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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基层经验（上）（）
覆水难收，这句话说出去是收不回来的。虽然观看这新闻发布会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只要是花心思观看的，那都是些喜欢比其他人第一时间了解新鲜事并且很热衷于告诉其他人的家伙。
就算杨玉清没有说太过分的话，这群人之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喜欢夸大其词然后广为传播，更何况杨玉清直接扔出这样的重磅炸弹，这群人再加以修饰绝对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而小贾正是这些好事分子中的一员，而且他以此为傲。
卅泉落杨村。
此时正值傍晚，本来村里人口就不多，从那些乡下特有的小烟囱中飘出的袅袅炊烟就不难知道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这乡间小路已经是没有什么行人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一点微风都没有，小路两旁的柳树枝一动不动，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出自大师之手的著名油画，只有树杈上偶尔的鸟鸣才能提醒人们时间仍然在流逝。
这条小路名副其实，几乎就是单行道，所以来往的车辆很少。只有一些去城里做买卖的生意人才会在这种时候，开车经过这里。而且都是从东至西，毕竟大家都是村里的熟人，路又这样窄，为了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单行道的规矩也就约定俗成了。
因为村里的生意人都很遵守这个规矩，所以这路虽小但也算是畅通无阻。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没有外来车辆上。
最近这个村变得没有以往那么平静，毕竟这附近出现了一起凶杀案，一对年轻的情侣暴毙在农田附近。
而且今天做买卖的人也不能畅通无阻的在这条路上行驶了，在这条小路上，停了一台车，很久的那种。虽然这辆车的一半已经停在了土路之上，后视镜几乎就是紧紧挨着道边的柳树。但是来往的车辆还是要小心翼翼的挪动。
换做平常，这些人早就骂街了。不过这是辆警车，所有人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小贾坐在驾驶室右手捧着手机看直播，左手举着吃了半口的煎饼果子，嘴巴也是半张半合的状态，手机里的内容貌似很吸引他这个年轻的警察。
老李坐在副驾驶，一脸阴霾之色，额头上新添的几道皱纹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几十岁。他手里紧紧得攥着一个油腻的塑料袋，脚下倒着一瓶还剩一点的矿泉水，和小女孩给他的那瓶是一个牌子。
“嘿哟，杨氏集团这么嚣张吗？”小贾咬了一口煎饼果子，一个不注意，掉出来几根土豆丝。
老李从神游状态中被拉了回来，把脚下的矿泉水摆正，“快点吃，还有一半没走呢。”
“诶。”小贾放下手机，双手捧着煎饼果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老李摁下车窗，让新鲜空气涌了进来，让他精神了不少，“杨氏集团肯定嚣张啊，它在多国精英的追查下都能满瞒天过海。杨远渡，，唉。。。”
“呜啊？你嗦啥？”小贾嘴里全是食物。
“没事。”
第201章 基层经验（中）uaiG。（）
小贾本就是好事儿的主，现在这老李又不把话说清楚，让他心里直痒痒。
“李哥，你这不讲究啊，话不说清楚很吊人胃口。”小贾擦了擦嘴，开窗户把塑料袋撇了出去。
“怎么直接扔了，这附近都是农田，多污染环境。”
“多大事？就一塑料袋，大自然三下五除二就给分解了。你刚才说啥了？杨氏集团怎么了？”
“你刚才在看什么？怎么和杨氏集团有关系。”
“王者荣耀，就是我总玩的那个玩意。杨氏集团搞了职业战队。”小贾的思路彻底被老李不声不响得转移掉了。
“这东西能挣钱吗？一群人捧着手机在那摁摁摁有啥可看的？”
“谁看他们那，看比赛画面啊。这就是代沟啊李哥。”
“我知道，我又不是原始人。”
小贾重新打开新闻发布会的直播间。
“诺，这就是他们的新闻发布会。”
“你刚才看的就是这个？”老李看着手机，“可是因为这小玩意就开个新闻发布会？真是小题大做。”
“李哥您这话说的。杨赤您知道吧。”
“这肯定知道。”老李额头上的皱纹终于有些松弛。
“这位金盆洗手的老人家，特意给杨氏集团的海选赛开幕式来了个倾情献唱。”小贾手指点着屏幕，好像杨赤是他请来的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
“您还别不信。网上有视频为证。”
说着小贾就要上网找视频。
“走了，别费那个事，我不关心。挪挪你的懒屁股，还有任务要做呢。”老李开门下车，正了正自己衣领。
“李哥，这一下午几乎都是我在敲门亮证件。这会儿我就成懒蛋了。”
老李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动的是这里。”
“咱连主要线索都接触不到，光动脑子有啥用。”
这案子已经被其他人接手，老李是一再坚持，对方才同意老李二人进行协助。不过分下来的任务却是鸡肋中的鸡肋。这个村是距离案发地点最近的人类聚集地，可距离案发地点仍然有六公里的距离，在这除了农田就是树林的偏僻之地，已经算是很远了。而且这里与案发地点相比，距离卅力镇更远，距离卅泉市很近。所以很难想象蔡平二人会经过这个村子。
