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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需要我提醒。我只是想要啰嗦一下,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现在我没有办法拿着刀守护在你身侧,但是我的脑袋还是多多少少帮上你的忙的。”
“我很想看看虚夜宫立在虚圈的最高处,俯瞰远方的城镇,居民,军队,无论是政治、军事、研究还是其他的体系,十刃们都能各司其职……然后,虚圈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国家。我真的很想陪着你,一直看到那一天……”
“那就陪着我看吧。”蓝染缓缓睁开眼,抬手扶上我的脸颊,摩挲着,好像某些留恋。
我却微微一笑:“可是,人生之事就是如此。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都是逃不过的苦。能陪你到现在,我已经满足了。”
“求不得,爱别离……么?”蓝染淡淡地重复着,语气里数不尽地意味。
******
虚夜宫里虽然有天盖在,可是却只有早晚更替,没有四季之分,整日的蓝天白云,阳光晴好。
没有四季的日子很容易让人忘记时间,我故意不在房间里放月历,也故意忽视身体渐渐的沉重,只是告诉自己只要看着大殿之外那永远不变的天空和花园,日子也会永远没有尽头,第二天我依旧会睁开眼,看到同样的景色,然后等待明天,下一个明天……
但是身体却渐渐沉重起来,心口的疼痛渐渐复发,然后越发地频繁。每次发作,总要靠着蓝染的灵力才能勉强撑过来。
然后,那一天就这样在意料之中却又毫无准备地来了。
这日早起,我精神很好地让蓝染和两个小家伙一起陪着吃早餐,中式的早餐很合胃口,两个小家伙嘴里咬着油条围着餐厅追闹,一切都与平常无异。却在我拿起杯子想要喝水时,心口忽然强力的疼痛。
杯子碎裂的声音让餐厅里一下子变得安静。
我看到自己摔在地上,却听不到身体与地板的撞击声,我看到两个孩子稚嫩的脸蛋儿上的惊恐慢慢变成哭喊,却听不到他们的哭声,我看到蓝染眼底涌出的情绪和他手上突发的数十道破道,却听不到灵压轰然围住身体的声音。
血液似乎在凝固,五感都在渐渐消失。我伸出手,想要最后再摸一摸他们的脸,可是胳膊像是冻住般僵硬,眼前也慢慢白花花一片……
真的就要这样走了么?现在我才发现我从未真正想过这一天。
曾经我总是说,已经满足,直到这一刻真的到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不舍。那个我想要爱一辈子的人已经找到,两个孩子那么地可爱……
谁会想要离开……
谁会想要……
惊心
我还记得前世身死之时,烈火焚尽皮肉,却焚不尽心中的疼痛。我带着满身的伤阴差阳错地来到尸魂界,却不知,这一次又要带着什么离开?
我并不想要离开,我把我的爱留在了这里,这里有我的朋友,我爱的人,我的孩子,我的家。
我走上了一条白茫茫的道路,白得辨不清方向。与前世身赴白骨森森的炽热之路截然不同,那时热得仿佛血液都要被蒸干,这时确是截然相反的冷,冷得血液都要被冻结般,手脚移动起来能清楚得听到吱嘎声。
我想要回去,却被这白茫茫的雾气所迷惑了道路,我索性站着不动,这样至少不会走上那条离开的路。
我蹲在地上,第一次体会到独自一人的世界是如此的无助。
发丝却微微动了动。
有风……
我茫然地抬起头,望向远方,鼻间嗅到了有些潮湿的海水气,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涤荡而来,白茫一片的世界开始摇晃,接着被什么撞上,轰鸣不止。空气竟像易碎的玻璃,可以看得到的裂痕狰狞地被撕碎。这一次,我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看到了海一般壮阔的蓝。
当那温暖的水包裹住我,我才意识到,原来那是真的海水。那海无边无际地广阔与深沉,温暖的浪圈圈涤荡着,撞击声里,熟悉低沉的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彼岸。
“丫头!”
我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这声音刻进灵魂般,热了我的眼眶。
“惣右介……”我茫然地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海,想辨别出他的方向,到处都是海水,也似乎到处都是他的声音,我辨别不出回家的方向,只能一遍一遍地开始喊,“惣右介!惣右介惣右介!”
“惣右介!我不要走!我想回去!我想回去——”
那边却没了声音,我开始拼命地划动手脚,胡乱地往前面游,却发现手脚竟然动不了!
我低下头去看,海面不知何时竟然冻结成冰,我的身体被冰住,四周又开始慢慢地升起雾气。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慌,如果害怕再回到那片白茫茫的雾气里,总觉得再回去就真的再也不可能走出来。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我用了浑身的力气挣扎,却觉得冰面深处,海潮开始汹涌起来,仿佛要击破一切的怒啸。
“丫头,我不会让你走……”
冰面开始有了裂痕,海浪怒啸着冲出来,卷着我将我带向更深处。
身后的雾气快速地逼来,眼看着又要将我裹起来。
身体却在此时急剧般的疼痛,像是血液与灵魂被生生分离,每一寸血肉都锥心裂骨的疼。身在这样的海水中,我甚至闻到了身体里的血腥气和汗湿的味道。冥冥中,身体似乎轻了些,就像是背着的某些沉重的东西终于没了。
无法抵御的疲惫却紧跟而来。
“惣右介……”
我不甘心地闭上眼,却倔强地想要再喊一遍他的名字……
******
下雪了。
天气真的很冷呢,窗户都结上了一层霜花。
从来没有发现霜花竟然可以这么美,晶莹剔透,在冰冷的世界里那么地有生机……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笑容却慢慢僵在唇边。
窗户!霜花!雪!
