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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恶汉不同,其余的死囚多多少少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心想着有那个恶汉垫底。没准就辨证好了,用不着他们了。他们都听说是要用牛得的天花,种到人的身上,这也太吓人了,比被砍头都可怕。砍头不过是一刀,眨眼功夫就完事,连疼都不会感觉到,可得牛的天花就不行了,那会很痛苦的!
到底怎么个痛苦法,谁也不知道,越不知道,越害怕!
士兵们拉出两个死囚,这两个死囚被拉出牢外,放声大哭,嗷嗷叫着求饶。身子死赖在地上,士兵们只能象拖死狗似的,将他们拖出来。扔到院子里!
在场围观的不少人,不但院里有。院外的也有,那些自愿来的普通百姓,看着这两个人嚎啕大哭的表情,无不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有的人便问道:“他俩犯啥罪了,一定要死吗?”
一个拖着死囚的士兵,看了问话的那人一眼,道:“他们是父子,奸杀寡居一民妇,还有她的不到十岁的女儿,你说他们该死不该死?”
百姓们脸上的同情之色瞬间消失,一起叫道:“该死,绝对不能让这种人活在世上,应该千刀万剐!”
几个士兵一起过来,将这对父子按翻在地,手臂裸露出来,等着李子勋给他们开刀!
李子勋冲这对父子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今日苦苦哀求,可曾想过,当初害人之时,那对母女是不是也向你们,如此的苦苦哀求,自作孽,不可活!”
这种恶棍,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李子勋拿过小刀,在他们的手臂上各利一道口子,将痘浆涂抹到伤口上,接着用刀按压了一会,这才道:“他俩应该判的是斩立决吧?”
头领摇头道:“不是斩立决,是秋后问斩,和先前那个恶汉不同。”
李子勋道:“那么他俩的恐惧,会比上个人更强烈,把他俩绑好,嘴里塞上东西,防止嚼舌自尽!”
头领答应一声,将早就吓得瘫软的父子恶棍,找了间独立小屋,扔进去好生看押。
围观的百姓们感觉李子勋现在所做之事,配合上先前那三个人的表现。相当地恐怖,甚至有些人竟打起了退堂鼓。
一个自愿者问道:“李大人,常人的了天花,只要能挺得过去,还有活命的机会,可得了牛身上的天花,会不会必死无疑啊?”
李子勋看了这个自愿者一眼,温言道:“不要害怕,事际上牛痘虽是天花,却要比人得的天花轻得多。我们这次辨证的目地,就是要证明人得了牛痘这种轻微的天花之后,不会再得更产重的天花了。”
其实这种说明,不管是官员,还是李子勋本人,都反复和他们说过了。但人人还是害怕,必竟无奈得上瘟疫,和主动去得瘾疫,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害怕是正常,不害怕的才是不正常的!
这些自愿者仍是极害怕。他们当初想得挺简单,只是想着能通过此次辨证,那些奴隶们想着成为良家子,不再被人当牲口一样的使唤,而普通百姓呢,他们是想得到田地,从此能吃饱肚子!
但是,看了刚才那父子俩嚎啕大哭的表现,不少人心里动摇了。想归想,做归做,平常叫着不怕死。死有啥可怕的,无所谓了,但如果死亡就在眼前,而且可以预知时间,那就极少有人会不害怕了!
有个自愿者咽下口唾沫,忽道:“李大人,小人家中尚有高堂我是家中独子,前些日子头脑热,便参加了辨证,趁着现在还没正式开始。我能退出吗,我家有尖母双亲,等着我回去照顾啊!”
世上的事,就怕有人挑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连串。这个自愿者要是会做人,背后说出这话,不管是李子勋还是王府,叹息一声,也就偷偷放他走了,总不能逼着人家参加吧!
可他当着众人的面一说,别的自愿者也都叫了起来,纷纷要求退出,他们不敢参加辨证了,越叫越凶!
李子勋心中不快,你们都是自愿来的,没人强迫你们来。这件事有危险,当初说得明明白白。做之前想清楚,做之后划,得坚持住!
还没等李子勋说什么,守卫头领却怒了。他是最反感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的,这也就是在民间,如果是在军队里,这就是临阵脱逃,是要被砍头的,他这辈子因为这种事,都记不清砍过多少人的脑袋了,从来没有手软过!这是一名军人,最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头领怒道:“住口,岂有此理!给你们好处时,你们都来,现在辨证尚未正式开始,你们就要退出。世上哪有这种便宜事,都不许退出,谁要是退出。刀斧手伺候!”
然而,这不是在军队里,他面对的也不是士兵,他这一吼,那些自愿者顿时就炸锅了!难不成这次辨证,真的要死很多人吗?
有的人叫道:“我是自愿来的,现在自愿要走,凭什么拦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要出山去,我不是自愿的,是你们抓我来的!”不少奴隶哭了起来,顺嘴胡说,好死不如赖活。当奴隶也比死强啊!
而普通百姓却叫道:“我们不要田地了,我们要离开,我们要离开!”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头领气得不行,咻的一声抽出自己的佩剑,“我倒是看还有谁要退出,如果不想再辩证之前就一命呜呼就给老实待着!”
