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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宗厉声喝道:“干什么?”
那少女一愣,跟着却笑道:“你这人也坏呀,不是明知故问吗?”
昊天宗可无心跟她开玩笑,这时,由旁边的仪门走出两个巡夜的师弟来,昊天宗忙伸手将四周的灯座熄灭,跟着欺身到那少女面前,用披风罩住她。
巡夜的两人陡然见灯火灭了,大喝道:“什么人在这里?”
昊天宗幽幽地说道:“是我!”
那两人听到回答,立马收起哨棍,说道:“二师兄,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呢?”
昊天宗说道:“我正在惨悟武功,这里没什么事,你们去别的院子巡夜吧!”
两人应了一声,便提着哨棍自台下而过,却看见昊天宗岿然而立,身下大袍隆起,蠕蠕而动,都道他的武功好生厉害,却哪知下面是藏了一个少女!
待两人去远后,昊天宗扯开披风来,却见那少女跪在地上,面如红潮,问他道:“你怎么都没有反应?是没有碰过女人吗?”
昊天宗什么话也不说,一伸手点了她的哑穴,而后提起她来,几个起伏已经出了小戒律山的寺院,跟着一路往东去,奔走如飞;不多时,那少女听见耳边有潮声响起,大感疑惑,抬眼望去,却见两人已伫立悬崖峭壁之上!
昊天宗解开她的哑穴,然后把她往山洞中一扔,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找我师兄所为何事?”
那少女不惊不慌地从洞中爬了出来,拉散头发,又蹬掉一双小鞋,徜徉而卧,说道:“啊,这里的环境真是不错呀,可惜,姐姐叫我办的事我还没有办妥;好人,你先放我回去,完了我再回来,你想让我陪你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昊天宗鄙夷地一笑,忽然蹲身下来,两眼放出诡黠的光芒,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吟魔叶小蝉,对吧?那你姐姐便是罗睡庵的主人——罗魔栖月!”
第6章:七虫七日死()
那少女微微一哂,说:“你很聪明,可我也不笨;我也猜到你是谁了,昊天宗云战,是吧?”
昊天宗冷笑了一下,说:“我小戒律山跟你罗睡庵向来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也不想为难你一个弱质女流;可是,对我师兄如何会结识你们罗睡庵的这位大人物,我却很感兴趣,还望见告!”
叶小蝉莞尔一笑,说:“我所知道的是我姐姐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去问你师兄呢?难道你们师兄弟的感情不好吗?”
昊天宗闻言大怒,一把揪住叶小蝉的头发,威吓道:“我知道你一向自负美貌,以为天下男子莫不垂涎于你的美色,而你也以纵欲吟乐大行其道;可惜,你在我面前就如一张白纸,我随时都可以撕碎你!”
叶小蝉被他拉得头往后仰,却依然憨笑如前,说道:“哦?原来你们小戒律山的弟子都喜欢玩虐待呀,虽然我还没有试过,不过,也可以为你破一次例,你可不能太狠心哦!”
话刚说完,忽然见寒光一闪,叶小蝉吓了一跳,跟着摸摸自己的脸上,却是鲜血淋漓,顿时号啕大哭起来,哽咽道:“你、你花了我的脸,你当真这么狠心?”
昊天宗面不动容,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腥臭无比的药丸,并用内力迅速催化;叶小蝉知道这颗药丸不简单,此时才感到真正地害怕了,一张俏脸吓得煞白,嗫嚅着嘴唇问道:“你刚给我吃了什么?”
昊天宗说道:“七虫七死药!”
叶小蝉啊得一声惊叫,整个人瘫软在峭壁上,这是南方龙蛇郡的土人密药,采集七种难得的毒虫,经七蒸、七焖、七晒、七晾、七炼而成,据说当地男子常出门在外,是为了防止家中妇女行吟而备,一吟则肤色变暗,手足冰凉;二吟则头发脱落,牙齿松动;三吟则肌理粗糙,寒毛生长;四吟则手如鸡爪,足不能行;五吟则痈疽满身,体无完肤;六吟则骨骼错位,面目全非;七吟则至死;非炼药之人不可能有相匹配的解药!
叶小蝉愣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勉强笑道:“骗人,你怎么会有这种药的?”
昊天宗便说:“不相信你可以试试呀!”
叶小蝉一面察言观色,一面故意打哈哈,说:“原来你还是想骗我上床,那又何必用这种方法呢?我不用试也知道药是假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姐姐和你师兄的关系,我也总不能让你失望吧?”
昊天宗见她终于松口,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了,微笑道:“很好,你说吧!”
原来当年玄天宗以金童身份去赢州朝觐光明活佛,而罗睡庵的栖月也正以玉女的身份同期前往;在人间,虽然神魔不同道,但在三岛,却都是一样,神魔本同源,殊途亦同归,都不过是信仰者的灵魂而已!
金童玉女一相见,自然是心心相印,在这与世隔绝的三岛之上,不免产生了爱情的火花,你赠我浓情香扇,我赠你蜜意婵绢,并约在百年之后,同入三岛,永登仙籍,生生世世都相守在一起!
可惜,两人一百年来碍于各自的身份,连音训都不通,同时也是因为性格问题,一个冷漠不近人情,一个孤傲不达于世,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把小时候的誓言当作一回事;而玄天宗自从知道栖月当上了罗魔之后,更担心她放不下现在的地位!
如今,他终于也有机会去坐小戒律山的掌门,地位将比栖月还高,而位高权重的代价就是,你再也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小戒律山的掌门怎么说也要进上清界的吧,而上清界里可没有三岛上那么逍遥快活了!
