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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跑回赌桌上,随手拿起骰子,然后奋力向桌面上一掷,这回骰子是转了几圈的,可比不转圈更糟了,居然是一二一,四点!
安安伸头一看,顿时脸都羞赧起来,望着龙敬王叫道:“爹——”
龙敬王的眼中精光闪耀,说道:“嘘,不要说话!”
安安便只好扭过头去,再看着方成雀。
赵天威趴在方成雀的肩膀上,慢慢地叮嘱道:“现在只有一种情况会输,你不要命的话,就尽管掷出来;我还真不相信,你掷大的可以,掷小的也是得心应手啊!”
方成雀的肋骨两侧正顶着铁拳,一旦方成雀不听话,他们就准备将他的肋骨压碎。
方成雀颤颤巍巍地拾起骰子来,这回,赌场中没有人再笑安安掷得小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不管安安掷出来的是几点,关键要看方成雀是怎么掷,他会不会还要比她小一点?
方成雀也是奋力把骰子掷出来,这骰子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转出个,一一一,三点来;狱吏用惯了酷刑,可从来都不会手软,两人同时运气,把方成雀的内脏都要挤了出来!
安安还没来得及欢呼,方成雀已经先忍不住仰头大叫了,赵天威在后面又补上一掌,三力齐发,一个从大椎,一个从左齐协,一个从右齐协,三股真气刚渗透进方成雀的身体;忽然,他体内的浩然正气发作,竟一把挣开铁链,把三人震出数米之外!
龙敬王对铁林说道:“快去救他!”
铁林一点头,纵身跳了过去,从背后摸出三节棍来,拖在地上,说道:“都给我站远点!”
方成雀看见安安奔过来,忽然眼睛一闭,晕倒了;安安惊慌地叫道:“爹,他们杀人了——”
龙敬王就说道:“赵天威,你虽然身为典狱长,可是私带犯人出狱,还无缘无故地加以杀害,好像与东方的律法不合吧?”
赵天威不是什么勇武之人,他的手下没几个能打的,跟铁林比起来,简直是老虎与病猫;但他知道方成雀没有死,哪里肯放这个赚钱的财神给龙敬王呢,就说道:“王爷,我知道是我的过错;我把这些银子都送给您,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了吧?”
龙敬王说道:“银子我多的是,不稀罕;只不过,你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本王实在看不下去了,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赵天威说道:“这可万万不能啊,王爷;他犯的可是死罪!”
龙敬王哼道:“在你手上的,哪有不是死罪的?”
“不是不是!”赵天威说道,“他这个死罪可是万万活不成的!”
“哦?”龙敬王问道,“除了弑君这种大罪以外,本王还真不知道什么死罪是必死无疑的!”
赵天威说:“这恐怕跟弑君也差不多了;您也许还没得到消息,洛阳城南失火,烧死了燕国公大人,您说这罪大不大?”
龙敬王骇然一惊,这消息他果然还不知道,这里不是东海郡,没人天天给他汇报消息!
赵天威见龙敬王愣在那里,也赶紧说道:“小人自知胆大包天,这不是看中他的赌技吗,想发笔小财?谁知道是假的,今天在王爷的神威面前终于露馅了,我这就把他押回死牢,听候上面的吩咐!”
安安抱着方成雀,喊道:“爹,你要救救他呀,他本来就有内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你要是不救他,他就死定了!”
姜木鱼就悄悄说道:“王爷,我看此人的赌术还在你我之上,如果加以调教的话,应该可以破惊天豪门的‘十方九重阵’,那么,王爷多年来想见一见雀神的心愿就可以实现了……”
龙敬王眼睛一亮,是啊,他多年以来,到凤凰城都有个心愿,就是希望见一见雀神方天夜,以聊表他这个知名的赌徒的崇拜之情;但是,惊天豪门布下了“十方九重阵”,只有破此阵者方能见雀神。
龙敬王别说破阵了,就是惊天豪门现在的当家花旦——方明月,他也赢不了!
权衡再三,龙敬王终于镇定地说道:“你赢的这些钱,都可以拿回去,至于向上面怎么交待,那就是你们罗神监狱自己的事情,说他死了也好,逃了也罢,这些银两足够你们疏通的了;但是今天,我龙敬王要把人带走,看谁敢阻拦……”
龙敬王在凤凰城的北岸,面向扬州的地段曾购置了一处私宅,这原本是凤凰城的城主留下的,但城主高迁之后,火鸟骑士就把它低价卖给了龙敬王!
方成雀被抬回来之后,就住在“绿竹园”,这里本来叫作“清幽院”,但龙敬王仰慕雀神,恰好这院子里种满了竹子,他便改为“绿竹园”,以贴合雀神住的地方——绿竹林;园子里还有一座假山,龙敬王放了两只画眉上去,就硬说是“鸟鸣山”了,还自得其乐,每天都抬头瞻仰一番!
李威是个认真的男人,不好赌,也不好酒,但他一听说方成雀来了,毛笔都吓得扔掉了,马上要来找安安;安安正看着一群蠢丫鬟服侍方成雀睡下来,看了着急,就说:“轻点啊,真是笨死了,我来吧……”
那些丫鬟就说:“哎呀,郡主,可不能——”
当然不能了,李威还在后面看着呢,李威冲过来,一把抱住方成雀,激动地喊道:“阿雀,阿雀,你怎么了?”
方成雀被他一摇,顿时睁开了眼睛;李威就说:“没死啊?”
