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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岭想知道有关姜沅君的事情,一直关注着堂妹这边的进展,过得两天就忍不住打电话给林茵,问她有没有约见姜沅君。林茵说见了,又忐忑不安地说疑心自己多嘴问了不该问的话,戳到了姜沅君的痛处。
林岭便趁机让堂妹详细复述她和姜沅君所说的话,林茵一五一十说了一通后道:“姜沅君那么漂亮,哥哥你说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有钱有势人的小三,还和那人生了孩子?你想她要是正经与人结了婚的,自己老公的名字和职业又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啊,这个也不好说吧。不知者不怪,你不是说这个姜沅君人很好嘛,我想她不至于为这个生你的气的。好了,挂了啊。”
林岭心情很乱,很快挂断了电话。他疑心自己之前想岔了,姜沅君也许根本就和姜艳秋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模样像她且又姓姜,然后就被老头子给惦记上了。堂妹疑心姜沅君做了什么人的小三,且生了孩子,万一这所谓有权有势的人就是老头子呢?
就偌大的n市来说,老头子绝对算不上什么有权有势,可在h市,他身为当地教育界的一把手,对于姜沅君这个普通的小教师来说,可不就是有权势了。
林岭被自己“合情合理”的推断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老头子果真和那个姜沅君是那种关系,那岂不是自己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弟弟”,这事儿要宣扬开来,绝对是一大丑闻,老头子饭碗不保不说,自己和老娘甚至整个林家都要沦为全市人的笑柄。
惊怒交迸的林岭彻底坐不住了,勉强捱到下班,立马给自家老子打电话道:“爸,关于那个姜沅君,您就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儿子怎么会这么说,自己难道露了什么马脚不成?林达大惊,嘴上却强作镇定道:“你说什么阿岭,什么姜沅君的?”
老头子果然心里有鬼,自己明明看到他和姜沅君有说有笑地进了盛世华庭,这会儿他却红口白牙地撒谎,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林岭心头气苦,暗骂自家老子一把年纪了,还干出那样丢脸的事情来!这不是道德败坏吗?
林岭气得肝疼,咬牙道:“您就别瞒着了,我都知道了,您还是来小时候您曾经带我去过几次的江边我们谈谈吧。这事儿眼下就我知道,您要是想连我都瞒着,那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跟我妈说这事儿。”
林达叹了口气:“儿子,这事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你多久,迟早要告诉你。好,在那等着我就来。”
第115章 血缘()
林岭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挨过自家老子的耳光,但他觉得此前要是自己没有压制住心头的火气,抢在老头子之前指责他老不羞,一把年纪了还玩女人,和姜沅君纠缠不清甚至还生了一个两岁多的私孩子,那极有可能要挨上几耳光了。自己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呢?将自己的亲妹子想像成老头子在外头养的女人,实在是太荒唐了!
林岭长这么大,从来不像此刻这么感觉到羞愧。关于林达和姜艳秋的往事,他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事关长辈的隐私他不好打听,只是小时候从父母频繁的吵架当中听到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个大概。如今听林达细说从来,他才算是真正明白事情的原委。
如果林岭没有恋爱结婚生子,也许他会一直站在母亲的立场,唾弃父亲,如今听完父亲的叙说,林岭却只能扼腕叹息,责怪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林达看着江上翻飞的白鸟,幽幽叹道:“阿岭,你爸我这辈子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但我更害了艳秋和沅沅。如果不是我,艳秋不会被赵振华抛弃,最后堕落成那样子,沅沅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在她母女尤其是跟前,你爸我就是个罪人。”
落日斜晖映照在林达的半边脸上,使得他鬓间白发格外醒目,林岭看着父亲瘦削的脸颊,微弯的脊背,忽然醒悟到父亲是真的老了。这么多年,不管父亲和母亲之间如何闹腾,至少在自己上大学之前,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做了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同样都是父亲的孩子,比起姜沅君那些令人心痛的一系列遭遇,自己还真是幸运多了。
这十来年父亲一个人在遥远的地方工作,独自一个人生活,其实很不容易。林岭强忍着心头酸涩低声劝道:“爸,事情都过去了,您再想又有什么用。您要弥补姜沅君就弥补吧,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我妈那里您稍微瞒着点儿,省得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林达叹了口气:“如今的沅沅哪里还需要我弥补,你知道那和沅沅阴差阳错生了两个孩子的男人是谁吗?”
