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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老家伙们正哀伤素繁林的遇害,忽然见到素清云,都争相喊道:“侄女,侄女,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也被他们抓来了?哎呀,真可惜……”
素清云盈盈拜倒,哭道:“请叔叔伯伯们为我爹爹报仇……”
说着,素清誉趴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这些老家伙们都脸上无光,汗颜道:“是叔叔伯伯们没用,没能保护好老寨主;侄女,你尽管骂我们吧……”
而素清云只是哭道:“请叔叔伯伯们为爹爹报仇啊……”
她的身体好很虚弱,哭了一会儿,又晕过去;敌清忙叫小羔子等人把她抬回营帐。
老家伙们伸手喊道:“侄女,侄女,你怎么样了?”
敌清把手一伸,说道:“她没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些老家伙便盯着他,问道:“方成雀呢?今儿怎么就你一个来了?又是替韩信长做走狗的吧?”
敌清冷哼道:“大家都是青州人,为什么要让方成雀这小子掺和进来呢?”
众人一直以为敌清是方成雀的跟班,现在听他这么称呼方成雀,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而敌清能读懂他们的眼神,也深知这些江湖草莽的个性,慨然说道:“我敌清在你们面前都是晚辈,不敢说指教你们,但是,今天有一句话,我不吐不快,哪怕你们说我是朝廷的走狗,我也无所谓;男子汉,生于天地之间,做任何事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又何必在乎别人是怎么说的呢?”
众人听他说得有些来由,加上敌清的名声也不坏,且闭口不言。
只听敌清又慷慨激昂地说道:“我知道,江湖中人都以名节为大,宁死也不肯投敌;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素寨主被害,擒王寨几乎是覆灭,你们让清云一个弱质女流怎么重建擒王寨的大业?
况且,韩信长也不是朝廷的走狗,他不是正准备攻打青州城吗?能打败火鸟骑士,于诸位的名声只有好而无坏。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我敌清不是要劝你们投降韩信长,就是我敌清,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韩信长的赏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可惜诸位的一身好武艺,白白浪费在这大牢之中。
虽有忠心不二的气节,却没有建功立业的霸权;我倒要问你们,你习武是为了什么?
最后就是,你们舍不下名节,就只能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苦等,而擒王寨的老弱妇孺,却没有人去保护她们了。
诸位叔叔伯伯,我敌清再三求情你们考虑清楚,是个人名节重要,还是擒王寨重要?”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这么顽固地受罪,简直就是一个傻瓜;其中,有一个绰号叫老江湖卢善水的,原本是擒王寨的师爷,便问敌清道:“倘若我们想出去,须答应韩信长什么条件?”
敌清见这些老家伙终于松口了,就回道:“不是我们要答应他什么条件,而是他必须承诺我们什么条件。”
这话说得太巧妙了,无形之中,即满足了这些人的自尊,又和他们站在了一条线上。
卢善水问道:“那他能承诺我们什么呢?”
敌清岂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一说道:“第一,他得答应我们,不能再派兵骚扰擒王寨,放老弱妇孺回去;第二,待攻下了青州城,必须按功行赏,然后来去自由;第三,我们擒王寨的人自成一队,绝不能分开。”
众人就是这么个意思,只是一帮大老粗说不出来而已;此时听敌清说得条理清晰,都拍手称好。
卢善水也点点头,说道:“他都能答应吗?”
敌清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必须答应。”
回到中军大帐,敌清又是这样跟韩信长说的:“这些老家伙虽然很顽固,但是他们也愿意服从大人的安排;只是,他们担心名节有损,所以提了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韩信长问道。
敌清说:“第一,他们希望大人恢复擒王寨的安宁,放那些老弱妇孺回去,也好让他们安心打仗。”
韩信长点点头,说:“这个可以答应。”
敌清又说:“第二,他们恳请大人在攻下青州城之后,按功行赏,来去自由,也好给擒王寨死去的人一个交待。”
韩信长说道:“这个也可以考虑。”
敌清再说:“第三,他们愿团结在一起,奋勇杀敌,不想分开作战,希望大人考虑。”
韩铁林马上打断,说:“不行。这里是军队,不是江湖帮派,必须服从军队的安排,岂能由着他们胡作非为。”
敌清恭敬地说道:“将军,这不是胡作非为,这是善用人之长;大人看中的不就是他们的武艺高强,以一敌百的能力吗?如果分开作战,于他们的长处可不利。我虽然不懂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是从打架中我知道,拳头只有攥紧了出力,才能把敌人打趴下……”
韩信长哈哈大笑,说:“敌捕头,你越来越懂得用兵之道了;好,这三个条件我都答应他们,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敌清一愣,问道:“什么条件?”
韩信长拿出一道兵符来,说:“这些人,必须服从你的命令;我还会再派一千士兵给你,你愿意做我的先锋大将吗?”
韩铁林听了,眼睛一下瞪大了,先锋大将不是给他的吗?怎么现在又给敌清了?
敌清望了兵符,好一会儿,才恭敬地伸出两只手去,接道:“多谢大人栽培。”
韩信长哈哈大笑。
敌清离开后,这一次,韩铁林没有再多问了,而且沮丧地去看平安郡主。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现在郡主吃的每一道菜,都由小奴用银针来试毒;此时,安安站在门口,痴痴地望着北方,忽然问:“小奴,你说方成雀他到并州了吗?”
