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栖月悄然独立着,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那么——有没有查出那个南山老人是谁?”
溪云抬起头来,而方成雀也蓦然一惊,如果溪云她们真的查出了那个南山老人是谁,他不就也可以解开心里所有的谜团了吗?到底是谁杀了他全家?到底为什么会招致这一场家破人亡的悲剧……
溪云愣了半晌,惭愧地说道:“属下不知!”
裸魔又哼了一声,立起身来,方成雀生怕她发飙,赶紧说:“这个南山老人神秘莫测,我看要追查下去,非庵主亲自出马不可!”
其实他一听溪云说不知道,心里也挺失落的,但为了维护溪云,他不得不又开始拍马屁,而且拍的是曾经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你想想他有多别扭!
裸魔一向不大爱看方成雀,随手一挥,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溪云乖乖地往后退,而方成雀还站着不动;裸魔就斜着眼睛,说:“你还不走吗?”
方成雀伸手往自己鼻子上一指,惊讶地说:“我?我走去哪里?那个《生龙傲谱》还没有……”
裸魔已经显出不耐烦的样子,溪云赶紧悄声说:“方公子,方公子,请随我去厢房休息!”
方成雀情非得已,只能满腹牢骚地随着溪云去了;跟着,栖飞也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也要下去吗?”
裸魔微微笑道:“你就陪着我——”
“嗯!”栖飞点点头,依偎在她姐姐的身边,两个自小离别的姐妹就在这凄迷的“花月境”里静静地享受一份安宁。
在下山的路上,方成雀便抱怨道:“好心没好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的呢?”
溪云虽然刚刚受到了裸魔的责备,但转眼就忘了,现在又是开开心心,笑容迷人地说道:“方公子,我说你就别不知足了;我们庵主何尝对一个男人如此迁就过?你能站在她的身边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况且你刚刚那么顶撞她,她都没有杀你,你还不明白吗?”
方成雀的确还不明白,他看得出来,其实裸魔还是想杀他的,但似乎他的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迟迟没有动手;要说幸运,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以站在女人身边作陪为幸,也未免太失败了!
方成雀也学起裸魔,哼道:“不是还有玄天宗吗?”
溪云又笑着说:“你能跟玄天宗相比吗?”
这话说的也太不经大脑了,也许在溪云的眼里,方成雀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方家大小姐吧?
方成雀的头上顿时升起万丈火焰,他真想一把火把这个裸睡庵给烧了,简直欺人太甚!
随后,溪云虽然还在说话,但方成雀已经不大爱理会她了;一时到了厢房,溪云说:“你在这里稍稍休息一下,过会儿会有人给你送来茶饭,记住,不要到处乱跑!”
“记住,不要到处乱跑?”方成雀的脑海里忽然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顿时,他对第一次来这裸睡庵的情形记忆犹新,那时他是怎么样的一副打扮啊,鲜红的小袄,碧绿的衣裙,蹬着一双葱花小鞋;前面的丫鬟排成长龙,手上都挽着食盒呢,他母亲和他乘着人力的小竹轿,在曲折幽深的山间小路上摇啊摇。
那时,他是多么得无忧无虑,虽然他母亲愁容满面,此番前去裸睡庵主要是为了方成雀发育不健全的问题——这又是多么可笑!
而当时,他们是住在哪里的?方成雀展眼一看,眼前顿时一片当日午睡的景象,他甚至还看到他自己趴在母亲的身边熟睡的样子;方成雀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一步,喊道:“娘——”
往日的印象顿时灰飞烟灭,只剩下寥寥的香雾环绕在窗台上;方成雀悲痛至极,差点又流下眼泪来。
这时,溪云领着几个小姑娘送茶饭进来,见方成雀精神不佳,便劝慰道:“方公子如果身体不适的话,就躺下休息一会儿吧,我们把饭菜就放在这里!”
方成雀的确已经难以再支持了,悲伤的情绪加重了他瞌睡的欲望;溪云指挥着那些小姑娘,在方成雀的榻前摆放了一个方形的炭炉,然后将饭菜都盛在上面,跟着,这一群姑娘就悄然无声地消失了,溪云最后关紧了房门。
火红的碳在铜炉里面灼烧着,那些饭菜上面升起一层薄薄的白烟,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方成雀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醒来的时候,他感到脑袋昏昏的,好像被板砖敲过;他一手支在床上,一手去拉床上的纱,可想不到的是,这纱似乎时间放得太久,已经风化了,一碰就像灰尘似的落了下来。
方成雀定定地看了半响,他发觉自己的反应似乎有点迟钝了,本来,对于这种情况,他应该表现出极为惊讶的面目表情,可现在呢,他几乎像死人一样,眼睛一眨不眨!
更恶心的情况还在后面,方成雀发现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炉,这炉子上的炭火估计熄灭了快有十年了,几只干瘦的老鼠在盘子上打转,似乎还在回味当日的午餐!
方成雀有些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下来,他想叫人,可是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来;他又推开门,仿佛时间一下回到了一年前,他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方家大小姐,窸窸窣窣地摸出门去,然后看到的是满院子的落叶,深秋的风吹得人毛骨悚然!
第244章:花月境()
这里是裸睡庵吗?方成雀开始怀疑!
又难道是他在做梦?这可不是个好梦啊!
方成雀鬼使神差地又踏上了那条路,可不同的是,当时他不知道前面就有裸魔,而现在,他就是奔裸魔去的;山间小路依然曲折,方成雀盘桓而上,渐渐又看到了那个水潭,潭水依旧清幽,但方成雀再也不想泡脚了,他发足向“花月境”奔过去!
