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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一别,他想了很久,始终没想出来昭墨冷待他的理由。明明上次回国时,她还他还存着一份特殊的。
盛擎想了一下。他们都是被常人冠以天才之名的人,高中时代虽然边水边学,可涉及到自己专业的大学知识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等真正进入大学了以后,两人整日整日的在图书馆与实验室里跑,基础比起同级人来说扎实不少。最开始的那几年,他们之间还是竞争的关系,都想着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学业。五年时间,旁人无法想象的五年,他们各自拿到了彼此的成绩,让世人赞叹。
而后的时间在记忆里好像就是双方的全部心思都扑在了事业上,所以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生疏了的,他理不出头绪。
心脏隐隐作痛。盛擎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失去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部分。
夜灯翩然,打在昭墨身上,给人以惊艳的感觉。盛擎呼吸一窒,调整好了呼吸后才上前。
“我可以和昭墨单独谈谈吗?”盛擎感觉手心里都在冒汗,这感觉很奇妙。紧张这种东西,他鲜少有。
对于旁人来说困难的事情,经过他的手后都会变得很简单。他是天之骄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先天天赋决定了和同龄人相比,他就是一起绝尘。紧张这种情绪,要想让他这样的人拥有这种感情,实在是很难。
而今,他只是站在昭墨的面前便觉紧张,当真是新奇。
沈桥戒备的望了他一眼,马马上就开始看向昭墨。被两人前后注视的昭墨无语的扯了扯唇角。大过年的,能不能让她消停一会儿?
沈桥是表面笑嘻嘻,内心只有那啥不雅的话想说。他心里是极度希望昭墨高贵冷艳不理盛擎的,但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是一个成年人,有着正常的思维模式,知道什么事做出来合适,什么事不合时宜。
想与昭墨单独谈啊,那就谈吧!
——
昭宅很大,其他人都不在客厅,去了其他楼里了。昭墨与盛擎两人落座在沙发上,一时无言。
许久之后,就在昭墨以为气氛就此沉寂下去时,那人动了动嘴皮子。“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两情相悦的。”
昭墨一愣,随即笑了笑。“是吗?我并没有感觉到。”
两情相悦?真是可笑。盛擎从来没有与她挑明过关系,她再擅长琢磨人心,那也是得要把盛擎剔出去的。
他的心,她从来就捉摸不透。又如何能够明白这两情相悦?
她已经有所爱时,他这忽然跳出来说一句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是什么意思?控诉她背叛了他吗?
昭墨最不喜盛擎的一点,就是他这似是而非的暧昧态度。
“我与你说过,你以为我么之间是什么,那我们便是什么。”盛擎压抑着唇角溢出来的苦涩,黯淡的笑了笑。
“我若认为我们是陌路人,那我们也是陌路了?”昭墨嗤笑,对于他这说法更是恼怒。“盛擎,你就是不敢承认你在乎我,从头至尾都是这样。不论是小时候,还是我追着你跑的那些年,又或是现在。”他这个人,一身骄傲,也不舍得放下那份骄傲,就同她倔着。他想要她低头,默契的将他们之间的默契亲密关系当做是在一起了,就是不屑去承认一句他是爱着她的。
昭墨以前一直执着于盛擎待她到底是何种心情,直到前不久才猛然间反应过来。
他哪里是不爱,他只是不愿意承认。就连她都不明白,盛擎为什么会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你是为了气我才和沈桥在一起的吗?”
沈桥不知何时悄然而至,房间里的对话他尽数都听了去。隐在黑暗中的人因千年那些话眉眼黯淡了些,等听到盛擎再次开口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是。我不会拿我的感情作儿戏。”昭墨坦然道。
“你真爱上他了?”盛擎喑哑着嗓子,闷声问道。
“是。”昭墨的声音简短有力,在这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也颤动了盛擎的心。
隐在暗处的人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扬了扬。
“你最重情。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因为我的怯懦就对我判了死刑。能告诉我一下,我是什么时候被你从心里剔出去了吗?”
昭墨从小缺爱,所以更重视感情。无论是林与还是他,盛擎都非常有把握在曾经的昭墨心里,他们俩就是她心中排在第一位的人。
林与是春日晨曦时初升的光,带来的是生机。而他在昭墨心中的地位,是深陷泥潭中时最后想要紧紧握着、死也不放手的光。比如对林与那种感情,盛擎可以很自信的说,他才是昭墨至死都不愿放手的温暖。
所以,他到底是如何将一副好牌打成了烂牌呢?
