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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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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出口。

    一来他怕妁慈真有什么隐疾,这么说伤了她的心;二来若妁慈装病也要拒绝,那他宁肯她什么也不说,反正反正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皇后。他们彼此间有名有份,来日方长,不比元浚那种一厢情愿、旁敲侧击

    妁慈见她说自己没事,见俊周身反而灰暗消沉得都快让人枯萎了。不觉满头黑线。

    去传太医的太监很快回来,却回禀说刘安时并不在太医院。

    妁慈皱了皱眉——南采苹也罢了,她明知只要她还是邵博孙女,吕明日后无论如何都是要害她的,却还要提拔任用他,实在是因为能办事的人太少了——就比如这个小太监,你说太医院十三个御医,就算见俊指名刘安时,他不在,你就请不来大夫?亏她没病,若真有人急着救命,这一来一去后事都该备好了。

    不过这个结果最好——见俊大张旗鼓把太医叫来,就算妁慈真没事儿,太医也必不敢说实话。少不得说出些无关紧要的病症来,让她吃许多冤枉药。

    也许是因为妁慈看上去确实没事了,见俊并没在传太医的事上问太多,便命那个太监退下去了。

    一时之间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为方便太医来时悬帘诊脉,妁慈已躺在床上,落下了床帏。见俊当时慌乱无神,也跟着她爬到床上,此时正跪坐在她斜背后。

    烛火透过床帏,光影朦胧。不知是谁燃了麝香,那种撩人的气味越发让气氛暧昧起来。

    妁慈略觉得脸上有些烫。之前意外跌倒,让她幸运躲过一劫。但是此时效果终结,她却发现自己没了后招——她见了见俊的反应,知道装病很有用,却已再不忍心。

    她听到见俊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便鸵鸟一般蒙住了自己的头。

    见俊很快钻到被子里,从后面抱住她。手逡巡在她腰上。

    妁慈只觉得脑子里红玉吵得她都快要昏过去了,只好开始思考自己装睡的可行性。

    见俊终于摸到了她的腰带扣,手上一挑,玉勾连便松开了。

    妁慈几乎叫出声来,下意识便伸手握住。

    却不想正抓到见俊手上。

    见俊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热气呼燎,“朕什么也不做。”

    妁慈觉得为一个正太面红耳赤、同时被良心和道德感折磨着的自己,实在糟糕没用透了。

    万恶的旧社会,摧残祖国的花朵逼人犯罪。

    她只越发把头埋下去,用力攥着不放手。

    见俊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精神仄仄道,“朕朕是皇后的夫君,又不是禽兽,皇后不愿不舒服,朕不会乱来。如果,如果皇后非要穿着衣服睡那,那就穿着吧。”

    说完赌气一般松开抓着妁慈襟口的手,用力抽回去,翻了个身,也蒙住了头。

    妁慈又羞又愧,只觉得脸上要烧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见俊没动静了,才悄悄的爬起来,脱掉衣服,换上睡衣。

    她重新钻进被子里。谁知才躺下,见俊蹭的便扑过来,噙住了她的嘴唇。

    妁慈寻死的心都有了。

    见俊亲完了,带着点勉勉强强的满足,把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道:“睡吧。”

    而后果真一夜相安无事。

    妁慈彻底失眠,一面小心压着被子,免得灌进风来让见俊再着凉,一面前前后后的胡思乱想。居然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比如见俊要跟她玩真的了。

    比如——虽然元浚小瞧了见俊的行动力才会出言挑衅结果弄巧成拙,但是,这笔账还是该记在元浚头上。

    第二日见俊去上朝,妁慈解开衣服看了看,只见左胸下面拇指大的一块上,白红青紫黑五颜六色,当中一道划痕,竟已破了皮,确实伤得不轻。稍微扯动,便疼得厉害。

    她自己用烧酒消了消毒。胡乱缠了两块纱布。感叹自己自己白白遭罪一场,受了伤都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

    妁慈还是小瞧了见俊的杞人忧天。

    他早早下了朝,进了坤宁宫,先问:“皇后今天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妁慈这才知道,他原来还是没有彻底放心。

    看来真的只能吃几副冤枉药安抚他一下了。

    不过他惦着她的“病”,总比惦着些有的没的好。因此妁慈略略收起尴尬,命人端来花茶,给他奉上。

    见俊接茶时故意摸了她的手一把,而后笑嘻嘻凑上来亲她可惜他还是比她矮了些,距离稍远就够不到她的唇了,反而把额头送上去给她蹭了一下。

    眨眼间他脸上讨喜的笑容就变成了沮丧。

    妁慈忍着笑,假装没发现他的意图,任他怎么哄都不肯坐下来。

    那人吓坏了,慌慌张张就道:“听说是太傅府上请去了。”

    太傅带着一大家子去了洛阳,如今太傅府上只住着邵家孙辈十二人。见俊忘了这一点,只听“太傅”二字,便差点摔了茶杯。

    幸而他很快想到太傅府上住的都是妁慈的亲人,总算克制住。虽声音染了些阴沉,却还是关切地道:“太傅府上病了谁?”

    虽十三名御医是皇室专属,非皇帝皇后传召,外人不得私自调用,但京城达官贵人私下请太医诊治的并不少,大家心照不宣,不至于因此获罪。只是像邵庸这般倒霉误了皇帝的传诊,按说怎么也有僭越之嫌。

    而历来帝王,最忌讳的第一是权臣,第二便是僭越。若权臣加僭越,那基本除了造反别无活路。因此邵博在这些事上一贯谨小慎微,几乎到了琐碎的地步却还是不想,一轮到邵庸当家,就出了岔子。

    妁慈已经预感到见俊要发脾气了。见他不但没恼,反而先询问病人,略一怔愣,心里便有了些暖意。

    但太监的答话却让他霎时不安起来。

    “听说是荣夫人,她昨晚忽然晕过去,太医一直在那边照应着。”

    妁慈上前要问话,转身急了,扯动伤口,不由又捂着左胸,弓下腰扶着桌沿倒吸凉气。

    见俊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问:“皇后?”

