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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宵默脸色忽变,一把扯着医生的衣领,怒声问道:“你说什么?”
什么叫流产?她怎么可能会……
医生被他阴鸷得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整张脸因为呼吸不顺被憋得涨红:“你先放开我……”
“左总!”邵乐沉声唤了一声。
左宵默倏地松开手,只是那双闪烁着暴虐光芒的眼眸,如同盛怒的野兽让人发怵。
“她有孩子了?”低不可闻的声音从他的唇瓣中吐出,带着丝丝脆弱与不可置信。
医生捂着喉咙咳嗽几下,眼角有生理盐水开始渗出,他狠狠地瞪了左宵默一眼,见他脸色极为难看,也没有了想要指责他的心情,等到气顺后,才说道:“病人已经怀孕快两个月,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左若欣惊呼一声,脸上的血色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怎么会!”
“左若欣。”左宵默怒喝一声,双眼布满了血丝,如果不是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他甚至会亲手掐死眼前这个女人,“你好,很好!”
左若欣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左宵默,被吓得浑身发抖,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在对上他猩红的眸子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眼泪不住地从眼眶里落下,她拼命摇晃着脑袋,脸上写满了无辜。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
只可惜,她梨花带泪的模样,丝毫没有引起左宵默任何的怜悯,他再不去看她一眼,跟随着被推出的担架车,离去。
邵乐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黑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看看失魂落魄的左若欣,幽幽叹息一声。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管家低声询问道,这件事如果左宵默要追究,恐怕邵家会被他所迁怒。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邵乐苦笑道:“派人去把少爷找回来。”
这件事因他而起,他必须要出面,至于左若欣……
邵乐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纪文修在一个小时后接到电话,匆忙赶到医院为凌小昔办理了住院手续,左氏、邵氏两位股东齐齐现身医院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媒体在得到消息后,飞快地抵达现场,却被医院的保全堵在门外,不允许他们进去采访。
“我们要见左宵默!让他出来,我们有采访自由权。”
喧闹吵闹声从门口传来,纪文修手里拿着病例,冷冷地看着骚乱的人群,拨通了报警热线,警方在十分钟后迅速赶到,粗鲁地将记者赶走,不允许他们在这里骚扰病人。
VIP病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左宵默坐在床沿,双手用力握住凌小昔冰凉的手掌,一双眼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眸中有自责有内疚,也有努力克制着的盛怒!
“老板,记者已经被赶走了,夫人的住院手续也已经办好。”纪文修推门进来,轻声说道。
回应他的是满屋子的死寂,他看着左宵默痛不欲生的模样,心,有瞬间的疼痛。
左氏濒临易主时,左宵默也不曾这般失神过,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凌小昔,他连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老哥。”左若欣惴惴不安地站在房门口,双手无措地扯着衣裳,低声唤了一句。
“滚。”左宵默正眼也不曾看过她一次,冷声说道。
语调中的怒火毫不掩饰,如果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绝不会放过她。
左若欣心尖一颤,用力握紧拳头,想要为自己辩解,纪文修急忙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在这种时候继续激怒左宵默这只看似冷静,实则隐忍怒火的猛兽。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座火山,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左小姐,让老板一个人静一静吧。”纪文修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叹息道。
左若欣呐呐地点头,一双眼依旧定格在背对着房门的男人身上,他被痛苦围绕着的身影,让她的心极为难受。
她真的不是有心的,可是,会有人相信她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夫人怎么会流产?”纪文修站在走道上,烦躁地抽着烟,他早已经承认了凌小昔这个未来的总裁夫人,忽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炸得他措手不及。
左若欣死死咬住唇瓣,脑袋低垂着:“都是我的错,可我不是有意的。”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会去推她,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我只是……”左若欣揪着自己的头发,神色极为痛苦,她当时只是太生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凌小昔已经滚下了楼梯。
纪文修满脸愕然,他根本没有想过,凌小昔的流产竟是左若欣一手造成的。
这件事,真的麻烦了。
“你说,哥哥会原谅我吗?”左若欣忐忑不安的问道,眼眸中溢满了祈求的微光,热切地看着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救命的浮木。
纪文修避开她求救的视线,说实话,连他这个外人在听到事情的经过后,也有指责她的冲动,更何况是亲眼目睹了一切的老板呢?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深爱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老板该有多痛苦?“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左若欣心尖一颤,“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她尖锐的话语让纪文修不自觉皱起了眉头,“这是事实。”
“可我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左若欣一心想要为自己开脱,一心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吐出的话,却自私到让人心寒。
纪文修蓦地沉了脸色,“左小姐,我想你需要冷静。”
这番话如果被老板听见,不知道会气到什么程度,她是有意的也好,是无意的也好,都抹杀不了凌小昔流产的事实!
