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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这样,他表露的情绪过于明显,不想看在她眼里竟成了诱惑,他头一次不查之下被女人勾住脖子,这丫头竟想吻他!他可以当做那时一时兴起,可她被雏森打断后,竟还闷闷不乐,看来,她是真的很想吻他。
她一副轻佻的样子,满脸的不在乎,却在被他轻轻一吻之后暴跳如雷。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吻她,他想或许是被她挑衅久了的反击而已。只是这样的想法竟令他琢磨了许久,他隐忍于尸魂界长久的岁月里,挑衅这样的手法他向来看不上眼,竟怎会中一个小丫头的计。
她很聪明,棋盘上的布局谋划可见一斑。她很大胆,当着他的面陷害他也不觉得不妥。她总是鬼灵精怪,有时连银也被她耍得团团转。她小心眼爱计较,惹怒了她的人总是要吃苦。她个性张扬,却时常会露出神伤的表情。
这些在蓝染看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经过人生磨砺的小姑娘,任性胡为,聪明也只是小聪明。
倒是那几□手令他在意,那些典籍中据说已经失传的东土秘术她竟运用熟练。他暗地里安排尽可能多的任务给她,她总是先分析敌人的数量能力,对比自身队伍的人数能力进行分配,最大限度地发挥班组的战斗力。倒是他想要看看她的斩魄刀能力一事,半年多都未曾如愿。
对于任务,她不曾抱怨,却似乎对是他暗中操控的事心若明镜。她却不对任何人言讲,没做出任何想要揭穿他的事。她累了午时会来他的别院休息,她看起来很喜欢清静的环境,这跟她活泼跳脱的性子倒真是不符。
但,他竟然就想这么由着她,连多年前在虚圈发现的守护玉石都戴在了她身上。那上面有守护的传送阵,在她将要去巡查八十区之前,他亲手为她戴上。
他知道无论这次任务多么艰难,至少她死不了。
那么,就把能力展现出来吧。
只是,她的能力出乎了他的意料。当“敕天”的名字被她喊出来,东仙的声音立刻传进耳中,这个一直沉稳的部下,声音竟有些颤。
“蓝染大人,创世之刀里的王者之力叫做敕天!该不会是……”
“啊拉啊拉,”银抓了抓头发,似乎头疼却异常兴奋地道,“这孩子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是啊,令人惊讶。她在巡查任务中展现出的各种能力,都表示她值得为他所用。可是,当他发现她不经掩饰过于张扬收买人心的企图时,他竟有些急切地提交建议给四十六室,带着几名队长去八十区迎接。
这只是为了保住这种创世之力为他所用。
可是,谁知道那天把她丢进温泉池里的那一刻,他为什么感觉到的是真怒。谁知道他断定她一定会去闻香馆时,为了什么竟真的先一步去哪里等她。谁知道为了什么,他要把她禁足在五番队的别院里,却天天给她讲瀞灵廷的历史贵族和要注意的事。谁又知道,当他看到她参加完队长测试,那血肉连着碎骨,心里是怎样的阴郁。
可这一切都不能掩饰她对他的了解是从何而来,她去了现世,试图打乱他的计划,他怀疑浦原将崩玉放进了她的身体里,试探之下,她却并不明言。他带着她去流魂街散步,看着她玩耍,给她承诺,想要消除她的戒心,可是,终究她将刀挥向了他……
那一刻的痛让他明白了什么,却终究还是重伤了她,那种痛或许她并没有,但是他想让她尝尝。
之前无论她做错什么,他从不曾真正惩罚过她,这一次,不同。
信任是没有必要的东西,既然她不曾信任他,他又何必手下留情?
可是,究竟是否真的没有留情?如若没有,可还能再见到三年后的她?