    妁慈一脸牙疼的表情:“岔气了。”

    荣夫人据说是心脉不全,看过多少大夫,都说她不宜再生养。妁慈猜着她大概心脏有些问题,却也没太放在心上。听到她无缘无故昏过去,这才知道怕。

    红玉是个大百科,妁慈问过她,知道荣国夫人若真有心脏病,非要怀孕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如今她怀孕有五个月了,才显出症状来,显然不妙。

    荣夫人虽懦弱又不善表达,但她是真心把妁慈当嫡亲的女儿来对待。邵庸这么个大才子,妁慈在现代时背了他多少诗词,却依旧讨厌他的真人,纯粹是因为他轻薄滥情,让荣国夫人伤心了。

    太医午饭时终于赶过来。

    太医给后妃诊治,按制是要悬帘的,但见俊看妁慈心神不宁的样子,干脆便撤了珠帘,让妁慈与他面对面坐着。然后亲口问:“荣国夫人怎么样了?”

    刘安时是个快六十的老太医的,精瘦矍铄,此时脸上却很有疲色。

    他看了看妁慈,只道,“臣还没进太医院时,便给夫人诊治过,那个时候夫人腹中已有了皇后娘娘,害喜还不到两个月。臣对夫人说,她不宜生养,劝她打掉腹中胎儿。但今日臣已无话可说。只希望夫人腹中,是个像皇后娘娘一般福泽绵延、惠及生民的贵人。”

    妁慈身体一震,眼中泪水滚落下来。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紧,不由抓了抓衣襟。此时已动手切脉,他三指依次落下,脸色忽然便沉寂下来。

第33章 病症()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紧,不由抓了抓衣襟。太医时此时已动手切脉,他三指依次落下,脸色忽然便沉寂下来。

    片刻之后,他抬头对见俊道:“可否容微臣给娘娘单独切脉?”

    见俊正眼巴巴等着,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有些不快:“有什么朕不能知道的?”

    太医时年纪是他四倍,如何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捋了捋胡子,也不像别人那般笑呵呵讨好他,只说:“不敢,只是陛下在,臣不知娘娘脉象激荡、血气涌动,是因为见了陛下,还是病灶所致。”

    妁慈听他说到自己,茫然抬头,明白他所指为何,又转向见俊。见俊“腾”的便红了脸。

    他对上妁慈的眼睛,见她眉目如画,睫毛上还带着泪水,越发显得秀美动人楚楚可怜,不由心跳得厉害。

    他兀自脑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摇了摇头,伸手猛的拽下收卷竹帘的流苏。竹帘落下的响声中,他飞速亲了亲妁慈的额头,吐字如蹦豆:“朕出去等。”而后抢着脚步走了出去。

    宫女太监们依次随他离开,最后掩上了房门。

    妁慈本以为少不得又要被亲嘴唇,谁知却是额头。明白是他体贴她此时伤心,不欲造次了,竟也有些脸红。

    太医时唤道:“娘娘,左手。”

    妁慈忙回神,撩开袖口,换成左手给他。

    她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赶见俊出去,便问:“先生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太医时食指压着脉口,中指时起时放。也不隐瞒,坦然开口道:“娘娘似乎也有心疾。虽不比荣国夫人那般虚险,只怕也是承受不住房中之乐的。”

    继见俊之后,妁慈脸上也“腾”的烧起来。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对太医时说。

    “先生说‘似乎’,不知是否有什么隐情。”

    太医时点点头,“不瞒娘娘,娘娘脉象浮促无力,乃是久病体虚之证。然而臣看娘娘面色红润、行止沉稳,听娘娘言谈中气充沛,达观开朗,绝非久病之身。臣只怕”

    妁慈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将见俊支开了,不过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滥人,凡事总爱往好的方面想,“会不会是秋冬时节”

    太医时隔着帘子瞟了她一眼,隐含的鄙视让妁慈霎时噤声。

    “臣行医四十余载,怎么可能连春弦秋伏都考虑不到?”

    毕竟是一代宗师,专业自信强大不容外行置喙,妁慈知道自己触了他的禁忌,忙正坐道:“先生见谅。并不是我怀疑先生的医术,而是此事牵扯过大,我不得不谨慎从事。”

    太医时沉默了一会儿,端起茶来饮了一口,问道:“若真有人在娘娘身上动了手脚,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妁慈知道自己对面的人洞察人心不下于府里的太君,不敢草率作答,便沉思片刻,才缓缓道:“我不敢说自己既往不咎,将此事一笔揭过。”——这次只是在脉象上动手脚,谁知下次会不会直接让她断气,“但先生医者仁心,是否相信,众生平等?”

    太医时默默的又啜了口茶,才说:“臣行医四十年,有三种人绝对不治。”

    太医时的“三不治”还算有名,妁慈曾听说过,大致是什么非人不治、必死之人不治、该死之人不治——很显然,这位大名医才不信什么众生平等。

    不过——十余年不肯应诏入太医院,入院后又数次当街义诊而误了皇帝的传诊,太医时的众生不平等,也绝对与富贵贫贱无关。

    善良而有原则,一贯是妁慈最敬重的品质。因此她略一思索便和盘托出:“我会暗访出凶手,将他悄悄的打发了。”

    “若久久访不出呢?”

    妁慈笑道:“让好人活着比让坏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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