“昭墨,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即使不是恋人,可我们之间的默契也代表了我们是挚友。能让你对我彻底绝望,该是发生了很大的事。你不妨告诉我。”
“大概是五六年前就彻底死心了吧!”昭墨冷淡的呵呵了两声,“至于其他,我说过了,过去的事我不愿意提。”
沈桥目光深沉。昭墨一直强调着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但她越是这个态度,便越是表明她过去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沈桥心里没来由的恐慌,来自于一种对于未知的不安。昭墨的过去,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人理不清头绪。
至于昭墨,她过去确实发生了事。她没想瞒着,只是不愿意提。她又没做亏心事,用不着隐瞒。
“看来,是很严重的事了。”盛擎的脸色惨白了一瞬,无力的笑了笑。外面夜幕深沉如漆,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混沌到看不到一丝光。
想想真觉得可笑。
自己亲手放掉了最爱的人,说不痛都是假的。
“我们是不是不能回到从前了…”临走前,他再问了一句。
昭墨摇了摇头,“只是朋友了。”还是要记得避讳的朋友,不然沈桥会吃醋。
那人笑了笑,“我还有些不甘心。”这心里真的意难平啊!无缘无故就被对方从心上剔除了出去,他接受不了。
这是昭墨啊!是他藏在心上藏了二十年的人。盛擎嗫嚅着唇,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止于唇齿,没再继续。天上的雪开始慢慢的大了起来,他的身影在这漫天的雪花下,有几分萧瑟之感。昭墨看了一眼后便关了门,不再看了。
送走盛擎以后,昭墨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灯也没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桥摸黑开了灯,慢慢走到她身边。沙发上凹出了些痕迹,正是他坐下来所形成的。发觉身边的动静,昭墨抬眼望向他,“你来了啊!”
“嗯。”
第八十五章 一角()
沈桥没说话,只伸手轻柔的将昭墨的头放在他厚实宽阔的肩上,眸中墨色涌动。
触碰到他的身体,昭墨牌无尾熊贪婪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死死扒住不放手。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她也非常明白哪个位置更舒服。沈桥没感到任何不合适,温柔的安抚着怀中的人。
昭墨浑身发抖,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沈桥拿不准她这情绪失控到底是为何,只觉得昭墨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一种压抑到极致,只能发出低声呜咽的悲痛。沈桥的心被揪成一团,无从下手。
撩起她额前的发丝,沈桥冰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一股灼热袭来,甚是烫手。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更觉昭墨这体温不正常。
“冷。”昭墨打了个寒战,勉强笑了笑,给沈桥一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看她这样,他哪里还有心思问盛擎的事,一颗心都被她这病情给笼罩了。
想来是她今日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了,被风吹了,着了凉。
病了的昭墨比起平常更乖了些,就老老实实贴在他身上。但沈桥眉间的“川”字越皱越深,备受煎熬。
年三十的晚上感冒发烧,真是厉害。沈桥无奈,只好叫人拿了体温计来。这一量体温便不得了,快40度了。跟家里人说了声,沈桥便急切的将人送到医院了。再看昭家其他人,磨磨唧唧的。
沈桥的车一骑绝尘,老爷子闻着那尾气,叹了口气。
新年夜,万家灯火团圆时,昭墨这丫头倒是生病了。
隔壁盛宅的人听得这边开始吵吵闹闹的,也多留了个心眼。盛擎开了车,跟了上去。
昭墨这情况得输液挂点滴,这一夜就要在医院里度过了。护士还调侃了沈桥一句,“你说你怎么照顾女朋友的?大过年的,还让她生病了。”
沈桥连声称都是他的错,另外嘱咐护士轻点扎针,女朋友怕疼。
昭墨自盛擎离开后便精神不振,困意上涌。落到沈桥怀里时,这脑子就转不动了。来医院的途中又睡了过去。没办法,沈桥只好抱着她去挂号看病。护士看他脸上的焦急并不作假,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些。
“看你也是个会心疼人的。行吧,你好好照顾她。”护士临走前嘱咐道。
躺在床上的人已然睡熟了过去。但不知为何,她的身体总是蜷缩着的。沈桥心上绞痛,她这明显是缺乏安全感的动作。
沈桥弯了弯腰,俯下身体替她掖了掖被子。视线掠过她扎了针的手背上,他抿了抿唇。病弱的昭墨,连脸色都是白的,没有血色。发着高烧还勉强自己与盛擎谈了一场,他这心里又气又恼。
人生头一遭年三十得在医院度过,真是神奇的经历,透着点心酸。
小昭墨啊,快点好起来啊!沈桥内心如是想到。
躺在床上的女人羽睫微颤,眼角渗出泪珠,滑落在枕头上,泪痕犹深。
盛擎到病房时便看到沈桥守在昭墨的床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目光中倾注的柔情是他从来没有表现过的,却一直渴望表露的东西。许是这一幕太过灼眼,所以他才觉得眼睛生疼。
他轻轻敲了房门,沈桥立刻回头。见是他,沈桥眸中外露的温柔尽数敛去,只剩下了冷淡。盛擎轻声进了病房,走到沈桥身边,目光却是落在昭墨身上。
“她还好吗?”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盛擎往日里疏朗清越的声音今日听起来总是透着股沙哑的感觉。
在盛宅听到这边的动静,他多留了个心眼跟了上来。只是后来途中因为人多,堵了一会儿的车。等他到医院了,沈桥已经给昭墨挂号好了,其他也搞定了。而他,才姗姗来迟。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昭墨为什么会选择沈桥。在其他人还在墨迹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早已把你需要担心的事安置妥当了,是挺让人感动的。
“输完液就可以退烧了。”沈桥不待见他,不想和他说话也是真的。但这个人担心昭墨,他心里再有气都会压制住。
一时无话,病房里陷入了寂静。
盛擎明白,若不是昭墨,他与沈桥之间该是毕生都不会有交集的。
如今,他们却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沉默的看着同一个人。
这想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要出去谈谈吗?”盛擎突然发问,征询着身边这人的意见。
沈桥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
年三十的风,真冷啊!再过不到半小时,便是正月了。
是大年初一,是新的一年了。
楼道口,两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