病房外的争执声,并没有传入左宵默的耳中,他安静地坐在床沿,痛苦地看着凌小昔昏睡的模样,一颗心,像是被无数只手撕扯着一般,从骨髓里弥漫开来的疼痛,漫过四肢百骸。
第378章 :谁比谁无辜?()
“雨涵。”他喃喃着她的名字,将她冰凉的手背紧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他说过会好好对她,说过会保护好她,可是现在呢?他却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遇险,视线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染血的衣衫已经被护士换成了病服,但他忘不了,她倒落在血泊中时的样子。
只是回想到那时的画面,他的心,就痛得快要让他窒息。
“对不起……“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夹杂着无数的悔恨与痛苦,飘荡在空中。
凌小昔无动于衷地躺在病床上,对外界的一切丝毫没有任何的感应,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双目紧闭着,如果不是胸口细微的起伏,就像是死掉了一般。
左宵默无力的闭上双眼,生平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沉重感觉。
第二天天微亮,左宵默神色颓败的打开了病房的房门,站在屋外整整一宿的左若欣蓦地抬头,看见他时,眼眸中有惊喜的微光闪烁:“老哥。”
左宵默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只是看向纪文修,吩咐道:“让公司的人继续跟进和美国公司合作的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纪文修微微颔首,将他的吩咐仔细地记下。
“另外,和医院方面进行协商,务必要守住昨夜的事,我不希望看见任何对她不利的舆论。”他不希望凌小昔再被任何人打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老板请放心。”纪文修再三点头,离开时,他晦涩地看了左若欣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抬脚离开了住院部,至于老板会如何处置她,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范围。
“老哥,我……”左若欣看着他转身回房的背影,急切地开口。
左宵默脚下的步伐蓦地一顿,没有回头,但那压抑着暴虐的声音,却顺着空气传入了她的耳膜中:“你现在是邵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不适合待在这里,走吧。”
“你赶我走?”左若欣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为什么?她的哥哥居然撵她离开?
左宵默对她的惊呼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容,或许是他太迁就这个妹妹,才会导致她任性的个性,才会导致凌小昔的受伤。
在左若欣失魂落魄的目光中,他猛地将房门大力合上,缓慢地抬起脚,走到床沿,静静地看着病床上闭目昏睡的女人。
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小腹。
这里曾经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结晶。
五指凌空握紧,细碎的疼痛从掌心传来,但比起他心窝里的剧痛,根本微不足道!
邵乐一直在寻找邵启鹏的踪影,却一无所获,他在离开邵家后,整个人就像是人家蒸发,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天空阴沉沉的,阴云密布,仿佛随时会有一场暴风雨袭来。
左若欣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清雅别墅,一头栽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双目无神,脑海中,不停回荡着的,是邵启鹏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还有左若欣让她离开时,冰冷到极致的嗓音。
双手用力揪住身下的被单,她咬住唇瓣无声地啜泣着,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
左枫宇奇怪地透过门缝,看着床上痛苦呜咽的小姨,眨巴几下眼睛,为什么小姨哭了?保姆从后将他的身体抱起,“哎哟我的小少爷诶,你现在就别上去添乱了。”
她可不想小少爷惹上什么麻烦。
凌小昔的昏迷,直接导致邵氏和左氏的联姻暂时停止,所有的筹备工作通通陷入僵持状态,这也是邵乐亲自下的命令,新郎失踪,新娘痛苦不已,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情举办什么婚礼?不过好在距离婚期还有一段时间。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邵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书房外的花园,幽幽叹了口气。
“老爷,您别想太多。”管家在一旁出声安慰道,“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的。”
“还没有找到那个逆子吗?”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邵启鹏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他心有不死,在卧房里留下那么多不堪入目的证据,怎么会激怒左若欣?从而间接导致凌小昔的流产?
只要一想到邵启鹏暗地里对凌小昔牵肠挂肚,邵乐就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儿子。
“少爷还是没有消息。”管家摇了摇头,神色极为惆怅,“老爷不用太过担心,少爷在外面不会有什么事的。”
“哼,他倒是自在,一个人跑去躲起来,把所有的事,丢给我这个老子替他解决!”邵乐冷哼一声,对邵启鹏的不满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如果他不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他绝对会废除掉邵启鹏的继承权,让他一无所有!
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他想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去死吗?
“你说,这儿子的个性像谁?生长在豪门,居然学会了最不该有的痴情!”邵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不记得自己有教导过他痴心,不记得有教导过他,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抛弃责任,把所有的事弄得一团乱。
管家不敢出声,他明白,老爷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呵,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任他和凌家来往。”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情根早已深种,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继续派人寻找他的行踪,找到人,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