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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我还挺为自己骄傲,觉得自己挺伟大,很是激动了一番。没想到你会不接受,项飞你还挺能给我带来意外的,我不怪你,相反你越这样我越认可你。你继续等董璐吧!我也决定等你三年,如果你在期间改变决定,可以随时告诉我!”
“你不必这样的,”
白雪挥手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你有你的决定,我也有我的决定,我不勉强你,你也别想改变我!”
不长时间,白雪离开,项飞坐到董璐身边,把她的手贴在脸上,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他感觉到董璐的手在动,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幅度很小,却很舒服,好像被小猫的尾巴滑过。这种感觉好好,全身都是舒服的,心里像被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温暖、放松,让人不忍苏醒。
又怎么能不苏醒?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项飞猛然睁开眼睛,她的手还在自己脸上,却停止了抚摸。又好像从来没有动过,难道刚才的感觉都是梦境?心里顿时充满了失望,泪珠在眼睛里打转。
他俯身在她的嘴唇、眼睛和额头上各亲了一下,当起身的时候,发现她的眼角也溢出些许泪水。
第463章 异样的告别(二)()
大家以为卷毛伤心过度,赶紧过去扶他。
但是还没碰到他,他又突然自己支撑着坐了起来,吓了其他人一跳。即使这样,大家还是想把他拉下来,和逝者挨得那么近显得不敬不说,也不吉利。
但是卷毛开口说了一句话,大家立即觉得后背发凉,僵在了原地:“你们别碰我,让我田树林多说两句话!”
田树林是逝者的名字,而且发出的声音也是他的,卷毛的面容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表情、动作皆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片刻的愣怔之后,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逝者好走”一类的话。
不少人都吓傻了,除了几位帮忙办丧事的年长者,毕竟他们经历的事多,听到的怪事也不少,暗暗嘟囔这叫“借尸还魂”!
崔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没有多少惊惧,除了对眼前附身事件的好奇之外,他更为田老师能多说几句话而高兴。
他站起来,主动走到卷毛跟前,一下扑到“田老师”的怀里:“田老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大家也都听着呢!”
“别害怕,我马上走,就是借卷毛的口和浩子说几句话,不说心里难受,不痛快,也走的不顺心。”除了嘴动以外,他身体的其它部位没有任何反应,眼神也是呆滞的。
“田老师,你说,我听着呢!”
“浩子,咱爷俩好久不见了,上一次你来看我还是十年前,你这些年都在忙些啥?我不怨你,但是我担心你。上学那会儿,你们学社会青年偷着抽烟、喝酒,染上不良嗜好,我看得见,说得上,管得着。现在你们都长大了、跑远了,我就是想管也有心无力。但是你们真该有人管管,犯错了打你们几下,骂你们几声。”
“田老师,我这几年真不该和你疏远,离开你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学生错了,错了,真得错了!”泪眼模糊了视线,他真把眼前的卷毛当成了田老师。
“浩子,你能来我就挺高兴,好歹让我看上你一眼就值了,咱爷俩就不白相处。这些年,你的事业越做越大,但是我周围对你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为啥?你为富不仁!”
“老师说的是!”
“钱是什么玩意?没有它是不行,咱们得生活,但是太把它当回事也不行,咱们使钱可以,可别让钱把你使唤了。你如果想着挣事业无所谓,钱有多少都行,但是把钱当做目标就错了,事业再大也会越来越迷茫!”
“老师,我已经在迷局中了,该怎么破?”
“浩子,还记得你小时候玩的跳方格游戏吗?你好胜心强,跳不好就闷闷不乐,还记得我怎么和你说的吗?方格内谁都在乎输赢,但是跳到方格外以后,输赢对咱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我跳不出去,方格太大了!”
“那就原地歇会儿,想一想怎么把方格重新划一下,怎么跳的舒服怎么来,别被方格限制死了!”
“但是跳方格的人那么多,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你是董事长,方格里的老大,谁不同意把谁推出去不得了?”
“但是我后面也有人牵制啊!”
“千丝万缕,总有一根主线,”卷毛突然咳嗦了两下,跟着全身抽搐,声音在卷毛和田老师之间快速转换着:“浩子,我我该走了,保重!”
硬撑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卷毛突然又倒在床上,面色苍白、浑身打颤,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众人赶紧把他搬到另一个房间,据那些年长者说,被附身耗费的精力太大,千万不能再来一回。
崔浩看了看床上的逝者田老师,他没有任何异样,依然闭着眼睛、面容平静地躺在那里。
他跪在地上,给这位死去还牵挂自己的老师磕了三个头:“田老师,您的教诲学生都记下了。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真心爱我、疼我的人,田老师,我越来越孤独,只有在梦里能找到自己的归属。有时候想想,或许我才是最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的人!”
“哥,你回来了?”
门外进来一个人,崔浩回头一瞧,正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无论怎样,这次应该感谢他,否则他怎么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将死的人惦记他。
“嗯!你怎么来了?”
“他们看见你开车来了,和我说了一声,我一猜你就是先来这了。怎么样?见田老师最后一面没?这死得也太快了。”看到崔浩瞪他一眼,崔然立马换了副表情:“咱们村里好多人念田老师的好,他这人心好,出殡的时候一定好多人送!”
崔浩没答话,迈步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
天已经完全黑了,灯光下,田老师的儿子田河正在组织人搭灵棚。好多同姓的人都在院子里帮忙,大家默不作声,闷声干着活。
崔浩杵在其跟前:“丧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想尽一份心!”
对方瞅了他一眼,拿出烟来点着吸了一口,烟边往外冒边说:“谢谢了,但是我们不需要,活着的时候不见人影,人一死倒积极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有这个老师?还是不知道这个老师是不是别有所图?”对方把大半截烟踩在地上,接着吐了一口痰:“回头把钱用在你的坟头上吧!我们用不起,没那福气!”
“你狗日的怎么说话呢?田河,我哥是真心想帮你家,别不知好歹,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怎么了?崔然,你呲什么牙?有钱了不起啊?我还就不稀罕了,你咬我啊!”
“我”崔然说着就要上前。
“什么场合?还闹事!”崔浩制止了弟弟,勉强笑了一下:“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在崔浩自己的那个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所有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因为那些人有求于他,或者指着他拿工资吃饭。
崔浩和他们没交情,即使以前有过,也在岁月的磨砺中消失。
有时候觉得别人惦记着你的钱,其实是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钱留下了,堆在家里积攒着亲友的冷漠,再想用钱去买回来,可能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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