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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是不是想挨揍?想的话直说,萧哥我来指导指导你们。”萧磐揉着手指关节,卡擦卡擦的声音响起,听着怪渗人的。
在场几人可都是被萧磐“指导”过的,知道他揍起人来有多么丧心病狂,哪儿还敢招惹他?一个个忙低下头干活儿,不再提饿肚子这一茬儿。
结果下一刻——
“吃饭啦!”丫丫跑过来叫他们。
几个少年彼此对视一眼,忽然丢下手中的农具,兔子一样往院子里窜去,看得丫丫一愣一愣的。
萧磐不紧不慢走过来,将丫丫抱起来抛了抛,“走咯,吃饭去咯!”
到了院门口,丫丫看见几个大哥哥都站在那儿,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进去,不由道:“大哥哥,你们怎么不进去啊?”
李越摸了摸后脑勺,打了个哈哈,“这不是在等萧哥嘛,萧哥快请进。”
萧磐扫了四人一眼,哪里不知道他们这是害羞了,暗嗤一声没出息,抱着丫丫大摇大摆地跨进去。
杜春澜将桌子搬到院子里来,又端了一只木盆出来,里头装了满满一盆鸡蛋瘦肉白菜面,面是用昨天熬的野鸡汤煮的,香气扑鼻,几个少年的肚子更是震天响,一个二个都不好意思起来。
孙氏端着小菜出来,见他们窘迫拘谨的样子,和善地笑了笑,招呼他们:“都别站着了,快吃吧。”
杜春澜放下一碟子凉拌猪耳朵,“屋子地方不大,所以就把桌子搬到外面来了,你们快坐下,这一盆面条都是你们的,尽管敞开了吃。”
知道她在这里他们会不自在,她也没多说,放下小菜之后就进了屋,让杜金桐在外头招呼着他们,她则和娘亲丫丫一起在屋子里吃。
李越看着这一大盆又是蛋又是肉的面条,以及那一桌子小菜,狠狠咽了口唾沫,掐了自己一把,“萧哥,这些真的都是给我们吃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吃食!
杜青林几个也都有些惊到了,乖乖,这一桌子得花多少钱呐!他们一天干下来恐怕都不够这一桌子吃食吧?他们以为的包三餐就是一顿给他们发俩馒头呢!没想到竟然这么丰盛!这还只是一顿早饭而已!
中饭岂不是更丰盛?这一趟,真是来得太值了!就算一个铜板儿也没有,他们也甘之如饴啊!
“嘁,瞧你们那德行,不给你们吃的还给猪吃的啊?都坐下,别一个个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萧磐首先坐下,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面条,呼啦呼啦吃起来。
其他人见了,哪还坐得住?纷纷抄起碗筷子加入抢食中。
面条吃进嘴里,李越眼含泪水,“呜呜,怎么可以这么好吃?我还要再吃两碗,不,三碗!你们谁都别和我抢!”
其他人一听,纷纷加快了速度。
哼,来呀,看谁比得过谁!
杜春澜吃完了出来收拾,看见桌上光光的饭盆,光光的菜碟,惊愕一瞬,“呃,你们吃饱了吗?”
说实话假话?
“吃饱了。”几个少年终究还是怕自己的大胃口吓到她,一律选择善意的隐瞒,异口同声道。
谁知他们的老大却拆台道:“如果再来一盆的话,我们也吃得下。”
杜春澜真的有点惊到了,那可是一大盆啊!盆啊!就这样被吃的精光,连滴汤汁儿都没剩下,竟然还没吃饱。
不过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也正常,遂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中午我会多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虽然只吃了个七八分饱,但几个少年都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他们在家里可是连半饱都不能,没办法啊,谁家也不富裕,哪儿能给他们提供太多吃食?
没饿死他们就是好的了。
他们又正处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饿肚子是常事儿。这一顿饭可是令他们感到了久违的饱足感。
所以干起活儿来,他们分外卖力,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同时又在心里期盼着吃饭的时辰快点到来。
中午的饭食果然没让他们失望,甚至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期盼!
红烧肉、鱼香肉丝、四喜丸子、糖醋排骨、番茄炒鸡蛋、山药排骨汤,每一份都分量十足,重要的是,六道菜里有五道都是肉菜!主食则是馒头,一个足有成人巴掌大,满满当当的摆在饭盆里,白白胖胖,暄软松香,咬一口,实实在在,好吃又饱肚子!
嘤嘤嘤,太幸福了有木有!几人再次感动不已,当然,感动归感动,可丝毫不影响他们抢食!
比拼手速的时刻到了!
风卷残云、蝗虫过境,斗智斗勇、横扫千军,用来形容他们的战况再合适不过。
最后,每一个人都吃得撑肠拄腹,满足不已。
“不知道杜姑娘家收不收长工,或者我卖身给他们家好了,这样以后就能天天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还能吃饱,简直再没有比这更舒心的日子了。”李越抚着肚子一阵感慨。
萧磐冷哼一声,踹他一脚,“别做梦了,起来,干活!”
“萧哥!你就是那万恶的工头!”李越指着他控诉。
“没有我,你们吃得上这些美味?只想吃不想干活儿是吧?那明天我就换几个人来好了,顺子他们想必会很乐意的。”
“可别!萧哥,我这不是吃撑着了消消食么?没说不干活儿呀。”李越可没想着偷懒,笑话,人家都给他们提供这么好的吃食了,他要是偷懒,那还是人吗?
到了地里,杜青林疑惑道:“杜姑娘家才刚分家出来,怎么一下子就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
镇上的富户差不多就是这样儿了吧。
“难道前几天摆摊真的赚了不少钱?”
