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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被吵的烦心:“别在我面前转,快让开。”
“你不要再剪了,快把剪刀放下!”
“你让开!”
“夏小姐,快把剪刀给我!”
“我再命令你,让开——”
佣人居然大胆到伸手来抢,夏千晨觉得她真是有毛病,偏偏就是不让她抢。
在这个别墅里,做什么事都被管东管西的,她已经受够了。上个厕所时间长点,佣人会进来查哨,吃饭要吃规定的分量不管她吃不吃得下,每天不停地听佣人们大惊小怪的唠叨,现在剪个刘海而已好像她做了杀人放火的大事情……
争夺间,忽然,“喀嚓”一声……
一簇头发从夏千晨的眼前飘落下去。
她的刘海被剪出一个大缺口。
佣人整个面色苍白,仿佛见了鬼一样,退后:“夏夏夏…夏小姐……”
“你结巴了吗?”夏千晨没好气地照了照镜子,捋起那一把刘海,这下糟糕了,剪坏了。
佣人一脸哭丧:“我让你不要剪,你非得剪,这下怎么办……”
“我剪得好好的,是你非得冲进来抢我的剪刀!”夏千晨叹口气,“还能怎么办?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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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再剪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告诉帝少,让他给你安排造型师。”
“我可不想这点小事也麻烦繁忙的帝少大人。”夏千晨不屑地讥讽。
其她的佣人听到声音,纷纷跑来,从夏千晨手里夺下剪刀,将所有的剪发设备都拿走了。
夏千晨呆坐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缺一个口的刘海像是被狗啃过,很滑稽。
“你们把我的剪刀拿走,刘海怎么办?”
“一切都等帝少回来再说。”
傍晚。
车抵达别墅门口时,罗德才敢把这个消息跟南宫少帝汇报,以免过早地影响到他的心情:
“帝少,下午的时候夏小姐擅自主张地剪了头发。”
南宫少帝的身形果然一顿。
“佣人没来得及阻止……呃,据说,很糟糕。”
南宫少帝:“……”
气场开始不对,所有的冷气包围。
车门被猛地打开,南宫少帝大步出去。
别墅门口迎接的佣人和保镖,感觉到那浓浓的杀气,全是吓得震住。
“人在哪里?”
“在客厅里看书,留着一个佣人看着她的……”
夏千晨窝在沙发上,总觉得刘海好像在透风,有一簇翘起来,她抚了抚。
然后就听到南宫少帝进屋的动静。
那瓦亮的目光,就像两把刀,插在她身上。
夏千晨实在受不了一直这样被盯着,抬起头,四目相对。
这好像是近两天两人第一次视线交汇。
南宫少帝的脸色本来很难看,看到她的刘海后就更难看了。
夏千晨咬了下唇,她知道头发剪得很失败,他也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自尊心非常受到打击。
已经每一个佣人在看到她的刘海后,都上演过臭脸了。
夏千晨拿起遥控器,换台,专注看电视。
南宫少帝兀自地站了几分钟,进了二楼沐浴。
到了吃饭时间,夏千晨照例想要让佣人将饭菜端到书房里去,不想跟南宫少帝共桌吃饭,当然,她知道他也不想。
可是今天——
“对不起夏小姐,你必须去餐桌上吃,这是帝少的命令。”
夏千晨深吸口气,反正半夜她就要顺水逃走了,也不用再忍太久。
格外安静诡异的饭桌。
夏千晨吃着饭,感觉两道凉凉的目光不时在她脸上扫视。
终于,似乎是倒尽胃口,南宫少帝重重地放下碗筷,离开。
夏千晨觉得莫名其妙。
“把饭菜端到书房上去。”
她也随后起来,就要上楼,一把阴鸷的嗓音忽然响起:“夏千晨。”
声音里充满了疲惫,隐忍,无奈。
夏千晨的心莫名地撞了一下,脚步一僵。
南宫少帝背对着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的烟头猩红地闪着一点火光。
夏千晨继续要走。
“站住,”他冷冷说,“你一定要逼我你才高兴?”
夏千晨嘲讽地掀起嘴角,她什么时候逼他了?一直是他自己在发神经。
南宫少帝摁灭烟头回过身来,目光深切地盯着她的脸:“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剪头发?”
“经过你同意?我自己的头发,我随时有处理的权利。”
南宫少帝脸色发寒。
“我不过是剪坏了点刘海而已,”夏千晨咬着唇说,“我就算想剔光头,你也没有权利管我!”
“你故意的?”
“……”
他步步紧逼着,声音发狠地说:“你故意剪坏头发,存心报复我?”
太可笑了,剪头发去报复他?这是什么逻辑?
南宫少帝狠狠地就要去抓她的刘海,她别开脸,他掐住她的下巴,越看那道狗啃过的缺口,他眼中的怒意就越重。
杀人的目光盯着她:“你全身上下,所有,都是我的。”
“……”
“包括你的每一根头发。”
夏千晨气结:“我是我的,任何地方都不属于你!拿开你的手!”
两人狠狠的目光对撞着。
夏千晨伸手就去掰他的手——
“帝少,夏小姐,你们冷静。”罗德在一旁站着,真怕他们这剑弩拔张的状态,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南宫少帝!你够了!”夏千晨似乎真的被弄到爆发,“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觉得倒胃口!再不放开我,你会后悔的!”
