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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轻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哽咽着说:“罢了,看来上天还是不肯饶我。”
随着他逐渐为梅轻雪补给真气,梅轻雪的伤势渐渐减轻,恢复了不少。他出去买了几件衣服,让她换上。
梅轻雪躺在床头,面色憔悴,眼角带着泪痕,神情黯淡哀伤,嘴唇有些发白,整个人像没了魂儿似的。
她轻叹一声,说:“你不该救我的,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他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倔呢?快说,到底是谁要杀我,只要你告诉我,一切恩怨一笔勾销。”
梅轻雪苦笑一声,轻轻摇摇头,说:“不要做无谓的尝试了,我不会说的,如果你想,直接上刑吧。至于恩怨,我倒不希望一笔勾销,我就是要你恨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他气得要命,目光一寒,沉声道:“梅轻雪,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样吗?”
梅轻雪毫无惧色,淡然一笑,说:“来吧,动手吧,你下手越重,你就越不会忘记我!”
他简直无奈了,不耐烦地说:“你就是一个疯子!奇葩!”
梅轻雪苦笑道:“对啊,我确实是疯子,是这个世界的异类,我的存在本就是一个悲剧和笑话。”
“你别这么说,我又不会真把你怎么样,何必如此悲观?”出于怜香惜玉,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话锋一转,道:“看你这伤情,绝不是区区水猴造成的。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那位幕后指使者卸磨杀驴,将你重伤,弃之荒野。”
梅轻雪眼神中划过一抹哀伤与失望,轻轻点点头,说:“对,我对他没用了,他自然不肯多留一张嘴。”
他苦口婆心地说:“轻雪,他对你如此无情无义,你又何必效忠他?”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梅轻雪哀伤地摇摇头,“然而,往日之恩不可磨灭,我是绝不会揭发他的。”
他彻底放弃了,梅轻雪这丫头软硬不吃,指望她的嘴看来是没戏了。他转念一想,说:“轻雪,那个人杀你,你与他恩怨已清。我救了你,相当于你重获新生。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回到气宗,你我从此形同陌路,第二,继续跟着我,但是只能效忠我一个。”
梅轻雪愣了愣,拱手道:“齐兄,轻雪今后愿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
他满意地笑了笑,说:“犬马就不必了,老老实实跟着我就好。对了,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梅轻雪想了想,说:“只要不是关于旧主的问题,轻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他半笑着,深深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梅轻雪怔了怔,犹豫片刻,说:“齐兄真是天纵聪明,没错,我确实不是修真界的,我的真实身份是金石成精,算是一种不太正宗的妖魔吧。”
他沉吟着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其实,他本来只想诈诈她,没想到真的诈出来了,梅轻雪竟然是妖魔!如此说来,难道幕后黑手是妖魔界的?不,还不能妄下结论,轻雪的背景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得花时间慢慢套话。
接下来的生活顺畅了许多,梅轻雪心中有愧,又感激他救命之恩,对他比过去好很多。虽然她平时依然是那么刻板生硬冷漠,但在他面前,总是会多几分柔美温暖的光泽。
一个月后,梅轻雪的伤势基本痊愈,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眸子逐渐恢复过去明亮的光彩。
他曾试探性地问她那个幕后指使者是否来骚扰过。她轻轻摇摇头,坚定地说:“我梅轻雪,说一不二,说断了就是断了。他若骚扰我,我必奋力反抗,绝不留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重归平静,两人越来越将精力集中于学习,那些厮杀之事逐渐被抛在脑后。朝夕相处之中,他们的关系不知不觉地快速升温。
虽说是不知不觉,其实也是自欺欺人,心动的感觉真真切切,只是他不知如何面对,总是不自禁地产生负罪感。伏雨浠的音容笑貌犹在脑海,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倒是便宜了宋冰暑那混蛋。
相比而言,梅轻雪显然已经沉浸其中,冰冷的眸子里透着炽热的感情。所幸她脸皮薄,放不下,这层关系才没能挑破,他也就可以不断拖延。
这一日,梅轻雪拿着报纸,兴致勃勃地对他说:“齐兄你看,非洲接连发生人口失踪事件,似乎与传说中的食人怪树有关。”
他简直无奈,说:“轻雪,你倒真是心怀天下啊,我算是服了。”
梅轻雪嘟了嘟嘴,一本正经地说:“从小师父就教导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我们身为天下人,特别是有突出能力的人,就应该除暴安良,维护和平。”
他哭笑不得,说:“你这是非去不可?”
梅轻雪抿了抿嘴唇,说:“也不是啦,当然了,我的主要责任是保护你的安全。”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眸子里明显透着期盼。
他本来不想掺和,但看到梅轻雪这么想去,不忍拒绝,又想起离秋寒大哥保护天下的情怀,不敢辜负,便说:“好吧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啦。”
梅轻雪这人真是奇葩,她的急公好义不像作假,离秋寒大哥的眼光也不会太差。可是,为什么她竟会刺杀他呢?想来,这一根筋的怪丫头多半是让人骗了。如此说来,他们倒真有些同病相怜。
于是,两人立刻出发,乘飞机来到非洲,辗转到达出事的林区。所谓食人怪树,其实是一个古老的部族,既不是植物,也不算妖精,最喜人肉,杀人不眨眼。
他们根据当地黑人土著的描述,深入热带雨林,却没看到任何捕猎现场。雨林的枝叶彼此相连,遮天蔽日,环境安静清幽,漫步其中,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
第266章()
梅轻雪环视四周,不解地说:“这里安静祥和,哪有什么食人树啊,我看连只鸟都没有。”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心中陡然一寒,惊道:“不对!这里是原始雨林,怎么会如此安宁!”
