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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其人之道,还治龙身()
在皇上的眼中,诸葛小舒是神秘的,是莫测的,是古灵精怪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是天上最美的仙子。
只有天上仙子,才会把快乐经常带给凡人。
也只有天上仙子,才会见到自己这个凡间九五之尊,依旧我行我素、蛮横不讲理,甚至敢咬自己的大腿根……
所以皇上摸着下巴思索,也许别人办不到的事情,诸葛小舒真的有能力办到,让玉美人将所有罪行,都自行公布出来,等着自己去验收。
“具媛,起驾如玉宫。”皇上一挥长袍,充满自信。
“诺。”
具媛行礼,内心好奇,诸葛小舒到底使用了什么办法,让皇上这么高兴?以后得多向诸葛娘娘请教下,才能保住自己在皇上身边的最佳奴才地位。
如玉宫,灯火通明,惨叫连连。
四周宫苑中的贵人、美人,以及宫人、采女等,也都围观。
狼狈不堪的如玉宫奴婢们,一看到皇上,犹如看到就行一般,连滚带爬抱住皇上的大腿:“皇上,娘娘疯了,您快进去看看娘娘吧。”
“疯了?”
皇上低头看到奴婢们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脸上、肩膀上都有抓过的痕迹,脑袋一片空白。
明明记着,诸葛小舒让自己过来看证据,怎么变成了这样?
“奴婢们也不清楚,反正娘娘疯了,喊着要,要……”
“要什么?”皇上谨慎起来,隐约有后退的趋势。疯了的女人是很可怕。
“要,要男人。”
“什么?”皇上瞪大眼睛。
玉美人跌跌撞撞从寝宫中跑出来,看到皇上后,眼睛冒着精光,犹如将要饿死的狼,看到食物一般,挣扎疯狂扑了过来:“皇上,我要,我要!”
“快把她拉开,拉开!”
皇上被扑到在地上,吓着面色煞白,手脚并用,俨然变成另外一个疯子。贵人、玉美人等听到命令后,一股脑加入战圈。
好不容易将玉美人拉扯到一边,皇上喘着粗气,龙袍都被撕坏了。当看到如狼似虎中又痛苦不堪、可怜楚楚的玉美人,皇上大约已明白过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传太医,就说玉美人误吃快乐散了。”
太医还没有到来,皇上就伺机逃之夭夭。
洛水宫中。
诸葛小舒刚刚将夜行衣脱下来,就听到皇上如雷贯耳般的咆哮声:“诸葛小舒,你给朕出来,出来!”
“等一下。”
诸葛小舒忙回了一声,开始穿衣服。
“砰。”
皇上一脚将门踹开,吃人的表情。
“你这么快就完事了?”诸葛小舒僵硬转过头,迷惑。
皇上握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回头瞪了一眼奴婢们:“你们都给朕出去,退到院门外,谁也不准偷听。”
“诺。”
奴婢们领命,仓促跑出去。
诸葛小舒郁闷白了一眼:“你傻啊,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不让她们偷听,越是激发她们好奇心偷听。”
皇上冲了过去,居高临下,咬牙切齿:“朕是朕,她们敢偷,就砍她们的头。”
诸葛小舒仰起脸颊,杏眸浮出凌厉光芒,毫不示弱:“朕就了不起了吗,想杀谁就杀谁?有本事,你把全天下人都给杀完。”
皇上喘着粗气,怒火双眸渐渐变冰冷:“诸葛小舒,朕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诸葛小舒将头别过一边,抿了抿樱唇:“我怎么了?”
皇上嘲讽:“那就是你所谓找到的证据?”
诸葛小舒立即心虚起来,不敢看皇上:“我找到了证据,但你说不行,那我也不能任由人欺负当枪使吧?所以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从最初语气结结巴巴,到后面越说越顺,理直气壮。
皇上差点给气死,双手伸出,用力握住,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你这哪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分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朕的身上。”
什么状况,暴力倾向?
诸葛小舒这辈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小脾气上来:“我哪里有错,玉美人给我下药,害我失身于你,我就给玉美人下药,让也她失身于你,难道过程错了吗?”
“你想过朕的感受吗?”皇上凄凉笑着。
诸葛小舒皱了皱瑶鼻,坦白的说,最初时候想过,但就是一想而过:“你还能有什么感受,有个如玉似花的美人投怀送抱,还不乐开了花?”
皇上摇头叹息:“诸葛小舒,朕对你太失望了。”
诸葛小舒杏眸呈圆,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指着:“我才对你才失望的。”
门,已经敞开,凉凉的风,不断吹进。
皇上再也没有转身,也没有说一句话,月光照耀下,是落寞的身影,远离诸葛小舒锁定的视线中。
片刻后,具媛悄悄走进来,行礼:“娘娘,奴才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诸葛小舒心中火气,也渐渐消散:“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直接说来。”
具媛:“其实皇上,已经五年多没有碰过妃子们了,也包括皇后。”
“什么,他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这是诸葛小舒第一反应。
“啊……”
具媛愣住,这,这皇上新纳的妃子诸葛小舒,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呢,真不怕被砍头吗?
很快诸葛小舒想到,要是皇上真不行,那自己被下药时,皇上是怎么帮自己解毒呢?透明般的脸颊浮现尴尬笑容:“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
具媛始终想不透,皇上到底喜欢诸葛小舒什么,却也坦白自己的良心:“奴才看得出来,皇上根本不喜欢那些妃子,只喜欢娘娘您一个人。”
诸葛小舒满脸不信:“喜欢我什么呀。”
“可能娘娘跟其他嫔妃们不一样。”具媛偷偷看了一眼,深怕诸葛小舒会发脾气。
诸葛小舒玉颜上浮现惊喜,眼眸明亮:“我温柔似水,善解人意?”
