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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头发又浓又密,偏偏闪耀着细碎的光泽,发丝柔软无比。
孔甯慢慢从她的头顶梳下,夏季的发尾因为长期卧床而有些打结,他挑出了一个发结,用篦子沾了些头油,一点一点的梳了开来。很快,夏季的头发都梳的松散发亮。
其实他不太会弄女子的发髻,只能根据印象,尝试着将发髻都扭成一股盘在夏季的头顶,接着用簪子固定好。
左右各有一股额发垂了下来,落在夏季的腮边,夏季感觉到有些痒,笑了起来。
孔甯慌乱的看向夏季,以为她觉得自己梳得不好,所以笑了起来,却见她只是伸手把腮边的额发捋到了耳后,便又开心了起来。
夏季看着他,语笑嫣然,几乎要让孔甯的心跳都停止了。
“季儿……”孔甯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了她,心里欣喜极了,是不是这些日子她终于看到了他对她的情意,终于眼里有了他。
夏季好像听到了他心底的呼唤,不再像之前那般极力抗拒,只是静静地任由他吻着。
看着眼前人变得娇艳欲滴的面庞,孔甯紧紧的抱住了夏季,这一刻他的心里满溢着幸福,终于,她不再抗拒他了。
夏季的口舌里留着一些喝完药之后淡淡的苦味,他却一点点的吮吸着,痴迷不已。
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快喘不过气的夏季,看着夏季因为憋气而泛红的脸蛋,眉眼含笑道:“季儿,我们要多尝试几次,你就会了。”
夏季的耳根瞬间变红了,她低着头微喘着气,不肯看着孔甯。
孔甯笑的促狭无比,他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捏住了夏季一侧的耳垂,轻轻揉捏着,与她额头相抵,低语道:
“你知道吗,那日第一次在郑国王宫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再后来,你成为了御叔的妻子,我尝试过忘记你,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忘不了你,你的一颦一笑,每天晚上都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些日子,看着你在夏府受到的委屈和痛苦,就像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一样让我也痛苦无比。那个时候,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你。”
“然后你竟然爱上了一个平民,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你是郑国公主,我是陈国大夫,我们才是最相配的,不是吗?”
“好在经过这么多天,你终于能接受我了,我真的很开心,等过段日子我会向郑国提了亲,就正式娶你为妻,好不好?”
孔甯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一直以来深藏在他心底压抑了很久的话,却让夏季听了心里一阵惶恐,难道夏御叔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还是说他知道夏御叔已经把一封休书给了她,不然他怎么会突然会说要去郑国提亲。
夏季想到这里,紧张的看着他,又勉强挤出笑容说道:“不急,我想等御叔的身体好了之后,再做打算。”
她表现的就像已经忘记了南宣,在认真考虑和他在一起一样,让孔甯又开心起来,吻了吻她额头,全无防备的说道:
“我有一张南蛮医师留下来的药方,可以解御叔体内的惑心之毒,明日我就带来给他。”
夏季点了点头,借口说自己头晕便躺了下来,孔甯也喜笑颜开的离开了。
躺在床上,夏季一时思绪万千,自从她把所有事情都记来后,她只觉得若是要把南宣救出来,只能顺着他们意思。
掉进荷花池似乎让她整个人都醒悟过来,一味的反抗只会让他们更加残酷的对待她的南宣。
她只有先示弱,表现出一点也不关心南宣的样子,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再找机会和南宣远走高飞。
突然,窗外翻进来一个人,他带着些酒气,冷冷的看着夏季,说道:
“一听到你昏迷不醒得了重病我就急忙从外地赶来见你,却没想到,倒在外面听到了你和他之间这么感人的情话。”
夏季看到泄治走了近来,她一阵慌乱,眼神飘忽不定的解释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没有办法……”
泄治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带着怒意说道:
“我看你的办法倒是很多,美人计是吗,居然骗了我之后现在还来骗孔甯,你这女人,真的是水性杨花,薄情之极……”
夏季心里涌起了点点愧疚,她承认在失忆的时候自己为了救南宣而欺骗了他,于是也不再做任何辩解,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是我的错,我骗了你去帮我救南宣,对不起。”
泄治本以为她还会继续狡辩一通,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直接认了错,到让他一时愣在了那里。
他的眼神里满是痛苦,像是央求一般,握紧夏季的手臂问道:
“这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快乐,你的心里还是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
夏季不想骗他,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从头到尾我都是想利用你去救南宣,那些快乐只是在敷衍你而已,事已至此,不必当真。”
第54章 讨好()
泄治猛的站起了身,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夏季,一脸的难以相信。
她的话字字诛心,让他心痛如绞,也像一根根淬着无情毒药的银针,针针见血封喉,而他却没有丝毫可以抵挡的办法,只能丢盔弃甲。
