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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
过来?我一听这话脸上止不住一烧,心想,这男人,老毛病又犯了。这里可是他的队长室啊。
心里想着,脚却不受控制地挪了过去。
挪到他身边的一瞬,我甚至还没站定,便只觉腰间被顺力一揽一带,惊呼之时已然坐到了蓝染腿上。
颈间与发丝间被浓重灼热的鼻息熨烫着,令人有些失控的烧灼,后背却被轻抚摩挲着,令人安心的抚慰。我被这种矛盾的感受包裹着,不知该如何反应,就只是任由他抱着。屋里粘腻的味道越发浓郁,窗外雨水击打窗户的啪啦声被放大地扰人。
自从年会后,我因为想要收敛性子,不给人落下把柄,几乎不曾来蓝染这里走动。虽然有时他会去浦原的洞穴看我修炼,可是却几乎不曾有过亲密的接触,顶多在我回队舍之前去泡温泉时,他会坐在岸上微微邪肆地看着我,害我瞪他瞪到眼睛快要脱窗他也不肯转过身去……
细细算来,像今日这样亲密的相拥还真是第一次。
被喜欢的人拥着的感觉,真好。只是,美好的事往往不能持续太久,眼下这时间这地点,不是时候。
我挣扎了许久,终于抬手推了推他,轻声唤道:“惣右介……这里,你的队长室……”
他依旧埋在我的颈项里没有动静,就像不曾听到我的低唤一般,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出声之时,只听他淡淡一哼,抬首倚进椅背之时,眉宇间淡淡的冷傲睥睨,侧首看向淌着雨水的窗户,“聪明的人,看不见不该看见的事。”
我被他眸底的冷意激得一怔,却见他视线转回时眸底已染上淡淡的无奈,轻斥着我道:“你啊,想多抱你一会儿,也不让人尽兴。”
我微微一笑,推他:“好啦,我是真的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所以,你还是快快分析给我听吧。”
蓝染闻言眉峰微挑,漫不经心地瞥着我:“哦?这就是你请教人的态度?”
我一愣,忍不住想要哀嚎:“是你说过来就分析给我听的,我过来了,也给你抱过了,你还想怎样?”
他依旧挑眉,不语。
我忍住想要挠他的冲动,叹了口气,“好吧。顶多我答应你,下次在时间场合都没问题的情况下,让你抱个够,这样可以吗?”
他闻言看了我好一会儿,唇角渐渐噙起高深的笑意:“哦?你确定?”
我心里想着调令的事,始终安不下心来,实在腾不出功夫来揣摩他的心思,催促道:“是是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样行了吧?拜托你快说吧,别吊我胃口了。”
他垂眸一笑,抬眸之时眸底透亮映人,习惯性地挑起我的发丝绕在指间把玩,“好。我可记着你的承诺了。”
我无奈地一叹,这男人,不就是个给他抱的承诺嘛,至于这么愉悦的样子么?话说,男人任性起来,可也真是够人受的。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始终没有要停的势态。
屋里,蓝染终于敛起过多的笑意,回归正题。
“你既然能揣摩的出瀞灵廷大体上的用意,就应该知道,这次的调令不是试探,而是四十六室经于某些考量做出的决定,所以,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选择接受。”
我点了点头,“这点我明白,虽然不甘心这样被人控制着,可是现实如此,也是没办法。只是,为什么这个队长就得我来做?”
“你觉得你根基薄资历浅,所以不合适?”蓝染微微一笑,眸底却意味深沉谋算精细,“你只是从你自身的角度出发,却不知道,以瀞灵廷的视角,你却是合适的人选。”
以瀞灵廷的视角?我不由一愣。狐狸跟我说这事时突然,我心里只是快速地略过之前说的那些考量,却的确没想到要从瀞灵廷的角度看问题。
蓝染却停下只看着我不说话了。我明白,他这是想让我自己思考。
我微微一笑,我也没想过要全然依赖他,他肯点拨我,我就该学着,记着。若有下次,就决计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卡住思绪。
“嗯……若是之前猜测的正确,瀞灵廷的真意是想找一位队长,借这位队长之手打压一下丰臣家的势头的话,那么,以他们的视角,选择我的理由……我根基薄资历浅这是一定的,上任以后也一定不会被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放在眼里。丰臣家的新任家主是个激进派,贵族在瀞灵廷里除了大贵族,其他的实权并不是太多,他若想要让丰臣家成为大贵族的话,掌握更多的实权是不变的硬道理。所以……十番队的队长大位闲置这么久,他又将队里渗透了许多丰臣家的子弟,很明显,他是在处心积虑地谋算那个位置。如果这个时候,那个位置突然被空降的我抢走了,我一定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那时,他们一定会打压我,给我脸色看,或者阳奉阴违,背地里搞小动作,给我惹事……”
我边说边想象着这些到了十番队极有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想象着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怎么办。
“以我性子,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太久。我绝不会任人踩在头上欺负,我会反击,会加倍地踩回去!”
蓝染微微点头:“嗯,不错。从资历来讲,深厚老成的反而不好。那样的人呆在瀞灵廷里久了,深谙贵族门阀之争,不见得会淌这潭浑水。你不仅资历浅,而且年纪尚小,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血气方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畏惧贵族的特权。你做这个队长反而容易如瀞灵廷所愿。”
“可是,正因为我的不深谙,万一争斗之时手段重了,打压得狠了呢?”我越想越是心底发寒,天空忽的降下一道闪电,惊得我脊背发冷,“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蚌埠相争渔翁得利一石二鸟的阴险诡计呢?”
蓝染闻言眉峰微挑,笑着抚上我的脸颊,“真是不错,我只点拨了你一句,竟连这点都想到了么?”
