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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矛盾了!
他自嘲似的说道:“可惜,只能治愈她身上的伤,永远也治愈不了她心里的伤。”
玄龟听了,颇有深意地劝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也不要去强求什么,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结果……”
方成雀听罢,点点头,终于从龟背上跳了下来。
玄龟昂起头,刚准备离开;菩提僧又赶过来,问道:“龟神,敢问一句,我们落迦山的泥牛被困在哪里?”
玄龟闭目冥想了一会儿,说道:“泥牛被困于了东方琉璃海之滨,不过,它似乎已经归位了啊……”
“啊?”菩提僧感到好不纳闷,他们还没有过去,那是谁救了苦海泥牛呢?
玄龟说道:“邪不胜正!只要你们团结一致,落迦山之围一定指日可解……”
菩提僧双手合十,也说道:“多谢龟神!”
然后众人目送玄龟离开,虽然龟神一向儒雅,比起火大的麒麟、气横的巨龙、暴力的白虎来,已经算是温柔多了;但它临走的时候,还是要弄出点动静,以昭告世人,不要轻易招惹灵兽,否者后果很严重!
孤愁山之北发生雪崩,“轰隆隆”几声巨响,还以为是半片山倒掉了呢。
方成雀等人站在山顶直感到地动山摇!
不一会儿,段伍德带着一批雪地杀手找到方成雀等人,不留余地地说道:“我家主人请你们即刻离开孤愁山!”
绛云仙纳罕道:“白魔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们哪来的主人?”
方成雀冷眼说道:“是那个小孩段冰——”
“哦!”绛云仙点点头,忽而又顽皮地盯着方成雀的眼睛,取笑道,“哎,你这个样子,也蛮像孤愁山主人的,嘿嘿……”
方成雀懒得理她,孤愁山现在是段冰的地盘了,主人要他们离开,他们当然得乖乖离开!
在方成雀等人下山的时候,那段冰也拿着离愁剑,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城门上;段伍德回来禀报道:“主人,我按您的吩咐,已经派人去纵横山,守住稀有的血精,一旦发现有人私自采矿,杀无赦!”
“嗯,”段冰冷冷地说道,“你做得很好,从此以后,一块血精要一个童男来换,一块冰精要一个童女来换,武侯堡也不例外!”
“是!主人!”段伍德恭恭敬敬地领命。
下了山,菩提僧问道:“方施主,我们现在去哪里?”
方成雀说道:“当然去连云山庄!”
绛云仙便撇着嘴,说:“知道知道,你不用说得这么大声吧,我们就二十个耳朵,能听得见……”
菩提僧说道:“连云山庄离这里也就三十里,以我们的脚程,也就是一天的功夫便可以到了。”
绛云仙又叫道:“哎呦呦,不行,我的脚疼!”
方成雀恼道:“你不想去的话趁早说,省得每次都多你一个累赘!”
“什么?”绛云仙叉着蛮腰,她现在是不敢动手了,只能斗嘴,哼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不是我,你们早被白魔压死在悬崖上了……”
在梨花盛开的连云山庄,此时,正有两位儒雅的青年才俊,一边悠然地品茶,一边闲适地下棋。
老庄主和夫人指挥着下人杀鸡宰羊,庄里难得有如此热闹的时候,两位年近花甲的老人直乐得合不拢嘴。
其中一位自然是几十年也不曾回家看望过的昊天宗连云战,而另一位,不是正在路上奔波的方成雀,而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人!
他就是威武郡的王子李威,李威自从在凤凰城受了昊天宗的指点,便带着酒囊饭袋大师的衣钵前往大戒律山求学;也真是他运气过人,这一年大戒律山的三圣佛陀,戒律、戒空、戒色破例招收年轻学徒,加上李威原本就是皇子的身份,自然第一个入选。
加上他天资过人,又抛开凡心,潜心修学,武功很快就大有所成;不到半年的工夫,他的《九转天轮》已经练到第七层,连他师父三圣佛陀都自愧不如。
这一次,他原本是下山寻找佛缘,以助武学和佛学都更上一层楼,想不到机缘巧合下,他居然在琉璃海之滨遇到罹难的苦海泥牛;这当然是一件广积佛缘的事,李威除了心中窃喜,还想到邀请昊天宗一道去落迦山除妖,以建立功德!
到了小戒律山后,得知昊天宗回连云山庄了,他又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真是给连云山庄添了不少福气。
昊天宗一手拿着黑子,一面说道:“你的《九转天轮》已经达到第七层,就算是在大戒律山,也是顶尖的高手了;你我要是精诚合作,戒律山的名头一定可以盖过落迦山……”
李威摇摇头,笑道:“这还要多谢天宗你的指点;不过说实话,我没想过要留在大戒律山?”
“嗯?”昊天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冷笑道,“莫非王子殿下还想回威武郡?那小小的地方未免也太屈才了吧?”
李威还是摇摇头,说道:“我不会再回威武郡了……”
“那就奇怪了。”昊天宗捏着黑子,始终不落下来,盯着他问,“王子还有什么好去处?该不会是落迦山吧?”
“这个嘛,”李威自解地哼了一下,说,“天宗于我有再生之德,我就把真相都告诉你吧;其实,在日月晴川的时候,我已经得到当今圣上的秘密授旨,追查燕国公一案!”
“哦?”昊天宗说道,“据我所知,燕国公不是被那方成雀一把火烧死了吗?”
