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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一个头两个大,左一个四王爷交代过,右一个四王爷吩咐过,不提封玄月你们这群人会死是不是?!
谢长宁一气之下,一把拿过药碗,霸气地一口干了。至于蜜饯什么的,她才不稀罕,她不要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甩了一个耳光,然后又被人给了一颗糖。
“我已经觉得好多了,我想回四王府,不想留在这里……这一次四王爷总应该没有交代过不能回家吧?”谢长宁掀开薄被,准备下床。
昨晚是为了支开封玄月,她才会来到将军府,再同谢语柔呆在一个屋檐下。现在她已经见过了封玄亦,要是再留在这里,类似于昨晚发生的事再出现一次,她不知道局面还会更加糟糕到哪个地步,她也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一些让他们这一辈子都不敢相信的事了。
婢女们一个个都没有反驳谢长宁的话,而是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很赞成谢长宁这个瘟神赶紧离开,省得她们还要继续照顾她。
谢长宁随意地用帕子擦了一把脸,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乱的长发,就径直出屋去了。
不过,谢长宁并不知道封玄月就站在门口附近,她猛地一拉开门,就看到封玄月和一名侍卫在轻声地说话,隐约地听到“狩猎”,“钱将军”这几个字。封玄月和侍卫听到门被突然打开的声音,都有些意外地将目光看向了谢长宁。
“宁儿……你怎么出屋了?”封玄月对侍卫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朝着谢长宁走去,“你都头不晕了吗?”
谢长宁原本实在是不想同封玄月说话,因为,基本说不上几句话,两个人就一定又会吵起来。她真的很不想吵架,每次一跟他吵架,尤其是为了谢语柔的事吵架,她都要被另外一股情绪折磨着,说不出的痛苦和难受。
但是她刚才听到封玄月和侍卫的对话,好像封玄月也同封玄亦一样,在关注狩猎的事,还有那个关键人物钱将军。那么,单单就对付皇后保护皇上这一宗旨来说,封玄月应该也算是自己人。
“你和侍卫刚才在说狩猎的事?”
封玄月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被她听到了一些。
“宁儿……这个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参与进来。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到时候,你没有办法面对你爹……”
“可就算我刻意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即将在狩猎时候发生的事,会跟我没有关系。以前的事,我有很多都不记得了。我爹离开了那么久,我都不记得他是个什么样子,什么脾气,我同样也不记得,我以前有没有去过狩猎的场地,我狩猎的技术怎么样……”
封玄月伸手握住了谢长宁的手,想让她不要想太多。
“狩猎是每年都会举行一次,一般是在隆冬。这一次也是因为三哥和你爹都是凯旋而归,总要想办法将谢家的气势打压下去。所以,这次狩猎的事早在你爹收复了第一块失地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可偏偏没有想到,三哥却受伤了。气势之前解药的事,我们一点都没有占到便宜,反而称心如意的,依旧还是皇后……”
谢长宁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她原本还打算想想办法,哪怕是喂封玄亦吃上个七八包迷药,她也一定不能让出现在狩猎的地方。可是现在这么一来,她真的只能是死心了。
“玄月哥哥,狩猎的场地到底在哪里?要怎么做,才能知道皇后在那边都动了什么手脚……”
“不要再想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你爹回来之前,把身子养好。等到狩猎那天,你就骑马跟在你爹的身边,不要接近父皇,三哥,还有我……其他的事,我和三哥都会处理好……”
“不行……我很担心,我怕……”
“你担心的到底是谁?三哥么?”封玄月一下子打断了谢长宁的话,语调显得有些生硬,“别让我分心……现在三哥是最危险的,我不想有任何的杂念,来干扰我最终的决定……”
谢长宁终于是一句话都说不上话来了。
封玄月的这句话,有着威胁的味道,他要是最后选择了袖手旁观,或者是落井下石,那就意味着,封玄亦就死定了?
谢长宁垂下了眼帘,整个人都恢复了宁静。
“我想回四王府去休息,你应该没意见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忙狩猎的事吧……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不耽误你……”
谢长宁说完之后,就想将手从封玄月的手里抽出,可她没有想到,她的手才刚一抽离,她就被封玄月一把抱到了怀里。
“宁儿……如果我说狩猎的时候,我也会有危险,你会不会担心我?”
