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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答我刚问的问题。”
女警瞪着于培文,她握笔的手微微颤抖,如果不是穿着警服,她一定会怒不可遏的踢断登徒子的命根。
“呦,生气啦,不想玩游戏,就不要答应嘛,真没意思,不玩了。”
于培文摊了摊手,铁链声在审讯室内摩擦着在场人的耳膜。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双眼讥讽的瞧着女警。
女警暗自掐大腿,疼痛使自己清醒,手上的笔都快被折断,强忍心头不悦,快速说道:“33,25,36。”
“身材不错啊,小姐姐。”
于培文鬼魅一笑,狂妄的盯着女警,上下扫动。
他的确是眉清目秀,器宇不凡,但在女警眼中就是个欠揍的猪头。
“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说不玩了吗,你自己要回答,我可没说要回答。”
于培文像个无赖捧腹大笑,笑声掺杂着铁链碰撞声,使声响变得诡异。
他还不忘补一句:“胸围不止33吧。”
“嘣”
女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人显然没打算接受审讯,一直在戏耍激怒她们两个。
“于培文,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
女警手指着仍在大笑不已的于培文,声音高尖锐利。
见女警愤怒的跺脚,于培文笑的更夸张,边笑边说道。
“小姐姐急什么,发这么大火,容易长皱纹的,而且你们的确拿我没办法,不然你也不会在这和我调情啊,我没请律师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要急,慢慢来,该说的我会说的,哈哈哈哈哈。”
左边单面透视镜内,观审室。
吴定涛打个哈欠,今早凌晨被电话叫醒,一直加班到现在,睡眠不足。
从审讯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淡漠的望着里边嚣张大笑的人,听着玩世不恭的口吻,见场面马上就要爆发,他立刻下令道。
“白海琪,柯则勇下来,换濮航远和敖卓”
审讯位的两人从耳机中听到口令,大力合上本子,离开审讯位,出门前不忘瞪着那大笑的人。
一出门,白海琪就怒气冲冲的说道:“真想一拳打死他,竟然还敢调戏我。”
“我也是,昨天看到廖凯浑身血淋淋的全是伤口,我狠不得对那个傻逼开几枪,算了,咱们没必要为这种人动怒,敢袭警,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柯则勇先附和她,又劝解她,目光望向她,充满爱慕。
但白海琪没有回话,冷不丁的瞅了眼柯则勇,往自己办公桌走去。
审讯室内的于培文望见进来的是两个男人,顿时没了心趣,视若无人的说道:“真没意思,睡觉。”
说完,就趴在铁桌上,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刚进来的濮航远和敖卓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本子。
观审室内吴定涛仔细翻看刘紫云递来的文件,抬头望了眼审讯室,又低下头,说道:“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资料上的于培文没有什么污点,二十岁,家境平庸,其父健在,母亲过世,竟然是名牌大学博士研究生,还是跳级的。
十六岁曾在全国高等奥数竞赛拿过第一名,上过新闻被称为天才少年,今年就要攻读博士,经历可圈可点。
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也无法和眼前偷窃,袭警,敢在审讯室睡觉的人联系为一体。
如果不是照片一样,吴定涛都要怀疑刘紫云是不是弄错了,毕竟她经常犯迷糊。
资料上还写着二级心理咨询师,吴定涛顿时就知道想从于培文嘴里套话,有多困难,指不定要被他带沟里去。
审讯不怕嘴硬不承认瞎答的,不怕不要命随你处置的,就怕痴呆的和掌握心理学的,一个什么也问不出,一个问话易被牵着走,不知道那句话是真是假。
队里也有对心理学有研究的,但对同类一样难有应对方法。
如果别人刻意用些动作眼神诱导,你是信还是不信。
而且于培文的智商情商明显不低,用些常规的方法定是很难奏效的,必须用些出奇的办法才有制胜的可能。
合上文件夹,吴定涛忧虑的问道:“何耀和廖凯醒来没。”
“还没有。”刘紫云小声答道。
吴定涛叹了口气,脑子里事太多,不允许多想,吩咐道:“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是。”刘紫云答道,走出了房间。
吴定涛清楚此案的影响力,新闻报社已经开始跟进报道,办的好前几个案子的过错可以既往不咎,办不好就算上面放过,盯着自己的人也会煽风点火。
审讯室内的于培文仍在装睡,吴定涛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个法子。
何耀和廖凯尚未醒来,对案件具体经过一概不知,其他犯案者也没抓到。
昏迷的店主也消失不见,案件陷入了僵局,没有实际性进展。
偷窃的小偷怎么可能敢袭警呢。
想不通,想不通。
第33章 来势()
