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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M,别等我伤好了,拆绷带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呦呦呦,还威胁我。”
阿秋嬉皮笑脸的起身,弓着身子,伸手捏向廖凯的外露的鼻子,扯完揉,揉完扯,玩的不亦乐乎,疼得廖凯咬牙切齿。
“你不要逼我。”廖凯愤恨的说道。
“逼你怎么啦,就是趁你病要你命,有本事你站起来啊。”
阿秋脸颊凹起酒窝,笑容可掬,廖凯清楚,他是把话听进去了,跟着也流露出微笑。
“忘了我手还可以动吧。”
廖凯忍痛抬手掐向他的腋下,一拧,阿秋立马犹如触电般跳开。
“啊啊,你个傻狗耍阴的。”说完,他又扑了上去,完全不顾忌身体的承受能力。
病房打闹声不时响起,把安静的医院弄得鸡犬不宁,好一会,才消停下来,原先死气沉沉的氛围,也在大笑中烟消云散。
另一间房却开始传出争吵声,火药味弥漫在空中,一触即发。
何耀坐在床上盖着白被,头顶上包着医用白网帽,他偏头看向窗外,一旁坐着的妇人连哭带叫,身后站立的青年窘态,不知所措的看着父母。
“叫你换工作,你不换,叫你换个单位,你也不换,现在伤成这样,要我看的多难受啊,幸亏你没出什么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我们母子怎么办,你说。”
妇人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委屈的瞪着不理睬她的何耀,手连拍床被。
她其实想打在何耀身上,可她望着何耀的病态,又狠不下心动手。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平常不是理由多的很吗,现在说不出话,是不是知道自己理亏了。”
妇人激动的尖叫着,发泄心中积压许久的怨恨,语字犹如重拳打在何耀的心窝。
自打他结婚以后,他拼尽力气当上刑警一队队长,本该意气风发,继续干番大事业,然而,妻子却突然打了退堂鼓。
自己每天早出晚归,妻子见他的时间还没从新闻上看得多,加上常要跑现场,去危险的地方,更让妻子的不满添上一层担忧。
开始还好,认为爱人是人民警察,自己是警嫂,光荣骄傲,但时间一长,担忧积累成多,掩盖了光芒,只剩下昏暗。
在何耀一次重伤后,她终于爆发了出来,争吵得到安慰,换取了暂时的平息,可一次次长久不见,一见就在医院,让妻子饱受煎熬。
不间断的争执,大吵,小吵,安慰再也没有了作用,演变到最后,成了见面就吵,说话就吵的地步。
何耀自知理亏,对不起自己所爱之人,可多年的警察经历,让他难以割舍,他是个有担当的人,所以妻子会和他在一起,也正是因为有担当,他不能就此辞去工作。
抉择两边倒,左右都是错。
假如他和廖凯一样只是名基层警员,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妻子这边,找份平凡安定的工作。
可惜他是名队长,刑警一队队长,手下管着三十几号人,他要是怕丢性命逃走了,下面的人该怎么想怎么做,谁还会对刑警职业有信心,人民的安全由谁保护。
说辞夸大,但毋庸置疑是事实,放在战场上,他如此做了,那就是动摇军心,要砍头的。
他一直默默抵着妻子的求骂打闹,软硬不吃,让妻子处于担心受怕,孤独哀愁之中,是他身为人夫的失职。
他没资格反驳妻子,如训斥下属般,训斥妻子,只能逃避应对,保持沉寂,独自承受。
“你说话啊!”
妻子泪水流过脸颊,滴落在柔软的床被,手掌大力拍向床,震得床架轻微晃动,发出叽呀声。
何耀偏头温柔的看向她,哀叹不已,抬手替她擦去泪水,劝慰道:“好啦,别哭了,这么大人还哭,让儿子看了笑话。”
妻子躲开他的手,低头哭着跑出房间,伤心的泪水却未带走,留在他的指缝。
“文杰,去照顾你妈,帮我安慰安慰她。”
何耀自己不能去追,只好派儿子出马。
何文杰张嘴又闭合,欲言又止,转身跑出房间。
病房里,孤身一人的何耀双眼无神,视线无处安放,面容苦涩,叹了一口接一口气。
电视机黑色的屏幕倒映出自己的模样,脑袋上的头套异常滑稽。
他摸了摸后脑勺,一阵剧痛传来,但他毫不在意。
仔细摸清了伤疤大小,肿起一圈,凸起的部位彰显它所受到的重击,他痴痴的自嘲笑。
窗外栋栋楼房,高低不一,蓝天白云,在缓缓移动,清风飘散高空,六角形的光影射入眼眸,斑斓多彩,扣人心弦,虽然触碰不到,但保留了一片安宁和谐。
世间平凡的人事物,多是诸如此般,却各有不同。
在短暂的光芒万丈后,以为可以照亮此生,殊不知也就到此为止。
人生不能如愿,命运常有坎坷。
既然注定了平凡,何苦去追那非凡。
第40章 舞台()
最后一天高考结束,宣誓着高三学子的解放,将有大批鲜花绿草涌入大学的殿堂。
不过,晋烨学院有所不同。
晋烨学院高居不低的分数线只是对外的摆设,对内只要你有钱买分数,那就是直线通过。
毕竟能上晋烨的学生背景非富即贵,一般人根本攀不上。
再说晋烨学院开创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将上流层的子女聚集在一起吗?怎么可能会在高考分数线上拦截。
就算你家倒闭落马,只要不损坏学院名誉或惹到强人,交的起学费,一般都不会遭到退学。