想在这里搜集线索，说好听点是在碰运气，说难听点就是无头苍蝇胡乱转。
“我在思考，两个人当时是怎么想的？这叫演绎推理法。”老李说。
“您这叫推理小说看多了，再说了以您这代沟，思考不出来年轻人在想什么？”
“在食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人类是没有代沟的。”
“可是。。。”小贾想了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行吧，大哥牛比。”
二人再次推进任务进度，老李破案心切，小贾好奇心爆炸，谁都没有想着下班的事情。
接着上一家，这下一家是退休老干部，所以退休后待遇不错，也就没有农田，就是简单的在院子里种了些蔬菜，后院的大棚里养了些草莓。
第202章 基层经验（下）uaiG。（）
就如同之前几家一样，这家的院子里也养了一条狗，还不等小贾和老李敲大门院子里的狗就已经叫了起来。
来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双眼十分警惕得看着二人。
“阿姨，您好，我们是来问一些事情，不耽误太长时间。”小贾这一下午已经习惯了问候，肌肉记忆让他的微笑呈现出了完美的弧度。
老妇人看了看老李，思索了一会慢慢地打开大门，还顺道踢了一脚在门口狂吠的家犬。
“谢谢，请问您最近看到过两个年轻人吗？”小贾问道。
老妇人没回应，直接回头走了。
小贾二人没法说什么，只好顺势跟着她。
看得出来，这两位老人正在院子里吃饭。一位年迈佝偻的老人正抱着一个小孩，一边哄着他一边喂他吃饭。
应该是帮子女带孙子没错了。
“您好。”小贾脱下帽子，摊开两张照片，“请问您最近看到过这两个年轻人吗？”
在老人怀里的小孩左扭右扭，就是不肯吃下勺子里的饭菜。
“没有。”老人甚至懒得抬头看一眼。
“请您配合一下工作。”老李第一次说话。
老人瞄了一眼，“没有。”
“您确定吗？这对我们很重要。”
“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这帮民警是不是永远学不会礼数？”老人说话声音有点大，吓哭了怀里的小孩。
老妇人见状急忙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唱着儿歌安抚着。
“能说话啊。”小贾道。
“这都快晚上了，你们这群人不下班跑这来打扰我们干什么！”
老人明显生气，到底是因为不听话的孩子还是突然拜访的警察，就不得而知了。
“早结案早让幽魂升天吗不是。省得总在你们附近转悠。”
“少跟我扯犊子，我是共产党员，不信你这牛鬼蛇神的一套。”
“诶！你瞅瞅，我们也是共产党员。您就配合一下呗。”
老人努色有所缓和，抢过两张印着张月蔡平照片的A4纸。
反反覆覆看了半天，还倒着看了一圈。
“见过。”
“哦这样啊，打扰了。”
“等会儿，你说什么？什么时候见到的？”老李拽住小贾，神色激动地说道。
“冷静点，看你都老大不小了。怎跟个孩子一样呢？”
“您说。”老李拿出笔本，一副好学生模样。
“哼。”老人喝了口啤酒，“前些天，呃，忘了哪天了。有俩年轻人来我这找水喝。”
老李奋笔疾书，小贾则是掏出了手机录音。
“我说，这挺新鲜啊，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有人来要水喝。”
“我挺好奇，就把门口的大灯给打着了，寻思瞅瞅这俩人是个什么模样。”
“这一开灯不要紧，可给我吓了一跳，这俩年轻人满头大汗，头发都粘在一起，跟洗过澡一样。”
“还有那个男的，脖子上有血痕，他应该是洗过了，但是没有洗的太干净。”
“那您怎么不报警？”老李问道。
“当时我也不确定啊，而且我又喝了酒，谁知道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
“那现在您怎么确定就是血痕了。”小贾问。
“这死人的事传的满城风雨，想想不就知道了，就你还做警察？趁早辞职做生意去吧年轻人。”
“。。。”
“接着说。”
“我让他们进来，他们不进，说是等在门口就好。”
“当时我也是喝多了，有点犯浑，我告诉他们不进来就不给水喝。”
“后来呢？”
“后来俩年轻人就走了，我看那小姑娘还想留下来，但是那男的硬是给她拽走了。”
“拽走了您都不报警？”小贾道。
“这咋了，我娶我老伴的时候那也是给拽到电影院搞定的。”
“行吧，你牛逼。”
“之后呢？”老李停笔，抬头问道。
“我不说了吗，走了走了呢，咋着？我一老头还得追出去求人回来喝这口水？”
“他们往哪走了？是去别人家了吗？”
“不知道，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敢喝溪水的人。”
“好，谢谢您的配合。”
“不送。”
老人拿起筷子，吃起了花生米。
小贾和老李出了院子，小贾关门的时候还逗了一下门口的家犬。
“现在怎么办李哥，要不要跟上边反应这件事？”
“不用，这是我的案子。去下一家。”
“好嘞。”小贾戴上帽子，跟着老李继续询问调查。
一家接着一家，老李和小贾一直走到了晚上十点半，到最后，有的上岁数的老看门狗都懒得再叫了。
问完了最后一家，人家也关灯睡觉了。不过这一晚上的辛苦没有白费，个屁啊。
这一晚上再没有问出一点关于蔡平张月二人的线索。
好像这俩人从那老干部家出来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一般。
“有烟吗？”虽然小贾年轻气盛，但是在这番磨嘴皮子的输出下也是难以再提起精神。
“没有。”老李却是生龙活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