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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俊霎时便情不自禁,凑过去亲了妁慈一口,四周游人同时退开五六步,斜着眼看他们。
——见俊忘了妁慈是男装打扮。待明白了他们的反应,不觉开怀笑起来。
转眼走到了御街尽头的遇仙楼,遇仙楼二楼有露台,正可俯瞰街景。见俊见妁慈走乏了,便拉她上去坐着。
从二楼上看去别有风景。四面喧嚣略静了静,人世繁华竟有些淡远了。
妁慈把战利品摆了一桌子。油纸包着的吃食都已凉透,自然不能带回去,其他手工也粗糙得很。只一盒胭脂并一只白玉镯子还有些意思。妁慈把镯子套在手上,伸给见俊看,见俊一面攥了她的手揩油,一面蘸了胭脂摸到她唇上。
妁慈被他吓了一跳,气冲冲咬住他的手指,他脆生生的笑:“小猪咬人。”
却也不独楼上才有乐子。
妁慈霎时间回神,见见俊跟着他向下张望,忙握住他的手,道:“时候不早,回家睡觉吧。”
见俊略愣了愣,随即眉眼弯弯,笑道:“好。
第53章 启程()
元宵过去没几天,阿珠便汇报说阿玉勾搭上了阿廉,这几天饭都不好好吃,天天琢磨着怎么制造机会跟他巧遇上,好加深感情
妁慈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揪起来,阿珠太夫人选媳妇的标准,你咋知道的?”
妁慈满头黑线,终于还是没敢告诉她——老太太给儿子张罗婚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跟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聪明能干又体贴周全,说的不就是你吗。
“我尽快”她最终只能这样敷衍。
阿珠无奈的“嗯”了两声,道:“皇后娘娘,也别光说阿玉。你自己才最该注意。我总觉得你跟小正太走太近没好处。我知道你拿得起放得下可是他呢?万一他死不放手,学罗密欧去刨坟,或者干脆连尸体也不放手”
妁慈撞墙——你以为自己过得是猎奇向啊喂。
“见俊不是那么极端的人时间差不多了,剩下的见面聊。”妁慈揉着额头无语道。那边“啊——喂”着,她已经切断了通讯。
其实元宵回来,妁慈已经在想,自己是不是爱上见俊了。
被见俊亲过太多次,已经不会在亲吻后看到他就觉得手足无措。
同床共枕太久,钻一个被窝也完全不会防备什么,哪怕这两天被他圈在怀里睡,也只觉得姿势有些不舒服罢了。
看到他固然很开心,看不到他偶尔也觉得无聊,可是碰面时并没有心跳眩晕的感觉倒像是心里被填满了似的,反而更平静了。
而且见俊碰过的女人,她也完全没有除之而后快的感觉,她基本是无视她们的存在——不过她很喜欢林修仪。
感觉——好像跟对她家小白的感情没太多差别。
话说回来,当初领回家的时候小白只有巴掌大一团,懒洋洋闭着眼睛等她喂的模样就跟只小仓鼠似的。她还以为它是只软软肉肉团团的松狮,谁知却是一只高贵冷艳的瑞士牧羊犬。
所以说未成年人和养成系什么的最不靠谱了——因为没有血统鉴定书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的大人。
过了元宵,春节总算结束了。
冬狩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冬狩正式只有三天,但光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又有三天。而且冬狩不比祭祀,对体力消耗很大,见俊秋冬两季又病过几次,大臣们不敢把日程安排得太仓促,便把时间定为十天。
实质上是把见俊体力负担转给御林军罢了。
荣夫人身体不好,妁慈出游并无避讳。但是林修仪还有身孕,她不能把宫中杂务都丢给她处理。因此她本来是不打算跟见俊一起去的。
她把理由说给见俊听的时候,见俊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漆黑的眼睛认真的望向她:“朕一个人出去十天也没什么只是按规矩,御驾出行,除非有斋戒的必要,否则身边都得有妃嫔照料起居。”
他目光略有些闪烁,强作平静的试探着。
妁慈平静的心情忽然就被搅乱了,竟略觉得有些不快,“陛下想带谁去?”
见俊攥住她的手,温柔的微笑,“皇后觉得带谁去好?”
见俊眯着眼睛望着她,像是想要从她目光里发现些什么。妁慈越发觉得心烦,便干脆坐下来看书打坐。
——她是一心不能而用的人,捧起书就自动入定了。
见俊见她目光瞬间便专注起来,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妁慈一直在回避他的感情,难得有了一丝进展,她却又开始回避她自己的感受。
他们之间的问题,见俊已经敢正面面对,试图去解决。
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自戕般去检讨过往,若妁慈始终像蜗牛似的,稍有碰触便缩回去,那么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见俊有那么一瞬很想捏碎她那个小小的蜗牛壳。
但是不可以。他已经失控过一次了,妁慈不可能给他第三次机会。
他踱步到妁慈背后,圈住她的肩膀,“朕只想要皇后一个人。如果皇后不去,分开十天,朕会相思成疾不过朕可以忍耐。狩猎确实比较辛苦,也许还会有个小伤小病,皇后去受苦,朕也不忍心。”
他热气呼燎在妁慈耳后,却偏偏是软糯糯装纯的声音。妁慈那么高深的修为,愣是被他给扰乱了心思,眼前字一个都不往脑中去了。
“对了,由贵兄还说要教朕空手逮兔子”
妁慈下意识侧头回道:“不行!”
