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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浦原招呼着几人,独自走在后面,望着丰臣凄木的背影兀自回想。刚才,他似乎真的是刚回来,我一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就拉开门出来了,他应该没有机会偷听到什么才是,况且浦原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被人爬窗户还不知道。
这样想着,我慢慢放下了心。
吃完饭回到屋里,乱菊把门拉上关好,走到窗边看着我道:“颜妹妹,我有话要问你。这次,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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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你不要想瞒我。就算那日救露琪亚的人是浦原店长,也依旧不能解释是什么导致了露琪亚灵压的消失。颜妹妹,你刚才是去了浦原店长房里吧?有些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我不喜欢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把事情真相告诉我。”
我闻言一叹,果然瞒不过乱菊了。
我坐到被褥上,招手让乱菊过来坐。午时与她的谈话依稀在耳,我不想再看到她神伤,狐狸有些事不能跟她说,蓝染的事我也无法告诉她,但是至少在不涉及到这些的事情上,该告诉她一些。
我将我的猜测和与浦原的谈话一五一十说了,只是隐去了那些真实的目的。
“你是说,露琪亚很可能把灵力给了某个人类?”乱菊越听神色越凝重,“的确,这种猜测比较能说得通她的情况……只是,露琪亚怎么这么大胆?要知道这可是重罪啊!”
“你也看到了,她的确受了伤。可能当时的情况只有这种办法了吧,否则两个人都得死。”更主要的情况,一护的相貌和志波海燕太相似了,只这一点露琪亚就不可能看着他死的。
乱菊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忧愁的表情下似乎有些开心。
“你能把这些事告诉我,真的很感激,谢谢你的信任。露琪亚的事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出卖朋友的事,我松本乱菊不会做。”
我微微一笑,乱菊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所以即使告诉她也不担心。只是不曾想,这样一件事就能让她这样开心,我真的想象不到,这以前那漫长的岁月中,她是如何望着银什么也不说的背影的。
其实,露琪亚的事我隐去了某些敏感的目的,说起来真的不敢当她的谢,她大概以为我维护露琪亚是单纯地为她好吧?
实际上,我不是那么好的人呢……
心里竟有些微微的良心不安,我想说些别的,来弥补一些在这件事上的隐瞒。
“乱菊姐姐,想听听我到尸魂界之前的事么?”那些事我不曾对谁说过,如今说给乱菊听,也算还了她真心待我的心意。
乱菊一愣,随即恢复八卦的样子,挨近了一些,笑得贼兮兮:“你知道,我对这些事情最感兴趣了。”
我不由苦笑,暗叹她的性子转的真快。远目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思绪仿佛透过那黑洞般的天飘到了许久之前。
我与祈的事从未对人说过,像是压抑了很久的心事一下子爆发,从幼年流浪的悲惨到被祈捡到的幸运,从不顾死活地苦练到痛彻心扉的爱恋,一点一滴,苦水般娓娓道来。当浴火而亡的那幕场景在心底又一次上演,终换得乱菊一声悲悯的叹息。
“直到现在,我依旧想起他。可是,你知道吗?我已经很少能再体会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我越来越少想起他,并且,我想起他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在思考对他的感情。我想通过那段感情弄明白现在这段感情是不是爱。”
我看着夜空,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迷茫地侧首看乱菊:“乱菊姐姐,你比我活得日子久,在你看来,到底什么才是爱?”
乱菊看了我许久,微微一笑:“这种问题,没有人能给出完整的答案吧?在我看来,与其执着于这种谁也给不了答案的问题,不如面对自己最真实的心意。”
自己最真实的心意?我品着这句话,却见乱菊微微垂下眸,似乎也想到了某些久远的事……
“我和银是在流魂街上认识的,其实不是什么美好的相遇。那时我已经有了灵力,饿倒在街边,是银救了我……”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是什么美好的相遇,可是,她的唇边却挂着属于女子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
“他救了我,照顾我的生活。从那以后,我有了住的地方,不会再缩在墙角祈祷夜晚不会刮风下雨;我有了生日,不会再去想自己生从何来;我有了一个照顾我的人,一个能让我夜晚安心入睡的人。那时的日子虽短,却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日。”
乱菊的眼神向往而又悲伤:“后来有一天,他走了。那夜下了好大的雪,我从门缝里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只剩一人的屋里很冷。从那以后,我又变成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抛下我,他什么也没说。我终于还是决定去找他,我离开了我们住的小屋,过上了以前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得知他在真央灵术院,我便报名参加了测试。当我高兴地拿着入学书踏入真央,以为终于能够再见到他之时,却得知他去了瀞灵廷。当我拼了力气进入瀞灵廷时,他已经披上了队长的羽织……”乱菊闭了闭眼,似乎忍着难言的痛苦,许久,才再次听到她有些颤的声音,“我所能做的,只是不断地走上他曾走过的道路,我所能看到的,只是他越来越远的背影。”
“虽然,我们有时也会在一起,可是,他有许多话都不肯对我说。我们之间隔了一道似乎永远也无法破开的坚墙。”
我安静地听着,这个总是明媚豪爽地笑着,总是坚强地等待的女子,听着她的话,我忍不住有些鼻头发酸。
可是,下一刻,乱菊霍然抬头,一双坚定的眸子胜过夜空中无数的星斗。
“可是,即便如此,我依旧牵挂他。即便他留给我的只有背影,我也依旧想要抓住!这就是我最真实的心意。”
“只要我保有这心意一日,他就是我最珍视的人。”她明媚的笑意如此动人,透进人心里黏着不开的混浊的魔力,似乎一切豁然开朗。
我从未想过这些,执着于那谁也说不清的东西,却从未正视自己真实的心意。乱菊说的对,前世或者今生的感情是不是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意。
我微微一笑,说不出的轻松:“果然,找人聊聊很好呢。乱菊姐姐,谢谢你。有些事,我想我明白了。”
“不要谈谢,真想谢我的话,不如告诉我那人是谁吧?”乱菊抻过头来,眼底戏谑的笑。
我不由苦笑,正视乱菊道:“现在还不能说,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我真的有苦衷。”
我以为这样说,乱菊会有些失望,不想她却无所谓地笑了笑。
“好吧,虽然我很感兴趣,但是我也不想逼你。你肯跟我说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可以说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要是你敢先告诉别人,我一定会追杀你的!”
