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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不时地又扭头去看方成雀,那感觉真奇怪,又是怕他突然出现,又是怕他追不上来,留她一个人在这竹林深处,不知所踪;而女人对待这种感觉的唯一法则就是哭!
这竹林的深处,方明月都没有来过,此时光阴惨淡,她一面哭一面向里面走,走着走着,忽然有一个茅草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自小在“仙林幽谷”长大,还真不知道这里还住着一户人家,也许连她父亲都不知道吧!
见了这奇异的情况,方明月又暂时忘了被方成雀追赶的恐惧;她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进这茅屋,茅屋的周围长满绿色的青苔,这绿色在竹林里很耀眼,也很新鲜,因为这竹林深处到处都是黑白两色!
方明月扣了扣门,喊道:“里面有人吗?”
屋里没有声音,四周也是静悄悄的,只有竹林上面的风声在回答她!
方明月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她终于壮起胆子来,把门轻轻地推开,随着“吱呀”一声长长的叹息,门就这样打开了,方明月伸头伸脑地探进来,现在他可以肯定,这是个没有人的空屋子!
方明月走了进去,见里面一件家具都没有,很是奇怪,就算现在没人住了吧,可以前是谁住的呢?怎么一件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她站在屋子里发呆,忽然又想起方成雀,她真怕他找不到这里,可如果方成雀就像那样疯疯魔魔地闯进来,她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方成雀刚刚那么疯狂地亲吻她,方明月不禁脸红耳热;她从怀里又掏出黄手帕来,想给自己扇扇风,冷静冷静;可就在她掏出手帕的一瞬间,三颗“混元天地色”也随之落在地上!
方明月瞪眼一看,只见这三枚骰子光彩异样,在略显黑暗的茅屋里闪闪发光,她知道了,这就是她父亲提到,说是方成雀身上有一件属于他雀神世家的宝贝,这果然是宝贝啊!
随着骰子的光芒在茅屋里面跳跃,方明月又跟着感觉到后面有个更明亮的东西,她慢慢地扭头看过去,只见背后一面雪白的墙上居然挂着一副水墨画!
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这幅画呀?可现在这幅画又是哪里来的?难道是从“混元天地色”里映出来的?
方明月越看越奇怪,再仔细看这幅画的内容,竟然是鸟鸣山的风光,一派奇秀!
就在这时,方成雀又来了,阴森森地站在茅屋的门口;方明月被他吓了一跳,先是退后几步,嗫嚅着嘴唇喊道:“方成雀,是你吗?”
方成雀没有回答他,但也没有进来;方明月不知道能不能靠近,她想过来,却又犹豫不敢!
过了一会儿,她又看见方成雀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跟着一个影子般的人从方成雀后面闪过去,方明月知道那就是竹林中的野鬼了!
野鬼离开了方成雀的身体,而方成雀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仍旧呆呆地看着方明月;方明月就又害怕又小心地说道:“方成雀,你快过来啊……”
方成雀好像被人操纵的木偶一般,机械地往屋子里面走;方明月先是说:“对,好——”
跟着却又害怕方成雀突然向他扑过来,喝道:“站住!”
方成雀顿时立在那里不动了,方明月还在想到底该不该让方成雀进来,野鬼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应该没事了吧?
还没等她想清楚,方成雀“扑通”一声,已经支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
这下子,方明月终于完全放心了,赶紧跑过去,把方成雀抱在腿上,又摸摸他的额头,真是像火炭一般烫手;方明月怕他这样睡下去,会被自己的体温烫死,即使不被烫死吧,估计也会把脑袋烧糊涂,那么对于方成雀以聪明著称的魅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方明月在怀里摇着方成雀的身体,喊道:“喂,方成雀,你快醒来啊……”
她一连喊了半个钟头,方成雀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而只要他还能恢复意识,方明月也就放心多了!
方成雀好像刚从噩梦中睡醒,满头都是冷汗,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很冷,抖抖索索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方明月小声地说道:“你刚中邪了,竹林里面有鬼……”
方成雀“哦”了一声,似乎自己慢慢也意识到了;他又微微合上眼皮,往方明月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说:“我好冷啊,你抱紧点——”
方明月娇羞不胜,面如红潮,她本想推开方成雀的,可手上又缺乏力气;况且方成雀如此虚脱的样子也实在让她不能忍心;好吧好吧,反正都是兄妹关系了,彼此抱抱又何妨?
方成雀也许缺少一般男子的阳刚之气,更缺乏那种迷人的粗鲁野蛮的力量,但他此时疲惫慵懒的神态让他显得比其他男子更温柔,这种温柔真是杀手锏,即便方明月刚刚受到过方成雀的伤害,此时,她竟然也不会觉得方成雀是个魔鬼!
而相反的是,她居然会为方成雀刚才的疯狂而兴奋!
就在方明月抱着方成雀躲在这小小的茅屋里面享受着一种简单却令人满足的幸福的时候,外面“咕呱咕呱”地叫声又响起来了,而这一次分外刺耳,也分外的贴近!
方明月骇然地朝门外望去,只见那竹林里的鬼魅又来了,这一次,它没有附在方成雀的身上,而且直接站在他们的面前,这是一个又高又瘦的鬼,披着黑色的袍子,指甲长得几乎靠在了地上!
方明月心中害怕,自然去拽方成雀,方成雀挣扎起来,一看,这鬼物可不有点吓人嘛,而且他若即若离的,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第143章:雀神谱()
方成雀也“啊”得一声,从地上坐起来,问方明月道:“这是什么东西?”
