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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像铁锤似的,那监工胆都吓破了,眼皮被刚猛的拳风刺得睁都睁不开,只听他魂飞魄散地哭喊道:“妈呀,救命啊……”
“轰”得一声巨响,铁拳砸了下来,可不是砸在那监工的脑袋上,而是砸在石板上,石板龟裂出一道道的细缝,而从野兽的拳头下面溢出来的鲜红的血液,便注满这缝隙!
野兽的瞳孔在放大,他虽然满腔仇恨,但是却找不到发泄的窗口,这才是他变得疯狂的真正原因;那监工从死亡线上逃出一条小命,忙慢慢地从野兽的拳头下爬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谁都不认识这个人,窃窃地议论着;忽然,昊天宗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平静地说道:“李威……”
这个疯狂的野兽原来就是威武郡的王子李威,自从失去了平安郡主以后,他就一直意志消沉,整天借酒度日;他去过最肮脏的地方,像乞丐一样生活,龙傲王派了无数家丁,看总也找不到他!
他现在又流浪到了码头,人家见他年轻,长得又高大威猛,以为是个能扛包的主,瞧他一身破破烂烂,谁又能想到他是个养尊处优的王子呢?
王子不是落难,而是落魄,但这比落难更可怕;他以为自己这是在折磨自己,其实他这是在折磨别人,来到码头他也不是为了扛包,而是继续喝酒,喝完了酒还要闹事,也许痛扁这个可恶的监工并没有什么错,可毕竟还是他误工在先,只不过因为他是王子,所以他可以任意妄为,顶着船工的身份站起来反抗压迫!
当昊天宗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这恐怕是自离开安安以来,李威听到的第一个人叫着他所熟悉的名字;他慢慢地抬起头来,麻木的痛苦拧成狰狞的表情,他看了看玄天宗,忽然傻兮兮地笑道:“哦?原来是天宗大人啊,您一向可好?”
昊天宗虽然对男女之事淡漠,但近来也略知一二,他也知道李威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
昊天宗冷喝道:“起来——”
而李威却像个倔强的大男孩,哼了一声,反而坐在地上不动了,眼高于顶,望着湛蓝的天空!
昊天宗怒气冲冲地一把拧住他的肩膀,要把他拽起来;李威这下吃了痛,更是勃然大怒,也跟他犯起拧,虽然他明知道自己不是昊天宗的对手,没有家传的那柄上古神剑,他更是一无是处,昊天宗要真是生气了,只需手指头动一动,也能结果了李威的小命!
李威跳将起来,大叫大嚷道:“干什么?你爷爷的,要你来管我?”
“啪”得一声,一个响亮至极的嘴巴扇在李威的左脸颊上,把他的半边脸都打肿了,昊天宗凛然地训斥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为一个女人你就自甘堕落,你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你从小受过最良好的教育,怎么像这些卑微的凡夫俗子一样,难道你就没有尊严?没有抱负了吗?男子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建立千秋霸业,名垂青史,你这样算什么?你就像个可怜虫,你以为平安郡主会为此可怜你,施舍你?废物——”
李威被他骂得恍然一震,似乎也有所领悟,眼睛中渐渐恢复一些昔日自信的神采,昊天宗见他被骂动了,这才稍稍假以和悦的颜色,说道:“你还能不能站起来?”
李威望了望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但眼神中已经渐渐流露出希望振作的意思!
昊天宗继续说道:“你如果你不想被人看扁,那就站起来说话,把腰杆挺直了;只有强者才能事事如愿以偿,不必屈服于他人的意志,你懂吗?”
李威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忙点头说道:“我懂,我懂了;天宗,你收我为徒吧?”
说着,他又向昊天宗跪了下来,但腰杆却挺得很直!
昊天宗受他一跪倒不惊张,但他还没有收徒的打算,便负手拒绝道:“我暂时还不想收徒,况且,就算收你我为徒,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栽培你,你天资不错,不要浪费了大好前程!”
李威执意恳求,叩拜道:“天宗,你就收下我吧,就算你暂时不教我武功也无所谓,只要能在你身边,时时听候你的教诲,我就有信心继续努力下去……”
第165章:夜上庵()
昊天宗瞧了他一眼,忽而说道:“这样,现在有一个机会,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嗯?”李威赶忙问道,“什么机会?天宗请说……”
昊天宗便说:“去大戒律山深造!”
“大戒律山?”李威似乎想也不敢想,说,“以我这样年纪和修为?能进大戒律山?”
昊天宗冷冰冰地说道:“所以说,这是个机会!”
李威还是不明白!
昊天宗便将手里的袈裟拿出来,放在他的眼前,说道:“你可认识这是谁的衣物?”
李威仔细辨了辨,忽然大惊道:“这?这不是大和尚的吗?”
昊天宗点点头,说道:“正是了!”
李威带着试探的口吻,说:“难道?难道大和尚他已经……”
昊天宗点点头,李威深为叹息,问:“那可知道凶手是谁?”
昊天宗说:“那就要看你的本事,能编得让大戒律山的老和尚们相信,并收你为徒——”
李威眉头一皱,说:“您是说,让我把大和尚的骨灰送上大戒律山,然后编个凄惨的故事,叫他们相信只有我能替大和尚报仇,好传授我一些高深的武功,是吧?”
昊天宗淡淡地一笑,说:“你很机灵,又有基础,我看这事难不倒你;大戒律山的高深武功很多,只要学到一些皮毛,对你来说已经够用了……”
李威却精光闪闪,忽然斗志昂扬起来,说道:“既然要去大戒律山,只学些皮毛岂不太亏了?”