“天宗,你太小看燕国公了!”李威颇有深意地笑道,“燕国公岂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昊天宗略想了一下,也点点头,终于把黑子落了下来,推测道:“我说朝廷怎么没有追究方成雀的死罪之责,原来其中还有名堂。”
“这其中的名堂,说出来可吓人啊,天宗可要听我一一说来?”李威卖起了关子。
昊天宗其实不甚关心朝廷的事情,但自从他父亲进贡的人参娃娃被盗,害得他们连云山庄差点被抄家,他也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了,便说道:“王子也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
李威左右环顾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可知当今圣上和燕国公是一对孪生兄弟?”
“这个倒是有所耳闻!”昊天宗轻然作答。
李威就说:“燕国公是胞兄,而当今圣上是胞弟,按照李氏王朝的祖训,应该由燕国公当光明皇才对……”
昊天宗想了想,说:“是这个理!”
李威又诡秘地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你可知当今圣上是如何当上光明皇的吗?”
昊天宗自然摇摇头,表示对皇家内幕的一无所知。
李威笑道:“说起来,这件事简直叫人哭笑不得,在燕国公和当今圣上还年幼的时候,其实燕国公已经被当作太子确立了低位,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同为一胞所生的当今圣上,却只能是个没人疼的小皇子,被他的胞兄比得一无是处,走到哪里都是不受待见的冻猫子!”
听到这里,昊天宗不禁感叹皇室的人情冷暖比之世间要可怕许多!
而李威则继续说道:“有一天,当今圣上在花园里玩耍,风筝落在了树上,周围站着一群宫女和太监,却只是嘲笑,却不帮他取下来;当今圣上急得哇哇大哭,而这时,燕国公正好经过,当今圣上便哭着向他诉苦,说道,
哥哥,哥哥,他们都欺负我,连风筝都不给我玩,呜呜……
身为长兄的燕国公,自然也有些疼惜自己的弟弟,看到皇宫里连太监宫女都如此势利眼,不禁大发雷霆,把这些狗奴才吊在树上痛打了一顿;一时手快嘴也快,在用鞭子抽打奴才的时候,他恨恨地说道,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居然也敢欺负我弟弟;待我继承皇位之后,立马就将位置传给他,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他!
此言一出可非同小可,他不是普通的黎民百姓,所谓君无戏言,一旁的史记官立刻将这段话记录下来。
十年之后,燕国公继承了皇位,但是只坐了一天的皇帝,他就不得不把皇位让给自己的弟弟了!”
话说到这里,昊天宗总算是明白了,在皇宫,在朝野,只有一件事能牵动所有人的心,那就是权力之争;燕国公因为小时候的一次失言,拱手让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而现在已经成年的他,肯定心有不甘!
昊天宗猜得没错,李威说道:“燕国公虽然将皇位让了出来,但是他绝不是心甘情愿;他怂恿当今圣上剥夺南八郡郡王的封地,统一东方大陆,其实就是想制造政局的混乱,从中渔利。当今圣上自然也不是傻子,他采纳燕国公的意见,一来是因为,无论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都会想着吞并南方;二来是因为,把燕国公留在身边,始终是心腹大患,一旦他言行有失,就可能招来朝野的非议,而非议之下必有心怀诡计的人想借辅佐燕国公上位而飞黄腾达。
这就是朝廷的争斗,尔虞我诈,处处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落得身败名裂,船毁人妄;可以说,自从当了光明皇,当今圣上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昊天宗心道: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接受这个皇位呢?
他还不能明白,皇位可不是小戒律山掌门那么简单,而是牵扯了一大群人的利益,一荣俱荣,一败俱败!
昊天宗微皱着眉头,他现在更清楚李威为何不愿意留在大戒律山,他的野心太大,只有至高无上的光明皇才能满足他!
“那你邀我去落迦山除魔又是为了什么?不会是为了替天行道吧?”昊天宗哼道。
李威也不以为忤,只说:“我在回威武郡的时候就曾留心观察过南方的局势,南八郡的郡王并不害怕光明皇的这次‘大削封地’的行动,很显然,他们的背后有一座强大的靠山。”
“不用说了,这座靠山就是燕国公;燕国公南巡的目的,也是为了和南八郡的郡王串通一气!”对于这些鬼蜮伎俩,昊天宗心中雪亮。
李威点点头,说:“靠山的确是燕国公,只不过我奇怪的是,南方何时出了一个本领无限的大魔王?而南八郡的郡王不但不以为祸患,及时向朝廷申报,反而有意纵容,刻意隐瞒;加上在去落迦山的路上,发生许多奇怪的事,燕国公怎么会惨死在洛阳?而大魔王正好就被围困在落迦山!你不觉得这很巧合吗?”
昊天宗呷了一口茶,越来越觉得这个李威王子聪明过人,他不会连南山老人的身份都能猜到吧?
“你的意思是?”昊天宗心中已有答案,但仍然只是问李威。
李威甚至都探起身子来,面色郑重地说道:“我想说的是,其实燕国公就是大魔王!”
“不可能吧?”昊天宗故意反驳他,说,“燕国公可是皇族,真龙化生;而邪恶的大魔王只不过是一条巨蟒而已。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能驱使金鳞龙伽叶、活阎罗夜神侯、鬼王轮以及狐半仙,甚至白魔和红魔这样的高手,只有身居高位的燕国公莫属!
李威冷笑道:“天宗不要忘了,龙蛇本来就是一家,只不过顺应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燕国公丢了皇位,成不了真龙了,那么做一条在魔界上翻云覆雨的巨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