小奴摇摇头,说:“我没去过并州,也不知道呢。”
安安便撅着嘴,咒道:“希望他的马车坏了,跑死他。”
小奴便笑了笑,她现在得肚子能稍稍看出形状了,所以不能大笑,也不能剧烈运动。
一时,韩铁林来了,老远就给郡主请安,喊道:“郡主好。”
安安懒懒地挥了一下手,说:“你不跟韩伯伯讨论攻城的事,又跑来做什么?”
韩铁林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先锋大将的位置被敌清抢去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什么?”安安奇怪地问道,“敌清为什么要把你的位置抢去?”
而小奴在里面听了,却非常高兴,跑过来问道:“韩将军,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大侠做了先锋大将?韩大人不生他的气了吗?”
她也真是小孩子气性,什么生他的气啊,说得这么轻松,这可是动不动就反目成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情。
韩铁林不爽道:“是啊,你们的大侠做了先锋大将,你们高兴了吧?”
小奴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红着脸说道:“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而安安却突然诧异地问道:“哎?小奴,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大侠吧?”
小奴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连声说:“不是不是啊,郡主,我不是……”
她这一急,顿时肚子也疼了;捂着肚子蹲了下来,满头都是汗。
而安安真比她还着急,还要担心肚子里的小孩,忙陪着她蹲下来,摩挲着她的手背,说:“别激动啊,小奴;我开玩笑呢……”
跟着,安安又训斥韩铁林,怒道:“都是你,没事跑来做什么?”
韩铁林有苦说不出,安安又骂道:“滚滚滚,不想看见你……”
韩铁林只好悻悻地走了。
他现在好像一条流浪的狗一样,走到哪里似乎都不受欢迎;而走到大牢的时候,只见敌清正意气风发地给那些囚犯们发兵服,唉,他忽然有股养虎为患的担忧。
再说方成雀等人一路往并州去,虽没能如安安所愿,跑坏他的马车轴;但着实也够累的。
并州不同于其它地方,山川河谷奇多;最著名的当然就是红魔罗修明所在的纵横山,以及白魔段星痕所在的孤愁山。其次,五大名山中的云雾山也有一半在并州境内。
总之,这是一个高寒地带,山路崎岖难行。
绛云仙和裸魔栖月同在一个马车里,倒是老实了许多,搂着狐宝也不敢多说话;倒是狐宝不时地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这个举世无双的大美女,显得很是好奇。
裸魔问道:“你是何时到的青州?”
绛云仙回答道:“都来了好几年了……”
裸魔点点头,又说:“那你可知金光中的人是谁?”
绛云仙摇摇头,忙说:“我真不知道。姐夫见过他,但姐夫却让我来青州,寻找苍山巨龙的巢穴;我也是几个月前刚发现‘盘龙碎石谷’的,我写了信,姐夫却没有回我,我也不敢回去。直到遇到宝儿,我才知道亡灵山出事了,后来方成雀又告诉我姐夫去了落迦山,最后一次见到金光中的人还是在擒王寨,他把我手中的《雀神谱》夺走了……”
第307章:武侯堡()
在裸魔面前,绛云仙的确不敢说一句假话。
方成雀趴在帘子上偷听,似乎栖月和狐半仙一家也认识啊,真是狐朋狗友不少啊。
过了一会儿,裸魔终于说道:“你姐夫正在替大魔王办事,刚金光中的人,我怀疑就是金鳞龙伽叶……”
“啊?”不仅是绛云仙惊讶了一声,方成雀也着实吃惊不小。
那个高手榜排名第五的金鳞龙伽叶,难怪能打伤裸魔,又来去自如;但是他为什么不杀了方成雀他们呢?是一息善念尚存吗?
听到这个推测后,方成雀迫不及待地转告给菩提僧,想以他的睿智来解开心中的谜团,但是,菩提僧什么也不说,只拿出一封血书;这封血书,方成雀在裸魔的营帐中也见过,当时并没有给他看而已。
方成雀接过来,慢慢地打开,只见信中写道:小徒本尘与六位师弟正赶往纵横山活捉罗修明,望师叔收到此信后,火速赶往并州相助,急!
方成雀一愣,原来落迦山也有人下来了,而且也正去找红魔。
本尘是落迦山的大弟子,练成“北斗七星阵”,据说也能在高手榜上排名,但是,与红魔比起来,的确差远了。
方成雀说道:“哦,大师,你这么急着来并州,就是怕他们出事吧?”
菩提僧点点头,说道:“按理说,师叔师祖们是不可能让本尘等人来冒这个险的;现在,金光中的人如果就是金鳞龙,那么落迦山已经陷入最危险地状况,大魔王已经可以假借我师祖的名义发号施令……”
“啊?”方成雀瞪大了眼睛,问道,“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菩提僧叹了口气,说:“换句话说,就算你练成了神功,恐怕也要孤军奋战了;因为落迦山已经完全被大魔王掌控。”
“那再换句话说,也就是大魔王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去呢?”方成雀有点害怕了,想想自己的武功还不如夜神侯,怎么去对付大魔王啊,还有金鳞龙、鬼王轮、狐半仙……
方成雀咂了咂嘴,不觉间离菩提僧远了一点,省得跟他纠缠不清。
而马车里面,裸魔还在问绛云仙,说:“那武侯堡的聂夫人,你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