方成雀轻轻咳了两声,好一副雨打梨花不甚凄凉的感觉,就差北风没穿进窗户来,吹灭床头的蜡烛了;方成雀说道:“受了点内伤,没事的!”
李威哼道:“是吗?你身体不好,还是注意点为妙;就叫你跟我们一起来凤凰城的吧,你又不肯,现在怎么又来了?”
安安就替他说道:“他是被人抓来的!”
“哦?”李威疑惑道,“你又做什么坏事啦?”
方成雀听了,又猛咳一阵,不说话了!
安安又说:“他把洛阳城给烧了,还烧死了燕国公呢!”
“燕国公?”李威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
安安说:“是啊,就是那个抓了很多小狐狸的燕国公,是该死!”
“嘘!”李威忙对安安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啊!”
安安哼道:“我才不怕呢,有爹爹在;你看,阿雀杀了燕国公,爹爹不是一样把他从,什么罗神监狱的那帮家伙手里救出来了……”
这时,龙敬王也走了进来,见方成雀醒了,便问道:“小兄弟,没什么大碍吧?”
方成雀病危危地说道:“还好,谢龙敬王关心!”
龙敬王就说:“虽然我是能把你从赵天威的手里救过来,但是,你这罪行可不小啊,如果上面真的追查下来,只恐怕不妙!”
方成雀自然是知道龙敬王在担心什么,忙说道:“其实,洛阳城的大火不是我放的,燕国公也不是我烧死的!”
“哦?”龙敬王就问,“那——事实情况究竟是怎么样,你快快说来!”
方成雀便一五一十地把燕国公早已气绝身亡,然后陆员外和卫驸马怕担当责任,所以欲嫁祸青州会馆的人,最后,火麒麟发怒,烧掉了燕国公的房子,又引起洛阳城大火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安安听了是眉头直皱,哼道:“好啊,李威,原来你们家跟燕国公是一伙的?”
李威忙解释道:“这件事我真的是毫不知情,可能,可能只是卫东城独断专行,自己拿的主意;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写信回去,肯定问清楚……”
安安说:“最好跟你没有关系,你知道的,我很讨厌这个燕国公,还有就是他的手下——六个猎魔人!”
方成雀就说:“我相信李威王子是不知情的,你想想啊,如果他跟燕国公是一伙的,猎魔人怎么会追杀他?”
李威忙说:“就是啊,安安,你要相信我?”
安安点着头,说:“嗯,好像有道理啊!”
龙敬王果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听了方成雀的这番叙说,他也不是很惊讶,只说:“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就好办多了;小兄弟,你安心在这里养病吧,剩下的事情,就由本王来处理!”
方成雀刚准备说:“多谢龙敬王!”
安安却抢先一步,说道:“多谢爹!”
龙敬王一怔,李威也是一惊,方成雀赶紧躺下来,假装内伤发作!
其后的日子里,只有安安每天都来看方成雀,有时带个苹果,有时带点蛋糕,没见到方成雀之前,他总是很开心,可见了方成雀之后,她又莫名其妙地生气;本来还在床头的小板凳上坐着,自己玩自己的腰带,可听到方成雀啃苹果的“嚓嚓”声音,安安就不乐意了,把手一伸,说道:“苹果还我——”
方成雀一愣,诧异地望着她,说:“已经吃了一半了……”
而安安才不管,抢来后就奔出去了!
蛋糕又小巧又香甜,方成雀看了之后,还真有点舍不得吃,就说道:“真好看!”
安安眼睛一瞪,又把手伸出来,说:“蛋糕也还我!”
方成雀郁闷得差点哭了,说:“为、为什么?”
安安什么话也不说,把蛋糕抢过来,然后用手帕抱好,说:“明天再来看你!”
第120章:夺芳心()
每天的一大早,那个铁林必定是要站在方成雀的门口练功,因为其他人都是皇族,是他的主人,他不敢打扰他们休息;这人一练起功来,就是“嚯”、“哈”,没完没了地叫;是不是还能听到“轰”得一声,也不知道是哪座围墙被他撞倒了!
方成雀暴跳如雷,从床上爬起来,真想出去揍他,可自己这不是有内伤在身吗?要注意身体……
龙敬王是个大忙人,没有再来看望过方成雀;倒是李威,难得来一次,方成雀赶紧在被窝里趴好!
李威一进门就反手关上,方成雀略抬了抬头,见他手上没拿菜刀,稍稍放心了一点!
李威进来后,倒也不客气,自己斟了杯茶,端到方成雀的面前来;方成雀忙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说道:“谢谢!”
不想,李威朝凳子上一坐,自己喝了起来。
方成雀只得又躺了下去,李威笑道:“想喝茶呀?自己去倒啊……”
方成雀知道他这一大早过来,肯定是其意不善,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李威眼中的嫉妒之情。
李威见方成雀还躺着不动,就说:“好了,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我都问过大夫了,他说你中气充沛,不但没受伤,还健康得很!”
方成雀就说:“庸医太多了!”
李威哼道:“我也是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这内伤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方成雀还在努力解释,说;“伤得太深,你一时看不出来也很正常,我也是最近老做噩梦,才知道——情况真的很严重!”
“得了吧?”李威冷笑道,“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啊?”方成雀一愣,望着他,说,“我有什么心思?王子大人又怎么知道的?”
李威就说:“你其实一直都喜欢安安,不是吗?你根本玩的就是欲擒故纵之计,别以为我不知道!”
方成雀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也笑道:“是啊,我的确喜欢安安,本来我以为,像我这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