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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微沉吟道:“敕天哥哥,我想可能是我最近状态不佳的原因。最近总是觉得很累,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敕天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摇头道:“不。颜,你难道没有发现灵力的消耗比以往要快上许多么?如果只是状态不佳,并不足以出现这种情况吧?”
我闻言一愣,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
“颜,你最近状态不佳,感知能力也在变弱。可是,我处在意识界里,对自己的灵力最是了解,我明显的感觉,最近正有一种东西在急速地吞噬着我的灵力。”敕天垂下眸,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就在这个位置,似乎是从你去现世以后才开始的。”
我立在原地,看着他抚上胸口的位置,“现世”两个字如同重锤击上心头,血液沿着四肢慢慢凝结般地冰冷僵硬,脑中渐渐一片空白,唯有耳中嗡鸣作响……
崩玉
胸口……
敕天抚在胸口的指节越来越模糊,影像般晃动着,越来越黑。
黑暗中,一颗周身莹紫的珠子如同晦暗的眼睛,邪气森然。
崩玉!
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除了崩玉,我想象不到其他的可能。
崩玉会吸收灵力,而敕天感觉他的灵力在疾速地被吞噬。
可是,剧情中,崩玉是通过义骸进入了露琪亚体内,而我在现世时曾拒绝了浦原挑选的义骸,我所用的义骸是我从仓库里随意翻出来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细想起我第一次觉得灵力使用过度时,是在现世与乱菊逛街遇到虚的时候。那时我吞下了义魂丸,然后……
义魂丸?!
“哦呀,这个可能操控性不是很好哦,需要使用固定剂的。而且,必须用配型的义魂丸才可以。”
“就是这个。”
“莫队长不会连这个也不敢用吧?”
那时浦原的话和遮在帽檐里的眼突然跃入脑海,我的手脚渐渐冰冷。
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义魂丸?
身子一晃,我的眼前有些发黑,头顶的烈日刺着眼,几乎站立不住。身旁忽的闪过雪白的衣角,我抓着敕天的衣衫,把脸埋了进去。
“为什么会这样?应该在义骸里的不是吗?为什么会在义魂丸里?我已经很小心了,我拿到那颗义魂丸时还打开看过,那颗义魂丸是紫色的,我当时有怀疑过,可是我想他不会那么大胆地把那东西就装在义魂丸的瓶子里,而且那东西当时也确实没有邪气的感觉,再加我一直认为它应该在义骸里的……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难道这是改变剧情的惩罚?我救了露琪亚,阻止了一护为救露琪亚虚化进入尸魂界的理由,所以,这是惩罚吗?”
我想哭,眼泪却怎样也流不出来,脑中嗡鸣不止,一阵黑一阵白。
“看来,真的是崩玉。怪不得我会觉得灵力被吞噬地如此厉害,而且胸口总有种邪气充盈的感觉。”敕天抚着我的背,清冷的声音里隐隐的忧虑,却还在试着宽慰我,“别急,冷静一点,颜。尸魂界真正的历史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茫然地探出头来,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无关的事。
然而,他的表情看起来却不像在开玩笑,反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现在,崩玉在你的身体里,我才终于能体会到你之前所说的话,它的确是个祸根,它的力量连我都觉得惊人,似乎永无止境地吞噬,越发强大,也越发邪气,只是,它目前似乎被包裹在一层结界中,还处于沉睡期。我无法感知得到它是如何形成的,以你目前所能掌握的我的力量来看,想要压制它也不是不可能,却不太可能一直将它压制下去,一旦它觉醒……”
敕天清冷的眼底难见的一抹晦暗的光,“你应该明白,创世之刀除了是一切斩魄刀的原型外,还有着一个更为重要的用途。我们被放置在尸魂界的中央和四方,吸引着空间中的灵子,成为支持着这个空间一切生命生存的来源。而我,正是处在那中央的位置。”
“颜,事实上,有一件事情,我对你说了谎。”敕天转过头去,语气沉重,“我曾说,我是自然系里第一把出世的刀。其实这并不全对,我所说的范围只限于瀞灵廷。而如果算上王庭……我其实是最后一把出世的刀。”
我呆然地望着敕天,消化着他话中的意思。
“我的能力是五把刀中当之无愧的王者,所以我的力量也最难找到契合者。按照能力从弱到强,排序分别是:水、火、风、雷、光。前两种许久之前便已经出世了,风能力千年前也出现在了王庭的大贵族之中,至于雷能力……”敕天转过头来看我,“两百年前出世,同样在王庭的贵族中。只是,那个人五十年前背叛王庭,去向不明。”
“五十年前?”我的脑中闪过一个人,“你说的是……零番队的队长,夜羽落?”
