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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雀眼见她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忙说:“哎,郡主,你别这样,千万别哭啊……”
不想,安安“噗通”一声在他旁边跪下来,抱着他就哇哇大哭,好像伤心得已经难以自抑了!
方成雀蓦然一惊,忽然歹毒地想:难道龙敬王已经死了?
安安哽哽咽咽地哭着,把方成雀的身上弄得一塌糊涂;这还都算不了什么,最要命的是,那边韩铁林,还有小奴,狐宝见他从天而降,都好奇地走过来了。
而安安只管趴在他身上哭,也不让他起来和别人打招呼!
小奴的眼圈也红了,但她比安安乖巧懂事,至少能拿捏分寸,知道哭也要分场合啊;痴痴地望着他,想小声喊一句:公子!
可话卡在她的喉咙里出不来,方成雀便只有先开口,笑道:“小奴!”
岂料,这不开口还好,才弄哭了一个而已;这一开口,顿时两个都哭了,连狐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起来!
方成雀真是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啊,他不敢再开口了,只怕再一开口,连韩铁林也要哭了,那可太热闹了!
方成雀一边拍着安安的肩膀,群慰道:“别哭啊,我又没死;我是一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了……”
他再偷眼,小心翼翼地朝韩铁林看过去,只见这昔日的武夫,眼神中多了一点沉稳的东西;他看见方成雀,就好像看见杀父仇人似的,但方成雀又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方成雀谨慎地打招呼道:“哎,原来韩兄也在呀?”
韩铁林一时间变得老成起来,拐着弯子说:“你没觉得少了什么人吗?”
方成雀愕然一下,来回看了看,说:“是啊,怎么没看见连云奇师徒俩?这两个活宝又跑哪儿去了?”
方成雀笑嘻嘻地说着,丝毫也没意识到气氛地紧张;但当话问完后,小奴忽然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而狐宝也是陪着她大哭,一个个的伤心之情真能感天动地了!
方成雀心中一沉,不安地猜想道:难不成大和尚和连云奇都遇害了?
方成雀扶起安安来,问道:“怎么了?连云奇和大和尚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安安说:“他们,他们……”说着,又哭了起来,然后依依不舍地抱着方成雀。
方成雀越是想知道,越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急得只能去问韩铁林,韩铁林哼了一声,本来不愿意多搭理他的,但见三个女人哭得没完没了,自己也心烦意乱,索性把话都说明了,省的日后再提,便说道:“酒囊大师遇难了,至于那个连云奇,被他兄长赶回了连云山庄——”
“什么?”方成雀似乎也不敢相信,大和尚这样一个嘻嘻哈哈的好人,又怎么会遭遇如此不幸呢?
他紧追着问道:“谁下的毒手?是不是——是不是酆都猎魔人!”
提到酆都猎魔人,安安有话要说了,便抬起头来,哽哽咽咽地说道:“我们本来,本来是要去扬州找你的;可是,可是半路上就遇见那些酆都猎魔人了……”
她说得特别委屈,就像让方成雀多安慰她几句,譬如说:那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到你?我去替你报仇……
当然,凭方成雀现在的实力,找谁也报不了仇;况且,以他的性格也绝不会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话来!
方成雀咬牙切齿地说:“果然,是这些猎魔人害了大和尚啊,这些人的心也太狠了——”
安安见方成雀误会了,忙从头叙述,说:“错了错了,应该是先遇到叶小蝉的……”
“嗯?”方成雀听了就更纳闷了,说,“叶小蝉躲在扬州?那南山老人有没有出现?”
“有啊!”安安自然不知道方成雀为什么如此关心二人,但听到他问,便如实地回答,“那个叶小蝉出现后,不久那个南山老人就来了,两个人一起飞走了,然后大和尚就追过去找他们,被他们给害了;哦,对了,叶小蝉身边还有一个帮手,叫什么来着?”
第174章:城头变()
安安扭头望了望小奴,小奴显然也记不得了,摇摇头,说:“当时太害怕了,没注意听;不过,我倒觉得他的样子有点——”
小奴想说那人的样子有点面熟,但安安不要再听下去了,既然连小奴也不知道那就算了;她急着和方成雀说话,可怜兮兮地哀求道:“阿雀,还有我爹爹,我爹爹被‘火鸟骑士’抓去了……”
“不会吧?”方成雀听了诧异至极,说,“你爹爹是一郡之主,而火鸟骑士顶多才是骑士阶层,他们怎么敢抓龙敬王的?”
正说着,他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容,而安安急着让他相信,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劲地拉着方成雀,说:“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吗?”
方成雀知道这笑容不合时宜,忙收敛住,说:“信,我相信你;可是,我实在有点想不通啊……”
站在一旁的韩铁林早注意到方成雀的这一抹神秘的笑容,他更加确定方成雀的别有用心了;如果一个人的经历太复杂的话,那他做任何事的动机都不会简单!
安安起先还紧紧抓着方成雀的手不放,听到这一问,她立马又像小孩子似的,生气地甩开方成雀的手,说:“还不是因为你——”
方成雀倒是没有不安,而是奇怪地问:“因为我?我怎么了?”
安安就拧着眉头,忽然也问:“你怎么突然到青州来了?”
方成雀说:“这个——因为,哦,因为我碰见落迦山的菩提僧,他说要来青州解救灵兽,所以带我一起来了……”
安安自然想听得是专门为找她而来的,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巧合,方成雀宁愿不要再遇见她,可一旦遇见了,就甩不掉了,这正是方成雀最担心的!