她对瀞灵廷法阵的操控毁了那三年后的见面,她的脸色白的难看,身姿弱如拂柳,他想起那时笑颜明媚的她,终究再一次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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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弱者才有的东西,蓝染从不觉得他需要。
隔了几月,踏进那家咖啡屋,也只是因为想要喝咖啡而已。
然后,他看到她和桧佐木修兵搭着肩调笑,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光景。原来,早已嫁了人,那时又何必一副决绝的姿态。
只是,那个她的女儿长得跟她真是很像,若不是临走前发现桧佐木过于紧张,或许他不会再来。
再来之时,却看到血染了门口的风铃,他在咖啡杯里看到自己略微蹙起的眉头,他给她的伤,有这么重么?
终有一次,他碰上她抱着女儿在腿上讲故事。午后热辣辣的阳透过咖啡色的窗帘晕在她脸色,晒得总算是有点血色的样子。他这才发现,她过往的张扬与明媚似乎在这三年里磨砺得只剩平淡,笑容里有一种母性特有的美,也略有了几分成熟女子的风韵。
她的女儿似乎病了,眼睛瞅着他的咖啡,一副很想喝的样子。只是无意被那孩子的模样吸引,想要逗逗她,却不想听到了一句话。
“妈咪,他是爸爸吗?”
这短促的几句话在他心里如同巨石,翻涌不止。这孩子的父亲不是桧佐木修兵么?
蓝染淡淡地抬起眼来观察莫无颜,果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再细看那孩子,虽说和她的母亲很像,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心里似乎有一根弦被拨动了,仿佛黎明前的那一刻,将亮未亮之时,有些事情像破了壳的蛹,在他心里慢慢地钻出一个洞。
丫头离开尸魂界前的那段日子,胃口不是很好,嗜睡不爱油腻荤腥之物,那时他只以为是崩玉在身体里的原因,难道,不是?难道,冥冥中,他错过了什么?
这孩子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四岁,三四岁……
答案呼之欲出,蓝染却起身离开了咖啡屋。许多事情,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银的调查还没有结果,蓝染再一次忍不住又来了。开门的时候,一物飞了过来,那种东西他要躲开轻而易举,但是他却在那之前看到一个小小的男孩子,棕色的发,褐色的眸。一瞬间,他就那样站在了门口,脸上黏答答油腻腻的味道有些令人反胃,蓝染却没有心情理会那些。
调查?还需要查什么?
“擦擦。”
孩子稚嫩的声音换回蓝染的思绪,看着他手里的抹布,这让他不禁想起五番队的时候。
那时候,即使那个温和的蓝染惣右介,也有不喜欢吃的食物。鸡蛋这种东西没人敢摆到他的餐桌上,他不仅用鸡蛋砸了他,还敢用抹布给他擦脸。
好大的胆子,不愧是,他的孩子!
看着她走过来呵斥孩子,看着孩子们见她发怒就像是紧张的小兽,蓝染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因为,孩子的名字叫寻诺,却叫莫寻,莫诺。
从不曾想他也有那般不理智的时候,回想当年那夜的背叛,那般地漏洞百出,他不是全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却坚信她的背叛。
只此一次的被感情占据,换来的是艰难的挽回。
她拒绝在他面前表露任何感情,他便只能趁她熟睡潜入她的房间为她疗伤,这些年来她吃了很多苦,小脸儿瘦的只有巴掌大,不见一点血色。他偷偷执起过她的手,手腕已失了当初的绵软,硬得硌人。
他一生杀过太多的人,因他而亡的数不尽也不在乎有多少,那些人从不能在他心底留下任何痕迹。他们成为他王图霸业途中的枯骨,他踩着千万人的性命和鲜血而上也从不屑去看脚下。
他是王者,他的感情不允许太多人碰触。
然而,却有一个人触碰到了他深埋的情感。他记得,她爱笑,爱调侃他,喜欢撒娇喜欢由着性子胡来,在她眼里,他似乎就是个普通男人,她从不怕他。她敢在他沐浴时做偷窥的蠢事,也曾脱线地给他讲童话故事……他从不曾听过那样的故事,听起来很蠢,可是,谁又知道那一刻,昏黄的烛火映着的,是他浅笑的脸?
