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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清对这封信爱理不理,倨傲地说道:我现已为廖公公的孙子,你自问有资格做廖公公的儿子吗?
这话也不知怎的居然传到裴门…敖都的耳朵里,裴门…敖都气得把茶杯都摔了,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个小孽畜,做了太监的孙子还沾沾自喜,白白累得老子多出一个爹来;我裴门…敖都自此跟他斩断父子关系……”
话虽这么说,裴门…敖都也不能不为自己打算,廖公公最近对他的怠慢态度,足见光明皇那边已经不是很器重他;青州城的失利,以及查探燕国公谋反的失职,都是证明他领导才能的欠缺,如果不是家族的荫庇,他这个将军早当不下去了。
所谓多变则通,在光明皇不再恩宠的情况下,裴门…敖都很快想到了向八大郡王靠拢,以免僵化彼此的矛盾;日后就算自己下台,也好留个去处。
这一日,他夫人身体有恙,请了太医过来;那太医悄悄将龙傲王王府的事情告诉了裴门…敖都。
裴门…敖都听了惊骇不已,这个敌清果然胆大包天,连郡主也敢强奸。
叹息之余,他更加害怕此人羽翼丰满之后会对裴门家族也变本加厉地报复。
裴门…敖都对太医说道:“薛太华,带我去龙傲王的府上。”
薛太医为难道:“将军大人,王府周边把手严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啊。”
裴门…敖都难得精明一回,说道:“将我办成药童模样带进去不就可以了……”
“啊?”薛太医看了看裴门…敖都魁梧的身材,说,“将军,您、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裴门…敖都这次真的是豁出去了,拿了剪刀把自己的胡子都绞了,然后用缩骨功变成童子般的矮小身材,问薛太医,说:“这副样子可像?”
薛太医佩服不已,连忙说道:“像!将军神功!”
龙傲王正在府中发愁的时候,忽听人来报,说:“太医薛太华求见。”
府中连日来没有生人出现,龙傲王快憋疯了,忙说:“请——”
太医带着药童从大门中进来的时候,只听一旁的皇家卫兵取笑道:“呵呵,这个童子长得可够老成的……”
另一个就说:“一定是太医炼了什么丹药,叫他吃多了!”
薛太华也只能笑着点点头。
一时到了府中,龙傲王见左右无人,便拉住薛太华的手,说道:“薛太医,这回你务必帮老夫一个大忙。”
薛太华说道:“王爷莫急,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人!”
“谁呀?”龙傲王还举头往外面看。
而面前矮小的药童却笑道:“是我!”
嗯?龙傲王一惊,这不是裴门…敖都的声音吗?再低头一看,这药童的脸果然跟裴门…敖都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两撇胡子。
待认定果然是裴门…敖都其人的时候,龙傲王立马拔剑在手,叫道:“我杀了你……”
薛太医喊道:“王爷息怒,其实将军也是受害者。”
此话一说,龙傲王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吹胡子瞪眼睛地问道:“怎么说?那敌清不是你的义子吗?”
裴门…敖都叹了口气,说道:“那敌清的确是我在青州城收留的义子,但是到了凤凰城,他已经投效廖公公,现为廖公公的孙子了……”
“哼,”龙傲王仍不放下剑,说道,“那不是正好,你裴门…敖都又多了个亲爹。”
裴门…敖都急道:“王爷这不是折辱我吗?我裴门家族虽然算不上皇亲国戚般的高贵,但也是名声赫赫,断然不会认一个死太监做义父的!”
“哦?”龙傲王总算看出一点裴门…敖都亲自登门的意思了,放下手中的剑,只斜觑着眼睛,说,“跟着死太监可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将军不要错过了机会。”
裴门…敖都上前一步,抱拳说道:“王爷,说句实话,你我都一样,身在朝野之外,随时有可能被皇上身边的小人算计;其实我们本无宿怨,犯不着以死相拼,只不过是皇命难违罢了。皇上要削你们的封地,就好像要剥我的兵权一样,我能理解你们的感受;所以廖公公要我查你们,我一直搪塞不动。今天,若不是薛太医相告,我岂知敌清那畜生在王府犯下如此恶行?我绞断胡须,亲自拜访,无非就是想显示我的诚意,化解和王爷之间的矛盾。”
龙傲王想了想,问道:“如此说来,将军对此事一无所知喽?”
“天地良心!”裴门…敖都指天说道,“我得知此事后,立马派人去捉弄那孽畜,但无奈他武功高强,又有廖公公护着,我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是在是对不住王爷了……”
天知道他编的这些鬼话,薛太医是信了,还不住地点头;而龙傲王却只说道:“既然如此,我看将军有必要和我们八大郡王站在统一战线上,共同辅佐燕国公登上宝座!”
裴门…敖都诧异道:“燕国公大人还没有死吗?”
话刚说出口,他即明白自己用词不当;好在龙傲王是不计较这种小事,朗朗地答道:“实话告诉你吧,落迦山的大魔王就是燕国公,只要他得到金龙之身,立马就可以回日月晴川即位,到时候,你我都是开国功臣啦!”
裴门…敖都忙应道:“王爷说得是。”
龙傲王又斜眼瞟着他,问道:“这么说,将军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愿意和我们八大郡王站在统一战线上了吗?”
裴门…敖都点点头,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龙傲王说道,“那将军即刻起兵造反吧,先拿下那死太监,鞭尸示众;至于那个敌清,我要亲自活寡了他。”
“这个,”裴门…敖都犹犹豫豫地说道,“我现在手中无大将,恐怕造反不容易啊;而且,士兵们回到凤凰城,多眷恋着家小,不敢轻易造反。朝中又有奸细在此,一旦泄露消息,只怕粉身碎骨啊……”
龙傲王哼道:“将军刚刚不是还说什么赴汤蹈火吗?”