最后,还是栖月先忍不住了,她说是叫叶小蝉来还玄天宗的扇子,但明眼人谁不知道她其实是在试探玄天宗的想法;而昊天宗当然更清楚,他的这位大师兄等得肝肠都快断了!
叶小蝉咬着嘴唇说道:“我知道,你们名门正派都怕跟我们罗睡庵扯上关系,大不了我这就回去,就跟我姐姐说,玄天宗执意要去大戒律山;你,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昊天宗冷笑道:“你不是说我的毒药是假的吗?”
“那?”叶小蝉说,“至少吃了解药会舒服一点嘛,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反正我现在心理上有阴影了,你就随便拿个什么解药来糊弄我一下也好!”
话虽这么说,叶小蝉当然不希望解药是假的,她号称“吟魔”,而不能享吟之乐,岂不谬哉?
昊天宗不急不慢地说道:“解药我自然会给你的;不过,我不是让你即可离开这里,相反,我很乐意让你去找我大师兄玄天宗,你不但要告诉他罗魔栖月对他日夜挂念,还要告诉他,栖月为他要去大戒律山已经痛苦成疾,希望他能亲自去一趟罗睡庵!”
第7章:赌中求()
叶小蝉说道:“我姐姐心性孤高,她怎么会对玄天宗日思夜念呢?她呀,她是要玄天宗对她日思夜念;而且,她最近身体也好得很……”
昊天宗怃然道:“你只管照我说的做,我可以让你当罗睡庵的主人!”
“这我可不稀罕!”叶小蝉撩起头发来,说道,“罗睡庵的主人要守身如玉,我可做不来!”
昊天宗嘲笑道:“那不是正好,连我的解药都省了!”
“嗬,你这人当真小气得很呢!”叶小蝉说着,不禁妩媚地一笑,又流露出吟乱的表情,续道,“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想做小戒律山的掌门啊……”
昊天宗负手向海,傲然道:“你还算聪敏!我不仅要做小戒律山的掌门,我还要做武林的至尊,什么落迦山,各大名山,都只能对我望尘莫及;我昊天宗将创造的是万世不灭的功勋……”
叶小蝉不禁看呆了,她在罗睡庵的时候,一味纵吟,所接触的不过都是些纨绔放浪的子弟,听的也不过都是些甜言蜜语,哪里见过如此慷慨激昂地演说,以及如此霸气坚毅的眼神,一颗心竟暗暗被他折服了!
叶小蝉依旧坐在地上,讨好地笑道:“你的野心很大哩!”
昊天宗一时忘情,把心中的郁闷倾吐出来,此时冷静下来,却鄙夷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跟你说这些,简直是浪费口舌——”
“怎么会?”叶小蝉急得爬起来,说,“你刚不还说我聪明的吗?我可以帮你!”
“就凭你?”昊天宗冷笑道,“你能帮我什么?”
“帮你撒谎呀!”叶小蝉笑道,“你想让我做罗睡庵的主人,那我就去做罗睡庵的主人,到时候来个南北大联手,怎么样?”
昊天宗又说道:“俗话说的好,无毒不丈夫,做大事的人都心狠如狼;你一个小丫头,不怕吗?”
叶小蝉笑道:“那你就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我知道,你不会是好心让他们双宿双飞的,你想让他们身败名裂,招来杀身之祸是吧,我不会心疼的,我帮你!”
昊天宗见她说得如此坚决,由不得不信,但想想一开始的时候,她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个不停,现在却陡然露出杀机,果然是应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
叶小蝉见昊天宗不开口,就说:“怎么?你信不过我啊?那你可太没有胆子了,还做什么大事?”
昊天宗冷哼道:“你说吧,除了解药,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能助我成大事,凡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满足你!”
“是吗?”叶小蝉诡笑一声,忽儿捏着额角说,“哎呀,我的头好晕,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她弯着嘴角朝昊天宗扑了过来,而昊天宗闪身一躲,让她直撞到岩石上,把额头上都撞出个大脓包来!
叶小蝉“哎呦”一声,捂着额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一点都不懂得情调,这么好的风景,这么好的气氛,多难得呀!”
昊天宗丝毫不为她迷惑,只冷冷地说:“天色已经不早,我带你去找我师兄!”说着,丢给她一个小瓶。
叶小蝉接在手里,拔开瓶塞来,闻得幽香阵阵,隐隐还有一个寒气,以为这便是“七虫七死药”的解药,不禁心中大喜,说道:“好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这么快就给我解药啦,谢谢!”
昊天宗说道:“这是‘冰雪芙蓉膏’,治外伤的!”
叶小蝉哼了一声,倒出来敷在脸上,一会儿,肿也消了,刀伤也不见了!
在罗睡庵脚下众多的村落之中,有这样一户人家,家主人姓方,名衡,原是中原逃难而来;来的时候,身上一贫如洗,别无长物,只一副奇异的色子!
人们见他可怜,便于西山脚下分他一块地,盼他自立为生!
当时,村中还有一个颇富裕的寡妇,家中父母俱逝,又无儿息可守,数年来伶仃孤苦,有贪她钱财的,念她美貌的,想娶她为妾,她却誓死不从;但见过这个落魄的外乡人之后,她却主动请示本族族长,自愿嫁他为妻,以托付后半生,族长当然不情愿让寡妇嫁给这种人,因为这样一来,族里就收不到财礼了,可寡妇的意思很坚决,只好在她家里没收了一些财物,然后草草嫁了出去!不料,此人即不会耕田务农,也不善于营谋生计,文不行,武不行,空有七尺之躯,竟是一废人,仍靠寡妇的家底度日!
那寡妇见这样坐吃山空,积蓄也无多,不无感慨道:“我既然嫁你为妻,自然希望相守终老,你虽然无用,我也不会半路易嫁;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