昊天宗再扭头看了看他,这次,他稍稍加长了点时间!
船在码头上“呜呜”地叫起来,李威从昊天宗的手里接过大和尚的衣物,拜谢道:“天宗,你的大恩大德,我李威会铭记于心,他日我如出人头地,并受你差遣,为你是从!”
昊天宗微微一笑,说道:“去吧,只有向前走才会有光明……”
李威点点头,带着大和尚的衣物向开往“日月晴川”的官船走去;船上的守卫起先见他穿的邋里邋遢,还不想让他登船,跟着,李威将自己的玉佩拿出来,在他们的眼前一晃,“威武郡王子殿下”这几个字已经够这些小兵们股栗的了!
昊天宗看着李威登上船,又看见船向日出东方的地方开走了,这才安心地离去;但他不是回小戒律山,而是去青州……
青州,这个历史悠久的古城,据说是龙的诞生之地,身为五大名山之一的——苍龙山就是坐落于此处,山上有“不死木”,常年葱葱郁郁,更有千年灵兽——守岁巨龙盘亘于山中,能保一方的百姓风调雨顺!
先前已经说到,酆都猎魔人似乎收到什么指令,千里迢迢地赶赴青州;而安安和韩铁林,也临危受命,在龙敬王的重托下,奔赴青州寻找奇士韩信长;再有就是昊天宗连云战,他一向目标明确,行必有所图谋,也不知所为何事,正赶往青州!
到底还有多少人正赶去青州呢?这个神秘的古城,将迎来多少江湖豪杰……
还是暂时去罗睡庵看看吧,方成雀究竟将《雀神谱》参详得怎么样了?还有那张神奇的宝图,他看得懂那是哪里吗?
古刹的钟声,在暮色遥遥中,悠长地响起来;天地黯然失色,南方湿润的空气能让娇嫩的皮肤吸收到足够的水分,所以肌肤显得饱满如水蜜桃一般诱人。
方成雀还是坐在那张花荫下的竹床上,轻轻揽着半罗的栖飞,吻着她白白嫩嫩的脖子;栖飞徜徉地闭上眼睛,晚来的暖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她一生也不曾如此幸福过,但她的眉梢依旧残留着一些些的忧郁,那是挥之不去的少女情结……
说方成雀和栖飞身在罗睡庵,秘密享受两人世界已经有数十天之久,这罗睡庵与别处不同,愈是缠绵愈是能滋补身体,因为这里充满了之气,都是罗睡庵众女子采集的天地精华!
方成雀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只有七层的“浩然正气”练到了顶,这要是有《生龙傲谱》的话,气与力结合,他早就荣登当时高手榜了!
当时高手榜暂时还没有排上,但排当时高手榜的人却意外地出现在罗睡庵!
就在两人卧榻缠绵的时候,方成雀忽然听到山下有人且登且吟:“无为无休,他山造奇石,攻玉自成形;我佛向无边,苦海做舟渡,彼岸花世界,平常心未动……南无阿弥陀佛,有缘亦有心,心在佛常伴……”
方成雀听了半晌,觉得这声音十分地熟悉,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他伸手推了推栖飞,小声说:“有人来了?”
而栖飞正睡得熟,不想起来呢,便“嗯”了一声,连眼睛都不睁!
方成雀警觉得像仓鼠一样,把头昂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有“浩然正气”,本来就较一般人听得远一些,加上雀神方宏道传他“神风耳”,听力就更不可思议了!
他现在听到这人说话,仿佛就在左近,其实——那人还在山脚下呢!
他给栖飞先披上衣服,然后静静地等着,他倒要瞧瞧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夜闯罗睡庵,虽然,这罗睡庵现在名存实亡,罗魔已经不在了,只有两个罗体相拥的男女!
他等了好半天,那声音还在反复地吟唱,可就是不见有人出现;方成雀心道:莫非这人在山里迷路了?
看栖飞睡得好熟,长长的睫毛让方成雀想起她变作独角兽时的神情,即倔强又可爱;也不知道这几天的雨水滋润,方成雀有没有驯服这匹倔强的小马驹!
方成雀等得不耐烦了,心道:有没人在侧,不好好地睡觉,等这无聊的人干嘛?
他轻轻拥住栖飞的身体,也埋头睡了起来,这罗睡庵的觉也太好睡了,一天不睡个十五、六个小时都觉得困……
烟笼寒水月笼沙,沉沉一夜,待到鸟鸣时分,薄雾轻透,融光点点,方成雀这才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坐起来;而等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栖飞早已经醒了,穿戴得整整齐齐,就趴在床沿,把一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方成雀感到很疑惑,就俯下身来,在她的小脸蛋上摸了摸,笑道:“小傻瓜,你看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和栖飞很熟了,当然,有时这种熟悉未必就是好事,也可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栖飞是有点呆气,嘴巴一努,快速地说道:“有人!”
方成雀先是一愣,跟着恍然反应了过来,原来昨晚不是在做梦,的确有人上山来了!
他赶忙穿上衣服,说:“人?在哪里?”
栖飞手一指,说:“在下面的庙里!”
方成雀便举头朝山下面看了看,透过夹缠着烟雾的树冠,他尚能瞧见山腰上的主庙大殿,黑色的瓦楞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方成雀再往下看,居然还看见瓦楞上的梵文字符,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随着“浩然正气”地完全融合,他的神技“通灵眼”也着实见到成效,隔了一百多米,他居然能看得如此清晰,这绝不是内力高深就能做到的!
方成雀收回视线来,晃了晃脑袋,似乎有点不能相信;栖飞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