见俊黑漆漆的眼睛温柔的眯起来,光色盈盈,近在咫尺。两人呼吸相通,目可交睫。妁慈脸上一红,要逃开,却被见俊捧住了脸,“为什么不行?”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妁慈躲避着他的目光,神思不属道:“太危险了,你没练过骑术”
见俊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皇后既然担心朕,就一起去吧”
阿珠那句“你跟见俊走太近不好”适时的响在妁慈脑海里——妁慈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危机感——她赶紧把手上的书插进来。
双唇贴合,书脊打在见俊眼眶上。见俊随手截了丢到一边,握住她抬起来的手,含糊道:“别担心,不疼”而后再次噙住了她的唇。
妁慈最终还是跟着一起去了。她一点也不怀疑,若由贵敢教,见俊还真的敢学——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一头热血的想证明自己,动不动就要为无关紧要的是拼命。时刻要人看着。
“皇后睡不着?”见俊问。
妁慈道:“有点”
见俊道:“朕也睡不着,要不咱们说说话吧。”
妁慈心里略挣扎了一番,还是拒绝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睡吧。”
——龙辇上见俊必然睡不舒坦,而下午时京中这两日的奏折便会快马送到,他也没时间休息。
见俊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妁慈。
妁慈试图入睡,然而当外面风声呜咽着响起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又往上拉了拉被子。
见俊凑近了些,额头抵着她,在她耳边笑问,“皇后怕野狼?”
妁慈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她怕的是那些人形且非人的超自然现象。至于野狼,就算陷阱、壕沟、围墙挡不住它们,御林军也能把它们变成串烧材料。
见俊低低的笑了两声,亲了亲她的耳垂,沉声道:“不用怕,朕会保护你。”
他扶了妁慈的头和背,把她圈到自己怀里。
明明他安抚的方向不对,但妁慈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竟真的松懈下来,安稳的睡了过去。
第54章 狩猎开始()
狩猎前举行的仪式复杂而壮观,但妁慈全无心思欣赏。
她骑马跟在见俊的身后入了猎场,而后便静默的面南停着,心不在焉的看着猎场上英姿飒爽的骑兵追逐猎物。
御林军第三次和野兽经过见俊身边时,礼官奉上了弓箭。见俊开弓射箭,一头麋鹿应声而倒。四面山呼万岁,元禄扛着天子的大旗驱马飞奔而出,三军军士呜呜的吹响了箫角,骁勇的男儿们便各自追逐自己的猎物去了。
狩猎终于进入了高潮。
见俊一箭中的,心里得意,便笑眯眯回望妁慈。妁慈暗怀心事,竟然没有看到。见俊略有些失望,便拨转马头踱到她身边,问道:“皇后身体不舒服吗?”
妁慈尚未回神,只茫然抬头望向见俊。
见俊穿了身朱红曳撒,外面套着织金罩甲,带着棕色的熊皮尖帽。明丽的颜色越发衬得他面孔粉嫩。他身量瘦,穿上冬装便不显臃肿,反而看着更笔挺了。
大约是他的马比别人的更威武的缘故,妁慈竟觉得他比自己高些。
但大雨中他身体单薄的触感依然清晰。妁慈仍记得,那个时候他茫然无措的说:“朕睁开眼睛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皇后。”
见俊见妁慈不答话,不由有些慌张,又喊了她两声。
妁慈这才听到他的声音,忙笑道:“没事,不用担心。”
见俊仍是不放心,试图去握她的手,妁慈怕他歪下来,忙递了手给他,笑道:“做什么次次都要拉了手说话?跟个孩子似的。”
见俊道:“不握实在了总觉得不放心。敏敏又不把朕放在心上。拉了你的手,也好让你知道是在与朕说话。”
妁慈下意识就要抽回去,见俊一把攥紧了,笑眯眯道:“不要乱动。朕骑术不好,被你大庭广众之下拉下马,可就丢人了。”
妁慈无奈道:“大庭广众之下手拉手就不丢人了?”
见俊笑道:“反正没人看见。”
正说着,贵儿驱怀里抱着只雪白的兔子,勒马在见俊身前停下,笑着拎了兔子耳朵,道:“兔子伤了腿,你家皇后娘娘菩萨心肠,能不能帮忙医一下?”
他一开口,见俊忙松了妁慈的手,笑道:“朕今天不能上阵。中原规矩多,朕亲自上阵,将士们必然都不敢比朕猎的多。朕的射术,贵儿兄又不是不知道。”一面说着,一面命人接兔子。
贵儿笑道:“确实规矩多,有女人时规矩更多,明明是猎物,却不能射杀。”
妁慈难得舒缓下来的心情彻底被败坏掉,她不想跟这人废话,便拨了马头要到台上休息。背后贵儿忙道:“皇后娘娘,兔子你要不要?”
妁慈生硬道:“不要!”
贵儿笑道:“真不要?真不要我就扭断它的脖子了。”
妁慈怒极,猛的回马加鞭,从她手上抢了那只兔子,目光喷火瞪着他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见俊没见过妁慈失控的模样,竟忍不住笑出声来,皇帝陛下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不然我就要输给元禄了,妁慈下了马,到台上坐下来。
她看了看兔子腿上的伤,便转手给了阿铃,让她消毒包扎。
那伤很明显是箭伤,而且是连骨头都洞穿了的箭伤。能挽动这种硬弓,有如此射术的,妁慈根本不做他想。
见俊不能亲自射猎,没一会儿也觉得无聊,便也上了高台,在妁慈身边坐下。
高台上有炭火烤肉,热茶,妁慈斟了杯热的奉给他。
见俊笑问:“皇后为何这么讨厌贵儿?”
妁慈道:“那兔子的腿,是他故意射断的。这人残虐起来这般若无其事,臣妾实在没办法喜欢起来。”
见俊想了想,道:“大概西疆太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