“呃?”裴门…敖都解释道,“我是说我自己可以赴汤蹈火。”
龙傲王哼道:“你赴汤蹈火有什么用?你能杀得掉敌清和廖公公吗?”
裴门…敖都提醒道:“王爷,韩信长不是带兵在凤凰城南岸吗,您大可以送个消息给他,让他带兵打进来,而我们火鸟骑士又不加以抵抗,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龙傲王明白了裴门…敖都的心思,他是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明里效忠光明皇,暗里帮助燕国公,他真是比南八郡的郡王还精明啊。
但是,裴门…敖都也是唯一能把信送给韩信长的人了,龙傲王自然不会就地揭穿他,直说:“如此甚好!我这里就有一封亲笔信,麻烦将军交给韩信长。”
龙傲王从怀里掏出信来,交到裴门…敖都手里,裴门…敖都想揭开来看一眼,龙傲王却说道:“将军就不要看了吧,信是加了封印的,如果拆开,韩信长可就不会发兵了。”
“哦。”裴门…敖都忙点点头,把信藏入药囊中。
一时,龙傲王送客出门,皇家卫兵都要仔细检查一番;只是那药囊有腥臭味,便放了过去。
回去后,薛太医问道:“将军,您真的要帮南八郡的郡王?”
裴门…敖都笑道:“时不予我,我当然要自己争取;不过,我可不是傻子,卖一个人情给龙傲王不要紧,可不能把自己全部搭进去,太医,你还是带着家眷速速出城吧……”
薛太医忙拜辞了裴门…敖都,回家准备马车。
裴门…敖都派人买了一条大鲤鱼,然后将书信塞进鱼肚子里面,趁着拂晓时候,偷偷将鱼扔进上游的江水里。
韩信长带兵严谨,每天天不亮就出操;将士们站在天界河南岸,忽发现一条巨大的鲤鱼顺流而下,忙将它打捞上岸。
韩信长在大帐中一听此事,便知道鱼肚子里面有名堂,忙派人将鱼拉进营中,再剖开肚子,里面果然是一封书信。
他将书信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吾将信长,若得此信,速速攻城,勿延时怠命!东海龙敬王。
安安这时正好也赶过来,问道:“韩伯伯,有什么消息?”
韩信长拧眉说道:“王爷下令攻城!”
“真的要打凤凰城?”安安说道,“那不是要死很多人。”
韩信长又把信纸打湿,只见后面还用茶水写道:切记不可伤及百姓,最好兵不血刃,能控制住裴门…敖都即可。
韩信长点点头,说道:“王爷还是心系百姓的安危啊,我们在子时攻城,水兵先行,潜入城中打开通道;然后骑兵火速入城,控制住火鸟骑士,争取在天亮之前拿下凤凰城,不要惊扰城中百姓。”
安安也点点头,但是两人都知道,这必是一场恶战,两军一定死伤无数!
这一夜,凤凰城依旧安宁,忽然之间,连惊天豪门也关门歇业了;龙敬王呆在家里几样难耐,数次派奴仆去恳请侍卫放他去赌场玩两把,但是那些侍卫实在不通情达理。
而惊天豪门突然歇业,倒是龙敬王没想到的,坐在家中,一面在碗里掷色子,一面琢磨道:“惊天豪门怎么会歇业的呢?难道是凤凰城禁赌了?那正好,把惊天豪门搬到东海郡去……”
他正想着美事呢,而韩信长已经开始着手攻城计划了,三千水鬼摸到凤凰城内,干掉了守城门的士兵,然后打开栈道,南八郡的骑兵举着火把,如长龙一般冲进凤凰城,直奔火鸟骑士的营地。
攻城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凤凰城的夜游族因为惊天豪门的歇业,终于早早地回家睡觉了;而一路上,火鸟骑士基本没什么抵抗。
当韩信长的先锋部队包围火鸟骑士的军营是,十几万在守的士兵居然喝得醉醺醺,正呼呼大睡呢。
裴门…敖都随同十多名高级军官走出营帐,对先锋大将说道:“我就是裴门…敖都,带我去见你们的韩将军吧。”
裴门…敖都随先锋大将来见韩信长和平安郡主,韩信长依然苍老许多,那是因为在青州城失去侄子韩铁林的缘故。
然而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韩信长并没有勃然大怒,只说道:“裴门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裴门…敖都点点头,说:“韩将军,论军事才干,我的确不如你;但是,今天能这么轻易就打进凤凰城,你没觉得奇怪吗?”
韩信长哼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你裴门…敖都故意下令不抵抗嘛。”
“那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以及那封书信怎么会在鱼腹中的……”裴门…敖都继续说道。
韩信长不想跟他磨叽,只说:“我不管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既然已经拿下了凤凰城,这里就归我做主;我只提三个要求,一个是交出南八郡的郡王,一个是归还我侄儿韩铁林的骨灰,最后一个就是我要亲手杀了敌清那小子……”
裴门…敖都点点头,说:“这些要求都不难达到,我既然做了败军之将,当然就悉君尊便;王爷们就在北市皇城,你侄儿的骨灰已经和我女儿安葬在一起,现在扬州福禄山;至于敌清,他已经投效廖公公,估计这会儿正向东逃呢……”
韩信长思忖了一下,说道:“郡主,你去北市皇城接王爷吧,我去缉拿那个敌清,替铁林报仇。”
平安郡主点点头,说道:“韩伯父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