我被乱菊摆出的恐吓的样子逗乐了,心底被塞得满满的,能遇到乱菊,真是我的幸运。
我们又聊了很久,从瀞灵廷里的八卦到女性死神协会里的趣事。我给乱菊讲了很多现世的事,许多新奇东西的用处,许多现代工具的便利。她听得两眼放光,巴不得明天就去试试,跟我商量着明天要把丰臣和小白划到哪里去巡查,然后,我们要去哪里观光游玩。
我想着,露琪亚的灵力还在恢复中,希望还能在现世再呆些日子。想要游玩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我答应乱菊要陪她好好玩,聊到大半夜才睡下。
第二日,我几乎是被乱菊从被子里拖出来的,总是觉得懒懒的,睡着了就醒不来,睡也睡不够的样子。
起身按照昨晚的计划把两个男人给分出去,我们便出门逛街去了。身上剩下的钱并不多,已经不能再让乱菊挥霍着买衣服,我带着她坐地铁,去玩了游乐场,她对那种刺激的游戏异常感兴趣,我却看着那些空中飞车和转轮发晕,心想,最近真是身体不太好,以前一点也没感觉的游戏,现在看着竟然会发晕。最终,我乖乖地找了个旋转木马坐了上去,任乱菊玩遍而来所有刺激的游戏。
回到浦原商店时天边已染上霞彩。浦原站在店门口等着,一见我们就道:“哦呀,二位巡查地真够卖力啊,现在才回来,大家都久等了。”
我一听就知有事,敛眸问道:“出什么事了?”
浦原转身往店内走,压了压头顶的帽子。
“中午瀞灵廷有命令传来,似乎这次任务可以结束了。”
我的心微微一沉,想起露琪亚的灵力才恢复了不到三成,在心里祈祷着瀞灵廷只是要我们回去,而露琪亚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毕竟她跟我们的任务是不一样的。
屋里,丰臣凄木和小白已经在等了,露琪亚和藤井也从屋里出来。一群人似乎等了我们有段时间了。据丰臣凄木说,这段时间,瀞灵廷派出的几支队伍都没有找到夜羽落的踪迹,二番队的情报似乎出了岔子。我对这些倒不在意,却在听到让露琪亚一同回去的命令时,蹙紧了眉头。
露琪亚受伤的事瀞灵廷不知从何得知,只是似乎还没发现她所做的事,否则,命令就是抓捕她回去了。
连接尸魂界通道的门打开的一瞬,我在心中祈祷,露琪亚可以安全度过灵力恢复时期。
“莫队长,”踏上通道的一瞬,浦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他意味莫测的眼,“如果遇上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我想不通他话中之意,身子已经没入了通道中。当尸魂界低矮古旧的房屋出现在眼前时,我微微深吸一口气,竟有去现世时也没有的激动。
我望向瀞灵廷的某个方向,几乎抑制不住心底的鼓动。
我回来了,惣右介。
礼物
我回来了,却没有先去见蓝染。临走时浮竹曾拜托我照顾露琪亚,而她却出了事。我命丰臣凄木带着人先回队里,自己坚持送露琪亚回十三番队。
向浮竹说了事情的大概,他是瀞灵廷元老级的人物了,一听就猜测出了大概。他命露琪亚先回队舍休息,以晚饭将近为由,把我留了下来。
我们在雨乾堂用的餐,席间他多番为露琪亚的事向我道谢,我并不想受这种本不该受的谢,赶忙转移了话题。
“十四叔,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我这病已是痼疾,大半年来竟再没发作过,说起来还得多谢谢你。露琪亚的事也是,掩饰她的过错你一定担了不少风险。”
我不由抚额:“怎么这话题又扯回来了?我就是不想总担你的谢,才转移话题的。”
浮竹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说起气色来……我倒是觉得你这次回来气色不是很好,是生病了么?”
“应该不是,也没觉得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只是没有胃口而已,想来是队长的事务繁重,劳累所致。”
“这可不好,总不能这么猜测的,不如让卯之花队长帮你看看吧。”浮竹微微蹙眉,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我摇了摇头:“没那么严重,我先休息几天,倘若还这样,再去四番队瞧瞧也不迟。”
用过晚饭,我已觉有些疲累,浮竹看出来后,忙要送我回去休息,我不由苦笑,谢绝了他的好意。自从浮竹知道了我的年龄后,言谈间总把我当小孩子看,他的雨乾堂我熟门熟路的,哪里需要人送。浮竹又不放心地嘱咐了许多,才肯放我回去。
正是夏末初秋之时,夜晚已有些凉爽。我久未独自散散步,便走得缓慢,沿路看着景色,暗叹前两日眼前还是现代化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