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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谁?谁还会知道沈宅的位置?
我马上警戒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拉开了猫眼往外看。
外面竟然站着沈芝。
她眼神中布满了复杂的情绪,像是怨恨,又像是不舍,更像是渴望。
我记得莫牧勋说过,沈芝成年之后就和沈家没有什么来往了,不知道她现在重回沈宅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想到沈芝当年是一个被收养、没有生活在亲生父母身边的孩子,我心里升起了一股子怜悯,便缓缓打开了雕花木门。
门外的沈芝还没有收起刚才那复杂的神色,所以看到我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迅速变成了尴尬。
“阿姨,请问您来有什么事情吗?”我尽量放缓语气问她。
“你真的在这里啊。”沈芝这样说,似乎是要表达她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的意思。
我点点头,轻声道:“嗯,在这呢。不过牧勋没在家,您要找他的话,恐怕找不到了。”
沈芝摇摇头,“我知道他不在,他和伯霖都去公司了。”
说着,她轻轻往门里迈了一步。
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让开让她进来。
沈芝显然也感受到了我的拒绝,她面露尴尬地说:“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我再次犹豫,索性直接问她道:“阿姨,您过来有什么事,可以直说嘛?”
沈芝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无奈,她勉强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林小姐,以前的事情很抱歉。我只是想到沈宅里面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还请林小姐给个机会。”
说道最后,沈芝脸上虽然挂着微笑,眼眶里却已经满含泪水。
第250章 沈芝来访()
看着一瞬间像苍老了十几岁的沈芝,我心头酸软,不受控制地挪开了堵在门口的双腿。
沈芝露出了些微的释怀,她低低地对我说了句“谢谢”,然后便轻轻迈步走了进来。
沈芝一直习惯穿高跟鞋,在我见过她的那么多次里,她一双高跟鞋踩得风生水起,杠杠杠的脚步声清脆利落。可是这次,她却像怕发出声音似的,每一步都挪动得很轻、很缓慢。
她满含深情地看着沈宅里的一草一木,眼中的热泪滴滴滚落。
“这么多年,这里竟然都没怎么变。”沈芝的声音带着哽咽。
她缓步走到我和莫牧勋睡的那间卧室隔壁,伸出手轻轻去推房门,可是房门却落了锁,她并没有成功推开。
沈芝又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她转过头看着我说:“这里,以前是我的房间。隔壁那间,是妹妹的。”
我点点头,“嗯。”
沈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露出微笑:“牧勋都跟你说了吧,我不是他的母亲,是他的大姨母。”
“我知道。他跟我讲了。”我看着沈芝,心中越发的酸涩。
当年,她是被沈家收养的,纵然沈氏夫夫对她好,但那种寄人篱下的滋味恐怕也不会好受,尤其是对沈芝这种情绪敏感的人。
“林小姐,能住在这个宅子里,是你的福分。”沈芝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便没有答话。
她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继续跟我说道:“我前半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住在沈宅里一辈子。我多羡慕沈玥苓,她就在沈宅里住了一辈子,只可以她的一辈子太短了,太短了。林小姐,但愿你能多住些日子。”
话说到这,我便听出了不对劲儿。什么叫“但愿你能多住些日子”,这话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在祝福我,而是像在讽刺我。
我直接反驳回去,对她说道:“阿姨,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沈芝突然笑出了声,“呵,倒是牙尖嘴利。当年沈玥苓要是像你一样,恐怕就不会一辈子都没进沈家的门了。她那逆来顺受的性子啊,就算老天给了她福分她都不会享受。”
很明显,沈芝非常嫉妒沈玥苓,不然她不会在沈玥苓去世之后这么多年,还说得出这样酸味儿浓重的话语。我突然想替已经作古的沈玥苓回呛沈芝几句。
于是,我开口说道:“阿姨,沈玥苓阿姨确实是有福气,有疼爱她的父母,爱她的老公,还有牧勋那么优秀的儿子。不论她活了多久,在她有限的生命中,她的生活都是圆满的和快乐的。”
沈芝突然收起了得意的笑容,眼神狠厉地向我投来,跟刚才那个渴望的、伤感的女人判若两人。
我继续说道:“不管您相信不相信,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有的人倾尽一生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有的人却生来就拥有所有人艳羡的东西。就像”我故意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就像您和玥苓阿姨。”
沈芝脸色一变,“玥苓阿姨?喊得倒是亲热。不过你和她还真是像,都是会勾引男人的货色。你看看你们那脸盘儿,再看看那身段儿,分明是骚得不得了,却长了一张清纯的脸。”
我被沈芝说得一阵脸红,想反驳两句可是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毕竟沈芝那说词实在是太难听了,我索性不再理她。
沈芝自己又站了一会儿,似乎也是觉得有些无趣,便对我说道:“请我去主屋喝杯茶吧。”
我暗忖道:刚才跟我说一堆难听话,这会儿又让我请你去喝茶,这不是玩我呢么。
于是,我坚决地摇摇头,直接说道:“阿姨,你要是看完了,就请回吧,我这儿没茶。”
沈芝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直接地拒绝她,脸色一红,“你这性格倒是挺强势。”
强势?
