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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年纪差不多他一半的人感觉到难为情,也是奇了。
昭墨叹了口气,“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关于恐怖分子袭击案,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现在警方还没抓到造成恐慌的元凶,更是让人不安。
昭墨与沈桥这两个受害人的存在让外面的记者想方设法的要来采访,可惜因为昭墨身份的特殊性,这个想法他们只能够胎死腹中。
昭父最近为了她的事怕是也忙前忙后了,眼角下还有一团青黑。那些过重的话在看到这些时都悄无声息的散了场。
“我是你父亲,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昭严谨冷硬的面庞为此柔和了不少,至少看起来不再是那般冷淡无情,更添了份烟火气。
昭墨未答话。
后来昭严谨接了个电话,有些着急,便率先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昭墨、盛擎、沈桥三人。
两个躺着,一个站着,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喜感。
许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昭墨不好意思的扬了扬受伤的胳膊。“你看我们这个样子,你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吧!一直仰着头看你,也挺累的。”
盛擎难得绷不住脸,莞尔一笑。“长得高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那一定是我的错,谁让我现在倒霉,只能仰望你。”昭墨怨念道。她现在真的很惨了好吗!大过年的,还要挨上一枪,要不是习惯了痛,怕是更难熬。
“所以你更要好好养伤,不然怎么活蹦乱跳。”沈桥幽幽开口。
第九十九章 坠机()
盛·未来可期·天之骄子·金字塔顶端大佬·擎,他现在沦落成了一名照顾病人的好……医生???
前脚给昭墨削了个苹果,后脚看沈桥没有,又给他削了一个。
等削完后,他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不是来照顾昭墨的吗,怎么连隔壁那个病号也一起照顾了?
“你好像很享受?”盛擎将椅子抽了出来,坐在两位病号中间的过道上,整个人向着沈桥这边。
他身形长,腿不好放。伸直了大长腿的话,难免难受,便只好侧身坐着。
坐姿看起来……很乖巧……
有一种反差萌,看的昭墨直乐。
沈桥实在不想笑,可盛大佬现在反差的太厉害,真的怪好玩的。饶是他对自己的情绪管理的很好,此时也如脱缰的野马,放声大笑。
病房里响起了快活的声音。
盛擎,“………”
昭墨越来越感觉自己和沈桥像是在欺负他,憋了好半天试图不再笑。
盛擎一脸莫名。“有什么好笑的?”
“感叹于你帅气的风姿。”沈桥忍俊不禁道。
若是盛擎会翻白眼,他现在就很想翻个白眼表示下他的心情。
“动作幅度太大,你不痛吗?”盛擎双手交错抱在胸前,云淡风轻落下一句。
沈桥一时僵住,妈耶,是真的痛。后知后觉的想起他笑的那么厉害,这伤口反馈回来的痛也是十分丰厚。
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反观昭墨,她仍像个没事人一样,并没有痛到不能动弹。
“你确定你是人?”虽然取子弹的时候打了麻药,可现在麻药效果也过了。后续的疼痛比开始来的更为凶猛,她的表情怎么这么轻松?
盛擎越想越奇怪。她这痛觉未免太逆天了吧!
“货真价实的人。”昭墨白了他一眼,“竟然怀疑我不是人,你的良心呢?”
“看你还蛮精神,挺活泼的。看来,你的伤不是太严重。”
昭墨龇牙,靠,命都快没了,还不严重!
“老师又问起你的近况。你现在这样,我要告诉他吗?”
昭墨低头,瞥了眼受伤的地方一圈圈的绷带,语气特别沉闷的说道,“别,我可不想听他的唠叨,别让他担心。”
盛擎的老师啊,圈子里出了名的话唠。话唠就算了,脾气又臭又硬。倒是和卡诺教授特别合得来,一来二去的就对彼此的学生也上了心。
所以两位老师都挺看好他们三个孩子的。
昭墨也经常遭受盛擎老师的话唠式荼毒。他再来一次,她估计不用出院了,都可以被念死了。
那位老师多年不收学生,盛擎是个例外。孤家寡人那么多年,对盛擎既有师生情谊,也有点像父子。后来连带着对她与纪陈安,都当做孩子对待。
她现在这种落魄样子怎么好意思告诉老师啊,她不要面子的啊!
说了也是让人担心。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没跟他讲实情。”盛擎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沈桥从柜子上抽了一瓶纯牛奶,咕噜咕噜喝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昭墨与盛擎,目光幽怨又可怜。
无助、弱小。
被这样强烈的目光注视着,昭墨打了个寒战,盛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就同她说几句话,这也要吃醋吗?”
沈桥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盛擎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感觉头疼。他实在没想到沈桥这么黏昭墨,旁人和她说几句话就吃醋了。惹不起,惹不起!
他与昭墨虽然有缘无分吧,但以后也不可能从不来往吧!不说昭盛两家的亲切关系,就是他与昭墨学术上的交流也不可能完全避开。
昭墨隔空想牵沈桥的手,不等她开口,那人就自动把没受伤的那只手伸了出去,握紧了对方的手。
目光落到他们交握的手上,盛擎轻声笑了笑,“你这是帮着他秀恩爱跟我示威吗?”
宣示主权?那可真幼稚。这么幼稚的行为,昭墨竟然还配合他。
爱情果然使人盲目。
昭墨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们不用秀就已经很恩爱了好吗!”
