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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雀嗤嗤一笑,也不甚理会她了。
白魔段星痕也见识了方成雀刚刚的一招“断龙之臂”,虽势大力沉,威猛刚劲,但是他却也不放在眼里,只说:“倒是有些小看你们了,连《生龙傲谱》都用上了,难不成是第二个玄天宗?”
方成雀刚要反驳,不要总拿玄天宗跟他比,他最烦这个了。
而白魔冷冷一笑,却说:“就算玄天宗来了,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少在这里猖狂了。”栖月是听不得别人说玄天宗半句坏话,秀眉一蹙,玉足一点,身形轻似浮云,动作却快如闪电,一下子便扑到了白魔的头顶,张开魔爪,戳向他的百会穴。
她的百年功力的确不可小觑,倘若是一般的高手,早就在她的“天魔神功”的笼罩下惨死了;但谁叫她遇到的是白魔段星痕,一个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高手榜上排名第七位的绝世高手!
段星痕冷哼一声,双手一变,从地上旋转着提起一道冰柱,如锥子一般,居然直接刺向栖月的掌心。
方成雀叫道:“小心。”迫不及待地追过去,要替栖月挡下来。
他的这种勇于献身的精神是值得嘉奖的,但是愚昧的做法却不值得提倡。
裸魔又不是白痴,难道明知不敌,还会硬拼吗?
栖月让开冰柱,又用极强的内力将它连根震碎;在一片冰雹地飞溅中,方成雀也赶到了,两人联手向白魔发起攻势。
一时间,三大高手围着冰封王座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地拼杀;他们的内力把寒碎谷都震得雪落纷纷!
聂夫人稳稳当当地站在冰面上,丝毫也不为周围的险境所动;而聂冰却还在痛苦地纠结。
绛云仙看不懂这些眼花缭乱的招式,便又跑到菩提僧的身边,问道:“大师,你看他们两个联手能打得过白魔吗?”
菩提僧愁眉苦脸地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很难说……”
而本尘七人一听这话,便自告奋勇地提议道:“师叔,要不我们也上去,用‘北斗七星阵’围住段星痕,削减他的锐气?”
菩提僧说道:“稍等一会儿,此时三人的斗志都很强盛,内力充沛,只怕你们还没靠近就被震伤……”
“哦。”本尘七人点点头,只得耐住性子再等一会儿。
而方成雀和裸魔栖月的配合看似天衣无缝游刃有余,一个在白魔的左侧,一个在白魔的右侧,时而交替攻守,逼得段星痕白发怒张,挥冰飞雪。
但这里毕竟是他白魔的地盘,没有人比他更有优势;他巧借冰面做镜子,多次识破方成雀和栖月的佯攻之计,即便是有人躲在他的背后偷袭,他也总是能利用冰面的滑,轻松让过。
裸魔见这么频繁的拆招对招,根本伤不了白魔一丝一毫;便用心语对方成雀说道:“合我二人之力,与他消耗内力。”
方成雀看到她的眼睛,立马会意;身形一换,突然出现在裸魔和白魔之间,跟着举起双肘,直取白魔的心脏。
段星痕闪避不及,自然也用双手接招,两掌一对,顿时一道气浪冲了出来;本尘等人与他们相距百米,依然差点被推到在地上,可见他们的内力之雄厚。
白魔自然不会惧怕方成雀,眼角微微一扬,方成雀的手臂立时颤抖起来,显然是支撑不住了;而是更可怕的是,白魔练的是极寒的内功,他把方成雀的双手都冻成了冰块,并且这寒霜还一点点顺着手臂蔓延至方成雀的全身。
方成雀的牙齿都冻得直打颤,对裸魔说道:“好冷啊……”
裸魔拧着眉头,显然是知道,方成雀至刚至阳的“浩然正气”还抵不住白魔的寒冰掌,这样下去的话,方成雀的双手迟早会被冻残废。
她站在方成雀的后面,用双掌贴在方成雀的背后,注入自己的“太阴真气”;这也是极寒的真气,不同的是,白魔的寒冰掌是外寒,她的太阴真气是内阴。
当初“处子元阴”钻入方成雀体内却没有伤害到方成雀,多半也是因为方成雀特殊的体质,现在,又注入“太阴真气”,方成雀的体质迅速吸收了这一阴寒的能力,转为己用,得以对抗白魔的寒冰掌。
厚厚的冰雪一直覆盖了方成雀的整条手臂,但是他刚刚的那副痛苦的表情却没有了;白魔一时也感到不可思议,如果说裸魔只是与他合力的话,以他的功力,冰雪应该已经覆盖到裸魔的脸上,再过一会儿,两人就都成了冰雕。
可为什么,寒冰掌的寒气却过不去了呢?
内外皆寒则没有寒气了!
方成雀以为自己拖制住白魔段星痕了,用力抖了一下身体,那厚厚的冰雪从他的手臂上滑落下来,他的手发出一红一篮的光芒。
他不无得意地说道:“段星痕,这下子你没辙了吧?寒碎谷中都是我们的帮手,你死定了……”
话还没说完,白魔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就这两下子便能打败我了吗?天真!”
方成雀一愕,只见白魔脚下发力,一声断喝,推得他和栖月“呼呼”的,直往后面滑动!
方成雀和裸魔的后面不是冰锥的尖刺就是峭壁的岩石,冰锥尚且好对付,本尘等人眼疾手快,用哨棍为他们扫平道路,没伤到裸魔一丝一毫;可峭壁就没法搬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白魔疯狂地推过去。
以他们的这种后退的速度,撞上峭壁肯定就成肉饼了,怎么办?
