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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传旋转皮椅,望着窗外建筑,手中紧握着本子,头顶上的白发似猛然增多,使他显得苍老了许多。
做为一个掌舵者,他得顾全大局,什么时候干什么事是最基本的要求,但事情不能拖,现在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
目前王双环督办聚生岭的有关案件,谁又能保证聚生岭的案件,王双环是否没有做手脚,他万万不能拿生命去尝试。
厚本子里的东西,足够扳倒王双环这个大内鬼,可此刻聚生岭案件正是千钧一发之际,不能出现群龙无首的混乱场面。
他找出电话,打算弄清这个本子的来源。
(嘟~。。。嘟~。。。嘟~)手机循环响着拨打声,梁凡安迟迟没有接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赵有传促起白黑相间的眉毛,重新打了一次,还是没有接电话,他只得挂掉电话,心情沉重的注视本子。
手机在掌中来回磨蹭,老旧的零件支撑雄伟的身影,他低下头看向手机,不断验证分析利弊。
要说如果能侦破案件的同时,一并将王双环拉下马,他是愿意的,可难度和阻碍太多。
王双环被双规很简单,但其中牵扯出来的人多的可怕,要一个个查的话,是项巨大的工程,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而聚生岭的案件一刻亦不能停止运转。
仔细想想,这些年自己虽任助理一职,却从未被委以重任,原来其中缘由在这里,在外人眼里,自己是王双环的人,实则非也,打的真是一手好牌。
他缓缓站起身,望着窗外的道路熙来攘往,车水马龙,心中一横。
他还不信堂堂一个大国的公安部,抽不出人手来办案。
想到着,他把本子放进公文包,提着公文包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打电话。
“喂,纪检部吗?我是公安部助理赵有传,我有份重要资料要交给你们,我现在赶过去。”
禀明完情况,他便走出了房间,没走几步,一人就靠了上来。
“助理,助理。”那人手托着文件夹,慌忙的说道。
“什么事?”赵有传皱眉问道,有些不爽这时候被人打扰。
那人缩着头,将文件夹置于赵有传眼前,说道:“这是上级下发对吴定涛同志的处理文件。”
赵有传看都不看一眼,说道:“此事先滞后,没我的命令,不许下发。”
“是。”应完,那人迅速灰溜溜的消失在视野。
赵有传握紧手中公文包,大步沉稳的走出省厅。
在省厅的看管室里,吴定涛在里静坐沉思。
“哒哒哒。”重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渐渐停在看管室的门口。
吴定涛望着门口,不管进来的是谁,都抱有一丝期待。
门被推开,一人身着警服进入,站在门口,对着吴定涛一笑,缓步迈入。
望着来人,吴定涛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人走到跟前,他才表露笑容,心中放下块石头,又不经涌起惭愧。
他揶揄的说道:“穿上警服,就是不一样,河马都成大象了。”
“去你大爷的,老子穿这身皮还不是你坑的。”范路拍着吴定涛面前的桌子。
杨有龙站在门口,瞪了眼吴定涛表示愤怒,说道:“你们好好聊。”
范路偷偷跑了回来,生命无恙,杨有龙也懒得再计较其它的。
说完,杨有龙带上门,将两人关在看管室。
吴定涛观察着范路的模样,与当年穿警服相比,多了一份痞气,少了一份正气,不免让他有些感伤。
他庆幸范路能退出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可多年努力毁于一旦,是他应承担的内疚。
望着范路满脸轻松的样子,他不由的笑了笑,调侃道:“这一回来就与我同级啊。”
范路偏头望了望肩膀上的警衔,对吴定涛骂道:“你还有个臭脸说,老子辛辛苦苦,过着五六年刀尖舔血的日子,到头来才跟你同级,真狗屁。”
“哈哈哈哈哈。”吴定涛捧腹大笑着,询问道:“被分配到哪啦。”
范路眉梢一挑,斜看着吴定涛,似个街边混混,懒散的说道:“还未定,要我先协助侦破案件。我是打算申请个闲职,每天坐在办公室喝喝茶,打打电话,过过舒服日子。”
“嗯,挺好。”吴定涛别有意味的回道,补充了一句,“你可要说到做到。”
“嘁。”范路不屑的哼了声,目光乱瞟,淡淡的说道:“打死老子,也不会再去做苦力活了。”
吴定涛笑而不语,伸出两根手指夹了夹。
“你个鳖孙,活该没烟抽。”范路嘲讽了一句,从怀里掏出包烟,扔了根烟给吴定涛,自己点上一根。
吴定涛嘴里叼着烟,骂道:“给我火机,你个狗贼。”
“急个球啊。”范路握着火机,跟吴定涛点上。
两人同时呼出口长烟,感叹的相视一笑。
吴定涛随手弹了弹烟灰。反正有人会来扫。他问道:“那两个小伙呢。”
“不知道,我把他们带到警局,就甩给别人了。”范路不耐烦的说道。
吴定涛听出了范路的意思,问道:“那两个不行?”
范路立马骂骂咧咧的指责道:“都TM难指挥,一个跟来游玩似的,不干正事,一个放不下架子,心高气傲爱叫板。你从哪找来这两二货的。”
吴定涛笑着摇摇头,说道:“怪我没考察好,就把人给你。”
范路昂着头,瞥了眼吴定涛,欲骂他又觉得没必要,事已至此,说些废话也没样,再说,自己也一心急着找人顶替自己,没有仔细考察。
第143章 交融()
范路忽然想到了件事,问道:“是谁叫梁凡安来福湖酒店偷东西的,本来我还能再装一段时间,他一来,搞得我不得不提前逃出来了。”
“偷东西?”吴定涛搓了搓下巴的胡渣,思索了一会,说道:“应该是肖波。”
范路一听,瞬时皱起眉头,说道:“肖波怎么知道那里有保险柜,还叫梁凡安来偷东西?”
