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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要带她们去哪?”
我急切地呼喊着,秦蓉不断回望,眼巴巴地望着我,泣不成声,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妈个巴子!”
我翻身而起,准备拼命,没想到背后传来一股刺痛。
闷棍?
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间竹牢里,竹牢外面是山洞,周围插着几根火把,洞口那儿有个女原始人守着,此时夜已深,她一晃一晃地打着瞌睡。
“唔,你醒了?”
身边突兀地响起一个沧桑的声音。
我心神一震,扭头望去,只见竹牢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中年人。
昏暗的火光里,至少能看清楚他的样子。
形容枯槁,颧骨塌陷,像极了晚清时期吸食大烟过量的瘾君子。
“你你在叫我?”
我倒吸口气,后脑依旧隐隐作痛。
“废话,不叫你叫谁?这儿还有别人吗?”
四下环顾,除了那个原始人,的确只有我们俩人。
“您好,请问这是哪儿啊?”
中年人起身,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一字一顿,“地——狱——”
难道我死了?
不,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他的意思是这儿像地狱。
刚认识就吓唬人,我对这人没什么好感,旋即,往边上靠了靠,心中焦急,也不知道秦蓉和小萝莉怎么样了?
那中年人自顾自地搭话,“我叫洪武,你叫什么?”
“洪武?你是华夏人?”
他摇了摇头,说自己是华裔马来西亚人,是个渔民,有一次出海捕鱼,遇到风暴,醒来就被这帮原始人抓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难道你就没想过要逃出去?”
洪武桀桀怪笑,缓缓起身,向我展示了身上的疤痕,“逃过很多次,不过总被抓回来,你看,这些就是奖励。”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我的眼神似乎穿越了岁月的长河,看到那一幕幕惨痛的场景。
“唉!”我叹了口气,心如死灰,难不成我也要在这里孤独终老?
不!我不要这样的生活!
洪武就像能看穿我心思似的,恰逢时宜地提议道,“小子,敢不敢跟我逃出去?”
我怔了怔,但见他目光坚定,旋即道:“你有几分把握?”
洪武侃侃而谈,他之所以每次失败,都是因为最后一道关卡。
倘若他一个人,毫无意外,失败已经等在终点了。
但如果加上我,只要我听他指挥,逃出去的概率至少是百分之七十。
“此话当真?”我狐疑地望着他,不知道咋回事,我总感觉这家伙有点不靠谱。
洪武没好气地斜了我一眼,“有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吗?”
他还告诉我,当年在岛上的第五个月,飘来了一艘橡皮艇,被它藏在东边海滩的一个岩洞里,只要能出去,就有机会回到文明世界。
这无疑是个极度诱惑的附加条件,我开始动摇了,大不了失败了被抓回来打一顿。
“我还有朋友也被抓来了,你知道她们被关在哪儿了吗?”
洪武凝声道,“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一个20多岁,一个六七岁小姑娘。”
“呵呵”洪武诡谲一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啦?”我急切地问道。
洪武摆了摆手,劝慰道,“我觉得这个问题,你还是出去之后再想吧。”
我追问他什么意思,洪武死活不说,让我自行选择,如果要出去,他陪我一搏,如果不去,那就没办法了,反正他年龄大了,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了,我就不好说了,那些女人可是相当会折磨人。
这种言辞明显是在激我,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意图,但目前,似乎只能走这一条路了。
“好,我跟你走。”
洪武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继续装睡。
尽管有些扭捏,但我还是照做了,半眯起眼睛,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只见他狂踹了两脚竹牢,冲着那个女原始人大喊,那货被吵醒,叽里呱啦骂了两声,手持长矛走了过来。
洪武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做了个拉屎的动作,那女原始人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躬身去解竹门上的绳子,趁着这个空档,洪武突然勒住了她的脖子,猛地一拧,那女原始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一命呜呼。
我惊愕地瞪大了嘴巴,这种身手,真的是渔民吗?
“快走啊,还愣着干嘛?待会她们就换班了。”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要不要跟他走?
【014】夺命逃亡()
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由无数个选择构成的。
选对了,皆大欢喜;选错了,后悔终生。
毫无疑问,现在又到了我做选择的时候。
洪武轻轻拉开竹牢的门,蹑手蹑脚蹿了出去,他的背影在我视线里愈来愈小,我心头一热,迈步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山洞,面前是一处村寨,无数个木头做成的吊脚楼星罗棋布,波诡云谲,亮着点点星火,竟一眼难以望出头。
我吞了口唾沫,瞠目结舌,这特么是原始人能造出来的?
显然,没人可以告诉我这个答案。
愣神的瞬间,洪武已经猫着身子蹿进了草丛里,“你这样很容易暴露,快跟上来!”