沈桥偏过头,偷偷笑出了声。
盛擎,“………”他真的很幼稚,昭墨现在也很幼稚!
“行,你们赢了。”盛擎很想抓抓头发,发愁。沈桥对他的防备之心这么高?怎么不见他防火防盗防景烨?
那么多年都没成,现在已成定局,当然更不会成。他们都是心胸坦荡,洒落洒脱的人。担心他,不过庸人自扰。他还不屑干出撬墙角的事来。
他纵然不甘,那也是有自尊的。
若是景烨知道他的想法,头上怕是要冒出几个问号。咋了,他就是不骄傲、没皮没脸到要死缠烂打的人了吗?再说,他对沈桥压根没威胁,干嘛拉他出来?
“你脸上写满了对我俩的鄙视。”沈桥悠悠拆穿盛擎表情下的真意。
“你们都这么做了,还怕人鄙视?”
沈桥,“……”
好吧,他这回理亏,说不过他。
不过盛擎的为人确实很不错,人格魅力大,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沈桥都觉得,若是没有昭墨,他大概会和盛擎很合得来。偏偏就是那么凑巧,他们中间隔了一个昭墨。
——
伽国,黑白装修下的办公室里,纪陈安看过今日传回来的消息后,眉头紧锁,表情凝重。捏着资料的手倏然攥紧,颤巍巍发抖,手背上青筋暴起。年轻的男人眸中阴郁一片,比冬日里的寒霜还要冷上几分,酝酿起一出出即将到来的风暴。
有人推门而入,低着头走到他身旁,目光低垂,不敢看他。
“纪少…”来人颤着声,又惊又惧。
纪陈安阴冷的看着他,嗤笑,“现在知道怕了?”
那人瑟缩着脖子,浑身颤抖,尤其是双腿。一米七的男人在纪陈安阴狠的气质下竟是站不稳,哆哆嗦嗦的。
“给你一个弥补的选择。谁做的,就解决谁。”纪陈安的心腹森特先生眨着狐狸眼,神情无害,好像不过是谈起今日下午茶喝什么一般随意,而不是在逼人去染上几条活生生的人命。
来人嗫嚅着嘴唇,呜咽了好一会儿。他想求求情,可猛一抬眼对上纪陈安毫无温度的眼神,感到一阵后怕,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我会离开一阵子,电话联系。”纪陈安站了起来,从椅子上抽出西装外套,抖了抖衣服,再次穿上。
“那艾米莉那边还需要盯着吗?”
纪陈安扣袖口的手一顿,好半晌才从牙关里蹦出几个字。“召回国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再继续待下去,指不定昭墨还会发生什么事。
“这次确实是那边的人逾距了,是我大意,没及时发现问题。”对于这次的事情,森特感到很抱歉,也算是他工作上的失误。
纪陈安清冷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一瞬,“无妨。”
他也大意了,倒是忘了那边的人多留了一手,竟在艾米莉的手机里安了定位仪与窃听器。而后更是靠着艾米莉圈出了昭墨的位置,派了人过去蹲守昭墨。
他忙活这么久,最后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她现在怎么样?”
森特为难,斟酌了下怎么说,“现在没什么大碍,安心养伤就行。”
如此也挺好的,神经紧绷的男人舒了口气。
“有件事………”森特面露纠结之色。
“不说了,航班要到点了,我先走了。”
啊,这就走了啊!
纪陈安潇洒的背影越来越远,森特愁容满面,只能寄希望祈祷他回来之后不要秋后算账。
打工真难。森特无助的摸了摸鼻子,心头忐忑。
这一受伤之后就有各种不方便,折磨人。沈桥性情温和,磨着磨着就更没脾气了。最开始心情还会有点焦躁,后面已经完全适应了,心态放的挺宽,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很好。
昭墨就不同了。
她受伤之后情绪一直保持的很稳,偶尔还会开开玩笑活跃下气氛,逗逗他。
可一到夜里,昭墨的睡眠质量严重下降。
本身受伤之后,睡觉时的动作很容易蹭到伤口。
但沈桥听到了呜呜的哭声,在这静谧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昭墨?”
沈桥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可那人沉浸在梦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坐在昭墨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继续呼唤道。
昭墨浑身冷汗,身体也在颤抖着。
“昭墨,醒醒。”
清凉的嗓音被夜里的温度冻结成冰冷的碎块,陷入梦境中的人不为所动,仍未醒来。
梦中,翱翔于湛蓝天空之上的飞机机尾忽然冒起了青烟,刚才还在航线之内顺利航行的航班瞬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自八千里外的高空迅速坠落。
机舱里,人们恐慌不安,巨大的恐惧萦绕在乘客们的头顶,不见消散。小孩儿的哭闹声、大人的咒骂声、高空上的疾风、玻璃破碎的声音、求救声等诸多声音杂糅在一起,配合着窒息的氛围,绝望在这一处无限蔓延。
所有人的心都嘭嘭直跳,惧怕下一时刻心脏再也不会跳动,为此焦灼着。
机身颠簸不已,昭墨被巨大的冲击力甩的根本站不稳。飞机上没有降落伞,死亡的恐惧扑面而来,恐慌过境,掀起一层又一层的谩骂。
空姐尽最大的能力安抚座舱里的乘客们,请求他们相信机长。但这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处于崩溃的边缘,根本无暇听她们说。
昭墨安静的待在位置上,心咚咚直跳。她现在也没有办法自救,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