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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绛云仙悄悄笑道,“原来是个小的啊,看来这聂夫人还真难见。”
裸魔咳了咳,示意方成雀答话,方成雀大约一向没有做代表的机会,这次可太难得了,承蒙裸魔她老人家看得起咱,忙屁颠屁颠地说道:“啊,是这样的,我们来帮你家打败红魔的。”
“哼,”那小孩站在高高的上面,哧得一笑,说,“就凭你?我聂家有的是银子,每年请几百名刀客,谁敢自称是来帮我聂家?”
方成雀一时语塞,而裸魔却冷哼道:“你这个小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家里有个几两银子就了不起了吗?我告诉你,不是我们,你家一辈子也休想杀掉红魔……”
“你?”那小孩有些恼怒了,脸上却只见寒气,不见怒容。
裸魔才不管他,喝道:“叫你母亲聂夫人出来!”此时,琴声忽然变得激烈了,菩提僧说道:“小心,有杀气。”
绛云仙赶紧护住宝儿,裸魔环视一圈,忽的运气向矿石拍去,只听砰得一声,矿石被震得粉碎,从里面跳出一个刺客模样的人,手里拿着银叉。
方成雀还怕裸魔有危险呢,挺身而出,站在刺客和裸魔之间,说道:“我来保护你……”
绛云仙在旁边哧得一笑,说:“你就省省吧,还是来保护我和宝儿吧。”
方成雀不肯,就要保护裸魔;而刺客看了裸魔一眼,却急速向阁楼奔去,一个纵身跃上阳台。
那少年镇定地问道:“你倒是好大胆子,敢到武侯堡来行刺我母亲?”
刺客不答他的话,把银叉转了一圈,直接扑了上去。
方成雀真是杞人忧天,又担心这小孩要遭毒手,叫道:“住手。”
刺客哪里会住手,被那小孩凌厉的一剑,割伤了大腿,摔在了地板上。
众人看了无不惊异,因为这孩子小小年纪,武功却太好了吧?而且他出招很快,只闪电般的一下,然后极潇洒地又把剑收了回去,在腰间别着。
刺客单膝跪在地上,那小孩便森然地问道:“说,是何人派你来的?”
刺客挣扎着,还要扑上来;那小孩兜着他转圈,跟着又是一剑,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这样的武功着实令人惊奇,而这样的孩子更是叫人害怕。
方成雀不禁捏了把冷汗,心道:想来我还不一定是这个孩子的对手呢,天下之大,果真人才辈出!
那小孩还在质问,一刀一刀地划在那刺客身上,但是刺客始终没有说话;最后,从阁楼里面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却说道:“冰儿,他是不会回答的;有贵客在,你还磨蹭什么?”
那小孩应道:“是,母亲。”便也单膝跪在刺客的面前。
两人之间相距数尺,只要那个刺客的速度够快,一招便能结果了小孩的性命;方成雀看见他的手在动,他盯着小孩的眼睛,目光很凶残,他在蓄势待发,他只要一秒钟。
终于,他出招了,方成雀瞧见了,他的速度绝对够快,他的心也绝对够狠;但是,他还是没有快过那小孩。
在他刚把银叉伸到小孩的胸口时,小孩已经站了起来,在他的头颅上推了一下;刺客睁着眼睛倒下去,脖子上慢慢地渗出鲜红的血来。
小孩握着剑,又掸了方成雀一眼,说道:“我母亲请你们进来……”
方成雀其实是不想进去的,因为这孩子如此冷酷暴力,估计他母亲也好不到哪里,一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当然,他忘了,裸魔其实也是魔头。
阁楼里熏着淡淡地香草,装饰着鲜艳的绸缎,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处布局都很用心,应该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贵妇人所为;待到了楼上,更是珠光宝气,十分耀眼。
琴声渐渐又平和了,像清泉从高山上流下来,又像白雪纷纷扰扰地落在屋顶上。
方成雀依旧是第一个上楼的,他循着琴声往里面看,只见薄纱之内,一个动人的倩影,正缓缓地拨弄着琴弦,想必这琴声一定就是出自她之手了?
她是谁?是聂夫人请来的琴师?
六人都上来后,琴师终于停下了纤纤玉指;跟着,几个丫鬟拉开珠帘,方成雀定睛一看,哇,这真真是个美人啊,秀眉若蹙,明眸似水,生得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蛋;更绝妙的是,她的身材,她的手指,是那样的纤细,如同嫩嫩的柳条一般。
如果不是她张口就说:“诸位朋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了;请问我聂夫人有什么能帮上几位的?”
方成雀顿时哑然,这分明就是一个少女嘛,怎么?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聂夫人?
绛云仙立马将狐裘大衣呈上去,说道:“小小心意,还请聂夫人笑纳。”
那聂夫人一见狐裘大衣,果然两眼放光,轻轻摸了摸,笑道:“能弄得如此珍贵的狐裘大衣,想来姑娘跟狐半仙交情匪浅了。”
她居然只从一件狐裘大衣猜到绛云仙和狐半仙的关系,看来确是聂夫人不假了。
绛云仙回道:“不好意思,我就是狐半仙的小姑子……”
“哦?”聂夫人温文尔雅地笑道,“难怪本事通天了。想必这几位也非等闲之辈吧?”
