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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在你身后”
“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追光者?谁在唱?这首歌我还是比较熟悉,也很喜欢。虽然没有看夏至未至那部电影,但是钟情于这首歌的词调。还有那值得祭奠的美好而又青涩的青春,勾起我深深地回忆。
跃过人群,往着声源处前行。就在大学城美食街的那个小空地之上,一个身穿蓝色t恤的大男孩拿着话筒。旁边有个小音箱,正把他的腔调扩大。
不是原唱那种空灵的声音,反而像是嗓子摩擦出来的沙哑,更加的具有渲染人情调的哀伤与惋惜。
可能真的很好听,有不少人已经驻足不前,专心致志的听他歌唱,看着他在各种光芒辉映之下的脸颊上淌下泪水,用感情去歌唱。
而我却被他头顶之上的一圈白色所吸引,是那种纯洁的白色,没有一丝杂色。不是光环,而是一个女生,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生。
猝不及防之间我和她来了一个短暂的对视,她似乎发现我能看到她,冲着我俏皮的眨眼睛。
“连眼泪都觉得自由”
“有的爱像大雨滂沱却依然相信彩虹”
轻缓的收尾,围观的人沉浸在男孩的深情之中久久无法自拔,紧接其后的是雷鸣一般的响声。
“谢谢,谢谢大家!”男孩躬身致敬,连眼泪都没有擦。
“这首追光者送给一个女孩,一个再也无法出现在我身边的女孩,谢谢她能喜欢我,谢谢她愿意等我,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了没有了如果”
男孩缓缓道,声音愈发哽咽。不顾大众的目光蹲在地上伤心的痛苦,以此释放自己的伤悲。
他头顶之上的魂灵也不太高兴,伸出双臂想要给男孩慰藉,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团空气。
围观的人错愕,有好心的学生上前安慰,可是男孩泣不成声,怎么都不起来。
我鬼使神差的朝女孩招手,女孩担心的看了男孩一眼便飘荡过来,如同一只轻盈的氢气球,降落在我眼前。
“你,能看见我?”
我点头道,“找个隐蔽的地方谈谈?或许我能帮你一点小忙。”
“恩!”她迟疑,然后下定决心道,对我还是有些惧怕。
一处无人的小巷之中,我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来坐,这么怕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难道不是捉鬼的?电视里都那么放,他们看到鬼就抓走,所以我怕你是那种”女孩怯生生的说道,还用手比划。
她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不过看着我的笑脸还是拘束的坐在我旁边。
“你叫什么?”
“我?陈茵。”
“你是鬼我当然抓你,可惜你不是鬼!”我开玩笑道。
吐了一口气,鬼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纯洁的白色?陈茵具体来说是执念,鬼或多或少会带有怨气和阴气,会给人带来一些伤害。
她是由心中最坚定的信念形成,具有灵魂的形态,灵魂的特征,却称不上鬼,也不会害人。
其实严格来讲,当初的韵雅就是半个执念,但是她迷失了天魂,变得神志不清,所以又有厉鬼的特性,不如陈茵来的纯粹。
“不是鬼就不是鬼咯!管他是什么呢!”
她似乎依旧天真浪漫,对我的惧怕也甩到了一边,眼睛还望着那个唱歌的男孩。
“你男朋友吗?他那首歌给你唱的?”
陈茵甜甜一笑,“那首歌是给我唱的,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我一脸的鄙夷,只是朋友?打死我都不信啊!
“真的,我一直在追他,但他一直不肯答应,所以我们不是”陈茵低落道。
我心头猛的一跳,突然变得怔怔然,女追男?有点意思!忽然间想帮她的念头更加的强烈,而且是不求回报的那种,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可是极度少见。
“需要帮助吗?”我笑道,“无偿的。”
“别开玩笑了,真的是无偿的?”陈茵道。
“我又不图你什么,那个男孩也不像有钱的样子,爱信不信。”我白眼一番,和她反而说开了,就像朋友谈天说地,“可能因为我的经历和哪位仁兄有点像。”
陈茵咬牙道,“行,我想让你帮我给他传句话。”
我站起身,向着那名叫做杜文煜的男孩走过去,女孩紧跟在我身后,有些忐忑。
“喂!”我一手径直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可能是哭累了,在小声的抽泣,灯光下还能看到满面的泪流。就抬起头看我,也不说话,似乎麻木的一般。
“陈茵说,她为你做的一切是她心甘情愿,不需要你这样的自责,也不想你这样的施舍与怜悯”
陈茵的原话,只是通过我的口转述了一下,杜文煜呆住了,眼睛转了一轮,就这样看着我,还是狠狠的看着我。
我心里暗道不好,可是这狗日的比我反应快。去尼玛就是一拳打在我眼窝子上。靠你妈妈呦!一下把我打蒙了,整个人跌倒在地,麻木之后袭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杜文煜站起来往我这边跑,坐在我身上,轮起拳头就要往下砸,像一只疯狗。
卧槽!早知道有生命危险,说什么都不来了。看着拳头在我瞳孔里放大,不管三七二十一,腿部用力一摆。
这家伙貌似体质比我还弱,瘦瘦弱弱的,被我摆在地上。虽然我不想出手,但是我又怕这傻逼乘胜追击。
我特么眼睛好疼啊!一拳挥出,你打我脸,我特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杜文煜也不可能不还手,反正两个弱鸡就扭打在一起,跟街头无赖一样,我稍稍占据了一点儿上风。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陈茵在一边大叫,街上的人也跑过来劝架。
我看差不多,将杜文煜压制住,“我数一二三一起放手,城管马上就来了。”
杜文煜又不真傻,大叫道,“一起数!”