那些自愿者被头领的举动都吓坏了,他们没想到这守军会直接出剑威胁大家。但看他那严肃的神情,大家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喧哗的众人立马就沉静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他们只敢在下面小声议论,但却没有哪个胆子大声反抗,大家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人,万一真被刺上一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头领看着下面议论的人群,刷地抽出腰中佩剑,冷声叫道:“弟兄们上前,看看谁再敢乱叫,就地格杀!”士兵们刷刷地抽出腰刀,一起拥上,团团围住那些奴隶和百姓们!
顿时就没人说话了,自愿者们都惊慌失措的看着守卫头领,更有胆小者开始身上哆嗦,连心里都哆嗦上了!
第245章:初有成效()
自愿者都被安抚下来之后,却不想有出了问题,李子勋发现有几头牛,看起来比前几天有精神了,似乎病情在好转。
李子勋带着众位大夫出了小院,来到了关押死囚的地方,找到守卫头领。
头领正趴在一间屋子的窗口。向里面看着,这间屋子是关押那对恶棍父子的。李子勋进了院子,叫了声。
头领转过身来,道:“李爵爷。您也来看这两个家伙?我看他们精神头挺足的啊,一点没有得天花的前兆。”
李子勋冲他招手道:“你跟我来,我带去你去牛棚看看,有了点麻烦。”
头领啊地一声,神态立时就焦急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往外面跑去。叫道:“怎么了,那些牛怎么了,它们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李子勋反到成了跟在他的后面,边走边道:“莫要着急,你跑这么快干嘛啊!”
头领飞奔到了牛棚,挨个院子的去检查,他道:“李爵爷,这些牛怎么啦?末将看着挺好的啊。比前几天看着好多了!”
李子勋进了院子,皱眉道:“就是因为比前几天看着好多了,所以才有麻烦,如果这些牛都好了,我上哪儿去找痘浆,又如何再做辩证呢?”
头领这才明白,原来李子勋说的是这个,他不再象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了,走过来,问道:“那怎么办呢?可是要末将再去找病牛来?这个,可是实在太难找了!”
李子勋道:“可以去民间征集一些”,去买一些小牛回来,然后再买一批大鹅,要活的,羽毛不能受损。我要鹅毛有用。另外,你把这个方子上的药,抓一些回来,我也有用处。”
李子勋取出一副方子交给守卫头领。
头领听着有些为难,道:“李爵爷,你也知道,已经封路了,现在这种时候,只能进不能出,得等你辩证完后,才会重开道路。你要置办的这些东西,是要派人出去,还是想个别的法儿,都得世子爷下命令才成的,末将可不敢答应啊!”
头领想了想接着道:“不行,不能派人出去。让士兵们喊话吧。用这种方法就成,派人出去,那是断然不可的!”
李子勋啊了声。吃惊地道:“喊话?小路虽然不长,可也有二里来地。谁的嗓门这么大,竟能喊出去这么远?”
头领嘿然一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有时比这个喊得都远。那时在城外一箭之地骂战,别说城墙上,就连城里的衙门都能听见我们骂人!”
既然此法可行,那李子勋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那还要置办什么不,这次一起都办了吧!”
“我等下会给单子给你的!”
头领接过单子后便出了屋子叫人过来,去办这件事,头领亲自带队。赶到小村外的路口,李子勋和周济世也跟着出去了!
小道曲折,树木又茂盛。在路的这头,根本就看不到那头!头领带着三四十人,站到了路口,一名传令兵。拿起牛角,呜呜吹了起来!
角声未停,远处便同样传来号角声,这算是接上头了!
头领冲李子勋道:“李爵爷,你没上过战场,不知斥候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你想啊,如果有敌人来了。万一都是骑兵,来去如风,等斥候把消息探明白了,他跑回来了,可敌人也到了,没时间做准备了呀,所以靠派人传递消息,是不行的!”
李子勋啊了声,心想:“这种传递军情的方法,我得学学,没准以后能用得上呢!”
周济世疑惑问道!“号角传递消息,在草原比较流行。对付骑兵,最是有效,但也只能传递简单的消息。子勋交待你的事情那么多,但靠使用号角,怕是不够吧!”
头领笑道:“那就只能靠嗓门了。我带了这么多人来,可不是叫他们都来吹号的!”
他对着那三四十个士兵道:“置办上等活鹅五百只!”
士兵们听了,重复着说了一遍,聚堆站好,先是嘿嘿,嘿嘿地叫了几声,待嘿嘿声整齐起来,他们一起叫道:“嘿嘿!”这些士兵的嗓门都很大,几十人一起叫喊,又喊得整齐。竟比二三百人叫的声音还大!
只片刻功夫,就听远处,也传来了嘿嘿的声音!
士兵们这才齐声叫道:“嘿嘿,置办上等活鹅五百只,嘿嘿!”
远处传来回音,同样以嘿嘿开始。中间夹正文,以嘿嘿结束!
头领又道:“置办上等牛犊一百叉!”
士兵们再次高声叫道:“嘿嘿。置办上等牛犊一百头,嘿嘿!”
远处传来回音,喊得一模一样,竟把士兵们的话,完完整整的重复一遍!
就这样,头领每说一句,士兵们就喊一句,而每句话的前后。必要加嘿嘿,显见这是一种传递消息的规则!
喊完了药方,李子勋又交待了几件事,同样由士兵们喊出去,由对方再喊回来。
他们喊得响,村里的那些自愿者都听到了,纷纷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地,大声议论!
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效率极高,而且有误差会及时发现,不会造成错误传递,如果用在军事上,确实是一种高效率的手段!
喊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事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