这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说我强势。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地说:“嗯,女人强势点好,不强势容易受欺负。”
“那也得跟对人。”沈芝突然又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她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算了,再看这也不是我的,我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沈宅。
而我一直到目送她离开,也没有再跟她说任何一句话。
一晃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我拿起手机又给莫牧勋打了个电话,他这次倒是接了。不过他说还要忙,让我自己安排自己的行程。
挂断电话,我才想起忘记问他徐娇的消息,但是转念一想,他忙了一上午恐怕也没空帮我问。于是,我给他发了个微信:别忘了徐娇的事情,她应该是已经来江城和赵大鹏在一起了,帮忙查一下赵大鹏他们在哪吧。
很快,莫牧勋就回过来信息:好。
简单利落,就是他的风格。
我又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拿着包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出来之前也没想好要去哪,一出门才觉得漫无目的地逛荡也着实不是个事。
想了半天,我才决定去以前在幸福花园买的那套房子里看看。
离开江城几个月,估计那套房子里头的灰都落了厚厚的一层了。
伸手打了辆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幸福花园。
我轻车熟路地上了楼,转动门锁,打开
本以为眼前会是一片灰尘,说不定还有蜘蛛网什么的。可是屋子里面竟然整洁如新。甚至连茶几上的水壶和水杯都锃光瓦亮的,不染一丝灰尘。
我疑惑地走进去,挨个房间看了一遍。除了床上和沙发上被罩上了一层布单防尘意外,其他的一切都跟我仓促离开的那天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幸福家园怎么会和莫牧勋的房子一样,永远都能保持整洁干净呢?
想到这个,我脑海中突然清明起来,原来如此!
一定是莫牧勋安排人在打扫。
他的每一处住宅都安排了人专门打扫,维持着一种随时回来随时都可以居住的状态,就像一个一直有人在等候的家一样。
第251章 听你说话()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那些有钱人都会雇佣钟点工打扫住宅,可是为什么莫牧勋如此细心,连我给赫赫买下的房子都要这样精心呵护呢?
我想了很久,似乎想出了些许的答案。
一个,自然是因为他对我和赫赫的关切;二来,恐怕是他渴望这种“家”的状态。
对很多人来说,家,就意味着是港湾,是最坚实的后盾,是无论怎么样都会给予柔软拥抱的最后的保护。
可是,莫牧勋却从很小便没有了家。
父母去世之后,我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机缘重新回到了莫家,还以莫家长子、独子的身份接管了莫氏,但我知道,莫伯霖和沈芝绝对不可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庭,因为他们两个本身就没有身为父母该有的觉悟和责任感。
思绪任意流淌,我想起了和莫牧勋在一起的许许多多细节。
最初与莫牧勋相识的时候,他总是阴沉着一张脸,情绪极其不稳定,喝醉之后常常把我弄得满身是伤。我在他心中根本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情绪和身体的双重发泄渠道,丝毫没有尊严可言。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慢慢地信任我,关心我,在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帮我安排好了很多事情,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将自己的一颗痴心沦陷于他。
在我们的相处中,又一个非常令人脸红却又无法忽视的细节,那就是莫牧勋在床事上对****的依恋。
在对他还不甚了解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他那种依恋是不是因为缺乏母爱导致的,现在看来,大概是被我猜中了。
除了这个,心理学上还有一种与之相似的理论,讲的是如果一个人的幼年缺少什么的话,他就会在拥有自己的孩子之后,倾尽全力的补偿给孩子。
由此,我不禁想到了莫非。
莫牧勋会为了他,重新接受莫潇潇吗?毕竟他们曾经已经走到了婚礼那一步
我心头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似的,钝钝的痛着。为了不让这种猜测蔓延,我只得狠狠地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给自己和莫牧勋找不痛快。
刚刚平息心头的烦闷,莫牧勋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拿起电话,语气并不是特别的轻松。
“怎么了?”我问他。
莫牧勋何等机敏之人,自然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细微变化。他不答反问道:“你在哪?”
“我在幸福花园。”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嗯,好的。”莫牧勋淡淡地说,“徐娇的事有消息了。”
徐娇!
我情绪马上激动起来,“什么消息,快告诉我!”
莫牧勋便将他派人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我。
原来,昨晚徐娇突然连夜坐飞机到了江城,现在已经住进了赵大鹏的一个小单元房里。之所以说是小单元房,是因为赵大鹏其他的房子,不管是别墅还是大单元房都已经全部抵债了,只剩下最后这个小小的两居室。而且位置居然就在江城新村,正是我最初在江城开推拿馆的那个小区。
莫牧勋跟我说的这个消息,更令我笃定徐娇是来找赵大鹏报仇的了。因为徐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嫌弃宋小运穷,她也过不了苦日子。可是现在赵大鹏还不如宋小运,背了一屁股的债,徐娇跟了他还不如跟着宋小运。
只不过,徐娇为什么突然跑来找赵大鹏报仇了?这个问题我始终想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