穿过竹林,步入茅舍,一切的一切,还新鲜如昨日;方成雀就站在他当时站的地方,窥视着跟当时一模一样的玉体;那玉体还是背对着他,在雾色中轻轻地摇曳,竹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远处的山林里更有无数的年轻女人在呻吟呐喊……
在这时,几乎虚脱的方成雀看到这白布上多了一些像地图似的纹路!
裸魔离开后,在静谧如夜的“花月境”,方成雀拥着那女子仍旧睡了好长时间,醒来的时候,日落西山,黄昏倍增了这里突然萧索的景致;方成雀担惊受怕地朝怀里看了一眼,只见这女人居然是独角兽飞儿!
是的,她是裸魔的妹妹,难怪背着身子的时候,方成雀看着这么像她;大错已经铸成,他动也不敢动,只等着飞儿醒来的时候,用世界上嘴恶毒的语言来咒骂他!
又过了一个时辰,飞儿略显清瘦的身子忽然间一抖,方成雀看见她的眼皮跳了跳,可是没有睁开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离开?还是继续守侯?
飞儿的呼吸也越来越紧张,几乎像空气似的颤抖,方成雀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喊道:“飞儿?”
飞儿更加紧张了,不自然地把身子缩成一团,一手捂着自己的胸部,一手捂着自己;突然间,又在方成雀的怀里大哭起来!
方成雀自责不已,忙爬起身来,也不敢靠栖飞太近,不停地说:“对不起啊,飞儿;是我的错……”
他都不敢恳请栖飞原谅他,这真是奇怪了,如果是裸魔的话,如果裸魔栖月会因为这种事哭泣的话,方成雀除了假装自责以外,心里还要窃喜一番,然后哄出许多肺腑之言,譬如要拐骗她一生一世;可一旦换作裸魔的妹妹栖飞,他就想不到这些了,虽然栖飞也很漂亮,甚至要比栖月可爱多了,也容易欺骗得很,但方成雀面对天真的时候也跟着变白痴了,居然只管一个劲儿自责道歉,殊不知这种事发生就发生了,道歉没有用,只能弥补!
傻瓜般的栖飞居然更无知,被方成雀这样的道歉也能打动,她微微地睁开哭红的双眼,说:“不怨你,都怨我姐姐!”
方成雀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什么怪你姐姐?你姐姐栖月做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由自主地就暴露出方成雀对裸魔的痴恋和着迷,他可能对每一个眷顾他的女人都很好,也动了真情,但对裸魔栖月的这种情有独钟却是罕有的,是不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呢?
栖飞还有些害羞,再说,她也不愿意裸着身子跟方成雀交谈她姐姐的问题。
方成雀见栖飞的身子都快缩成一团,像一块白色的棉花糖一样,他真担心山里的风把她吹走了;但他很快又意识到,他们两个可都光着身子呢,虽说“花月境”不一定有人敢来,但裸睡庵里毕竟这么多人呢。
方成雀定了一下,说:“我们先穿上衣服吧?”
栖飞不敢看他,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只动了动。
方成雀背转过身子,赶紧把衣服套上,然后只听竹床响了一声,他知道栖飞爬起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成雀居然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这时,栖飞正在往屋子里跑,方成雀看到她那动人的裸体在花荫中穿梭,忽然产生一种很美好的享受。
而栖飞更不知道怎么就感应到方成雀的目光了,蓦然停住,一扭头,把方成雀吓得是惭愧至极,赶紧低下头来!
一时,栖飞也在屋里穿上了衣服,可是她很害羞,还不敢出来;方成雀开始时的自责之情早随着等待的漫长时间消磨得所剩无几了,他蹲在竹床边,慢慢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总在琢磨栖月的那一番奇怪的动作,最后,她似乎得到了一张图纸啊——
图纸?方成雀蓦然一惊,听菩提僧说,剑神欧阳无敌临死前把“天裂神剑”藏在一个绝密的地点,而迄今也没人能找到,他所留下的唯一线索就是两个伶仃孤苦的女儿,一个送到裸睡庵,一个藏进小戒律山!
为什么他又信誓旦旦地说,这把剑绝不可能再被人找到呢?
方成雀灵光一闪,他忽然想到了,难道欧阳无敌把藏剑的地点分别纹在两个女儿的后背上了?
刚想到这一点,方成雀就迫不及待地想找栖飞问清楚了;栖飞此时正趴在门边悄悄观察着方成雀的一举一动,她真希望方成雀等不及,一个人走掉才好!
可想不到的是,方成雀居然一下跳了起来,好像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火急火燎地朝这边跑过来。
栖飞的心像小鹿似的瞎撞,撞得她胸口都疼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方成雀跑过来有没有图谋,她紧张地团团转,忽然一把将门关起来了。
方成雀一面敲门,一面激动地说:“飞儿,你开下门,我有话要问你……”
栖飞抵在门后面,好半天才羞答答地说:“不要,你就在外面说——”
方成雀一愕,他想不到栖飞居然如此害羞,只得隔着门问道:“你和你姐姐背后是不是都又纹身?”
栖飞不回答他,方成雀急不可耐了,差点想撞门进去看个清楚。
方成雀又问:“到底有没有啊?你父亲是不是把‘天裂剑’的藏身之处分别绘成两张地图,然后纹在你们两姐妹身上的?”
方成雀这种苦苦相逼的问法,如果换作其她女人,一定告他居心不良;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他凭什么来问这么多?他是不是觊觎“天裂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