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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红魔也这样叫,看来红魔与聂夫人之间的姐弟关系不假啊,只是,这么多年来,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迷人,而红魔却苍老如钟。
聂夫人又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纵横山憋得很辛苦,这一趟,我就是专门为解除你的痛苦而来的……”
“师姐还是这么关心修明啊,真是感激不尽。”红魔阴阳怪气地说道,“只是,你以为凭这几个小丑就能杀了我罗修明吗?”
“呵呵,”聂夫人笑道,“这几个小丑自然不能动你罗修明半根指头,不然,我也不至于在武侯堡呆到现在;你瞧,我这不是请了裸睡庵的栖月,落迦山的菩提僧和北斗七子,还有狐半仙的小姨子绛云仙,也算是群英荟萃啦……”
“哈哈,”红魔还是大笑不止,说,“加上这几个人,也至多动我红魔的半根指头而已……”
这家伙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了,本尘气不过,又想用“北斗七星阵”来围困他,可惜,七兄弟已经伤了两个。
聂夫人也笑道:“我说的这些人,不过是来做个见证罢了;其实,方成雀才是我特意请来对付你的……”
“他?”红魔虽然找不到方成雀,但还是伸手指了一下,才哼了一声。
“那当然,”聂夫人说道,“人家可是裸魔栖月的夫君,身上有‘浩然正气’,正在练《生龙傲谱》呢……”
“哈哈哈哈……”红魔笑得差点喘不上气来,说道,“他是裸魔栖月的夫君?那玄天宗呢?难怪了,玄天宗是被气死的吧?哈哈……”
方成雀正躲在栖月的身边享受温柔的保护呢,哪有闲情理这个野蛮无礼的红魔。
可是红魔一提到玄天宗,方成雀就料知不好;栖月气得脸色发紫,怒道:“罗修明,你再乱嚼舌根,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红魔哼道:“我就说你怎么不肯替我杀了这几个秃驴呢,原来你报仇是假,维护这个小子是真吧?”
方成雀真爱听这话,也希望裸魔是在维护他呢;可裸魔一把推开他,气得站起来,指着红魔叫道:“你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刚出口,红魔的脖子便扭过来;其实,他耍贫嘴是假,骗裸魔暴露自己的方位是真,因为他知道,方成雀一定在裸魔身边。
聂夫人太了解这个师弟了,忙喊道:“鼓声再大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红魔像利箭一般蹿向裸魔;裸魔虽有“天魔神功”,但是真气不足,连闪躲都不利索。
方成雀自然是护妻心切,奋勇杀敌,挺着饮恨刀就扑向红魔;他忘了饮恨刀是不会伤害红魔的,而红魔就是等他扑过来呢,反手一把,将他抓得结结实实。
方成雀被他揪住,动弹不得,红魔便大笑道:“这也叫练了《生龙傲谱》?栖月,我问你,你是想知道南山老人是谁呢?还是想留下这小子的性命?”
方成雀不禁一怔,红魔真是太了解他的心思了,他怎么知道方成雀现在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虽然,方成雀早猜到答案,但是,他想不到栖月连想都不想,就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南山老人是谁?”
聂夫人盯着裸魔,有些埋怨,小声说:“喂,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这样回答?”
而裸魔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而后悔,眼睛直直地盯住红魔。
果不出聂夫人所料,红魔这是在拉拢方成雀,笑道:“小子,我早跟你说过了吧?女人心,海底针,她是在利用你;在她的眼里,你一钱不值……”
方成雀郁气填胸,为什么?为什么他从南方丛林一直追到落迦山,又从扬州找到青州,又从青州来到并州,放着好好地驸马爷不当,陪你裸魔上刀山下油锅,都不计较你为梦中情人赴汤蹈火,日夜牵肠挂肚了,你却对我半点感情都没有。
对你来说,那种肌肤之亲,跟狗没什么区别吧?
方成雀真是火大,一股不明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竟一下撞开了“天府穴”。
“困龙”终于解缚了,红魔感到手中的人突然有千斤之重,他竟抓不住了,“嘭”得一声,将方成雀扔到了地上。
聂夫人又下令让这些鼓手们靠近红魔,试图以鼓声迷乱他的心智,然后伺机救出方成雀;这倒不是因为方成雀真的有那么重要,而是因为他手上有饮恨刀,如果让罗修明拿了饮恨刀,想杀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栖月却不着急,她看到方成雀在红魔的脚下挣扎,但是却不出手相救。
连绛云仙想救他,她都伸手阻止;因为她知道,方成雀已经冲破了六道穴位,只剩下最后一道“列却穴”,这个穴位在手少阳经,困龙业已成形,只差没有最后的出路了。
但是手少阳经不同于其它的经络,用冲、撞、挤、抓的方式都可以解开,它需要有足够的血气,才能自然而然地疏通整个经络,从而解开“列却穴”。
而什么血气可以疏通人体的经络呢?只有红魔身上的“血魂”!
所以,丑徒儿刚开始抓了方成雀,裸魔一点不着急,她就是要方成雀自力更生,误打误撞也得找到机会,让红魔将“血魂”注入他的身体。
现在,这机会就要来了。
聂夫人的鼓手将红魔围在一个声圈当中,每一次共振,就足以让红魔捂着耳朵发狂;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是众鼓手可不敢靠近他,毕竟,他们的武功和红魔差得太多。
方成雀被红魔踩在脚下,爬也爬不动,跑也跑不掉。
聂夫人便靠近裸魔,说道:“庵主,你是不是该救方公子出来了?”
裸魔轻蔑地说道:“聂夫人,你这么没诚意,我们还能合作吗?”