得了他的夸奖,这次我可一点也笑不出来,拍开他的手,瞪他:“拜托,这事很好笑吗?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能不能不要总这么从容?”
我试图从蓝染腿上下来,挪了挪却没能挪动,他将我揽得很紧。挣扎了一会儿,我终于放弃,愤愤地道:“等着瞧好了,本姑娘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那可不行。瀞灵廷将你放在那个位置上,本就是想让你打压丰臣家的势头的。你若一点动作都没,会惹他们不快的。事情要做,只是要学会把握分寸。”蓝染慵懒地一笑,“你可知丰臣家激进的动作也不是这一两年了,为何这次瀞灵廷才下定决心出手吗?”
我闻言不由苦笑:“怎么?还有什么吗?这些已经够复杂的了。”
蓝染淡淡一哼:“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说起来很蠢。前几日西流魂街的叛乱事实上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整个辖区的大规模暴动你认为会是那些平日里连受欺压都不敢吱声的居民敢做的吗?这里面必定有一双手在推动着,就算十番队的副队长不意外身故,那样大规模的暴动之下,至少也得落个能力不足管理不善的罪名,到时候队长位置的补充问题就又会被推上桌面了。”
“丰臣家主这次有些弄巧成拙了。那日被你们使计绑出来的组织者里大抵有丰臣家的暗线,那些人在被带回邢军部的晚上就都死在了牢里,碎蜂为此甚为恼火。”
“哦。”我眯眼一笑,“是做过头了呀。好歹给邢军的人审一审嘛,这么急着灭口,不是摆明了打邢军部的脸吗?惹上了二番队的那位恐怕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呀。”我耸耸肩,这点我是很有体会的,自从碎蜂认定我是危险人物后,我的日子就没安生过。
“唉,原以为我会在三席官的位置上摸鱼摸很久呢,现在真有些舍不得。那日子,还真逍遥来着。”
我微微一叹,蓝染却拥着我笑问道:“知道上任后该怎么做么?”
“你都点拨到这种程度了,我哪能说不知道啊。基本上,动作不能大也小不得,可以先打压一些党羽,只是要挑着无关痛痒的打,一方面做做样子给瀞灵廷看,一方面也不至于把丰臣家打疼了。再具体的现在就说不准了,只能到时看局势再说了。”
“嗯。”蓝染满意地笑看我,“十番队的水对你来说是有些浑的,把握不好的时候别急着动手,可以多思考一些,再拿不准,可以来问我。”
我看着蓝染眉宇间的从容优雅不禁有些出神。这件事由一场叛乱而起,却不想背后竟隐藏着这样复杂难测的因由和意图,我几经思考也想不到如此全面,可这样的事在这男人眼里却如此透亮如此信手拈来。他的深沉难测令人敬畏,瀞灵廷被这样的人惦记上,还真是件挺悲剧的事。
我淡淡地笑着,蓝染却挑眉笑问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只是在想,下次若是要来,要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呢?总不能还是送文件或是借书吧?”我瞅着他,忍不住调侃,“哦,知道了。这次我可以带两本书回去,下次的借口是还书。”
蓝染低沉一笑,笑意却有些深:“不。下次你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到合适的地点找我。”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仰头哀嚎。为啥我会突然觉得刚才答应他是个错误的决定呢?被这男人给惦记上只怕不是啥好受的事。
我拍开他,坚持从他腿上跳了下来。真是的,反正都答应他下次给他抱,这次就不能让他抱得太久太'炫'舒'书'服'网',否则我会觉得我很吃亏。
临走之时为了不惹人猜疑,我当真从蓝染的书架上挑了两本书,挑的时候专门拿那种年代久远疑似绝版的,心里得意地想,珍藏版啊,不知道是不是蓝染的心肝?是的话那就绝对不还了,不让他疼一疼,我吃的这亏咋补回来呢?
我心情很好地回了三番队,告诉狐狸调令的事情我接受了。
瀞灵廷的动作很快,盖着我印章的调令同意书一提交上去,总队长室里就立刻发来了批复。
三日后,双极丘后的山林中,进行队长测试。
测试(上)
三日后的清晨,队长测试在双极丘后的山林中进行。我跟着狐狸地从队里出来,远远地看到林中罩起了巨大深沉的黑色结界。隔着齐整的队舍远眺而去,灵压逼散,无形的压迫令空气有些凝结的沉。路上聚集了许多观看的队员,各种各样的目光送着我和狐狸往双极丘的后山上走,一路吵嚷,却没人敢跟过来。这是瀞灵廷的规矩,由两位队长负责监督的测试,普通队员是不允许观看的。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结界是透明的,由于林中古树茂密遮天蔽日,远观之下才看成了黑色。外面宽阔的平地上已经有几位队长在等了。
我抬眼一看,不由一愣。京乐、浮竹和卯之花在这里我倒是不觉得意外,可是,蓝染也在。按照瀞灵廷的规矩,他们与我的交情好,是不能参与测试的。可他们昨天就说会来现场关照一下,而卯之花答应来现场处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伤。
这些都不谈,可是蓝染除了焰火会那次,平时与我在公开场合接触很少。在众人眼里我们的关系并不算热络,虽然刚入队时因醉酒的事有过一段谣言,可没多久就不攻自破了。
我心中有些担心,虽然队长测试是有些危险的,可是这种时候,他不该来的。
狐狸热络地跟浮竹打着招呼,京乐走了过来,一见我就回头招呼蓝染道:“哎呀,惣右介真是迂腐,不就是个谣言吗?还是去年时候的,现在都淡了,还这么避嫌!”
蓝染温雅一笑:“京乐前辈说笑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京乐瞥他一眼:“要不是我拉着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