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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口罩男脚用力后踏,定住身,一个低姿躲过横踢,双手大开大合,连出几掌,将梁凡安从空中横推而出。
一刹那,梁凡安飞空落地,痛哼一声。
上官伟伶立刻跑来,一手拿书包,一手扶住,望着他呼吸困难的样子,着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口罩男甩甩手,缓步走来,上官伟伶让梁凡安躺好,起身环抱书包挡在前方,瘦弱的身体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身后能听见痛苦的低吼声,身前杀气腾腾的人停下脚步。
口罩男有意压嗓说话,无情却又平静,没有丝毫戾气。
“让开。”
伟伶忍不住瑟瑟发抖,灵动的眼眸坚定的瞪着口罩男,咬紧牙关,装出凶恶的模样,掩盖自己的怯懦。
“哼,那就对不起啦。”
口罩男左手一抓,把上官伟伶拉向旁边,没有使太大的力,并不想弄伤梁凡安。
可伟伶的身子骨太过柔弱,根本无法抵抗力量的摆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倾斜,眼看就要倒下。
这可把口罩男吓得心惊,迅速提起,让她站稳,随即绕过她,快速迈进,一脚蹬向梁凡安的膝盖。
假如不躲闪,这一脚足以废掉梁凡安的腿。
在此刻,上官伟伶不顾一切转身的撞向口罩男,使下落的重脚偏移,踩在了地上。
口罩男横移两步,方才站稳。
地上的梁凡安缓过劲来,借着上官伟伶的搀扶,定住难忍的疼痛,阴沉的望着口罩男。
口罩男全身缩在黑暗中,双眼泛着红,像只龇牙咧嘴,毛发蓬松的狮子,恼怒的用沉厚的声音说道:“识相的让那个女孩走开,不然连她都打。”
一听这话,吓得伟伶一个激灵,知道此人一拳足以让她不省人事,但梁凡安正虚弱至极,她是绝对不可能走开。
“你。。。先。。。走。”梁凡安断断续续的说着。
击中胸口的掌力,疼得他呼吸不畅,使他非常清楚他与口罩男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伟伶怎能眼看梁凡安被打,自己逃走,立即双手紧抱梁凡安的手,恐惧又不愿松手。
他想挣脱伟伶抱在胸口的手,却发现难以扯出,他怕用力过度伤到伟伶只好任由她抱着。
鼻尖闻到淡淡的少女体香,手臂能感受到柔软温热的挤压,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到我。。。背后去。”梁凡安说道,身体一转,正面对向口罩男,手臂带着伟伶到身后。
“松手,我活动不开。”
伟伶咬着嘴唇,不情愿的松手,站在他身后,目睹他因大口呼吸,上身不断起伏,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担心的说道:“小心点。”
他没回答,站直身子,对黑暗中的人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口罩里传来讥笑声,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神。
“废你一手一脚。”
梁凡安眉头紧皱,鹰眼望着对方眼神。
究竟是谁想害自己。
天空的细雨不知几时停下的,只留下晶莹的地面倒映皎月,证明雨水降临过。
第20章 拳脚()
“废你一手一脚。”
话音刚落,口罩男飞跃而起,在空中弯着身躯,一掌对准梁凡安头部,疾风席卷而过。
面对这一掌,梁凡安避无可避,上官伟伶就在身后,他铆足劲,拳头握紧,与掌对碰。
“呯。”
一声闷响,梁凡安受力后仰,他快速使力摆回,刚站稳,口罩男又在空中甩出横踢。
梁凡安大吼一声,侧身往前拱,把口罩男顶了回去。
却见口罩男做出个难以置信的动作,在空中后仰一个翻身踩住墙壁,又是侧踢横来。
伟伶已经走开,离两人较远,梁凡安无需顾忌,抬臂右甩。
手肘与脚裸碰撞,口罩男落地后撤一步,梁凡安抓着手肘,鹰眼内少见的显出杀气。
口罩男脚裸转一圈,即快步冲来,大掌横推,掌风呼啸,黑色衣衫随风飘舞。
梁凡安右手麻痹得难以动弹,唯有靠左手竭力防御。
他摸清了来人的武功路子,乃是刚柔相济的八卦掌。
然而就算清楚对方招式,有应对法子,自己也跟不上对方速度,只能等他漏出破绽。
就在此时,一个书包横空出现,拍向口罩男,虽打中头部,威力却小的可怜。
两人皆偏头一看,竟是上官伟伶提书包,紧闭着眼,手臂不断挥舞。
一下又一下,也不管到底打没打中,但胜在干扰,梁凡安乘机反击口罩男几拳,顿时捣乱了他的攻势。
这可让因屡屡不得手而火大的口罩男越加愤怒,反手抓住书包,就是一掌过去。
瞬间,伟伶犹如断线风筝,沿着抛物线后倒,重重落在地上,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昏厥。
梁凡安迅速一脚踹开口罩男,跑向上官伟伶。
“艹。”
口罩男靠着墙,当场愣怔,随即反应过来,回身钻进巷子,转眼消失于现场。
梁凡安极速奔到伟伶身旁,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贴进她的人中,微弱的呼吸喷在指尖。
回头一看,口罩男已不见踪影。
他紧锁双眉,抱起伟伶,朝记忆中最近的医院狂奔。
边跑边喊怀中人,心脏着急的要跳出来。
“伟伶,伟伶,醒醒,伟伶。”
怀中的上官伟伶闭眼,面色苍白,神情痛苦,没有回应,双手还紧抱着梁凡安的书包。
月亮拨开云雾,点亮道路,人影跑动,似哥找不到家的孩子,无助,孤独。
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厚重的喘气声伴随汗水,浸湿梁凡安的衣服,脑中唯独一个念头。
