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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云仙对他咧嘴一笑,说:“方大公子,该你出马了。”
方成雀愣了一下,忙商量道:“哎,绛云仙,你别开玩笑啦,我们先进去再谈,行吗?”
“嘿嘿,”绛云仙笑了一声,伸手把方成雀往外面一推,然后模仿方成雀的声音,喊道,“喂,你们这几个酆都城的小丑,没看见本公子在这里吗?”
酆都猎魔人一愣,扭头看过来,只见方成雀跌跌爬爬地从藤萝后面冲出来,站还没站稳呢。
六爪狼一见是方成雀,立马摩挲着拳头笑起来,说道:“呦,几位哥哥,你们瞧这是谁来了?”
方成雀的心“咕咚”一声,算是跟这巨龙一样,沉到谷底了;他真想回头把绛云仙也揪出来,可投鼠忌器,只怕又牵扯到安安和小奴;只得讪讪地笑道:“咳咳,几位壮士,那个……都在呢?”
绛云仙见了他这模样,差点在后面笑起来。
江六郎哼了一声,一面走过来,一面说:“好家伙,还跟我玩客气呢?老子找了你好久,今天非得把你的五脏六腑掏出来晾晾不可……”
这家伙,真的是穷凶恶极了;安安在后面担心死了,可绛云仙却妖法让她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方成雀陷入险境。
那江六郎刚要过来,尤利鬼便喊道:“六弟,小心有诈。”
江六郎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着方成雀的道了,可不能再不长记性。
江六郎停了下来,尤利鬼便笑着问道:“方公子,这么快就高升为东海郡的驸马爷了,可真得恭喜你啊……”
呦,想不到这消息居然连酆都猎魔人都知道了?
方成雀拱拱手,却也不敢答话,只怕尤利鬼在耍什么花样。
尤利鬼盯着他,继续问:“咦?怎么不见平安郡主?我们在路上原也碰着面了,想必应该和你会合了吧?咱们也算有缘,何必藏藏掖掖的?”
方成雀心道:既然他们有所忌惮,我就不能露出害怕的样子;顶好吓他们一吓,或许还有办法逃出去。
想到这里,方成雀也不再畏缩不前了,先捂着嘴佯笑了一下,然后陡然走了几步。
这倒是把江六郎吓退了数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后退,难道是害怕了吗?
尤利鬼并没有责备江六郎的这一举动,反而也觉得方成雀刚才那一笑不简单。
方成雀见自己的第一步“反攻棋”起了作用,胆子愈加大起来,唬他们道:“哎,我说老尤啊,你们不好好在酆都城呆着,又跑青州来干什么?你不怕法正大师找你们的麻烦啦?”
江六郎听到法正的名号,不由得又倒退几步,左右环顾着,显然,他是以为法正也在谷中;那尤利鬼倒是精得很,细细地问道:“哦?难不成法正大师和你在一起吗?我可听魔道中的人说,落迦山被大魔王围困,五位高僧都作法自圆呢……”
方成雀咽了一口唾沫,心道:此人的消息太灵通了,看来想骗倒他有点难啊。
方成雀又咳了咳,低声说:“呵呵,尤兄的消息很灵通嘛,法正大师呢,的确是还在落迦山。”
尤利鬼阴笑了一下,说:“你还是叫我老尤吧,尤兄可担当不起。”
方成雀差点想说:别,请受小弟一拜。
后面,绛云仙这狐狸却鄙视道:“呸,你居然跟这些魔鬼称兄道弟?要不要脸?”
方成雀恨恨地想:脸重要还是命重要?你是狐狸,你懂个毛?
可毕竟刚才已经用热脸贴了冷屁股,一次没贴上去,再贴可就有点贱了;方成雀正琢磨这几人还怕谁的时候,忽然,只见对面的洞口有白驹一闪。
白驹?还是独角兽?
方成雀没有看清楚,但却已经痴迷了。
尤利鬼又问道:“方公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方成雀只顾看那白色影子了,全然不知尤利鬼在问他;鲁飞城见方成雀一副呆呆的样子,早憋不住了,捶着胸口怒吼道:“二哥,还跟他啰唣什么?大哥让咱在这里都呆了半个月了,手早痒痒了,既然洞里的小娘们不能碰,我先撕了他。”
鲁飞城刚吼完,沙魁星就叫道:“嘿,二哥,那小白马又出来了……”
尤利鬼哼道:“别管它,跑不掉的;裸魔受了重伤了,是出不了这‘盘龙碎石谷’的。”
什么?当听到“裸魔”这两个字的时候,方成雀顿时从睡梦中醒来了,好像怀春的少女有了情郎的消息,小脸涨得通红通红;他几乎不敢相信,怎么?栖月就在这谷底?就跟他靠得这么近了?
第285章:鬼雀争()
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只记得和栖月在裸睡庵匆匆一别,又是这么久了;他像傻子一样,眼里只有栖月的样子,竟然主动走过去,追问道:“你刚说什么?你说裸魔栖月在这里?她在哪里?在哪里……”
尤利鬼也差点被他搅懵了,好在鲁飞城是个粗人,他才不管那么多,吼道:“奶奶的,你疯魔了吧?”冲上去就是一拳。
这一拳正命中方成雀的胸口,方成雀闷哼一声,摔出十多丈远;绛云仙“呀”得一声,以为方成雀被打死了,忙跑过去看他。
可方成雀倒好,啥事也没有,咕隆一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绛云仙纳罕道:“呵,你还挺能挨打的……”
方成雀身上有玄天宗的“浩然正气”,挨几下打自然是没事;可鲁飞城哪里知道,见方成雀突然神勇异常,也以为是自己武功退步了。
尤利鬼阴森森地说道:“果然有诈,大家要小心啊。”
酆都猎魔人顿时抱成一团,面对着方成雀和绛云仙两人。
绛云仙在方成雀耳边低语道:“哎,你去把他们引过来,我用阵法套出他们……”
而方成雀压根不理会他,直接向白马洞口奔去了。
酆都猎魔人一时也没明白方成雀在搞什么名堂,只看着他像疯子似的跑过去,等明白他是要闯进洞里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沙魁星刚飞过去,独角兽便冲出洞口,用硬角抵撞了沙魁星,护着方成雀钻进洞里。
沙魁星反身回来,问道:“二哥,他进洞里了,怎么办?”