“我倒胃口?”南宫少帝皮笑肉不笑,偏偏就是攥着她的肩膀和下巴,“你如何让我后悔?”
夏千晨伸手就要打他,被他抓住手腕,她的力气不堪一击。
夏千晨愤怒的火焰从眼睛里射出来,可是很快,那火焰又慢慢地熄灭了。
就只有一个晚上了,忍,忍他!
千万不要激怒他,影响自己的逃跑计划。
“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夏千晨努力吸气微笑,“我不好,ok?”
“你的错?”
“是的先生,我很抱歉剪坏了‘你的头发’。不过已经剪坏了,真是遗憾。”
她突然态度的改变让南宫少帝匪夷所思。
“你不是要打我?”他冰冷的目光盯着她,“怎么不动手?”
“我怎么敢打你?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帝少。”夏千晨讽刺说,“何况我都说了,是我的错,既然我做错了怎么还有资格打你?”
“你哪里错了?”他逼问。
“你觉得我哪里错了,我都有错。”
“你还是没有认识你的错误——”
“够了,我认不认识有这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跟你吵了。每天这么吵你不累吗?”
“……”
“如果看着我这么碍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是偏偏要把我放在你面前去碍你的眼!”夏千晨滑稽地笑了笑,“其实有个很好的办法让你再也不用这么生气的……”
南宫少帝怔了一下。
夏千晨趁机摔掉他的手,转身往楼上走去。
南宫少帝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就变得失魂落魄,好像被抽走了半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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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帝身形一动,双腿根本是无法自控地前行。
仿佛是要抓住某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填补他日益空洞的心……
空得快要发疯了。
直到听到夏千晨抗拒的叫声,才发现,他已经将她抱进了怀中!
夏千晨睁大眼,突然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没想到南宫少帝会这样做,一时僵住。
钢铁的双臂紧紧箍着她,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你做什么?放开我!”
南宫少帝眸光低垂着,闻着她头发传来的香气,闪过不可捉摸的东西。
不想放手……
这两天她就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随手可以触及,却又仿佛那么远。
“你够了!”夏千晨大声说,“到底想要怎么样?还想要吵架?”
“我也不想吵……”他忽然哑声说。
抱着她,钢铁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心脏有力地跳动。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夏千晨也感觉到他心脏跳得很快,微微怔了一下。
“你的道歉,我原谅了。”
“哈?”
“下次不许再乱动你的头发!”他捋起一缕,亲吻着。
本来是惩罚她,结果却是惩罚了他自己。
不管他做什么,都影响不到她的生活……
没有他她还是照常睡觉吃饭洗浴开心大笑,而他?失眠,焦躁,食欲不振,觉得整个天空都是灰暗的。
有人说爱情是一场战争,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夏千晨的身体被强硬地扳过去,他捧起她的面颊,英俊的面容压下……
看着突然而降的阴影,夏千晨用力闪避着。
这个神经男人,前一秒还在吵架,后一秒就又想亲热?他把她当什么了?
“我不要,放开我。”
“千晨。”
“不要跟我来这一套,放手……”
她往后退,身后就是阶梯,南宫少帝将她压在楼梯扶手上。
夏千晨退无可退,于是被他霸道的吻席卷。
她的脸用力地挣扎,在他的手心挤压下,嘴巴嘟起来,配合狗啃似的发型……
南宫少帝眼里浮起薄怒:“这个发型太丑了。”
话音刚落,他用力地狂吻住她,吻里充满了不可躲避的力量。
夏千晨像一页单薄的扁舟,在狂风暴雨中飘零着,找不到可以抵达的岸口。
罗德看着眼前这一幕,叹口气。
前一秒他还以为两个人会杀个你死我活的,为什么下一秒就又亲昵到一起了。
所谓的“夫妻床头吵床位和”当如是?
夏千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回了主卧。
等她从这个狂风暴浪的吻中回过神,她已经躺在了大床上,衣服凌乱地从房门口洒到床边一地,她只剩下内裤……
南宫少帝压身上来。
夏千晨伸脚压在他胸膛上:“够了,给我滚远一点。”
南宫少帝握住她的脚踝,深谙的目光盯着她,亲吻她的脚趾、脚背和脚跟……
夏千晨几次用脚踹,力量却完全都被掌握在他的手掌里。
夏千晨暗了暗眸,忽然借助床的弹力翻了个身,脚踝旋出他手心的同时,两只脚扭住他的颈子。
这防狼一招是在监狱里跟爱伦学的。
夏千晨用大腿紧紧扣着他说:“你再动,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南宫少帝勾唇一笑,将头埋到了她的下面,隔着内裤……
一种异样的感觉蹿起,热流在全身奔流。
夏千晨的身体颤抖地痉挛着:“你……你走开,混蛋!”
他在干什么?用另一种仿佛羞辱她吗?可恶!
真的想用力将他的头扭下来的——
开始后悔对他使用这招防狼。
南宫少帝顺势拿起她的两条腿,置于肩上:“想不想我?”
声音暧昧而煽情,尾音很贱。
是那种充满情欲的声音,沙哑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