他一遍遍地抚着她,一夜一夜,哪怕做贼一般。他想要救她,想要她原谅。这一生从不曾有过半丝半豪的后悔,也从不以为自己犯下过过错,唯一一次,因她。
如果感情她要,那么他给。
如果信任她要,那么,他也给。
他用所有的感情与只对她一人的信任换回她的原谅,他用可助他一步踏入天际的崩玉换回她的命。只为那些个夜晚,他独自立在虚夜宫空旷的宫殿里,黑暗中无人知晓的等待。只为有一天,他能携手与她同去,立在那天际顶端,同看风景无限。
寻包子读书记
寻包子七岁了,要读书。
表面深沉内心恋女的父亲为她选择了一间贵族学校。这间学校是从上百间贵族学校里精心挑选而出,其深厚的文化背景、古老悠久的历史、精英充盈的师资、贵族淑女式的教育等等,这一切全部——不在考虑之中。
之所以选择这所学校,首先,它位处商业新区,交通规划非常出色,放学时磕磕碰碰的事发生的几率很低。其次,对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甜点屋,里面的松饼、小葡奶饼都是寻包子的大爱。再者,这所学校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式女校,没有可能欺负或拐走寻包子的男生。而且,这里允许入校学生携带一名伴读。
乌尔奇奥拉就理所当然地拎着变形怪蛋的书包,陪着虚圈的小公主上学了。
贵族学校里的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上学的第一天,小姑娘们免不了一番攀比,能比的一件都不落下,什么衣服书包头饰转笔刀,发卡饭盒尺子车子,最后比起了侍从。
别家的侍从都很会拉人气地跟班里的各家小姐打招呼,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地鞠躬,说着吉利讨人喜的话,发糖果、发甜品、发游乐场的门票,有的居然还在发明星的签名。
只有寻包子带的酷侍从站在一旁,不动不说话,好似一尊大神、一座雕像、一个假人。
这样的人杵在人堆里,整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于是,他很快遭到了全班同学的围观。
“蓝染寻,你家的侍从为什么不说话?”可爱小公主A躲在自己侍从后,露出小脑袋探问。
“妈咪说,这是酷。”寻包子毫不客气地吃着别人发过来的糖果,鼓着嘴巴模模糊糊地答。
“那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白呢?擦粉了吗?”好奇小公主B接着问道。
“妈咪说,这是贫血。”
“那他眼睛下面是什么?果然是化妆化上去的吧?”爱美小公主C问道。
“妈咪说,那是泪痕。哭鼻子哭久了,就擦不掉了。”寻包子奉行“妈咪说的就是对的”政策,全然不知她的这一说法将给可怜的乌小四同学的伴读生涯扣上“爱哭鬼侍从”的大帽。
一堆小公主齐刷刷地用好奇的大眼睛骨碌碌地围观乌尔奇奥拉,这样的年纪已有母性的萌发,爱哭的男生让人好有保护欲。
“喂!你来我家吧,我让我爸爸聘请你来,以后我来当你的小姐,我来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哭的!”自信小公主D拍着平平如也的胸脯保证。
“喂!你爸爸不过是个市长,我爸爸是议员!要来也该来我家!”跋扈小公主D拽拽地道。
正忙着消灭甜点的寻包子终于听出了不对劲,一拍桌子,怒道:“谁要跟寻儿抢四叔叔!四叔叔是寻儿的!”
大声地宣告不过两秒,突发的怒气一下子转了弯儿,寻包子转头问乌尔奇奥拉,“四叔叔,议员是什么?”
“你不知道什么是议员?”众小公主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寻包子,跋扈小公主昂了昂头,等待乌尔奇奥拉解释过后,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懂的土包子蓝染寻会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乌尔奇奥拉看着寻包子鼓鼓的嘴巴,面无表情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