尤利鬼也纳罕,怎么方成雀不顾一切地要闯进洞里干什么?难道他连裸魔也认识?
方成雀的确连裸魔也认识,可惜没告诉尤利鬼一声,尤利鬼哼道:“进去就进去了,还能怎么办?大哥又不准我们进洞。这里不是还有他的同党,先抓了再说……”
绛云仙见方成雀撇下她们,自顾自地跑了,气得直跺脚;又听尤利鬼等人转而对付她了,更是郁闷不已。
五个魔头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也真怪难为她的了;绛云仙被逼得步步后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忽然,她大喊一声:“等一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方成雀随着独角兽钻进洞里,只见里面是萤光闪闪,好像是成千上万只萤火虫附在岩石上面。
栖飞变成人形后,也不跟方成雀搭话,只管往前面跑;方成雀知道栖月也在里面,心情格外激动,虽然没有了“处子元阴”,但他依旧能感受到栖月身上的强烈的气息;这气息使得他如痴如醉,不顾一切。
方成雀激动得几乎有点颤抖了,在走了十多丈后,他终于到达了洞穴的底部,也终于看见了日夜思恋的裸魔栖月;此时的裸魔,已经不是在裸睡庵时的神采飞扬,她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无力地趴在一块岩石上,眼神若呆若痴,完全没有了神采。
方成雀顾不得栖飞在场,一下子冲了过去,把栖月抱在怀里,喊道:“栖月,你怎么了?”
裸魔大约以为是玄天宗来了,瑟瑟梭梭地说:“天宗,是你吗?”
方成雀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而裸魔的手已经轻轻摸上他的脸颊,他看到裸魔流下了眼泪,那样子,好悲痛,好凄楚。
但紧跟着,栖月就看清这人是罪大恶极的方成雀,而不是她魂牵梦萦的玄天宗;虽然身受重伤,但她还是毫不留情地扇了方成雀一个响亮的巴掌,怒道:“呸,你这个小贼,又想轻薄于我吗?”
方成雀被她骂得无地自容,脸上也不知是被打了一巴掌,还是羞愧不已,红得像猪肝一样。
而这话,不禁被一旁站着的栖飞听到了,也被一旁坐着的菩提僧听到了。
菩提僧说了一句:“阿弥陀佛。”这是废话中的废话。
方成雀讪讪地站起来,再也不敢靠近栖月,他知道,栖月的心中,永远只有玄天宗一人而已,他方成雀连做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有。
裸魔又附在岩石上,泣不成声;毕竟还是女人啊,虽然曾经的她如此孤傲,一百年和玄天宗僵持不见也不曾哭过;被姐妹出卖,落难落迦山也不曾哭过;遭方成雀轻薄,失身焚香塔也不曾哭过;连最后看到玄天宗的头骨,还是不曾哭过……
可今天,她却无力遏止哭泣的声音了。
栖飞永远像个小孩子一样,她不会安慰伤心的姐姐,只能陪着她一起哭。
菩提僧似乎也受了点伤,一直赖在地上不起;而且遇到这种事,他就两眼一闭,什么也看不见。
剩下方成雀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女人痛哭了整整一个时辰。
而这一个时辰里,尤利鬼等人已经轻松拿下了绛云仙,并且还找到了安安和小奴。
绛云仙的法术只堪布阵,短兵相接,立马露馅了;尤利鬼待绑了她后,才阴笑着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是谁了……”
绛云仙撇着嘴,说:“现在不想说了。”
江六郎把布塞到她的嘴里,哼道:“不说最好,省得杀了你还要竖牌子。”
绛云仙“嗷嗷”得叫了两声,终于也无可奈何了。
那尤利鬼在洞口喊道:“喂,方成雀,你的相好们可都在我们手里呢,想要救她们的话,就照我的话做……”
什么叫“相好”?还“们”?方成雀的清誉算是全被他毁了!
还好裸魔栖月不甚在意,渐渐哭声转小,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下来。
方成雀不敢应声,而尤利鬼也不需要他应声,继续喊道:“你挺好了,三个时辰之内,你把裸魔栖月以及‘天裂剑’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把你的三个小相好撕成三千块,叫你找不出哪一块是谁的……”
绛云仙嘴一张,居然把布吐了出来,说:“啊?三千块呢?那得撕到什么时候?”
酆都猎魔人转身一愕,都盯着江六郎看;江六郎羞恼不已,伸手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彻底闭嘴了。
方成雀在里面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安安和小奴落在酆都猎魔人的手里,肯定没好日子过;可他也知道,就算把栖月和“天裂剑”交出去,酆都猎魔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栖飞见方成雀在犹豫,忙张开手,护住她姐姐,怒道:“方成雀,你想干什么?你不准碰我姐姐……”
嘿,这个小丫头,在裸睡庵的时候还把栖月恨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却护起犊子来了。
菩提僧终于睁开眼睛了,说道:“裸魔,你我现在都身受重伤,在这深谷中,已然不可能再有人来救我们了;方施主能在此时出现,我想一定不是巧合,是佛主安排过来拯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