萧磐道:“青林,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做好你的事就行。”他声音虽淡,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是浓得很,听得杜青林心头一紧,不再提杜春澜家是否赚了多少钱的事。
“还有,嘴巴都给我放严实些,出去了别没个把门儿的,都听见没有?!”萧磐厉声道,眼睛扫过几人。
周青性格沉默,一直很少说话,但此刻却是头一个响应萧磐:“萧哥,你放心,我周青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他们不过是杜姑娘请的短工,她却好吃好喝地供应着,待他们这般好,他们要是再出去嚼舌根,给他们家招麻烦,那成什么了?
李越几个纷纷表示绝不出去乱说。
杜春澜听见几人的对话,暗暗点了点头。本来她都没有想到这一茬儿,只想着这几人既然是她请来的短工,自然得好生招待着,他们吃饱喝足了干起活儿来才会更加卖力不是?
不过经杜青林这么一说,她不由反省起来,自己貌似做过头了。看来之后几天的饭食得做得朴素一点才行,当然,量还是要管饱的。
若是杜青林知道自己的一番话使得自己等人的伙食水平下降了几个度,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萧磐带着几个小弟埋头干活儿,杜春澜则在一边收集番茄种子。
之前做菜时她就将番茄里头的种子单独取出来了,然后放在杯子里,加水进去,让它自个儿发酵,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十来天,到时将杯子里的番茄肉和发酵出来的霉菌去除,再用筛子反复将番茄种子滤出来,最后将种子晾干,这样就能得到番茄种子了。
整个过程中发酵比较费时,杜春澜可不想花这么长时间,她突发奇想,这个过程能不能在空间里进行?
想到就做,结果一试,还真的成功了,一晚上过去,发酵就完成了,大大加速了她得到种子的时间。
杜春澜便在空间里大量收集番茄种子。
第二天,萧磐五人继续忙着开荒,李越一锄头下去,底下突然冒出来一股泉水,一股脑冲到他身上,将他浇得落汤鸡似的。
李越惊叫一声,慌忙躲开,其他几人听见动静看过来。
“咦?这底下竟然还藏着地下泉,小越子你运气不错嘛。”杜青林拍拍李越的肩膀,然而话中满是幸灾乐祸。
李越“噗”的一声吐出嘴里的泉水,呸呸两声,一拳头捣过去,两人你来我往闹了一阵,萧磐照着俩人屁股一人踹了一脚,两人登时老实了。
“将这里挖开,我去跟阿兰妹子说一声。”
杜春澜来了看到挖开的地下泉水,高兴不已,“以后不用跑到河边去挑水了。”
泉水约莫有井口大小,经过最初的喷涌之后,已经平静下来,只中间有个碗口大的泉眼在喷吐着,沉淀了一段时间后,泉水变得格外清澈,仿佛镜子一般。
杜春澜打算以后就吃这泉水了,所以不能任它就这么露天敞着,要是旺财跑来撒泡尿,那她可没地儿哭去。
遂问萧磐几人:“你们谁会砌井栏?我想在这泉水边上砌个井栏,免得泉水被弄脏了。”
“那还不简单?阿兰妹妹你就等着吧,保管给你将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李越拍着胸脯打包票。
“那行,辛苦你们了,晚上给你们加餐。”
加餐李越咧嘴傻笑,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干劲儿!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一回头,杜青林几个都在埋头干活儿,老大却直勾勾盯着他,那眼神,怪渗人的。
“呃,萧哥,你咋这么看着我咧?”
“呵呵,阿兰妹妹?你小子再叫一声给我试试!”萧磐一把将人拎起来到一边教他做人去了,杜青林几个对视一眼,嘿嘿笑了。
叫这小子没眼色,叫他抢老大的风头,活该挨揍!
不过两天,萧磐几人就将那块地收拾了出来,杜春澜也收集到了不少的种子,将那二十多亩地都种完都还剩了些。
种完番茄,杜春澜又请萧磐几人在周围种上了一圈荆棘,免得到时候番茄长出来有人来偷。
至于不适合种菜的坡地,她都种上了一些果树。
果树苗是从县里买来的,有樱桃、枇杷、橘子、葡萄等,多种多样,等到来年就能结出果子了。
当然,每样她都在空间里种了一株,不必等到来年,他们一家就能吃到各种果子了。
这日一大早,杜春澜起来做了早饭,一家人简单吃了点,就提着装了纸钱香烛等物的篮子往村后的坟地而去。
坟地距离村子有两三里远,位于一片山坳中,杜家村世世代代的人死后都葬在这里,望去时尽是大大小小的坟冢,若是晚上这里的气氛必定十分阴森可怖,不过白天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何况今儿是清明,上坟的人家很多,人一多,就算身在坟场,也不惧什么。
杜春澜一家先将各位列祖列宗祭拜了一圈,纸钱撒了老多,最后来到一座坟包前,石碑上写着先考杜锦言之墓,这是杜锦言的衣冠冢。
孙氏先前几年一直卧病在床,无法成行,更别提来给杜锦言上坟了,这下子来到墓前,情绪霎时失控,泪如雨下,伏在地上哽咽难言。
杜金桐和丫丫也跟着红了眼眶。
杜春澜也没劝,清明本就是祭奠逝去的人,悲伤在所难免,哭就哭吧。她点上烛火,上了香,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杜金桐和丫丫也跟着她做。
完了她拿出纸钱,给两人一人分了一叠,让他们撒在坟上,她则在一边烧纸钱,边烧边念叨,
“爹,咱家跟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