方明月眼神发抖地回答道:“我怎么知道,反正刚才就是它附了你的身……”
方成雀也怕它再附自己的身,就缩紧了身子,说:“喂,你是谁?”
那鬼物不动也不回答,只阴森森地望着他们,忽而,袍子里面有风在动,那鬼物喈喈的笑起来,那声音可真够吓人的!
方成雀捂起耳朵来往方明月的怀里钻,可方明月早吓得先投怀送抱了!
方成雀再抬起头来看那鬼物,只见门口有竹子在破土后疯狂得生长,一会儿工夫居然就把门封死了,而那鬼物也悄然离去……
方成雀发现那鬼物用竹子把门封死之后,情知不好,忙站起来要追过去,可方明月却紧紧地抱住他不放!
方成雀心急如焚地说道:“糟了,门被堵死了……”
方明月抬起眼皮来看了一下,方成雀以为她至少也急得哇哇大叫,可想不到的是,此时的方明月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居然脸上连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真令方成雀狐疑她跟那鬼物是不是一伙儿的!
方明月见门口长满了黑色的竹子,也情知是出不去了,而她却问:“那吓人的鬼东西呢?”
方成雀一愣,跟着伸出手来,指着外面说:“走了——”
“哦!”方明月听了之后,似乎就不再担心别的了,安然地躺在方成雀的怀里。
方成雀说:“可是它把我们封死在屋子里面,我们出不去啦!”
方明月说:“我知道!”跟着却抓起自己的裙带,好像小女孩刚买了新衣服一样,玩弄个不休!
方成雀又说:“喂,你听不懂我的话呀?我们被封死在这个屋子里面了——”
方明月抬起头来,正好跟方成雀四目相对,想到方成雀刚刚在外面疯狂亲吻她的情形,她不禁胸口一酸,眼角微微发红,差点又情不自禁地闭起来了!
方成雀见了她这意乱情迷的样子,不禁也很动心,但他此时更关心眼前的紧急状况,他伸手在方明月的脸颊上拍了拍,说:“你是不是也中邪啦?”
方明月恍然一惊,又羞又骚地爬将起来,却埋怨地说:“你干嘛抱着我?”
方成雀想争辩的,但跟着一想争辩有什么意思,无非越辩越黑,所以干脆说道:“我是你哥哥,抱着你又怎么了?”
方明月恼道:“你胡说,谁要你是我哥哥了?我不认——”
方成雀见她好好的,一下子又真的急起来,也闹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再说两人也并非很熟,所以也不敢再聊她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也别再闹了,现在又遇见了鬼,又碰到了麻烦,还是合你我二人之力,好好想想对策吧?”
方明月也不满意他这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说:“和我装正经?早干嘛去了?”
方成雀就说:“什么叫装正经?喂,你这人真的有点无理取闹嘞,怎么做女人的都这样,我还是喜欢你假扮男人时的样子,又洒脱又豪爽——”
方明月哼道:“可惜我不想再假扮男人了,我就喜欢无理取闹,怎么样?”
方成雀总算见识了什么叫无赖了,也有那么一点点怀念自己做女人那会儿了,好像——似乎也跟方明月差不多啊?嘿,别说,这么一想起来,做女人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好处!
轮到方成雀妥协了,陪笑道:“得了,就算是我的错,行了吧?我赶紧想辄冲出去,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那鬼怪会怎么对付我们俩,要是放一把火,那可就糟糕透了……”
方明月听他这么一说,也怕自己的绝世容颜被一把火烧成了乌黑的碳,所以也赶紧爬起来,说:“那好吧,你快想办法——”
方成雀听了简直无语,呆呆地看着她,方明月就说:“怎么了?”
方成雀摇摇头,说:“没什么,那办法由我来想好了,你从一旁协助我就好!”
方明月勉强答应了,两人一起走到门边去摸了摸那黑色的竹子,居然比生铁还坚硬,而且是密不透风地挤在一起!
方成雀伸手拌了拌,竹竿纹丝不动,方明月就说:“你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方成雀也恼了,说:“那你来试试呢?”
方明月果然就把用力拉了拉,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方明月却坦然地说:“我是女人——”
方成雀差点也跟她叫道:“我也是女人!”
可毕竟他还是善于隐忍的,想了想也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从门口看来是出不去了,只得另想其它办法!
方成雀环顾四周罗露的墙壁,忽然在后面一堵墙上发现了那幅画,方成雀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定定地问:“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副画?”
方明月见怪不怪地说:“好像是从你的‘混元天地色’里冒出来的,刚刚我一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把骰子弄掉在地上,结果这骰子到处发光,然后那幅画也闪光,很是耀眼!”
方成雀一听跟“混元天地色”有关系,就知道这幅画一定不简单,赶紧又靠近了,仔细看了看;这幅画已经很陈旧了,但上面的山水风光依然清晰明确;方成雀自然不知道画的是哪里,就问道:“这幅画画的是哪里?”
方明月说道:“是鸟鸣山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鸟鸣山有多打嘛,现在你可以通过这幅画略见一斑了!”
“鸟鸣山?”方成雀下意识地又重复了一遍!
方明月以为他不相信,就气鼓鼓地说道:“是啊,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
“不是!”方成雀灵光一闪,几乎是激动不已,指着画说到道,“你看,这就是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