“老胡,店里那边情况怎么样。”吴定涛问道。
(店里监控被剪断了,商品散落一地,但都可以摆回原位,没有缺少,柜台里的钱,大面钞的都被拿走了。)
(店里白天人流量大,头发,足迹,指纹都无法鉴别,收银机上倒是只有一个人的指纹,指纹库匹配结果是老板娘的,嫌疑人因该是戴了手套作案,里屋也被翻乱,难以找出可靠信息”
“现场店门口发现有一种迷药的残留物,店主的昏迷原因就是这个,卷帘门是用钥匙开的,没发现撬开痕迹)
“永夜路那边呢。”吴定涛问道。
(大部分居民都不愿说,怕惹祸上身,小部分说的也不详细,说是被一声吼叫惊醒的。)
(通过窗户看见有三人,一个光头提刀,一个蓬发提棍与一名浑身是血的警察对立,地上躺着三四个人在扭动,光头还在吼什么,再看就砍死之类的话。)
(然后有大胆的关灯躲在窗帘后偷看,光头和蓬发还想砍警察,但被突然出现的一人给拉住,带着两人把地上的人背上了面包车。)
(光头把人背上车后,还在骂骂咧咧的要下车,被车上的人吼住了,然后面包车就走了,光头还在喊什么,记住你了,再后来警车就到了,把廖凯救走,抓住了一人。)
“好,辛苦你了老胡,你继续侦查吧。”
(嗯。)
挂掉电话,吴定涛来不及思考,便有人敲门直接进入,递上一份文件夹。
他定睛一看,是刘紫云这个糊涂蛋。
“吴队长,这是被害人的资料,刚忘拿了。”
吴定涛见她不好意思的低头,双手捧着文件夹,不想费事责怪,唉了一声,接过文件夹,摆了摆手。
文件夹一拖手,刘紫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房间,生怕吴定涛要拿她是问。
吴定涛无奈的摇摇头,觉得好气又好笑,平常自己定是不会放过她的,但现在不是训人的时候,一大堆事还等着自己处理。
打开文件夹,查看资料。
店主秦思思,女二十一岁,父母十岁时双亡,十六岁进城,在各家工厂打工,二十岁攒钱开了家进口商品店,无上学经历。
资料内容少的可怜,照片上长得聪慧大气,不过皮肤黝黑,如果养白点,定是个清新靓丽的女子。
这种女孩一没钱,二没势,长相一般般,不算差,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伙人惦记。
想了许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望见于培文依然趴在那一动不动。
算算时间,监控录像应该已经整理完毕,该去看看了。
出了观审室的门,按理说早晨的办公厅应是相对安静的,然而此刻疾步声,键盘声,说话声,各种吵杂的声音环绕在耳。
本该换班休息的人留下来加班,因为还有一名人质生死未卜,所以接下来的工作以此为中心,加上人手不够,大家只能半强迫半妥协的留下来加班。
现在一队,二队,重案队,政秘处和刑侦处的一部分人共同负责处理偷窃袭警案,三队和刑侦处另一部分人处理麻袋无面尸体案,还请了法医等各方面技术人才协助。
走过大厅,方言突然冲到他面前,在他身边小声说道:“吴队,杨副厅长和曹局长来了。”
听到此话,吴定涛不经皱起眉头,脸色严肃,继续朝监控室走去,说道:“就说我在监控室。”
目前的所有时间都不能浪费,那伙人可能还没逃出本市,加上有办案优先权,就等他们过来吧,反正准没什么好事。
特别是曹健,公安局局曹长,非常的令人讨厌,在位不作为,一天到晚竟想些外门邪道,老针对我,表明跟我过不去。
杨副厅长虽说是他的第一任上司,但两人交集不深,一个是小警员,一个是总队长,且有过争吵,来意他也分不清是来帮忙,还是帮倒忙。
“是。”方言转身小跑向门口。
监控室内,上百个小屏幕整齐围着中间大屏幕占据一面墙,市内重要场所,路口等地点皆在其上。
屏幕堆下两排电脑有序摆放,工作人员手指灵活,切换着电脑屏幕,敲打键盘。
市内上千个监控录像,都可以调出来察看。
刑警支队二队副队长范忠行正在指挥人员整理归类录像,没有一个人闲着,除了站在门口的吴定涛。
工作人员每人都是眼冒血丝,眼袋浮肿,面色发黄,单看样子,绝对会认为比真实年龄老了几岁。
如果说在队里,刑警抓人是最危险的工作,那么查监控录像就是最磨人又累的工作。
需要时刻盯着屏幕,不能有半点松懈。
一旦有案件,几乎次次都要把案发地区的监控录像,仔细的一帧帧的张大眼看,找到了还好,找不到就是反复重播再过一遍。
精神长时间处于紧绷,专注状态,极容易产生负面情绪,从而崩溃。
监控室根本没有女性,全是男性,而且多多少少有些秃头,外人没一个能猜出他们的真实年龄。
在女警中一直流传一句话,宁在现场观察尸体,不在队里死盯录像,对她们来说,容貌比生命重要。
范忠行的秃头就很严重,额头往上光溜溜的,用两侧零散的头发盖住,至少看起来聊胜于无。
用什么话来形容呢,就是你去理发店跟理发师说,两边留下,中间推光。
吴定涛走到范忠行身边,门也不关,瞧他兢兢业业的手握鼠标点来点去,丝毫没注意有人站在他旁边。
“整理好了没。”吴定涛问道。
范忠行被打断思路,有些生气的不耐烦抬头看,顿时一愣,立刻站直了身子,凳子被推后,回道:“吴队找出了大部分。”
“先调出来看看吧。”吴定涛拍拍他肩部,示意他放轻送点。
“是。”
范忠行迅速坐下,鼠标滑动点击,正对面的墙壁上,中间的大屏幕画面转变,显示夜晚漆黑的街道。
由于是夜晚,画面由黑白色组成。
一名警察马不停蹄的猛追前面的人,转过一条条街道,画面不断转换,过了段时间,有一辆面包车沿着两人追逐的道路行驶。
第34章 缘由()
中央大屏幕上,画面是一条由石墙围成的直路,尽头是个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