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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却听两旁嘈杂的议论声中有些熟悉的嗓音。
“咦?那个不是莫无颜吗?她真的当上队长了?”
“不是吧?虽然当初她连续跳级的能力吓人了点,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听说她入了瀞灵廷后就做了三席官,怎么才一年就当上队长了呢?太扯了吧!真让人不爽!”
“嘘!小声点!她现在是队长了,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闻言敛去调笑之时过多笑意,不露痕迹地扫视两旁,果见几个熟悉的面孔。那是当初入学时班上几个混鬼,家境在流魂街上属于上等人家,有的还攀上了瀞灵廷里的下级贵族,仗着有些依附做事便肆无忌惮,曾多次因为想要轻薄我被我暗地里教训过。后来连升了几级后,就没再见到这些人了。
我的笑意有些冷。人呢,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相互拉开了距离,这些人里也不是没有资质好的,只是平日里插科打诨、攀权富贵,不曾将心思用在修行之上。否则现在早也该是六回生了,何苦还戴着三回生的章挤在人群里仰望别人呢?
这大概也是瀞灵廷派我前来观礼的用意吧。毕竟我的升迁速度在瀞灵廷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可是既然有了先例,就可以有第二人。人是很容易受刺激受鼓动的生物。
我淡淡一笑:“蓝染队长可听见了?看我的人是不少,讨论的话题上却是离您二位差了好远,净是些这样的。”
“几个学生的妒心罢了,别放在心上。”蓝染温和地笑看我。
浮竹也接口道:“惣右介说的对。妒心人人都有,无颜你要看开点。毕竟你的年龄有如此成绩,招来一些妒意都是正常。”
我点点头,笑着昂首向前看,心里微微生出暖意。点亮我的人生的,何止是蓝染,在每三天持续不断地为浮竹施针的日子里,偶尔帮他修剪一下院子里的盆栽,看着那些被他越修越难看的盆栽,哀悼之时总忍不住一笑。这些人,其实都是些可爱的家伙。
通往学院主楼的路很长,越往前走越发拥挤起来,前方的路隐隐有些窄。我正感叹着这疑似走奥斯卡红地毯的星光璀璨的路啥时候是个尽头,心神微恍之时,忽觉旁边起了骚动,几个学生被挤出了人群,趔趄着撞了过来。
我不好躲避,更不好任由那些学生跌在地上,只好伸手去扶,一道身影却从身后掠上前来,阻了学生们撞向我的势头,夏日的暖风拂过,淡淡的乌沉香。
“灵术院的学生什么时候这么不懂规矩了?如此莽撞惊了队长,要打算如何交代?”丰臣凄木寒冽的声音透过清瘦的背影传来。
我微微蹙眉,没想到他会出手。若非今天这场面不带副队长有些说不过去,我是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跟着我的。可是,这男人还是找机会出了头,他这风头出的真不是地方,这怎么看怎么像是瀞灵廷的队长仗势欺人,借着一点小意外就大发队长雄威。
可是,今天这样受人瞩目的场面,我不好当众说什么,毕竟他是上级贵族丰臣家的家主。
于是,只得微微一笑道:“丰臣君,多谢出手,我并没有受惊。”说着,对那几个已是脸色发白的学生笑道,“没事,我的副队长太关心我了,吓到你们了,抱歉。请回到队伍里去吧。”
那几个学生如蒙大赦,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已经快要哭出来了,红着眼偷偷瞅我,模样煞是惹人怜爱。她发现我在看她,不由一抖,低下头去赶忙行礼。
我伸手拦住,本想对她说些宽慰的话,却不由一愣。她的手略微有些粗糙,触感也有些硬实,这种感觉我并不陌生。
蓝染的手就是类似这样的触感。
我心中一惊,直觉地这是双男人的手!
抬眼之时,那女生已经将手从我手中抽开了,略微对我欠了欠身,就随着那几个学生一起快速地退回人群。
她退去的动作异常敏捷,我想要唤她回来,略微往前迈了一步之时,脚下却传来异物的感觉,低头一看,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荷包。
丰臣凄木回身,缓缓地拾起那只荷包,视线却似乎略微顿了顿,抬眼之时阴郁地一笑:“队长,是只绣了梅花的荷包。”
我蹙眉接过来,心里隐隐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又一时想不通哪里奇怪,只得低头细看。
荷包是空瘪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倒是质料不错。入手的感觉丝滑柔凉,绣工细致紧密,粉花垂枝的梅情态动人,形态却有些疏松败落,隐隐有落梅之姿。令人细细看着,心头竟不禁染上哀婉悲戚,浓烈悠长。
我抚着那簇落梅,隐隐觉得那花瓣的姿态有几分眼熟,正出着神,蓝染温雅的声音传来:“莫队长很喜欢这只荷包?”
我蓦地回神,这才想起现在还在走“奥斯卡红地毯”,蓝染应该是觉得耽搁太久了,才借口提醒我的。
“没什么,这大概是刚才那名学生掉落的吧?只是……”我微微一笑,抬首在人群中扫了扫,“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这会儿只怕找不着了。”
浮竹却在一旁笑道:“既然如此就先收着吧,待会儿去见了校长,有空时让学校里的人帮忙找找那些个学生,找出来再还就是了。”
我笑着点头,将那只荷包收到了袖子里,跟着他们快速地前往主楼出席即将开始的毕业礼。
因为这件插曲,之后庄严的毕业礼和热闹的新生入学仪式,我都基本上心不在焉。队长发言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地勉励了几句,大部分时候都是蓝染和浮竹撑着场面。
一天的行程安排地很满,返回队里之时已是夕阳垂暮。
*********
夜晚,我回到队长居室中,掌起灯对着昏黄的烛火,拿出那只荷包细看。脑中掠过白天发生的事,直觉地这荷包是那可疑的学生有意掉落的,只是却想不出她的意图和其中的关联。脑中似乎微微抓住了某些东西,却又一时抓不住更实质的东西。
一切正在似通非通之时,房门被拉了开,蓝染的身影闪了进来。
我几乎叫起来:“你以为这里还是三番队么?这里可是到处都是丰臣家的人!”