聂夫人便赔礼道歉,说:“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只要你们这次帮我杀了红魔,白魔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会告诉你们关于这里所有的秘密,也会陪你们一道去孤愁山……”
裸魔说:“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跟白魔串通好的,让我们杀了红魔,再引我们上孤愁山杀了我们;那样的话,你们俩便可以称霸并州了……”
她这番话说的可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哦,聂夫人脸色惨白,居然也不说话了。
就在鼓手们快把红魔逼疯的时候,方成雀忽然被腾空举了起来;一道血光从红魔的体内涌进方成雀的体内,方成雀感到这股真气灼热无比,简直快把他变成烤乳猪了。
而饮恨刀也不知是受了什么魔咒,一下子变成了激光剑一般,在众鼓手的上下左右一阵狂扫;过了几秒钟,那些鼓就再也敲不响了,鼓手们的手呀脚呀都掉到了地上。
而方成雀这下杀了可不止十个人,手指终于可以从饮恨刀上松了下来。
红魔将他往旁边一扔,顺手拿起自己的饮恨刀,颇为怜惜地说:“关键时候,还是只有这把刀最可信。”
方成雀刚落到地上,裸魔便奔过去,一手扶着他,一手运气到他的丹田;这里面还有残存的血魂,她将血魂引出来,冲击方成雀的手少阳经,方成雀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颤。
大殿里的气流霎时间充满了嘶鸣的巨龙,在柱子与柱子间盘旋;方成雀体内的困龙终于完全解开了自我的束缚,变得更加强大,“列却穴”被打开,他的双手间澎湃着惊人的真气,竟将裸魔都推开了。
红魔正为自己拿了饮恨刀而得意,想不到竟帮方成雀练成了《生龙傲谱》的第三层:困龙自缚。
他独自嘀咕道:“有玄天宗的气势啊……”
方成雀还尚未清醒,但是真气却将他托浮到半空中,真是诡异极了。
聂夫人的嘴角弯了一下,说:“师弟,这次我没骗你的吧?这个方成雀就是来杀你的……”
“没人能杀了我!”红魔大叫一声,饮恨刀肆意地一掠,顿时大鼓都爆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方成雀被这响声吓得从半空中摔下来,跟着又一骨碌爬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第320章:困龙生()
绛云仙说道:“你练成了‘困龙自缚’,还不去对付红魔?”
方成雀看了看自己的手上,果然没有了饮恨刀,还兀自庆幸;只见手握饮恨刀的红魔又发飙了,一个腥风血雨的大斩劈了下来。
方成雀哪还来得及躲,翻手就是一掌,“困龙”舒醒后,果然力量惊人;一掌便刮得大殿里的断手断脚啊,铜锣皮鼓啊,纷纷砸向红魔。
红魔光是应付这些东西,便够烦躁的了,气势汹汹地叫道:“有种的你过来。”
方成雀是个没种的,当然不会过去了;红魔便又举着饮恨刀杀了过来,而方成雀感到自己身轻如燕,居然拔腿就跑了,跟红魔在血魔宫内兜圈子。
裸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瞪眼骂道:“你跑什么?你又不是打不过他?”
方成雀委屈地想到:又没打过,你怎么知道?
但是,他可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只说:“他有刀……”
裸魔便看着聂夫人,说:“夫人,现在能为天裂剑开封了吗?”
聂夫人惨淡地笑了一下,点点头。
栖月命栖飞拿出天裂剑来,交给聂夫人;聂夫人随身携带着“血精”,她把小小的“血精”先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一直到手心里沁出血来,然后再将带血的,名副其实的“血钻”慢慢放入天裂剑的血槽。
血槽中血液开始缓缓地流动起来,一直注满了整个血槽,而这时的聂夫人,手还摁在天裂剑的剑身上面,头上虚汗如雨。
栖飞似乎有点看不明白,问道:“姐姐,她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把自己的血注进去?”
栖月平静地回答道:“真正的好剑一定是用铸剑师的生命做出来的,没有鲜血是不可能开槽的。”
天裂剑的刀锋闪了一下,但随即便消失;聂夫人放下袖子,把宝剑交给裸魔,裸魔却说道:“你只开了半面——”
聂夫人有气无力地笑道:“等见了白魔,我再给你们开另外半面……”
“你还真会留一手啊。”裸魔不满地说道。
聂夫人便笑道:“彼此彼此,大家谁也不信任谁,那只能讲条件;有这半面的话,应该也可以对付红魔了……”
栖月接过天裂剑,而此时,红魔已经追得发狂了,开始砍断这些支撑大殿的柱子;而方成雀却还东张西望,也不知在找什么。
栖月叫道:“方成雀,过来拿剑。”
方成雀真不愿意过去,但是裸魔的话,他敢不听吗?
裸魔叮嘱道:“聂夫人只给这半面开了血槽,你要注意。”
方成雀都不抬头,嗯了一声,心道:还有只开半面的吗?这叫人怎么用?
正埋怨着,红魔又叫道:“你在哪里?方成雀?”
方成雀见红魔背着身,还想偷袭他;可是他一动,龙气就泄露了他的位置。
红魔刀法凌厉,气势逼人,对着方成雀就是一顿无懈可击地狂砍;方成雀只有招架的份,哪还有工夫管剑是哪个面的。
红魔冷笑道:“呵呵,又弄了把武器来呀?还有什么要拿的,都去拿呀……”
方成雀恼他道:你爷爷的,只准你用刀,我拿了个只开一半血槽的天裂剑,你就叫成这样,叫个毛呀……
红魔边砍边问,不一会儿,又把方成雀逼入了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