安安才不要管他什么菩提僧,什么灵兽呢,听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就不高兴地撅着嘴,说:“都是因为你啦,爹爹才会被抓起来……”
方成雀就说:“到底我怎么了?麻烦你说清楚啊——”
安安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那些‘火鸟骑士’奉命来抓你,抓不到你就抓了爹爹;因为,因为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了……”
方成雀听了,真恨不得立马爬起来跑掉才好,可安安小脸红扑扑的,有伸出手来拉着他,这回,虽然嘴上有埋怨,但眼里全是温柔和喜爱;她把苹果似的小脸蛋靠在方成雀的怀里,说:“你要帮我救出爹爹,知道吗?”
方成雀“唉”了一声,真是无语,怎么身上又多了副重担呢?
说方成雀在苍龙山竟然巧遇安安后,坐在一起吃鱼论事;抛开了伤心的死讯,安安的表达总算有条理了许多,方成雀也总算知道他们所为何事而来!
安安说道:“哎,你办法最多,你能不能帮我们找到那个韩信长啊!”
方成雀大口吃着鱼,他恨不能让龙敬王一辈子呆在凤凰城才好,哪怕多关他几日也是应该;便推脱道:“苍龙山这么大,你们也看到了;找了半天连个村庄都没有,是吧?”
安安又不高兴了,说:“那你就是说,我们找不到他了吗?爹爹交待的这点事,我都没办好!”
方成雀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些事情急不来;反正龙敬王已经被抓了,我看火鸟骑士也没胆量动他,顶多限制自由罢了。”
安安听了还是不痛快,因为方成雀说得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便嘴一撅,哼道:“你现在自由了,你就什么也不管了,我爹爹难道不是你爹爹吗?”
这话说的,方成雀多不好意思啊,便咂咂嘴,说:“好好好,我替你想办法,哎,那个菩提僧不是来了吗?找他问问就是了,他总比我们知道的多,对吧?”
安安一想,果然对,便笑起来,歪着头说:“好啊,那他人在哪里呢?”
方成雀说:“应该回城里去了吧?要不,我们先进城等他,他喜欢到处乱跑,不过跑累了,还是要回家吃饭的……”
安安点点头,说:“嗯,是的!”
说动了安安,其他人就不在话下了;虽然龙敬王曾交待过韩铁林,别让安安再靠近方成雀这个危险分子,但谁能想到,他们俩在苍龙山的老林里居然都能遇到,这样的缘分,是但凭人力能拆得开的吗?
况且,他又不能直接质问方成雀是不是要杀龙敬王,别说方成雀不一定会承认,就算承认了,安安也只会怪韩铁林多事;他是个忠心的仆人,不愿意看到平安郡主再被感情伤害!
在方成雀的提议下,五人又回到了青州城,今天的城里似乎不太安分,军队都有些哗动;方成雀还记挂着大侠敌清的安危,不知道他有没有躲过那些野蛮的亲兵的追杀!
沿着天街大道向西走,大约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驻城的营帐下;老远的,方成雀就看见城楼上悬挂这一个伤痕累累的士兵,他面色一凛,而安安她们还没看清是谁,便问道:“那挂着的是死人吗?我可不敢过去了……”
方成雀看得清清楚楚,这人就是敌清,看来他是被抓住了,但亲兵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威吓众人!
方成雀说道:“不是,他还活着——”
“活人啊!”安安张着嘴说,“那可以去看看;他们为什么把他挂起来?”
安安拉着方成雀的手,尽量多找些话来说。
而方成雀真的不愿意回答这个残酷的问题!
城楼下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人,有的是附近的居民,虽然吃不饱肚子,但依旧保留了看热闹的传统;但更多的是士兵,他们惊恐地望着那些嚣张蛮横的红衣亲兵。
那些亲兵正在搜查营帐,小羔子等人被用鞭子抽了出来,畏畏缩缩地蹲在墙角;亲兵把几大包银子往地上一扔,喝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小羔子回答道:“是我们赌钱赢来的——”
“哼!”那亲兵顺手又是一鞭子,作骂道,“你以为自己是赌神啊?你上哪儿赢这么多银子去?”
小羔子的身上被抽了一道血痕,哭哭啼啼地望着大侠;敌清虽然受伤了,但依旧声如洪钟地喝道:“别打我兄弟——”
“你个王八蛋!”那亲兵用鞭子指着他,说道,“你嚣张什么?你阻碍军务,已经是死罪,现在从你的营帐里面又搜出这么来历不明的银子,我看你是私通‘擒王寨’的山匪,做里应外合的内奸……”
这时,方成雀他们已经走近,小奴看了一眼,不仅捂起嘴来,难过地说:“是他?”
安安很奇怪,问:“你认识他吗?”
小奴望了望郡主,又望了望方成雀;很显然,方成雀早知道敌清可能会出意外了,他正在想办法营救他!
那亲兵又挥舞着鞭子,喝问道:“那个和你一起的小子是什么人?说,是不是‘擒王寨’的山匪?”
敌清说道:“他绝不是山匪,他只是我的一个从远方来的朋友,麻烦你们不必疑神疑鬼,也不必与他为难;有什么问题,请大老爷出来定夺,我敌清绝没有怨言——”
那亲兵又哼了一声,说道:“就你这样一个小小的校尉,也值得大老爷出来定夺,我现在就可以判你死罪;你的这帮兄弟也是在劫难逃……”
方成雀说了声:“不行,我得救他们——”
而安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