蓝染这男人也太大胆了,这来去自如的样子好像瀞灵廷是他家后院!的确,以他的实力能发现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可我就是看了心惊。世上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撞上了呢?
蓝染淡淡一笑,不甚在意的傲气令我不禁有些气馁,这男人真是……担心他他也不会注意,反正他是一向我行我素。[WWW。WRSHU。COM]
“今天不是见过了么?难道才分开就想我了?”我坐到被褥上,抬头笑意盈盈地瞅他。
蓝染也笑着坐了过来,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沉沉地道:“嗯,是有些想了。”
我嗔他一眼,笑着摊开手,露出握在手心的荷包:“得了吧,你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蓝染果然不否认,顺手将那只荷包接了过来。屋里安静地只剩呼吸声和烛火噼啪地响动,他眉宇间略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抬眼看我,手微微拨弄着我脸侧的散发,略微粗糙的指腹缓缓抚上左边的眼角。
我身子一震,脑中一道光亮骤然闪过,一些似通非通的地方笃然亮敞。我一把将那只荷包从蓝染手里拿来,起身到矮几旁上的镜前,对着镜子细照。
眼角一朵粉梅入了眼,情态动人,花瓣却微微向下飘落之势,隐隐的落梅之姿。再一细看,这荷包上绣的花瓣形态竟与那来到尸魂界时生出的这枚胎记极其相像!
这难道是……巧合?
细回想今天的情形,那些突然撞上来的学生,那有着男人的手的女学生,掉落的荷包,荷包上的梅花……我实在不能将这一连串的事视为巧合。
“丫头,你眼角的那朵落梅印记,生来就有?”蓝染略微沉吟的声线在身后传来。
我回身看着坐在被褥上的蓝染,微微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印象当中一直就有,我一直以为是胎记。”我隐去时空之事,捡着其中一部分事实说道。
“不记得了?”蓝染支着肘看我,眸底之色被烛火映得有些不真实。
我知道他不太相信,可或许是我之前的反应不像在说谎,他审视了我一会儿,撤去眼底的犀利,微微一笑。
“你知道这朵梅花代表着什么?”我挑眉问他,这是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这朵梅花不是我原本就有的,而是来时长出来的。那时以为和敕天有关,有次问他,他却说没关系,那时我就隐隐觉得这梅一定有其他深意在。
蓝染高深莫测地一笑,眉宇间有些慵懒:“之前倒是没在意,今天这件事看来,倒是有些意思了。”
我微微一愣,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刚想开口,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丰臣凄木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队长,您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身世(上)
蓝染坐着不动,眸色却沉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撞上惊地背后发凉,暗骂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心里骂着,回头间竟见蓝染依旧从容淡定的样子,不由越发懊恼。这男人!就不能有点紧张感吗?
心思急转间,忽瞥见被褥旁的衣橱,忙不由分说冲过去开了衣橱,用口型对蓝染道:“你,进去!”
不等蓝染反应,我忙手忙脚地把他往里面塞,动作间似乎见他眉梢唇角微微抽搐,神色有些怪异,可紧急之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把他塞进衣橱后,我整了整衣装,走到门旁,隔着拉门问道:“有事?”
丰臣凄木清瘦的身影被廊上的灯盏映得有些诡异,声音听起来却依旧阴柔:“队长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大晚上的,你觉得让一个男人进我的屋子会很合适?”我立在门内哼了哼,“有什么话,你隔着门说吧。”
门外有半刻的安静,丰臣凄木的身影长廊下微微颤了颤,笑道:“好吧。如果队长觉得我要说的话被人听去也无所谓的话。”
我闻言微微蹙眉,说实话,因为有上任之前他突入三番队的事,我对他这人夜晚探人闺房的嗜好有着很深的防备,今晚他突然来敲门,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那行事诡秘的老毛病又犯了而已。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还真是有要紧的事?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非要今晚来?难道他要说的事会跟今天真央所遇的事有关?
我回头看了看矮几上的荷包,回想起白天丰臣凄木将荷包捡起来时那微微一顿的眼神,和他之后所说的话给我的奇怪感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拉开了门。
“你最好真的有要紧的话。”我眸色沉敛地将他让进屋中,拉上门后便立在门边催促道,“想说什么,赶紧说!”
丰臣凄木立在玄关处,微微回身,眸色在跃动的烛火下似乎有些阴郁不定,他幽幽地开口,“队长似乎很讨厌我?”
我微微蹙眉,有些不耐:“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却见他稍一垂眸,睫毛下的翦影有些诡异阴沉,语气有些像是自言自语:“队长真的很防备我呢。”
我本就不喜他过于阴柔的性子,加上白天的事一直萦绕心头,而且此时蓝染也在,多番事情缠在一起,不免有些烦躁。
我敛了眉,冷道:“丰臣凄木,我今天有些累,不保证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玩这种对话游戏,我懒得猜你在想什么,也对你要说的话不太感兴趣。如果你现在不打算说的话,那就请回,以后也不要再来跟我说!”
基本上,因为还顾及丰臣凄木的身份,上任以来我表面上对他还是可以的,虽说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