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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擎,昭墨的竹马。
“那张照片是昭墨毕业的时候拍的,当时为了让她老老实实拍张照,我还真费了不少心思。”非良走到他身边,指了指那照片中昭墨的脸,“你看她表情,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活像我欠她八百万,让人看着真是糟心。”
沈桥推开他染指昭墨脸庞的手,将相框小心的放到原位,戏谑道,“可你不还是把它当做宝一样挂在这里。”
“口嫌体正直。”昭墨慵懒的打了个呵欠。眯了眯眼,有些无聊。
“咳咳。”被人当面拆穿,某人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沈桥今晚就别回去了,就在这住吧,这雨还没停,也不方便。”
昭墨完全没意见,“住二楼左转最里面那间房间,行吗?”
沈桥的身高看起来大概有185,昭墨168左右的样子,站在他的身边,刚好比他低了一个头,刚到他肩膀的位置。他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但也只是想象而已,最后回一声“可以。”
漫天的雨比起最开始已经小了不少,这情况看起来大概凌晨的样子可能就停了。今天麻烦了对方,她又是东道主,是该尽下地主之谊,便上了楼就去帮忙收拾房间,独留两个大男人留在客厅里。
等昭墨的身影彻底不见了,确定她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后,非良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淡然的看了眼好友,“坐。”
沈桥并不意外,没问什么,老实坐了下去。
非良拿过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两杯。指节分明的手做着这些动作,实在是赏心悦目。随后,他拿起其中一杯递给了对面那人,沈桥伸手接住。
“沈桥,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沈桥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取个整,差不多十一年了。”
非良这人,平时吊儿郎当,各种炸毛,时常会让人觉得他一点都不像二十多岁的男人,一个要奔三的男人,反而像一只幼稚的、却又毫无危险性的小狼狗。但如果他收敛起了所有散漫,正经严肃的样子又让人头皮发麻。在他面前,似乎是藏不住秘密的。
非良鼓了鼓掌,冷笑道,“前几天跟几个朋友碰了面,知道了些消息。你猜是什么?”
沈桥双手叠在双膝之上,眯了眯眼,“看来是些很有意思的事了。”
空气中似乎有火花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一股无形的硝烟,使这气氛越加沉闷、压抑,连带着两人的精神也因此紧紧绷着。
对于非良的试探,沈桥脸上不露声色,非良观察的细致入微,始终没从他脸上发现有什么端倪。
果然很擅长隐藏心事的人。
“前些年景家老爷子把流落在外的外孙给认了回来。我和昭墨这几年都不在琅川,也没上门恭喜一下景爷爷。不知道老爷子是不是背后又要骂我混蛋没良心了。你说我是不是需要准备点东西去道个歉,顺便去见见老爷子的外孙。”
沈桥侧了侧身,使坐着的姿势可以舒服一点“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来绕去。”
“我是不是得叫你一声景二少?”
景家从商,老爷子膝下两女一子。大女儿景澜大学的时候不顾家里的反对报考了师范专业,和家里闹翻搬了出去,一去就再没了消息。二女儿景涵虽然照着家里的安排,却也是活得潇洒肆意,后来老公入赘景家,育有一子景鸿,日子过得也是红红火火。大哥景舒,婚姻失意,事业得意。儿子景烨年纪轻轻就到公司帮他,年轻才俊,不知多少人羡慕他。
景家这一代三个孩子,景烨最优秀,二十七八就已经领先太多同龄人,站在大多数人仰望的位置。景鸿生得晚,现在还在上高中,无心学习,无所事事。而沈桥,这个人是谁?圈子里的人就是知道他的存在,也不会提起。再怎么样,也是姓沈,不是姓景。所以,他们并不关心这个人的来路。更何况这人被认回来后没多久就搬出去住了,也从不现身于这个圈子,更别谈融入。他还是那个沈桥,而非景家的二少。
也正是因为太过低调的原因,加上对圈子里的那些事实在没兴趣了解,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非良与昭墨两人的兄妹关系。倒是听人常说起昭墨和盛擎这对奇葩的所作所为。
“难不成因为这多出来的身份,你就跟我绝交了?”
非良摇了摇头,特么谁会因为这个跟人绝交啊!问题所在难道不是他都没把这事跟他讲过吗?