对于上官伟伶来讲,她现在一分钱没有,花的都是梁凡安和赵心的钱,满打满算不足两个月时间,算上医药费等杂七杂八的有近两万。
兼职的工资还没发,发了也补不完这笔钱,而且如果继续就读晋烨学院,将会有高昂的学费压在肩上。
所以考试只能靠自己,没钱买分数,虽说之前有主任的保证,但她嗤之以鼻,十分反感。
平时成绩优等偏下,自从住进梁凡安的小窝,因为要兼职,学习的时间严重缩小,不过幸好有医院养伤的时期,借着汤宵的笔记把知识给硬补了回来。
她打算努力考个高分,然后换所学校读书,找所学费相对较低,她能承担得起的大学。
她不想成为梁凡安和赵心的累赘,更不想依靠那人的施舍。
考试前,学到的知识和汤宵的笔记,她都复习了一遍,但考完,她的心情仍然忐忑不安,在考场外逗留了半天,回想刚才动笔是否有误。
她的三位小伙伴早已在学院门口等候。
大家考前都计划好,考完试全体去放纵一把,这是所有年轻不羁的心的不二选择。
思量了半天,上官伟伶总算走在出学院的路上,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呆呆的有些迷茫,苦恼。
望见远处三人在朝她挥手示意,她面容迅速转换,流露出微笑,加快了脚上步伐赶来。
“怎么这么久啊,不是约好考完试在前门集合的嘛。”汤宵略带埋怨的说道。
不过很快,汤宵便没在计较,牵起伟伶的左手,问道:“考的怎样,有没有把握到分数线。”
汤宵是三人中唯一知道主任向她保证过免学费,送学分的人,不过,她清楚伟伶的性格,肯定是死倔的不会接受校方的恩惠的。
“没有把握啊,之前养伤拉下的功课补的不全,考试时总觉得自己做错了,考完还想了半天,所以才过来晚了。”
靠在车门的崔成不耐烦的抹抹脸,催促道:“各位大哥大姐赶紧上车吧,再不去就天黑啦。”
黄日璀璨,天地披上一片淡黄色的外衣,嫩绿的树叶泛黄,乌黑的柏油路泛黄,火红的跑车泛黄。
眼前所望尽头铺满了黄色,让人宛若身处于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在梦幻似假寐的世界中移动,几个小人进入黄红交错的跑车,消失于旧时代的照片。
天空应召,覆灭昏黄的光亮,降下无际的黑暗,衬托星星光芒。
弯月高挂,灯火阑珊,伴随繁多的人群,享尝夜色的美味。
跑车在地下场无声的安放,地面上盖着宏大的音乐厅,人潮声传出,压住了尘世的喧闹,外围刺眼夺目的探照灯在夜空中规律的挥舞,清晰可见,美不胜收。
厅内灯火通明,高空中呈八角形挂上八面大屏幕,硕大无比的圆形舞台在屏幕下,主持人正在为高考学子送上祝福。
一圈圈少男少女欢呼尖叫,高举双手摇摆。
观众席上方,一圈包厢贴着天花板,在最好的角度观赏舞台,彰显自己的地位。
透明若无的玻璃占据一面墙,四人坐在长长的柔软似水的沙发上,吃着桌上的水果拼盘和各种零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待音乐晚会的正式开始。
伟伶,汤宵坐左,崔成,李浩榕坐右,除了上官伟伶,其他三人欢声笑语,聊着这次晚会主人的绯闻与小道消息。
伟伶插不进话,她从不关心这些,所以不了解。
他们的谈话,伟伶也听不进去,独自看向下方的舞台。
光鲜的衣着,炫彩的灯光,宽宏的音乐厅,一切的一切与她格格不入,自己只是个不该存在于此的人。
她试图拿起右边桌上的奶茶,极为不协调的感觉从右肩部传来,记起医生所说的话,换成了左手拿杯。
吸管掰开嘴唇,滋溜一口,凉爽的奶茶灌喉,音乐大厅忽地灯灭,聚光灯对准舞台,晚会正式开始。
妙不可言的旋律环绕在耳畔,舞台的绚丽,舞者的雅姿,紫衣的妖娆,闪耀在所有人的眼球里。
四人都安静了下来,注目于舞台,聆听悦耳的歌声,高昂清脆没有杂质。
在上官伟伶看来,舞台上的人儿就是动物园的猴子,通过卖弄自己的笨样来索取食物,让她提不起丝毫心趣。
她脑子里都是自己的事。
打算换学校的事尚未对人提起,她会对三人说,但不是今天,她不想搅乱好友的兴致。
还有他。他知道了,肯定要发大火,一定不会同意,极度的不开心。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他不开心了。
黑暗中右手被抓住,吓得伟伶迅速偏头望去,是汤宵,不知几时偷偷靠在她肩上。
“怎么看你今天怪怪的,都不爱说话。”
歌声太响,不提耳倾听,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片暗淡中,伟伶注意到的她的眸子似在跳动,一闪一闪。
“没怎么,可能考试太累了。”上官伟伶随意的答道。
“嗯,累的话,你先睡一觉吧。”她的左手依然抓着伟伶的右手。
伟伶扫了眼另外三人后,也静静看向舞台。
一首首歌声响起,与人群的伴唱声融合,感染无知的心灵,消除多余的念想,在浑然不知中结束。
最后一首歌曲结束,意犹未尽的少男少女高呼不断,声潮犹如要掀翻音乐厅的天花板,震的脚底一阵颤动。
音乐厅灯光亮起,主持人抱歉的宣布结束,四人起身离开了包厢,叽叽喳喳的讨论刚才演唱会的精彩与瑕疵,言语中还有下半场。
四人坐电梯到地下车库,跑车的轰鸣声渐渐远离喧哗的音乐厅。
第41章 苹果()
伟伶坐在主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