绛云仙先指着裸魔说道:“这位是裸睡庵的庵主——栖月;旁边的是她妹妹栖飞。”
聂夫人虽然听到裸魔栖月的大名也很惊异,但这些天,她似乎见到太多的大人物了,居然有些麻木,只笑了笑,说道:“幸会幸会,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要高兴死了……”
第309章:冰血矿()
跟着,绛云仙又介绍菩提僧,说:“这位是落迦山的大师,高手榜的编排人——菩提僧。”
聂夫人依旧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微笑着说:“大师来得不巧啊,你的几位同门半月前,刚从这里又去了纵横山。”
菩提僧双手合十,说道:“贫僧正为此事而来。”
接着,要介绍方成雀了;那聂夫人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又回头看了看裸魔和菩提僧,心道:此人居然能走在裸魔和菩提僧的前面,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呢?
着实,绛云仙也不好介绍,说他是雀神传人吧,《雀神谱》又丢了,扬州雀神方天夜也尚健在;说他是玄天宗的徒弟吧,《生龙傲谱》也才学了点皮毛而已,而且还是裸魔栖月教的呢。
她也看了看裸魔,裸魔却突然走上来,面色平静地说道:“他是我的夫君——方成雀。”
众人一片惊讶,方成雀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极力想掩饰心中的喜悦,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在脸上。
聂夫人似乎也感到不可思议,指了指方成雀,又看了看裸魔,说:“他?那——玄天宗呢?”
裸魔淡淡地说道:“玄天宗已经与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是方成雀的妻子。”
方成雀得意万分,不禁想以裸魔夫君的身份跟聂夫人打个招呼。
可两个女人似乎在斗智,只见那聂夫人掩口失笑,说:“哦,对不起,我以为你是为玄天宗的死而来……”
“我为什么要为玄天宗的死而来?似乎夫人知道些什么消息?”裸魔一语双关地问道。
方成雀觉得也是啊,这个聂夫人说话可有些古怪,她似乎知道裸魔会为玄天宗遇害的事情找到并州来;虽说玄天宗遇害与孤愁山的离愁剑有关,可这事方成雀并没有说出去啊。
那聂夫人可精明得很,又笑道:“这几日,上我武侯堡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多少少也听到些消息的。”
“哦?”裸魔说道,“聂夫人不仅剑做得好,消息也是非常灵通啊;我们这次北上,可是专门替夫人解决并州的两害——红魔和白魔,希望夫人能提供些有用的消息给我们。”
“哎呦,”聂夫人笑道,“庵主可真会说话呀!我倒是听那几个小和尚说,红魔囚禁了冷寒山的灵兽西风白虎,也导致落迦山被群魔围困,所以他们才会不辞辛苦地从遥远的冀州赶来,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呀?大师——”
菩提僧是不能打诳语的,只得点头,老实回答道:“诚如施主所言,我们是为解救灵兽而来。”
绛云仙对这种老顽固只能咂咂嘴,忙抢上去,说道:“哎哎哎,夫人,你每年都大摆祭祀,邀请江湖高手去杀红魔和白魔,难道你不是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吗?”
聂夫人的眼睛忽然变得严厉无比,说道:“是,我是跟红魔和白魔都有仇;我夫家一百三十口人,都是被这两人所杀,你说我能不想法设法报这个仇吗?”
绛云仙很机灵,她要聂夫人说出所有的话,这样才好攻心,便又问道:“敢问聂夫人,这两个魔头为何要杀害你夫家这么多人?”
那聂夫人转过身去,说:“刚听你在外面把矿石说得头头是道,想必你对铸剑也有所了解吧?”
绛云仙笑道:“我嘛,只是略懂些皮毛,也是来青州后,才听他们说起的。”
聂夫人回到琴边,顺手从桌子上摸了一块血石,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矿石?”
绛云仙仔细瞅了瞅,却是闻所未闻,回答道:“不知道。”
那聂夫人便说道:“此乃‘血精’,只纵横山才有,凡所有兵器,用‘血精’开槽,则有血性,杀人千次而刀锋不改。”
“哦。”绛云仙点点头。
聂夫人又拿了块冰锥,问道:“那你可知这是什么矿石?”
绛云仙还从未见过透明的矿石,摇摇头,说:“也不知道。”
聂夫人继续说:“此乃‘冰精’,只孤愁山才有,凡所有兵器,用‘冰精’开槽,则有冷性,杀人万次而剑锋尤利。”
“哦!”绛云仙拍手说道,“我明白了,你们聂家是武侯堡最好的铸剑师,所以必须要有‘血精’或者‘冰精’来开槽,而这两样东西只有在纵横山和孤愁山才能开采到,所以,你们之间就有了根深蒂固的矛盾。”
聂夫人点点头,说道:“是的。没有这两样东西,根本就铸造不了最好的利剑;我夫君一家都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我也会继续奋斗下去,直到铲除这两个魔头。”
裸魔说道:“你这么说,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一样的吗?”
聂夫人笑道:“是,可也许也不是;我是一定要杀掉这两个魔头,而你们却不一定有这样的决心,也许红魔会做出让步呢?如果他放了灵兽,你们还会跟我站在一条线上吗?只怕你们还会倒戈相向吧?”
裸魔对方成雀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天裂剑给她看。
聂夫人就着方成雀手里瞧了瞧,先是惊叹道:“这就是剑神欧阳无敌铸造出的那把‘天裂剑’了,果然鬼斧神工;可是怎么没有杀气?”
裸魔说道:“因为没有血槽。”
“哦,”聂夫人说道,“我了解了,你们还想让我给‘天裂剑’开血槽?”
裸魔点点头,说:“除了你聂夫人,我想不出谁还有这个本事。”
聂夫人冷笑道:“你应该说,想不出谁还有这个胆量;要知道,给这把神兵利器开血槽,可是会激起天怒人怨的……”
裸魔也冷笑道:“凡事都会有个代价。除掉红魔和白魔,并州就是你的天下了,我们不会跟你争矿产……”
聂夫人说道:“听起来似乎很合理。好吧,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