说时迟,那时快,地面沉积的腐殖质竟开始剧烈颤动起来,周围一棵棵参天大树缓缓摇晃,原本高举的树枝陡然向下延伸,直逼两人。
霎时间,地面崩裂,数十条粗壮的根系由下而上,数百条树枝自上而下,铺天盖地般向他们袭击。
两人都吃了一惊,立即腾空而起,梅轻雪舞动软剑,挽着剑花,将身边的枝叶根系尽数斩断。他凌空出掌,喷出烈火,将数棵食人树直接点燃。
食人树感觉到痛意,更加狂躁,纷纷摆动树干,延伸出成千上百的枝条根系,从四面八方向两人攻击。
梅轻雪挥剑上下翻腾,形成寒光屏障,将两人罩住,凡有枝条侵入,立时被剑锋斩成碎末。那些枝条根系无法逼近,便将两人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几乎封闭的木球,不断向内压缩。
他不慌不忙,悬空盘坐,口中念念有词,霎时天空变色,乌云凝聚。他单手向上,引天雷之火暴击而下,瞬时将附近百米的食人怪树尽数烧成灰烬。
梅轻雪看得愕然,鼓掌道:“齐兄,你的修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就算是白玄道长亲至,恐怕也不过如此。”
他嘴角一笑,说:“可别这么说,我这两下子就是跟白玄学的,他要是听见了不得气死。”
这时,梅轻雪疑惑地望着天空,说:“齐兄,你是不是没学到家啊,阵法已经结束,为什么天空还是乌云密布呢?”
他愣了愣,随口答道:“可能本来就要下雨吧。”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立时大惊失色,急道:“咱们快跑,这不是我召唤的乌云,这是留熏!”
天空黑暗气团迅速盘旋蔓延,很快,整片天空都变得漆黑。苍穹的黑暗一望无垠,渐渐降低,向整片森林压迫。两人疾速狂奔,却根本是无路可逃。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凛,惊疑地看着梅轻雪。梅轻雪怔了怔,急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不信我,现在杀了我好啦!”
他笑了笑,说:“信你就是了,现在咱们退无可退,无处可避,只好拼力一战了,注意一会儿听我指挥!”
“好!”梅轻雪坚定地点点头。
黑暗覆盖了整片天空,以磅礴之势滚滚下压,整个世界仿佛已然坠入深渊,相比而言,两人显得那么渺小。
他咬着牙,怒视苍天,吼道:“轻雪,不要害怕!留熏本体已经被姬柳压制,现在这个不过是分身而已,咱们同心协力,必胜无疑!动手!”
说罢,两人同时运功出掌,内力呼啸而上,霎时将黑气冲击出一道裂口。周围的黑气立即汇聚填补,源源不断地向两人冲击。
他们并肩而立,合力抵抗,努力站住脚步。他感觉似乎整片天都要塌了,宛如九天瀑布暴击而下,震得他虎口出血,几乎站立不稳。一旁的梅轻雪双臂颤抖,额头渗出滴滴汗珠,脸色煞白,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轻雪,撑住,搞死这个混蛋!”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两人拼尽全身之力,掌力若滚滚长江喷涌而出。紧接着,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黑气四散,气波激荡,两人浑身一颤,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转,急忙抬眼四望,尽是一片漆黑。他心中一沉,糟糕,难道留熏得逞了?
这时,他忽然瞅见天空有些许亮点,连忙擦擦眼睛,定睛一看,是明月星辰。他不禁松了口气,原来是到了晚上。
四周的邪魅之气已经消失,想来留熏的分身已经被击退了。梅轻雪躺在他身旁,也渐渐睁开眼睛。
两人挣扎着站起来,都是摇摇晃晃,四肢发软。月光下,他看到梅轻雪嘴角带着鲜血,连忙伸手帮她擦拭。这时,梅轻雪也伸过手来,轻轻擦他的嘴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也受了重伤。
淡淡的月光下,两人彼此靠近,四目相对,不禁怦然心动,心猿意马。梅轻雪面色露出一丝羞红,他也觉得火辣辣的,急忙退开半步,说:“咱们这是掉在土坑里了,得快些出去。”
这土坑是食人树根系导致的,有五六米深,两人立刻施展轻功,却都狼狈地摔了下来。
梅轻雪差点呕出血来,摆摆手,说:“我受伤太重,可能用不了轻功了。”
他把梅轻雪扶着坐下,嘴角一笑,说:“没有了修为,便是我们男爷们儿实力彰显的时候了,我这就凭着人力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你拽上去。”
梅轻雪噗嗤笑出来,说:“好,男爷们儿。”
他手脚并用,一点点爬上去,打眼一看,漆黑的夜色中,一排排食人树摇晃着身躯,宛若百万大军从四面八方逼近,围得水泄不通。
他大惊失色,吓得猛然摔下来,摔得屁股疼。梅轻雪急忙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他绝望地摆摆手,说:“现在没事,可一会儿怕是要死翘翘了。那些食人树,竟然正在逐渐向我们聚拢!”
梅轻雪大吃一惊,苦笑道:“看来真是天要亡我们。”
他咬了咬牙,一把将梅轻雪的软剑拿起来,说:“也不一定,我虽然修为一时难以恢复,可体力仍在,大不了杀出一条血路!”
由于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