敕天点了点头:“正是他。事实上,王庭之所以急于追捕他,不仅仅因为他是叛逃者,尸魂界形成千万年,叛逃者何止一人?王庭之所以对他的下落如此重视,更深层的原因是他拥有雷能力的斩魄刀。”
“我们被创造之初,斩魄刀刚刚出现在尸魂界的土地上,王庭也刚刚成立。那时还没有人想过会有一日世上会出现我们的契合者。王庭以为我们会永远存在,永远为尸魂界提供着灵子。直到水能力者的出现,王庭才感觉到了危机。因为只要斩魄刀有了主人,主人亡故的那日,便是斩魄刀消失之时。”
“前两位出世的能力者被王庭看护了起来,然而就算再小心,死神的生命也还是会有尽头。王庭在那两人的生命终将消失之时,启用了禁忌的封印术,将那两人的生命永远禁锢在封印阵中,以换取斩魄刀的永远不灭。千年前出世的那位风能力者在五十年前追捕雷能力者时身受重伤,王庭以同样的方法将他封印了起来。”
敕天看着我,眸里隐忧重重,“这些事情,我原本并不想让你知道。我希望你能不被这些所扰,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我甚至希望你能永远不使用我的能力,只要不被王庭察觉,你就不会有危险。可是,世上之事,终究人算不如天算。你的事王庭一定注意着,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你就危险了。”
“现在,再加上它……”敕天抚上胸口,“我能够吸收空间中的灵子,就算力量有所损耗,也可以自行恢复。可是它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现在它的封印仍在,而且尚未觉醒。倘若哪天它突然觉醒,外面那层薄薄的封印就会被冲破,我的力量会受到重创!那时,你就危险了。”
“不仅你有危险,尸魂界也会因为我的力量突然减弱而造成空间上的不稳定,到时会是什么情况就很难说了。我不在乎尸魂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世上的任何事都不可能永恒,尸魂界已经存在够久了。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安危。”
“你只有两种办法可选,一是学会控制它,让它为你所用;二是将它取出来。”敕天垂下眸,“我赞成后者。崩玉似乎具有自己的意识,之前你不知道它在你体内,所以它只是吸收着你的力量,现在你知道了,若是你排斥它,它也必定会排斥你,它会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听着敕天的话,欲哭无泪。
“你说的没错,崩玉有着自己的意识,据说它可以保护主人,满足主人对力量的渴望,也可以感知主人的心意和力量,将主人的力量收回。”我握紧拳头,恨不得将胸口捣出洞来,“我不喜欢崩玉,它太难操控,太过邪性,它……或许对惣右介的计划有很大帮助,可是,它最终会害了他!我从心底排斥它的存在,不只是想封印它而已,我有很强烈的欲望想要毁了它!你说的对,崩玉感知得到我的心意,所以我和它不可能共生!”
心里万般情绪啃噬着无处发泄,我拼命抓扯着胸口,大口地呼着气,喉口甜甜的血气翻涌,我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可是,你要如何将它拿出来?就算有办法,拿出来以后呢?我要如何处置它?连制造它的浦原都没有毁掉它的办法,我该如何是好?惣右介正在找它,难道要我拿着它送到他面前么?这是我最不愿做的事,可是我又不能留着它,把它留在身边也早晚有被发现的一天。”
敕天阻了我不断抓扯着胸口的动作,眸里掩饰不住的痛,“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那我为什么要面对这两难的抉择?”我拼命忍着,眼眶却终于止不住疼痛,某些液体滚烫地滑下脸颊,“我真恨不得手里抓着的是崩玉或者浦原,我恨不得将他们捏碎,恨不得他们消失!”
“我明白。”敕天将我拥进怀里,“一定有将崩玉取出来的办法。我们先想办法将它取出来,再想以后的事。世上的事就是如此,许多事是不能同时进行的,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地来。报仇的事,日后会有机会。”
“不。”我摇了摇头,从敕天怀里退了出来,“敕天哥哥,关于取出崩玉的事,容我想一想。”如果将崩玉交给蓝染,我宁愿将它留在身体里,就算它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可是,如果我这样做,敕天无疑要同我一起忍受崩玉的吞噬。
我闭了闭眼,浦原,你且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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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队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却终究几夜未眠,如何处置崩玉,我始终不能下定决心,无论是蓝染还是敕天,我都不想伤害。
如同敕天所说,世上的事就是如此,许多事不能同时进行。可是,就算有许多的事还未解决,新的事情也还是会一件接一件的来。
第三日,当我撑着沉重的眼皮坐在队长室里批阅公文时,一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头发在秋日的阳光下耀目的赤红。
我刚刚抬起头来,他的质问却已劈天盖地而来。
“为什么要出卖露琪亚!”
珠胎
“为什么要出卖露琪亚!”
我抬头望着恋次怒气冲冲的脸,怔忡间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露琪亚出什么事了?”
“别装蒜了!”恋次走过来,大力地拍上我的桌子,一摞摞厚厚的文件哗啦哗啦地震了震,“我刚刚去十三番队送文件,刚好遇上露琪亚被带走,邢军部的原话要我说给你听吗?——‘朽木露琪亚,经由十番队队长莫无颜报告,你于现世巡查任务时期将灵力私自传给人类,现已查明,事情属实!现将由邢军部执行逮捕。’”
“什么?”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露琪亚的事真的被发现了?而且,前去逮捕的邢军部的人居然说是我提交的报告?
“我知道,露琪亚私自将灵力传给人类是她的错,可是你为什么之前不说?从现世回来这么多天,露琪亚的灵力就快要恢复完全了!你这时候才说是什么意思?那是重刑啊重刑!你知道会被判多少年吗?!”
恋次再次砸上我的桌子,一堆厚厚的文件经不住强力的震动终于倒下,拳风扫着白花花的文件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
我眯起眸子,看着那些辛苦批复出来的文件,心底不由恼了。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舌尖卷着灵压狠狠放了出去,整个队长室的空气都连带着震了震,恋次脸色一窒,额上微微见了汗。
“你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是在向我兴师问罪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大吗?我问你,阿散井恋次,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落井下石邀功乞怜的人?!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恋次被我说地一愣,呆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