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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名男子慢慢咽下最后以后气,就在这时,就听到大街上传来胡助教和李良的呼喊:“李医官!李医官!”
李子勋急忙跑出院子,来到主街上回道:“我在这里!”
胡助教和李良纵马过来,胡助教是个老大夫了,当医官多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猛烈地瘟疫,此时他也被村里的惨状给吓得说话声音都发颤了:“死了!全部人都都死了!一个活的都都没有!”
李良也跟着紧张地点了点头。如此惨状别说亲眼见,就是医术里都没记载过。就算见惯了生离死别,此时也是被吓的够呛。
李子勋道:“我发现很多家都有翻东西的迹象,带走了不少细软,你们呢?”
“我们也发现了。这时候恐怕没人有偷东西的心情,都想着逃命,所以,很可能是活着的人带着细软逃命了。”
李子勋点头道:“我找到了一个幸存者,可惜,刚才也病死了。临死之前说了一句,活着的人都逃走了。所以我怕这些人会把疫情传播出去,咱们必须立即将这个情况上报,将整个地区隔离起来,防止疫情蔓延!”
三人立即打马扬鞭飞驰回县城。
这时天就已经黑下来了,夜路难走,等远远望见城墙时,已经是深夜了。
只见城门口燃着几大炉篝火,火焰升腾直冲天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人骑马冲到城楼下,发现城门口护城河以外,挤满了逃难的百姓,有站着的,有被背着的,还有被用门板、木板抬着的,哭声喊声哀求之声响成一片,夹杂着咳嗽声,痛苦的呻吟声,好一番凄惨的情景。
城门此刻已经紧紧关闭,城楼上有捕快、官兵全副武装,弯弓搭箭,举着灯笼火把。
城楼上一个捕快正在大声喊着:“众位乡亲,奉雍亲王之命,从现在起,益州城开始封城,擅过护城桥闯城者,格杀勿论!请大家散了吧,不要聚集在一起,以免瘟疫扩散!”
他声音一落,下面便响起一片哀求之声:“求求老爷开门让我们进来吧!我们要找大夫治病求求你了”“求求你发发慈悲,让我们进去吧!”
这些人说着,却没人敢过吊桥去撞城门。
李子勋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城门前的木桥上和大门前,倒着十几具尸体,身上插着羽箭,显然是冲击城门被城楼上的捕快们射死的。所以,护城河外的百姓都只能停在护城河沟以外,不敢再过吊桥。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口吐鲜血,瘫倒在地。旁边的人惊叫:“哎哟,有人发病了!”
那人周围的人立即作鸟兽散,让开一大块空地,几个壮汉过来,抓住地上那人的手脚,走到护城河边,将这病人扔进了护城河的烂泥沟里。
三人急忙纵马来到护城河边,借着篝火往护城河里一看,只见护城河烂泥沟里,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人,有的一动不动了,有的还在卷曲着身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子勋惊问那几个壮汉:“为什么要把他扔到沟里?他还活着!”
李子勋三人此时都穿着连体隔离服,带着防毒面具,模样怪异,几个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边咳嗽一边喝道:“你们是谁?”问完就急速的咳了起来。
胡助教赶紧道:“我们都是官府的医官!”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嗡嗡声响成一片,壮汉惊讶道:“你们真的是医官?”
李子勋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人还没有死,你们快把他抬上来,我们需要尽力救治!”
这时,旁边一个不停咳嗽的老汉已经拉着一个小孩在李子勋马前跪倒:“医官大人,求您救救我孙子,他病得很厉害”只见他拉着的小孩也不停咳嗽着。
众人一听这几位是官府的医官,不一会儿都围拢了过来,跪倒磕头:“医官大人,求您救救我吧,我快死了”“救救我娘啊”“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
原来城外这些人大部分都染了病想进城求医的,那些没病的(包括自认为没病的)都四下逃散了。
李子勋顿时被众人弄的手足无措,但也不敢脱下防毒面具,急声说道:“大家快请起,我们会想办法救治大家的,但我们现在手里没有药,要进城拿药才行。”
“对对!进城!进城才有药!”众人纷纷说着。
这时,胡助教翻身下马,脱下防毒面具,对城楼上高声喊道:“我是衙门医官胡助教!奉命和李医官一起出城回来了,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我们需要取药给病人救治!”
城楼上的一听,惊喜地高声道:“胡助教,请等等,小的马上去禀报!”
那几个壮汉此时也赶紧下沟渠把还活着的人都抬上来准备抢救。
李子勋在马上立起身来,高声叫道:“大家听着!所有发热咳嗽感觉不对劲的人,都全部集中在火堆旁边来,我会马上组织救治。其余没病的人,立即在上风口一百丈以外,另燃篝火等待天明!记住,相互间要保持一定距离,用毛巾捂住口鼻,以免相互传染!”
李子勋带着防毒面具不敢脱下来,说话瓮声瓮气的听不清,只有靠近的人才听见,其他人依旧哀求着呻吟着。
那几个壮汉急了,赶紧跟着李子勋大声呼喊,这下大部分人都听见了,但是,没病的人也都舍不得离开生病的亲人,都不愿意把病人放在火堆边自己离开。一时间乱哄哄的。
李子勋道:“先把昏迷的人抬到火堆旁来,先抢救病得最重的!”
“我儿子昏过去了!先救我儿子吧?”
“救我奶奶!杜先生,先救我奶奶啊!”
“我相公在吐血,要不行了,求求你先救我相公吧!”