“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吴定涛没想明白,他这几天一直被严加看管,想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只能靠别人说。
“两个方块,金属外壳,无缝,无口,我研究了一会,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砰。”门被打开,一人走进。
范路和吴定涛齐齐看去。
“老韩?”
“河马?”
韩雍和关上门,快步走到两人前,喜悦的上下扫视范路,说道:“你总算穿回警服啦。”
范路指向吴定涛,嘲弄道:“嘿!托这个狗贼的福。”
三人一起大笑起来。韩雍和抓了个凳子,坐在两人旁。
“你不在聚生岭主持大局吗?”吴定涛记得他进看管室前,韩雍和已经往聚生岭赶了。
“我一个屁大点的官,仅有旁听的权利,哪能让我来布置人手,设计方案。听完就被叫回来守后方啦。”韩雍和不在意的回道,“对了,我送梁凡安回家了,肖波说先让他休息段时间,打算让他办件事。”
“什么事?”吴定涛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肖波那狗日的没说。”韩雍和拍了拍吴定涛肩膀,说道:“放心,他要瞎搞,我第一个不同意。”
范路翘着二郎腿,手在小腿上磨蹭,眯起眼问道:“你见到那个方块没有?”
“你说梁凡安带回来那个?你怎么知道?”韩雍和眼睛一张,诧异范路从哪知道此事。
范路不屑嘁一声,说道:“没我,他就躺酒店里啦。”
韩雍和撇了眼范路,半信半疑的说道:“真的假的。”
“爱信不信!”范路顶了一句,骂道:“赶紧地,知不知道那方块是啥。”
韩雍和一副迁思回虑的样子,见两人期待的伸着头,恶趣味的一笑“不知道”
“你T。。。。。”范路气的骂句粗口,打了笑嘻嘻的韩雍和一拳,又问道:“聚生岭呢,聚生岭现在什么状况?”
他被安排在福湖酒店后,那伙人就对他封闭了聚生岭内的一切信息。
“现在武警出动,包围了聚生岭,随时准备攻入,但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有下令。”韩雍和不解的说道。
吴定涛冷笑着把烟头踩灭,说道:“还能想什么,想一网打尽呗,武警都出动了,阵仗真够大,可惜我们不在场啊!”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责罚方式出来没有?”韩雍和问道。
话语瞬时间是三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冷清,两人的目光聚集在吴定涛脸上。
“目前是撤职降衔,直接降为一级警员,准确的命令尚未下达。”吴定涛平静的说道。
“T。。。。。。。你活该。”范路不留情面的嘲讽道。
三人登时大笑不已。
其实对他们来说,心安理得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狗屁事,就丢下水道冲走吧。
“何耀呢,有没有说怎么处理。”吴定涛与韩雍和相视,对他问道。
虽说他把全部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但不代表何耀不用受罚。
韩雍和的脸一下就僵硬起来,瘪着嘴,额为不爽的说道:“现在没人有空去管他,你放心吧。”
范路看出了两人谈话语气的怪异,转移话题的说道:“现在肖波混的挺不错啊,听说他现在都是特别行动小组组长了。”
韩雍和瞟了眼范路,心中怒气尚未消减完,冷不丁的说道:“他后面有人撑腰!”
说的是肖波背后有部长王双环,暗指何耀,吴定涛背后的赵有传。
“好好说话,抑扬顿挫的,唱戏呢!”吴定涛翻了翻白眼,怼道。
“呦,冰球队行刑人要开始大开杀戒啦。”范路笑着在一旁看两人拌嘴,本想制止,又忍不住煽风点火。
吴定涛瞪了眼范路,见到范路的笑样,自己也流露出微笑,“把你的河马嘴闭上,笑得这么大,也不知丑。”
一句话惹的韩雍和亦笑了起来,与吴定涛一同嘲笑范路的丑态。
“你个狗贼,有脸说我,自己不是一个样。”范路敛去笑脸,回敬了一句。
三人就这样,你骂我一句,我讽你一回,聊的不亦乐乎,聊的不知时间。
三条时间线交融,即使变得复杂多端,依然冒着斑斓的气泡,因为破裂前绽放过最美丽的色彩,所以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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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大地秋黄,暗潮涌动,八方来袭。
下午的草丛里,草叶摩挲的细声此起披伏的响起,似在预示着大战的开始。
窸窣声停在了聚生岭的外围,一阵风吹来,山野一片平静。
“于哥,我们不进去吗?”草丛里传来话语声。
“你声音小点。”于培文躲在棵树后,摸着腰间的枪,对一旁蹲在石头后的王齐文说道。
于培文左右看了看,人员布满了可隐藏的每个角落,所有人都在静伏着等待。
“我们在着等命,会有鱼入网的。”他靠着树,扯下一旁泛黄的草叶,捏成团撕碎,丢在脚旁。
王齐文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显然没搞懂什么意思,不过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他向来负责干活,不负责动脑,不然都对不起他一身的膘。
“横头,一旦发生什么,你可要跟紧我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