林岭道:“是谁?”林达道:“是徐漠,广厦地产的副总,本市有名的徐家你知道吧。”
林岭惊诧道:“是他,阿茵一心想嫁的那个人!不会吧,他那种家庭出身的人,平白无故地,不至于会那么恶劣,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沅君吧。”
林达苦笑着说当然不是平白无故,两家过去的恩怨大了去了,然后告诉林岭当年姜沅君赵振华以及徐玉之间的残酷往事以及徐漠后来如何设计报复姜艳秋和姜沅君。
竟然是这样!林岭愕然,随即皱眉道:“两家既然闹出了这么多事,沅君嫁到徐家合适吗?而且,徐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他们家不会只是因为两个孩子的缘故才让徐漠娶沅君吧。”
林达道:“是啊,我也担心。对于徐漠,我不在n市生活,对他并不了解,之前只是听你二叔说了一嘴,说是阿茵喜欢他而已。知道他想求娶沅沅,我才让你仔细打听他。原本你告诉我说徐漠一直没有订婚也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我是很放心的。可后来又听你那么一说,我这心里就有些担忧了。
林岭恍然大悟,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多年好友,其实就是父亲自己在替姜沅君这个亲生女儿在打听。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就该多花点时间调查徐漠了。
林岭越想越懊恼:“关于这个徐漠,我因为阿茵一直放不下他,所以那时候巴不得他赶紧和别的女人结婚好断了阿茵的念想,你托我的时候,我其实没有多方打听,就把自己从二婶还有阿茵那里听到的东西转达给你而已。后来听同学说徐漠在国外有女人,心里不安,才又打电话给你的。”
“你,阿岭你怎么能这样!沅沅和她外婆本来还在犹豫,根本不想答应徐家带着孩子来n市的,就是听了我转达的你的话之后,她们才松了口的。”林达生气地抱怨。
林岭愧疚道:“都是我的错,好在沅君如今还没有答应徐漠的求婚,她们祖孙几个也没有住在徐家,如果徐漠果真还和别的女人夹缠不清,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糕吧。”
林达气道:“话虽如此,可沅沅心里就会再受一次伤害。最好还是徐漠和那女人没有多大瓜葛了,果真像他嘴上说的那样一心一意地爱沅沅和孩子们。不然沅沅这辈子要怎么办,徐家势力那么大,要真的豁出去争孩子的话,沅沅会吃亏的。”
林岭道:“不然我再托我那美国的同学仔细打听打听?这回我一定问清楚。”
“这样最好,不然我这心里始终压着一块大石头。”林达点头,跟着又苦笑道,“阿岭,突然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也不见得肯认沅沅。都是爸造的孽,沅沅是无辜的,我希望你别恨她。这事你还要帮爸瞒着你妈,小婉那里也暂时先别说吧。”
林岭叹了口气:“爸,我并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别扭罢了。至于恨她,更是不会。沅君就算不是我妹妹,得知她遭遇那么多的不幸也会让我同情她的。仔细想想,多个妹妹其实也不错,只怕人家不见得肯认我这个哥哥。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抢了本属于她的东西吧。”
林达默然,儿子没有说错,当初要不是吴芬芬横插一杠子,自己和姜艳秋根本就不会分开,作为自己和姜艳秋的孩子,沅沅会在一个父爱母爱都健全的家庭当中幸福快乐地长大。
然而,往事如烟,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林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阿岭不说了走了,再不回家,回头你媳妇该打电话了。”
林岭因为自家老子的一番话,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送儿子去学校的时候脾气就不大好。偏偏林子俊下车的时候,没注意看踩到了烂泥巴上,白球鞋上立时脏了一大块,林岭气得大声呵斥起来,林子俊委屈得眼泪汪汪地。
正巧姜沅君带着捡捡经过他父子身边,见小孩儿想哭又不敢的可怜样儿,心头大不忍,下意识地走过去劝道:“林先生,孩子年小,不小心弄脏衣服鞋子很正常,回家去让他妈妈好生洗洗就是了。”
林岭看着站在跟前的姜沅君,心里复杂异常,这是自己的妹妹,亲生的,自己早先不知道彼此之间的血缘关系,她却是知道的。自己喝骂儿子,别的家长都不管,唯独她来劝说,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的缘故吧。
不管怎么样,林岭都不能辜负这份善意,于是赶紧笑道:“姜老师,不好意思,我这人脾气急躁,让你看笑话了。你说得对,我不该骂孩子。”
林子俊对这个替自己解围的阿姨很感激,看着姜沅君道:“阿姨,我认得你,那天报名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姜沅君替孩子擦了擦眼泪道:“小朋友,我也认得你,还记得你叫阿俊。来阿俊,拉着哥哥的手,一起进去吧。”捡捡伸手来牵林子俊的手,两个人一起走进学校大门。
姜沅君和林岭站在原地目送着,直到两个小朋友的身影消失不见,然后林岭对姜沅君道:“姜老师在二十七中工作还适应吧,学生们都还听话,同事们当中也没有为难你的人吧。”
姜沅君笑道:“目前来看,还好。二十七中毕竟是省重点,学生素质都不错。n市是大城市,学校的外地老师不少,也没有什么排外的现象。”林岭笑:“那就好。”
姜沅君和林岭说的话其实不尽然,比起当初刚调进t市一中,她的二十七中“新教师”生涯并不是那么好过。n市的学生家长格外重视子女的教育,尤其是重点班的学生家长,更是异常挑剔老师。
最初得知任教自己孩子数学的是一个从小地方调来的本科生,简直炸开了锅,有嚷嚷着要给孩子转班的,联名要求学校换掉姜沅君的,跑去教委告状的,种种手段都使了出来。要不是学校领导坚决不同意,姜沅君可能第二天就给换掉,丢个大脸。
然后一个星期过去后,学生们感觉到自己的数学老师思维敏捷,课堂很有魅力,个个都喜欢她的课,家长们的质疑声才渐渐消失。
至于同年级的同事,绝大多数都很友好和气,但也有三两个时不时地说些酸话。因为不是点名道姓地,姜沅君初来乍到,能忍就忍了。
后来有那厚道地悄悄告诉她,那几个说酸话的,一个是原本教重点班的,因为上届学生没考好,被换到教普通班了,心里不平。另一个则是她家亲戚想进本校进不了,嫉妒姜沅君。那好心的老师全姜沅君不要介意,说那些人念叨些日子自然会消停。
亲亲老婆调进新学校,有没有受欺负徐漠也很关心,每天晚上打电话都要问这事,姜沅君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一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