但他却不想就此倒下,甚至望风而逃。
如果夏季是一朵只开在荆棘里的花,他会毫不犹豫的化作荆棘,只愿能看到她娇媚出尘的笑脸。
人天生就不可能只爱一个人,无奈上天却让我遇到了你,从此以后,我的眼里心里都只装得下你。
泄治眼神变得炽热起来,眼前的夏季像是水中花月,虽然遥不可及,但她以为这样就能击退他吗,他对是夏季志在必得。
“季儿,”泄治又笑了起来,带着一些苦涩的不甘心,坚决的说道:“我是不会放手的,你要骗就让你骗吧,我不会再去计较。”
他顿住了口,把夏季腮边又垂了下来的刘海捋到了她的耳后,一脸宠溺的讨好着夏季说道:“但你可不可以这辈子就只骗我一个人……”
夏季却一直愣愣的看着窗外,并不理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泄治的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他勉强笑道:“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好不好,你的身体才好,不要因为我又伤了身。”
终于回过神来的夏季,看着泄治离开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却仍是从枕头下取出了南宣的那只簪子,小心的擦拭起来。
所有的回忆,那些痛苦的记忆,又一次让夏季成长起来,她必须主动做些什么,而不是傻傻的把期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南宣……你会怪我吗,如果我已经变了的话,我再也不会是当初那个只会默默的跟着你身后,怯懦无助的季儿了,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哪怕是用我自己做代价。
夏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就起身下了床,她打算去看看夏御叔。
这几日,府里的下人们在伺候她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着夏御叔的病情。
据他们说,夏御叔常常会咳嗽不停,这些天因为秋风萧瑟,天气寒凉,他连屋子都出不了。
夏季换上了一身藕荷色锦衣,稍微画了些淡妆,显得气色好一些后,便走出了门。
她刚才一直在苦苦思索孔甯那句去郑国提亲的话的意思,终于让她醒悟到了,现在只有夏御叔能保护她。
只有夏御叔还活着,他们才不会太过放肆,对自己和南宣肆意欺凌。
只要夏御叔还活着,自己总能找到办法救出南宣来,然后再从长计议,毕竟夏御叔并不在意她和南宣在一起,不是吗。
经过花园的时候,她摘了几支秋雨海棠,这些海棠似乎从不懂人世间的悲欢离苦,依旧花开鲜艳,芳香扑鼻。
“御叔,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夏季进了屋子,就见到夏御叔半躺在窗前的矮榻上,正看着窗外的潇潇翠竹,眉头紧锁。
夏御叔回头,见到夏季手中捧着一束海棠花朝他微笑着,看上去她的气色似乎好了很多,于是,眉头也舒展开来,含笑道:
“我也就这样了,要好不好的。今日你怎么过来看我了,你的身体才刚好,不要累着自己。”
夏季拿过一只瓷瓶,将秋雨海棠轻轻的放进去,拿到夏御叔的面前,笑道:
“在屋子里一个人躺着挺无聊的,就想出门走走,正好看到花园里这些海棠花开了,就带了些给你。”
夏御叔看着插在瓶子里的几支海棠花,大多是些花苞,亭亭玉立,正欲含苞待放,微卷的花瓣儿含羞带媚,清香扑鼻,美不胜收。
他笑了笑,说道:“这些花就像季儿一样美,谢谢你摘来给我。”
夏季坐在他身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他的脉象有些乱,还带着些虚浮无力。
夏季不由得神色紧张起来,她心慌不已,顿时将心底话直接脱口而出:“怎么会突然病情加重了呢,明明之前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御叔……”
夏御叔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平静的说道:“大概是这秋风起了之后,我又受了些寒气所致。没事的,季儿你不用太过担心,孔甯特地请来医师帮我看过,他们都没说什么,只让我静心调养身体。”
夏季微微皱起了眉头,今日早晨她记得孔甯说过他有一张药方可以解惑心的毒,怎么这些天一直没有拿出来。
她看着眼前的夏御叔,主动握紧了他的手,坚定的说道:“御叔,我会帮你的,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和徵舒都只能依靠你了。”
夏御叔有些不明白她这些话的意思,心中只觉得很感动,他点了点头,算是对夏季的保证,他一定会自珍身体的。
夏季看了看他这屋子的摆设,清雅无比,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便起身拿来一副围棋,嘴角弯起道:
“在郑国的时候,父王和哥哥们都很喜欢玩这种新兴的游戏,你这里居然也有,我可要好好向你讨教一番。”
夏御叔微微笑了起来,说道:“可以是可以,倒是某人输了之后不要哭鼻子就好了……”
第一盘,夏季几乎不到片刻就被杀的片甲不留,她却笑了笑,重新收拾好棋盘,不服气的说再来。
渐渐的,随着夏季的棋技熟练了起来,居然也能让夏御叔认真的在思考对弈走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下了很多盘棋,已经是要到用晚膳的时间了。
只见夏季正在看着棋盘上仍在苦苦挣扎的自己的白色棋子,鼓起了腮帮子,眉头皱的紧紧的,全神贯注的想着怎么化解。
夏御叔眼角含笑,似乎看到了自己年少时候的样子,也是这么不服气的在跟家里长辈们对弈切磋。
“要不,我们明日再下吧,你饿不饿,一起用晚膳吧……”
夏季仍在苦苦思索,随口应了一句好,却又连忙否定了:
“御叔,你先去吃吧,我让他们送点点心来就好了,我总觉得很快就要想出下一步的走法,不舍得离开。”
夏御叔无奈的看着较真儿的夏季,只能也让下人们送些点心过来。
夏季托着腮在看着棋盘出神,夏御叔只好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