谢长宁一脸的无动于衷,只是不带感情地问道:“那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封玄月一下子沉默了,眼里的忧伤,怎么都涣散不去。
“假话吧……”
谢长宁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封玄月竟然会这么回答,这反而让她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口。即便是假话,她也伪装不出那一份关心和担忧的语气。
就在谢长宁纠结着要如何开口的时候,她无意中留意到不远处,谢语柔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谢语柔那原本白皙的脸上,现在还很着明显的红肿,怕是走近了,还能看到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吧。
谢长宁忍不住有过一丝冷笑,上次那两巴掌,她都还没打过瘾呢。谢语柔还可以试着再触碰一下她的底线,她一定会让谢语柔今生都难忘,惹怒谢长宁的下场是什么。
第95章 抽风了的封玄月()
封玄月原本整个晚上都在皇宫中,为了重新部署御林护卫和禁卫军的巡逻,同钱将军的几名旧部,商讨了许久。封玄月也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暗地里自然也希望,他的三哥,可以成功地娶了钱将军的女儿,那样他就敢笃定,他的宁儿,不会再受到任何的蛊惑,安安心心地留在他的身旁。
一大早,封玄月只是小睡了一个多时辰,就急忙忙地赶回了四王府,想要亲自接谢长宁进宫。他怕稍稍晚上一点,或者是正好同谢承天的人正面交锋,有他在谢长宁的身边,还不至于让谢长宁被谢承天先一步带走。
“宁儿昨晚休息的怎么样?本王准备的东西她都喜欢吗?府里有没有任何异样发生?”封玄月一踏入四王府,就一连串地将三个急迫想要知道的问题,丢给了冷宇。
冷宇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心中一直记挂着谢长宁,也不敢有任何半丝的隐瞒。
“四王妃只是吃了一点糯米糕,就没有再动其他的。不过,她有让厨子准备了一些补气养血的补品,倒是一口气吃了不少……昨晚四王府有过一些异常,但是属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新房里的烛火灭了大概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四王妃说是被风吹的,她想试试受了伤的手臂能不能行动自如,就尝试着自己去重新点燃烛火,可惜一直点不燃……婢女重新进入屋内点燃烛火的时候,新房里面确实只有四王妃一个人,新房周围的侍卫暂时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也可能,真的是属下多心了……”
封玄月的眼神微微冷了几分,下意识地觉得,他的三哥很有可能又出现过。以封玄亦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随意进出四王府,这一点封玄月心里很清楚。他特地加派了人手在这新房附近,充其量也只能迫使封玄亦无法在新房里久留罢了。
“宁儿现在在哪?醒了吗?”
“四王妃昨晚醒的迟,睡得也迟,现在还在新房里睡着……”
“本王去看看……”
封玄月的话音落下之后,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路疾步匆匆地朝着新房的方向走去。就当他经过厨房的门口的时候,看到好几名婢女端着不同的食材,进进出出的好忙碌,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们这是做什么?”
冷宇正好赶上了封玄月的步伐,继续回答道:“在准备四王妃的补品……是昨晚四王妃特地吩咐的,她今早一醒来就要当早膳服用的……”
“这么多?”封玄月微微有些错愕,“难道这些补品,比本王准备的东西更招她喜欢?”
“属下觉得补品的味道,自然是比不上四王妃平日里喜欢的点心和菜色,四王妃这么做,应该是想让她的伤快好起来,不给王爷添麻烦吧……”冷宇说这话有些违心,他昨晚有特地留意过谢长宁的一举一动,她就好像是在跟谁怄气似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手臂不能行动自如而生自己的气,还是她真的见过了封玄亦,反正,怎么看都不会是因为他的主子。
“这个傻瓜,明明就已经是一家人,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封玄月像是自言自语地在嘴里念叨着,脚下的步伐早已再一次地迈开了,步伐比之前还要快。
封玄月以最快地速度来到了新房门口,让屋外守候的婢女不必行礼,免得吵着屋内的人,随后他轻声地推门进屋,顺带将房门关上。
此时的谢长宁,依旧还是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封玄月已经进入到了屋中。
封玄月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张喜庆的大床走近,看到谢长宁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薄被里面,脸上的表情立刻有过一抹紧张,连忙调整了薄被盖着的位置,深怕谢长宁把她自己给闷坏了。
“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封玄月忍不住有些感叹,他的宁儿什么时候睡相变得这么差了,可是他一看到谢长宁睡得很甜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又是有多久,他和她,没有过这样子温馨的场面了。以前他的心中有恨,看她怎么样都觉得有些讨厌,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将两个人都折磨的那么痛苦。
他知道,他的宁儿是无辜的,都是他的错……
他也很懊悔,他同她形影不离这么多年,却没有真正地去试着完全信任她。就是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和谢语柔的推断都是对的,却不曾想过,每当提起边城的那场浩劫,他的宁儿之所以会有异常,会觉得像是个噩梦,那是因为她为了去帮他找援军,也差一点因此而丧命。哪怕到现在,他都不曾知道,那个时候单枪匹马离开的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苦,又承受了多少的折磨……
真的是他欠了她,是他不该那样恨她。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还会有什么样的误会,他都不会再有任何的迟疑,都会义无反顾的信任她。
就好比她同封玄亦之间,他都会坚信,错的那个人不是她,只有他的三哥是不可原谅的。
封玄月满眼的忧郁,侧身躺到了谢长宁的身边,用手轻轻地理着她的碎发。以前的事,他不想再提也不想再问,他的宁儿痴傻好了之后,也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也许,这也正是上苍给他再一次的机会,让他好好地珍惜当下,珍惜她还在他的身旁,不曾失去……
“宁儿……宁儿……”封玄月喃喃地唤着,这其中掺杂了太多的情绪,有悔恨,有内疚,有爱恋,有宠溺,他缓缓地俯下身,对着谢长宁那微微开启的朱唇,一点点的凑近。
就在他微凉的薄唇,快要吻到谢长宁的红唇时,谢长宁原先就隐隐觉得有人好像在弄她的头发,痒痒的,刚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就看到黑压压的一张脸,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