方成雀的内力是比不过白魔,而裸魔的内力基本上都用在化解寒冰掌的寒气上!
菩提僧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毕竟是堂堂孤愁山的主人,又不像红魔那样天生有残疾,哪有这么好对付啊?
他果断地令本尘七人接到裸魔的后面,但就是加上这七人的内力,也只是稍稍减缓了白魔推进的速度,却没能遏止他的脚步。
这一大串人,就被一个白发飘逸的段星痕,推着往峭壁上撞过去,要是脑浆飞溅出来,那当真是惨烈至极。
而聂夫人却无动于衷,只默默欣赏着寒碎谷的雪景,想着自己的心事。
关键时候,绛云仙终于出了把力,她竖起食指来,嘴里念念叨叨,忽得一下,把峭壁变成一个滑梯;本尘等人顺着滑梯往上飞去,侥幸躲过一劫,一个个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样子,倒像极了海龟!
只是,方成雀以及裸魔却还是和段星痕连在一起;段星痕稳稳地落在冰面上,把方成雀和裸魔举在头顶,然后陀螺似的旋转不停。
他这一旋转,又在谷中掀起大风,夹杂着冰雹,砸在本尘等人的身上;菩提僧一面护住光头,一面说道:“本尘,他现在的内力已经消耗很多,你们快布下‘北斗七星阵’,压制住这股邪风;不然的话,只怕方成雀是扛不住了……”
本尘刚应了一声好,脑袋上便被鸡蛋大的冰雹砸了一下,那疼得真是——两眼直冒金星;但是为了落迦山,为了他们的信仰,也只得埋着头上了。
一群被砸得满头大包的和尚,逆着狂风而上,按部就班,好不容易才摆好了“北斗七星阵”。
七星闪耀,与天空呼应,罡气终于压制住了这股邪风;方成雀晕晕乎乎的脑袋也总算有些清醒了,而他一清醒过来,就是立马问后面的裸魔,说:“栖月,你没事吧?”
栖月冷淡地应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以为自己练到第四层就可以沾沾自喜了,现在还不是被白魔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方成雀惭愧得不敢再说话了,他以为自己的“龙蛋”比玄天宗孵化得完美,可玄天宗毕竟练到了第五层,而且实战经验比他丰富得多,想跟白魔斗,他还是太嫩了点。
但惭愧归惭愧,他怎么能就这样让裸魔瞧不起他呢?
不就是《生龙傲谱》的第五层吗?玄天宗可以练到,那他方成雀就一定也可以练到!
只是,看这个样子,时间稍稍有点紧迫。
裸魔暗暗念叨:“如果是飞龙在天的话,也许还可以冲破白魔的禁锢……”
方成雀字字听在耳朵里,心中别提有多难过了,她是在怀念玄天宗吗?她是在埋怨方成雀无能吗?
方成雀紧咬着牙关,忽然下定了决心,问道:“我现在还有没有可能练成‘飞龙在天’?”
裸魔哼了一声,却反问道:“你有这个心吗?”
“当然有!”方成雀叫道,“我不仅想练到第五层,我还要练到第六层、第七层……”
“好!”裸魔说道,“既然你有决心,那我就告诉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本尘七人的‘北斗七星阵’中罡气充足,又是与天际呼应,你用‘浩然正气’冲击我的‘太阴真气’,阳气冲破阴气,龙跃出深渊,就可以在天际自由翱翔!”
“嗯。”方成雀很有决心,在紧要关头,他的理解能力也很出众。
但是刚过了一秒钟,他立马就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转而问道:“那,我的阳气冲破你的阴气,你会怎么样?”
裸魔过了许久也不回答,方成雀显然有些急躁了,又问道:“会不会伤害到你?”
裸魔寡淡地问道:“难道因为会伤害到我,你就放弃了吗?”
方成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了,如果会伤害到你,我还练它干嘛?”
“这可是《生龙傲谱》的第五层,你练成后就可以取代玄天宗的地位,排到高手榜的第九位,你可要想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方成雀不留余地地说道,“我练这些武功都是为了你,什么高手榜,我才不在乎呢……”
裸魔摇摇头,骂道:“你真是个废物。你以为说这些话能感动我吗?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我裸魔需要的是一个堂堂正正地男子汉,你不要跟我在这里儿女情长,有本事你练好了武功把我抢到手,就像在落迦山一样……”
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提醒方成雀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欢心吗?
方成雀犹豫着……
裸魔再次问道:“你练还是不练?”
方成雀挣扎了好一会儿,结果还是儿女情长地追问道:“会伤害到你吗?”
裸魔真要被他气死了,哼道:“你只管练,我是不会死了;没有亲手替玄天宗报仇之前,我会一直活着的……”
这话叫方成雀即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不会伤及裸魔的性命,伤心的是她只惦记着玄天宗!
白魔依旧举着方成雀和裸魔飞转,但是他已经掀不起阵阵妖风;“北斗七星阵”压制着他的魔性,助长了方成雀的正气,但同时也克制了裸魔的魔性。
方成雀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而裸魔却显得有点吃力了,最后竟有些趴在方成雀的背上。
方成雀除了心花怒放,也忍不住要问:“你怎么了?”
裸魔怕他分心,便喝道:“我没事,你还快运功……”
方成雀“哦”了一声,从丹田中慢慢运出自己的“浩然正气”。
他不知道,两股阴寒之气在他的身体里纠缠,白魔的寒气想尽办法要侵入他的机体,而裸魔的阴气又竭尽所能要保护他的血脉;现在,他又从丹田中运出滚烫的“浩然正气”,经由任督二脉,游走全身筋络。
“浩然正气”预热之前,自然受不住寒冰掌的寒气,而且稍有不慎,就可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