我不敢马虎,心惊胆战的跟了上去。
“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洪武神色凝重地叮嘱我,随后缓缓在草丛里潜行。
脚下是条陡坡,随时都要保证身体的平衡,我的心悬在嗓子眼,后背冷汗直冒,生怕踩错一步,滚下去惊到原始人。
夜晚蚊虫肆虐,才一会儿的功夫,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大包。
平常听人说,热带的蚊子毒的很,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但比起能逃出去,这点苦不算什么。
这段坡相当悠长,我俩潜行在草丛中摸索了半个多小时,才达到了平地。
长松口气,我准备站起来舒展下筋骨,洪武却一下子把我摁在草丛里,惊恐地看着左前方,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忙点头示意,仔细聆听,左前方传来零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透过草丛的间隙望去,只见两个女原始人押解着一个男人,缓缓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们脸上挂满了淫邪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等距离拉近,我终于看清楚了那男人的脸——赵晓波。
他是我们设计部的骨干精英,但此时那副瘦骨嶙峋的样子,与记忆中那个热爱健身的阳光暖男根本就对不上号。
尤其是那一双深陷的眼窝,跟木乃伊似的,天啦!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行,我得去救他。”
头脑一热,我挣扎着想起来,洪武猛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低沉咆哮,“傻逼,想死别带我!”
“呜呜啦啦”
那俩女原始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目光警惕地盯着我们这边喊叫了几声,洪武死死地将我按在底下,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里。
那名原始人手持长矛在草丛里一通翻找,最后在距离我们不到三米的地方,又折返了回去。
显然,比起未知的事物,她好像对赵晓波更感兴趣。
洪武这才把我放开了我,怨毒地瞪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在威胁,倘若我再干出蠢事,他不介意就地结果我。
我递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继续盯着那俩原始人,她们押着赵晓波上了坡,将他绑在半山腰的树上。
“他们这是要干嘛?”
此时,我们距离已经超过两百米了,我壮着胆子问道。
洪武冷嗤一声,眼神里充满了玩味,示意让我自己看。
我死死地盯着半山腰,那俩原始人叽里呱啦地跟赵晓波说着什么,转而向他咆哮,看样子是在骂人。
赵晓波唯唯诺诺,面如死灰,不断地求饶,说着说着,竟失魂落魄的嚎哭了起来。
那声嚎哭似乎是刺激到了原始人的敏感神经,她俩发疯似地捶了捶胸口,猛然抄起长矛刺进了赵晓波的双肩。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赵晓波疼得浑身发颤,哭天喊地。
两名原始人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反而丧心病狂地大笑了起来,接着,她们竟扯掉了赵晓波的衣服,蹲在了他的脚边,做起了那种羞耻的事情。
这是闹哪样?
我完全懵了,下意识地看向洪武,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却见他已经迈过了头,朝前方缓缓游移。
“别愣着了,他已经活不成了,他会被这俩个女人吸干,然后呵呵”
我紧忙追了上去,喋喋不休地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洪武冷面寒霜,默不作声。
恍惚间,俩人已经进入了村寨区域。
我识趣地闭上了嘴,跟着他钻进了前方一座吊脚楼下面,顿时,一股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
这底下全是些排泄物和垃圾,长年累月,已经发酵到极致,胳膊一触及就会陷进去,我心中暗骂这帮不讲卫生的畜生,一边艰难地向前爬。
反观洪武,轻车熟路,表现的十分淡定。
就这样,我们大概爬过了差不多十座吊脚楼,洪武突然停了下来,好奇抬头向上面望去。
我没敢吱声,快速地挪动到他的位置,顺着同一方向望过去,猛地心神一颤。
是秦蓉!
她此刻正被四五个看起来是仆人的小原始人围在中间,强硬地往脸上涂着油彩。
“别动我走开喂,别碰我”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却耐不住原始人势大力沉。
我暗自攥了攥拳头,这帮家伙到底要干嘛?是要把秦蓉装扮成原始人吗?
沉思之际,洪武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继续向前。
我依依不舍地看了秦蓉一眼,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同时暗下决心:秦蓉,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又穿过几座吊脚楼,洪武示意我们休息一下,因为接下来要穿过牲口区,里面养着野猪一类的动物,需要加倍小心。
我木讷地点着头,心儿却早已飞到了秦蓉身上。
洪武无奈一笑,安慰道,“或许你应该高兴,你朋友被原始人认可了,至少安全无忧。”
“呵呵”
我苦笑连连,让一个纵横商海的冰山女总裁去跟一帮原始人混在一起,那对她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搞不好她心一凉寻了短见,我高兴个锤子啊?
当然,洪武是不会理解我的担心。
因为,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
大概歇息了十分钟,我们继续前行,很快进入了豢养野兽的区域。
或许上天发了慈悲,豢养区里竟连只鬼影子都没,我俩大喜过望,迅速通过。
接下来是一间大仓库。
洪武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他告诉我,只要过了仓库,再过一座哨站就是出口了。
我暗自祈祷,但愿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一轮明月当空,银辉撒落大地,突然,后山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