这点就让我开始喜欢这里了。
“大侄子,我们是先回我家,还是直接上二牛家?二牛他爹找不着了。”老叔扯着嗓子一通叫唤。
“先去事主家看看。”
老叔二话不说,稍微扭转方向,冲着旁边的人叫了一通,“散了散了,都散了,这是我请来的先生。”
“我们这地方也很久没外人来了,都是些看热闹的家伙。”老叔解释道。
虽然这地方穷乡僻壤,但一些习俗也没落下,家里有老人去世照样是做白事,照样贴白色对联放花圈烧白蜡。
这窑洞构成的村子结构简单,都是依山而住,在山体上凿个洞就算是房子了。
“吁!”老叔拉长声音,“大牛,二牛,人给你们找来了。”
这家应该是村子最尾上的一户,门口没待人,随着老叔一声吆喝,两男一女从窑洞里钻了出来,都戴着白帽子,想必这就是死者家属了。
只是这几人有些奇怪,出来都是隔开在走,泾渭分明,一个看上去年长的汉子和女的走一起,另一个年轻些。
那一男一女看不出什么悲伤的样子,特别是那看上去挺胖的妇女,反倒有些得意,说不上春光满面,但也神色自在。
只有年轻的那个满脸悲戚,还挂了泪痕,面红脖子粗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又咋了?”老叔面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眸子盯在年长的大牛身上。
大牛对老叔还是畏惧,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反倒是那女的定定神,高声道,“咋?能咋,都一家人还能怎么了?叔,这话可不能乱说了。”
“啪!”
“崔红,你闭嘴。”老叔手上鞭子往车辕一抽,崔红大惊失色,缩到了大牛后面,不敢多说一句。
“大牛,你说,咋了?”
“我我”大牛用眼神暗示自己老婆,可崔红看着老叔那脸,愣是说不出话来。
“叔,我我嫂子还有还有我哥说说要要分家产”二牛悲怆的道出实情。
“好啊!好的很啊!你们阿大尸体都没找到,就想分家产?劳资抽死你。”老叔气的不轻,扬起鞭子就要往下抽。
大牛和他媳妇都吓傻了,愣在那一动不动,看来还是小瞧了老叔在这些人心里的威望。
“叔,甭打,甭打。甭打我哥。”
“他们都这样逼你了,你还要给他们求情?”老叔扬着鞭子道。
大牛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喘。
“终究是自家弟兄啊!”瘦削的二牛叹了一口气,“哥,不是我不想分爹留下的家产,只是咱爹尸体都没找到,怎么也得安葬了再说啊!”
“可是可是阿大已经四天四天没回了,灵棚都搭起来,上哪里找呦?”大牛瞟了老叔一眼,“这这山上豺狼虎豹也多”
“我看呐!这老幺就是想霸着老爷子的家产,还说找尸体,尽孝道,怕是不想分家尼。”崔红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二牛气的喘粗气,但就是装作没听见,“咱阿大就留了这窑洞,值钱的物什没几件,能有什么分的?嫂嫂,你可别太过分了。”
“呦呵?我咋的了?老爷子的那点事儿这湾子里谁不知道?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大牛怎么说也是你大哥,你二牛想独吞?没门!”崔红冲着二牛大叫一声。
大牛急忙拉了拉自个媳妇,老叔还在,让她收敛一点。
崔红手一甩,“拉什么拉,这家产的事能含糊吗?咱叔怎么说也只是个外人。”
老叔陡然沉默,对于崔红这言语算是默认了,手头鞭子都松下。
“咱家娃娃马上就要去县城上学了,你还想咋?你看你弟弟有把你当哥哥看吗?”崔红猛的把大牛的手甩开,气呼呼的走了。
“媳妇,媳妇!”大牛急的捶胸顿足,想要过去拉崔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妻管严。
“大牛,你回来。”老叔叫住想追自己媳妇的大牛,“二牛,叫上你哥,进屋去,丢不丢人?都闹多久了?”
“嘿呀!”大牛还是听老叔的话,但是又把二牛恨上了,死死瞪了他一眼。
二牛看上去是个老实人,还有些怕自己大哥,眼神躲躲闪闪。
看着他们往里走,我也跟了进去,对于这所谓分家产的纷争没有半点兴趣,只是那长子和儿媳还真有点不像话,老人尸骨未寒就蹦出来分家产。
“叔你也知道我们家的难处,咱家米儿都要上初中了这”大牛惴惴不安,手不知道往哪放。
二牛缄默,一副由老叔定夺的样子。
“这事先甭提,你家婆娘也太过分了,二牛怎么也是你亲弟弟,你家的事我也知道些”
老叔话没说完,大牛急忙道,“咱阿大有把我当儿子看吗?等我大一些就把我扫地出门了,我仰仗过他啥子吗?这家产,我肯定丝毫不让。”
虽然惧怕老叔,但大牛态度很坚决,看着二牛大声道,“咱阿大什么都向着你,啥子都留给你,二牛,当哥的今日跟你争上一争,俺要拿回属于俺的那一份。”
二牛瞅着简易灵堂上面的一副人像,是个清瘦的老人,“哥咱先找到阿大”
“别假惺惺的装怂了。”大牛手一挥,“阿大,阿大,四天了,要知道四天了,人影都摸不到,你就是不想把东西吐出来。”
“吵什么吵?啊?有什么好吵的?”老叔忍无可忍,用手指着人像,“你们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吵?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们家的笑话?脸都给你们丢完了。”
两人噤若寒蝉,不再言语,二牛转身跪地,给堂上之人上了注香,磕了几个响头,泪花都在眼睛边上荡漾开来。
大牛无动于衷,冷冷哼道,“装模作样的。给哪个看咧,哼!”
“哥,俺知道你怨恨阿大,但怎么也是咱阿大呀!”
大牛身躯微微震动,脸上陡然闪过一抹坚决,别过了头。
第五章寻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