“哦……”
具媛拖着长音,一脸为难:“可能也有吧。”
诸葛小舒鼓起粉腮,你脸上都写着不是了,心中却更好奇:“到底是什么?”
“野蛮无礼。”具媛。
诸葛小舒瞪大杏眸,惊讶:“你这是夸我吗?”
具媛吓着忙跪下:“娘娘,您有所不知,每次您跟皇上吵完之后,皇上都很高兴,还流连忘返。”
诸葛小舒也仔细回忆了下,自己对皇上是挺不礼貌的。可这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啊,要是皇上大发雷霆,自己肯定会下跪认错,但每次皇上都一副暖男,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
突然间脑海闪过一道灵光,震惊:“皇上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第19章 你太含蓄,我太心急()
“没有。”具媛吓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
第一次发觉,跟人聊天,也会这么恐怖,就像时时刻刻有一把刀架在自己脖颈上,全身上下都已被汗水浸湿。
诸葛小舒一头雾水,歪着头,秀发犹如泼墨般散落:“没有他怎么会这样?另外,你很热吗?”
“不,不是。”
具媛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奴才前两天也试探过对皇上无礼,结果被皇上暴打一顿,还差点被砍头。”
“咿……”
诸葛小舒想到一个太监,各种卖萌、撒娇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就觉着一阵阵恶心,表情中更是一只眼嫌弃的闭上,几乎呕吐出来。
具媛一直是低着头,并未看到诸葛小舒的表情:“事后奴才又认真回想了下,自从皇上登基以来,不管是皇后还是嫔妃们,也曾像娘娘那般蛮横无礼过,结果都惹的皇上龙颜大怒,甚至打入冷宫。”
夜,越来越深,月,偏西。
诸葛小舒走进御书房中,看到皇上孤零零,犹如被遗弃的婴儿般坐在地上,不由眼眶一湿,柔声中带着自责:“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有用吗?”皇上缓慢抬起头,才片刻不见,曾经灿烂般的龙颜,暗淡忧伤。
诸葛小舒坐了下来,抿了抿嘴唇:“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你说怎么办?”
“为什么朕之前给你说的,你不信呢?”皇上痛心疾首的质问,脸上的光芒变得凌厉。
诸葛小舒呆懵,怎么变成之前了?这皇上转变也太快了吧。不过想到这件事情怨自己:“对不起,我真的以为你之前在骗我。”
“朕哪里骗你了?自古以来,你见过哪个皇上,放下身段亲自登门提亲?”皇上好气。
诸葛小舒发觉道歉没有用,皇上是朝着吵架趋势发展:“你说要迎娶我的,可结果就一纸诏书,宣我入宫,难道这不像是我在倒追你吗?”
“朕是皇上啊,是九五至尊,你见过哪个皇上结婚当天去亲自接嫔妃呢,都是一纸诏书宣嫔妃进宫的,好不好?”皇上气急败坏,又一脸迷惑,怎么这基本常识,诸葛将军都没有教给诸葛小舒?
“是吗。”
诸葛小舒鼓起粉腮,几缕秀发贴在水红面靥上,生气嘀咕:“果然是男尊女卑,女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现在你信朕了吧。”皇上扬起脸颊,嘴角上挑,凌厉的眸光中,又带着几分得意。
诸葛小舒受不了别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玉颜嗔怒质问:“婚礼总得有吧?我伴郎都找好了。”
瞬间,皇上皇上了,干笑:“这,这,这个吗,当时朕太心急了,没有来得及挑选个好日子,将来会给你补回,等一等,伴郎是什么东西?”
诸葛小舒差点给气死,刚听到关键、心动的时候,皇上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气恼别过头:“伴郎就是在我们结婚的时候,站在你身边的人。”
“放心,这个有,有负责这个的官员。”皇上憨厚笑着。
你说的那是司仪,不是伴郎。
诸葛小舒也懒得去解释,眼眸一转:“还有,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整整五年多没有碰过嫔妃们了?”
“嗖”一声。
皇上站了起来,一挥长袍,威风凛冽:“笑话,朕是当今的朕,是人中之龙,是男人中的最强男人……”
诸葛小舒额头都是黑线,仰着脸颊,直接点破:“你怕说了没面子吧。”
皇上讪讪走到诸葛小舒的旁边,坐下来,习惯性的伸手,揽住诸葛小舒柔肩:“知我者,爱妃也。”
诸葛小舒的气,还没有消,是觉着感情上,皇上不够坦白,让自己产生误会:“我不明白,你不喜欢她们,为什么还要将她们诏入皇宫,让我以为你是一个花心大罗卜。”
皇上叹了一口气,目光悠悠盯着地面:“皇后是皇太后钦定的,朕没办法选择;其余七个贵人,以及一些美人,则是朝中有势力的大臣们塞给朕的,朕也不能打臣子脸面。”
诸葛小舒柳眉一蹙:“美人、宫人,采女加起来,将近五千人。你朝中大臣有五千人吗?”
皇上:“为了维护皇家颜面,宫中每过几年,便会从民间选进许多女子填充后宫。”
低沉的解释声音,带着悲观的情绪。
一下子渲染了诸葛小舒的心,让她感觉到皇上也有一颗脆弱心:“之前怎么不说清楚?”
皇上苦笑:“之前还没有来得及说到这个问题,你就说到要将玉美人给赶出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