昭墨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直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先移开目光,不知道暗自较劲什么。
“房间收拾好了,我带你上去看看。”
一场无形的对决就在昭墨的乱入之下落下了帷幕。
走廊的距离有些长,她站在前方,而他的目光一直追随者她。有那么一瞬间好想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她永远在往前走,不曾回头,更不曾看到在她身后有多少人在追逐着她的身影。
“就是这儿了。我哥的房间就楼梯上来左数第二间,你晚上有事可以敲他的门。”
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的五官映照的非常柔和。她一本正经的叮嘱着的样子,看着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他忍不住发笑。“小师姐,谢谢。”
昭墨摆了摆手,并不放在心上。
目送完她的离开,沈桥这才进了门。
自从当时决绝的离开后,昭墨已经很久听到邮箱有新邮件的提示音了。猛一发现有新的邮件进来时,她这握着鼠标的手瞬间僵硬,眼神落在发信人的名字上久久不能回神。
发信人:纪陈安
邮件内容:你今年没有来。
明明它只不过寥寥几字,却压得昭墨快要喘不过气,眼神哪还有平时的漫不经心,充斥在其中的明明是凛冽的霜。
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昭墨情绪激动了起来,一掌拍在了桌上。等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时,她才惊觉失态了。
“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了?”等心情平复了些,昭墨立刻打字回复。
纪陈安,纪师兄。
终其一生都不会原谅的人。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伤害都已经造成。不可能因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让人去原谅了,那对受到伤害的人来说何其不公平。
死去的人不会原谅他,她同样不会原谅他。
第十四章 昭老爷子()
杯中的热水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昭墨凝神看着电脑屏幕,等着那人的回复。但她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了,对方再没有发过邮件过来了。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在黑夜里更加显得突兀,却又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与昭墨内心的焦躁形成鲜明的对比。
邮箱久久没有动静,昭墨也累了,索性不等了。合上电脑的时候仍然不禁讽刺又冷漠的笑了笑。
纪陈安,就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晨曦初晓,这场盛大到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因为昨晚那条邮件的缘故,昭墨难得失眠了。大清早顶着一双熊猫眼,引来了非良的无情嘲讽。“你昨晚是去做贼了吗?黑眼圈这么重。”
昭墨还有些困,没缓过来,哈欠连连,完全控制不住,连带着说话都带着没睡醒的慵懒,“那也好过某些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脸荡漾。”
非良,“……”
沈桥姗姗来迟,发现兄妹俩兀自斗嘴,也是无奈。“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样子。”
非良一脸看怪物的样子将沈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郁闷道,“你竟然帮那丫头,不帮我!”
沈桥整理了下仪容,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一副说教的口吻告诫道“塑料兄弟情,了解一下?”
非良,“……”
昭墨接了杯水,转过身就碰到沈桥也过来了,招手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沈桥温和的看着她,回复同样的字句。
最近吴妈不在家,昭墨和非良对早餐也没什么耐心,所以这段时间每天早餐标配就是牛奶面包,可以省去不少心思。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完全没有考虑过吃不吃的下的问题。
只要有吃的可以填饱肚子,难吃也忍了。打死不做早餐,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然而今天,救世主降临。
沈桥看不下去这两个颓废的废物,问非良问了围裙在哪就雄赳赳气昂昂,哦不,悠哉悠哉的进了厨房,准备大干一场。两兄妹勾肩搭背站在外面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沈桥,开始了相互嫌弃。
“你看看你沈哥,再看看你,不会感到羞愧吗?”非良数落道。
“五十步笑百步,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昭墨啧了一声,“看看人家,居家必备好男人,再看看你,标准死肥宅!”
“他那么好,你咋不去追他?”非良哼了哼,这下看她怎么回答。
“你这么优秀,怎么不找女朋友,不结婚?”昭墨哼哼了两声,反击回去。说完还不忘提脚发力踩他一脚,然后无辜的眨了眨眼,“对不起啊,我脚滑!”
非良疼的龇牙咧嘴,用手指着她,委屈的控诉道,“你你你…”然后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我信了你的邪!
昭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遗憾,“哥,你这身体的反应能力比起以前下降了不少啊!””
非良,“……”
沈桥在厨房里依稀可以听到兄妹俩大闹的声音,勾了勾唇角。以前怎么不见昭墨这么活泼?
果然是越接近于她,便越是了解她,就越是喜欢她。那些绮旎的心思非但没有因为了解越多就变得越失望,反而是越来越痴迷。
人啊,只要尝到一点甜头,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尝到更多,贪得无厌。
他垂了垂眸,遮掩住眸中那些隐秘却又偏执的情绪。待再抬眼,他又是那个斯斯文文,毫无攻击性的人。
沈桥给三人各自煮了一碗面,再加一个蛋,几片番茄片。对于两个懒到就算煮面条也懒得动手的人来说,沈桥真是太贴心了。
一夜没有进食,肚子早饿了。兄妹俩都不是矫情的人,面端来道了谢就开始吃,先填饱肚子再说。
今天再也不用吃面包和牛奶了,真好!
就算是饿慌了,昭墨也是谨遵礼仪,吃相必须要文雅。等一抬头就发现沈桥正看着她,一点都没动碗里的面,不禁疑惑。“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哦!”然后昭墨继续埋头吃。她实在是太饿了!
你身上有糖,甜到我了。沈桥颔首,心里补充道。
倘若正在埋头苦吃的非良现在可以抬头看一眼他的好兄弟,他便能明白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很可惜,他现在很饿,只想吃饭,并不想看到沈桥那张脸!
门铃响起的时候,埋头苦吃二人组完全不想动,先填饱肚子再说,果断把锅扔给了沈桥,“沈哥,帮忙开下门。”
昨夜暴雨,清晨骤雨初歇。门开的那一瞬间,清晨的风趁着缝隙迎面向他扑了过来,冷不防的让沈桥打了个寒颤。门外站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但若是注意看他的眼睛,便会发现那里面含着精明与干练。
回自己家,却是一个陌生男子跑来开门。昭老爷子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愣了两秒后立刻开始打量起了对方。身形挺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