李子勋高声道:“我们现在没药,只能用金针先救昏倒的,等药来了,再给大家医治!”说罢翻身下马,取出金针,先给昏厥的人用金针度穴救逆。
正忙乱的时候,忽然从后面挤过来两个铁塔一般的大汉,他们前面的那些人被这两人挤得东倒西歪。两个铁塔大汉挤到李子勋面前,其中一把抓住李子勋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瓮声瓮气道:“你先帮我娘治病!”
“你干什么?”李子勋被他这一把揪得胳膊都要断了。
“放开李医官!”胡助教和李良眼看李子勋痛的脸都扭曲了,顿时急了。
那铁塔大汉却是丝毫不理会,旋即一手捏着李子勋的脖颈:“你敢乱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走!给我娘瞧病去!治不好你也别想活!”说罢,另一手揪着李子勋的腰,大喝一声,将他凌空打横举在半空,大步往外就走,另一个铁塔大汉在前面伸出蒲山大的大手,一阵划拉,挡在前面的人被推得纷纷往两边摔出。
胡助教和李良立马想追上去,但却被人群堵住了,只能急得在原地打转。
就在这时,就听城楼上一男子爆喝:“站住!休伤了李医官!”
众人望去,只见城楼上一个穿着白色隔离服的人,拿起一柄长枪,纵身跃出城墙,在众人惊叫声中,如一颗白色的流星,从城楼上飞身而下。
待他将要撞到地面时,只见此人手中长枪在地上一撑,顿时弯成一道弧形,卸掉下坠之力,借着长枪反弹,那人身子空中一振,划了一道弧线,轻飘飘越过护城河,落在了对岸边上,如大鹏一般几个起落,便挡在了两个铁塔大汉面前。
“滚开!”铁塔般壮汉飞起一脚踢向那人,只见眼前一花,那人已经不见了,铁塔般大汉这一脚踢空了。
壮汉稳住身形就想寻找那人的位置,便觉一股大力从腰间冲来,自己两百多斤的身子旋转而起,随即头朝下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杵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随即,咔嚓一声,脑袋被牢牢踩住,就听得头骨嘎嘎响,似乎随时都要碎裂似的,壮汉自己一条腿依旧竖在空中,被那人单手攥着,全身如同被抽了筋骨,软绵绵的根本无力反抗。
这人制住这铁塔大汉之后,眼见另一个铁塔大汉一只手正抓在李子勋脖颈上,也不敢妄动,单手提着铁塔壮汉的一条腿,一只脚踩住他脑袋,厉声道:“放开李医官,否则我将你兄弟脑袋踩扁!”
那铁塔大汉掐住李子勋脖子的手猛地一紧,虎吼一声:“放开我兄弟!否则我就捏死他,反正我娘也快病死了,大不了让他给我们陪葬!”
第107章:发威的慕容浩然()
李子勋被掐得两眼发白,舌头都吐出来了,吓得那人身子一颤,急忙放开脚,单脚一挑,将脚下大汉挑飞过去,右手一扬,嗖的一声,亮出一柄短刃,冷声喝道:“别乱来!你要伤了李医官,我就要你们的命!”
铁塔大汉冷哼一声,弯腰对地上挣扎着怕不起来的那个大汉道:“兄弟,你怎么样?”
李子勋此时的两只手里还各捏着一根刚才给人针灸治疗时的金针,趁着这大汉分神,脖子上的手劲一松的瞬间,一抖手,金针闪电般分别刺入大汉手肘曲池穴和脖颈边的肩井穴!
这两处穴道分属手阳明经和足少阳经,铁塔大汉右手和整个身子瞬间一阵抑制不住的酸麻,手劲顿时松了。李子勋趁机猛地一把扯开了他叉着自己脖颈的大手。
那人反应迅速之极,见李子勋扯开那大汉的手后,电闪而至,紧接着银光一闪,铁塔大汉抓着李子勋腰部的左手血光迸溅,断成两截!
铁塔大汉惨叫声刚起,又被这人一脚踢得倒飞出去,腾云驾雾重重地摔在一丈多远的地上,痛得昏死了过去。
李子勋从空中坠落,被那人单手接住,轻轻放在了地上。那人随即又飞起一脚,将脚下这铁塔大汉也踢过去跟那大汉滚成一堆,这才转身上下紧张的上下打量着李子勋,急声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伤着!”李子勋将腰上那只紧抓着的断手扯下来扔掉,欣喜抬头道:“浩然,幸亏你来的及时!”
没错,来人正是慕容浩然!
他虽然穿着连体隔离服裹住了全身上下,口鼻处带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他的声音和这惊世骇俗的功夫,立即让李子勋一眼就认出了他。
李子勋虽然不会点穴,但对穴道非常了解,知道人的生死穴位所在。他本可以将金针刺入铁塔大汉的头枕部哑门穴,刺入延髓中枢,按理可至其立毙,但是,毕竟金针太细,比不得刀剑,有可能对方不会马上就死,临死反击,自己也难逃一死,更主要的是,这两个铁塔大汉是为了让自己去救治他们母亲的性命,救母心切才对自己动粗,所以也不愿意伤他们性命,因此,只刺了他肩井和曲池两处穴道,他知道这两处穴道被刺,对方会立即酸软无力,所以出手自救。只需争得着铁塔大汉举手离开自己脖颈一瞬间的空挡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慕容浩然,他对慕容浩然的武功有充分的信心。
而就是李子勋自己争取的这一瞬间对慕容浩然救人来说已经足够了,眼见李子勋被对方制住,有生命危险,出手再不容情,一剑削断铁塔大汉的手掌,救下了李子勋。要不是他知道这两大汉都是事出有因,那么就在他们劫持李子勋的时候,慕容浩然就不只削断他一只手腕,而是直接要他们的命。
其实这事发生的很快,四周的人都被惊呆啦,眼见李子勋平安后,这才都舒了口气。
铁塔大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