“一定要坚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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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机器的声音回荡在脑海,漫漶有男女谈话声插入,左手被握住,如玉凝脂的肌肤摩擦着手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你是伤者的家属嘛。”
“我是她的养母,现在她怎么样了。”
“右肩部关节脱臼,右锁骨骨裂,虽然用器材固定住了,但短期内建议双手不要活动。”
“谢谢医生。”
关门声响起,将她从半梦半醒间震醒,缓缓睁开眼,进入眼帘的全是白色。
洁白的天花板,纯白色的墙壁,透明无光的灯泡。
意识到左手被握住,伟伶迅速挣脱,握紧拳头,右肩部产生轻微疼,无法做太大的动作,往下的手臂犹如不存在般。
“妈,伟伶醒啦。”
熟悉的声音传来,伟伶微微偏头,望见赵心坐在旁边,忧心忡忡的望着她,扫了眼她的左手,又移回视线。
“怎样,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喝水,饿不饿。”
“醒了就好。”
杨卿馚见伟伶醒来,心情也放松了几分。
两人一坐一站在她的床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等她说话,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有没有受伤。
“凡哥,他还好吗?”声音微弱,提不上劲来。
赵心拍拍她握紧的左拳,安慰的说道:“他没事,你安心养伤吧。”
知道梁凡安没事,她急切的心情平静下来,顿时感到肚子的饥饿。
墙上的时钟指向两点半,窗外阳光照在窗帘上,将其染成金白色。
病服套在她身上,有股异样的凄美。
“干妈,心姐,我有点饿了。”伟伶害羞的说道。
“给你准备好啦。”
赵心拿起桌上的保温壶,拧开,浓厚的海带排骨味散开,拿出一碗饭,浇上汤,捞起几块排骨海带,骨头早已与肉分离,海带煮的稀烂。
闻到鲜味,伟伶食欲霎时大增,欲起身接过赵心手里的碗,立即就遭到杨卿馚的制止。
“小伶,你不要动,让心儿喂你,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进行手部活动。”
说完,杨卿馚托住伟伶的腰与颈,使她靠着枕头坐在床上。
“哦,那谢谢干妈,心姐。”伟伶饱含抱歉的说道。
这是她第二次需要别人照顾来吃饭,与第一次相差巨大,就像矛与盾对立。
“没事,来,张嘴。”
一小勺汤饭含菜入口,暖意从口入心,她后知后觉回忆起昨晚,口罩男打得梁凡安站都难站稳。
身上的伤口开始复苏,疼痛随即而来。
门口有敲门声发出。
“请进。”
一名身穿警服的女警走入,面色严肃却和善,拿着公文包,来到病床前。
“你好,我是本地派出所的民警,想了解清楚昨晚的情况,劳烦了”
赵心见她进来,秀眉微皱,表露出不悦之色,说道:“隔会就来次,这才刚醒,饭还没吃完,你们就过来了,就不能稍等一会嘛。”
女警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产生任何介怀,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是为了尽早结案,时间拖得越久,越对搜捕行动不利。”
“你快点问吧,我们就在旁边。”杨卿馚强硬说道,话里话外不容置疑。
赵心嘟着嘴,放下碗勺,退到一边。
女警不急不慢坐下,掏出录音笔,纸笔等物品。
按规定,在询问证人时,是不允许有其他人在一旁,但女警过来前就接到上级通知,清楚眼前妇人是何身份,所以也不敢有异议。
窗外阳光明媚,女警瞧向身着病服,面色虚弱的伟伶,问道:“请你描述下昨晚的事情经过。”
三双眼睛聚集在她脸上,一时之间,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事件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到了什么,伟伶咬了咬牙,说道:“我忘了。”
女警的表情迅速变得僵硬,追问道:“一点也不记得吗?”
伟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坚定的说道:“不记得。”
房间似开启了静音,消除了所有声音,女警控制着表情,继续问道:“你记得袭击者的特征嘛,比如身高,体型,面貌之类的。”
“太黑了,没看清。”
伟伶扭头望向窗帘,微风吹过,外面的世界若隐若现。
看出伟伶什么也不想说,女警只好收拾物品,起身说道:“这样的话,我再去另一边再看看。”
门一关,伟伶就看向赵心,眼神中透露出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从女警走时的话可以猜出,梁凡安刚刚并没醒。
“凡哥在哪里。”
声音用力过度,清脆增加少许尖锐,她很怕,语气,神情充满了害怕。
梁凡安被口罩男击倒,仍历历在目,口罩男说要废掉梁凡安一手一脚,还环绕于耳。
她怕自己昏迷后,梁凡安真的被废掉手脚。
赵心唉了一声,知道是瞒不住了,便说道:“他就在隔壁病房睡觉,受了些皮外伤,爸正看着他呢。”
“手脚。。。。。。他手脚有没有伤。”
杨卿馚握住她的右手,坐在一边,轻声说道:“小凡受得伤不重,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你现在主要任务是赶紧把伤养好,别让大家担心。”
“我想去看他。”
伟伶想下床,手刚用力,就一屁股坐下,右肩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冷气,只能恨自己真没用。
“凡安他没事,等会他醒了,会来看你的,你都是他送到医院来的呢,真没事。”
赵心安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