“一,二,三”
“你特么放手啊!”我叫骂道,难道我还想补一拳的意图被他发现了?
“你放我再放!”
“快!城管来了,城管来了!”陈茵到旁边大喊,围观的人也在叫。
我和杜文煜同时一个激灵,来了个深情对视,心照不宣的松手。这小子比猴儿还灵活,放开我之后扛着音响,捡起话筒,撒丫子就跑。
我回望一眼带着武器的城管,此地不宜久留,追着杜文煜就去了。
“我靠!又是你!跟着我干嘛?”
杜文煜跑到一个小巷,觉得城管不会来了,转头正好看向我,大呼着举起音响,似乎我一有动作他就敢把音响砸下来。
我揉了揉脸,真尼玛疼,撇嘴道,“你特么以为我想啊!城管从那边来了,我只能往这边跑。还有,你先动手的,怎么搞的像你吃亏?”
“别跟着我!”杜文煜抹去嘴角被我打出来的血,瞪了我一眼。
我特么抽死你,谁还不是社会人了?凶什么凶?
“打了我还想跑?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先放句狠话把他镇住。
哪想,杜文煜狰狞的回头,把我吓的退了一步,“死?死了才好呢!”
哭!动不动就哭,做这么丑的样子还哭!我今天怕是遇到神经病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真的对不起!”陈茵不断的低声下气给我道歉。
我轻轻摆手表示不碍事,我和这个姓杜的还杠上了,今天就不信摆平不了他。
第八十四章扫墓()
杜文煜又哭又笑,情感波动极大,再次准备离开。
“如果我说陈茵就在我身边你信吗?刚才那句话就是她对我说的。”我淡淡道。
“陈茵?”杜文煜脚步陡停,迟疑的扭过头,喃喃道,“她已经死了”
看着他那伤心的样子,陈茵同样难过,飘到了杜文煜头顶,想做点什么。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看到她,还能和她说话,你愿意吗?”我追问道,而且很自信。
生前依然爱,死后还是爱,对面那个女孩的执着还真是让人敬佩。
“神经病!”
杜文煜等我话一说完,甩头就走,怎么叫都叫不回来,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小巷的镜头。有一丝悲怆,有一点苍凉,顺带还有些颓废。
面对他的骂声我呆住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你怎么还不走?”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对着陈茵道。
陈茵小声道,“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能帮我,我不想他再这样下去。我知道有些过分”
帮!必须帮!这还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个狠茬了,我可不是会轻易服输的男人,狗日的下手没点轻重。
“这么晚了,你先和我回去,明天再去找这个哈麻批!”我骂骂咧咧。
陈茵脸上浮现喜色,小拳头拽紧,跟着我一步步走出小巷。
“哎呦,你这是咋的了?”尹郝跑出来看我脸上全是淤青,急忙丢下手中的东西。
“被个疯子打了,宵夜我也没买。尹大哥,能给我煮几个鸡蛋不?”
“她又是哪来的?执念之魂,可不多见。”
我随意糊弄一句,尹郝就走了。
“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个样子的。”
“不碍事,看不出那小子柔柔弱弱,下手跟特么一匹疯狼,差点栽他手里。”我说道,“为什么一提起你,他就像神智失常?”
陈茵支支吾吾,“可能是因为愧疚吧!”
我懒得多问,一夜就这么过去,脸上身上这些淤青可不容易消,晚上翻身都疼。第二天顶着一身伤出了门,陈茵不属于鬼的范畴,所以并不惧怕阳光。今日个把鳞云带上,别再有个意外,命可只有一条。
“你确定他住这里?”
走在一条老旧的巷子里,垃圾随意堆放,接连的是一个又一个简单的集装房。
陈茵道,“就在这,他家里也不富裕,为了他的梦想,他一直在街头卖艺去攒钱。”
街头卖艺?昨天没见他那要钱的东西啊?街头艺人不都会放个帽子啥的?
走到陈茵说的地方,门口才干净一些,门上还贴了一张海报,勉强将那生锈的铁门挡住,这地方比罗维租住的房子还要不堪,已经可以划入危房的行列。
“没人?他不在?”
门没关,就十平米左右的房子,放一张床。他吃饭的音响和话筒正静静躺在床上,出门貌似很急,被子都还没叠上。
“恩?他白天一般都会在屋子里练歌的。”陈茵同样疑惑。
我定睛在他的床头,赫然放了一张照片,一张沾合起来的照片。男孩是杜文煜,女孩是陈茵,只是粘的很勉强,两者间像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两个人的照片都挂着笑脸。
“今天多少号?”陈茵微怔。
“十月三,应该还在国庆长假中。”我拿起手机道。
“今天是我的祭日,他肯定是去扫墓了,肯定是去扫墓了。”陈茵突然慌了神,“我不是不让他去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能不能快点,快点赶过去。”
看她的样子就觉得不对,一口应下来,顺便带上了那扇门,直奔陈茵口中的银山墓园。
虽然不是清明或者春节这种比较特殊的日子,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