我怎么会看到这么真实的……
我猛然坐了起来,身下柔软温暖的触感……是床!
我想看清楚四周的环境,身体就被炮弹般的力量撞倒,鼻间窜进属于孩子的软软绵绵的奶香气,耳中撞进稚嫩的哭声。
“妈咪!妈咪醒了……呜哇……”
我的眼泪竟比思考快上许多,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第一次觉得一个转头,一个拥抱这样的动作如此地漫长。
两个孩子却拼命地抱住我,拼命地往我怀里钻。
“寻儿……诺儿……”我的孩子……
我紧紧地拥住两个撞进来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家伙,用力的,像要把他们揉进身体里,很怕下一秒会发现这只是一个梦,而他们已经在我的视线里不见。
我闭上眼,再睁开。他们依旧在,软软小小的身体温暖的感觉那样真实,头顶上此时却又撞进来几颗脑袋。
我仔细地辨认着他们难忘的脸。
修兵,还有……乱菊!银毛狐狸……
我呆愣地望着他们,“你们回来了……你们回来了!”
我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怒吼着竟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们竟敢回来!你们竟还敢回来!”我不顾寻儿和诺儿眼泪汪汪却奇观的眼神,随手抄起枕头和床头柜上的台灯毫不留情地扔过去!
“我灭了你们!我灭了你们!竟敢私自出走!还我担心地找遍了大街小巷,就差去警察局报告人口失踪!你们竟然还敢回来!你们竟然还敢回来……”
我越骂声音越小,鼻音浓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狐狸头疼地抓了抓银发,令人怀念的悠闲调调,“啊拉啊拉,我怎么忘记小颜向来记仇呢?呐,乱菊,我们回来得真不凑巧,竟然没有看到蓝染队长救人的戏码。”
“银!”
“市丸队长!”
乱菊和修兵同时开口,神情似有些紧张更带着制止的意味。
我这才从回来和见到乱菊的双重喜悦中回神,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这里无疑是咖啡屋里我的卧室。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慢慢地坐了下来,看了看寻儿和诺儿依旧眼泪汪汪的脸,有些茫然的问,“惣右介呢?我应该在虚夜宫的不是吗?寻儿和诺儿怎么也给带到这里来了?惣右介人呢?”
蓝染人不在虚圈,这种判断让我的心隐隐升起不安的感觉。一定是他将我救回来的,可是我应该在虚夜宫里醒来的不是么?为何来了现世?孩子们也一起来了,这说明发生什么事了么?
乱菊走上前来抱住我,“颜妹妹,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就这样躺在床上,如今已有一个月了,我们几乎以为你不会醒来了……”
乱菊的身体有些抖,我怔愣地看看修兵和两个孩子。什么一个月这样的话完全不能在我心中占据一丁点的空间,我只是重复的问:“惣右介呢?”
乱菊放开我,低下头去的一瞬,眸里掩不住的复杂情绪。
“我再问一遍!惣右介呢?”我几乎是用吼的,“你们瞒着我也可以,我这就自己去把他找出来!”
寻儿瘪着嘴,第一个哭了出来,抱住我的腿哭道:“爸爸不见了……说要救妈咪,就不见了……”
寻儿的话像一把刀子插在我的心上,比毒香发作的时候还要疼,我不相信蓝染会不见,他是那么深沉强大的男人。他曾经说过要救我的办法已经找到,那时因为不曾见他有什么准备的动作,我一直误以为他只是在宽慰我。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那么,他会去哪里?
他曾经说,要去找浦原。
浦原……
我快速地起身下床,不顾乱菊和修兵的劝阻,就要开门往外冲。
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虽然那进来的人穿着现世的衣服,但那人的确是东仙没错。
“蓝染大人去了瀞灵廷。”东仙堵在门口,淡淡地道,“那天,他将你的身体禁锢住,命令乌尔奇奥拉保护你,并命令萨尔阿波罗在一天后为你注射解毒剂。然后,自己就去了瀞灵廷。”
“瀞灵廷?”我心里不好的预感已经快要爆发,急切地问,“他去了一个月?一直都没有回来?他去那里是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东仙摇了摇头,“蓝染大人没有交代。他只是命令我在萨尔阿波罗帮你解毒后,将你和孩子送到现世来,命令乌尔奇奥拉、牙密和佐马利等人看守虚夜宫。可是,虚夜宫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蓝染大人到瀞灵廷至今未回的消息让拜勒岗和他的旧部蠢蠢欲动了。所以……”
我明白了东仙的意思,点头道:“好!你先回虚夜宫,拜勒岗的能力并不好对付。如果可能的话,你们只是守着虚夜宫,装作对他的动作无所察觉,尽可能避免与他动手,避免十刃的损失。尽量拖到我回去,如果一定要交手,要想办法利用他的能力,让他自食其果!”
“那你呢?”对我的交代,东仙只是点点头,问道。
“我已经醒了,不需要你再在这里照顾。寻儿和诺儿有乱菊姐姐和修兵在,不会有事。虚夜宫是惣右介的心血,在我把他找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死守!我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心血!”
东仙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走到院子里,打开黑腔回了虚圈。
院子里落了好厚的雪,雪气扑面而来却不觉得冷,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的时候了。
修兵望着已经晴空,东仙消失的那个方向,神色不免有些感慨。
“现在看到东仙队长我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个执着于正义之路的人,会去虚圈……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从瀞灵廷的角度看,我们一样都是叛逃者吧。”他说着,发现我在旁边立时闭了嘴,“果然,东仙队长还是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乱菊也走到院子里,望着满天的雪,“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