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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像不良的人物,所以,通常他帮我挡搭讪时,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再来。
那男人却抬了抬眼,金丝眼镜后的眼里找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冷淡的表情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搭讪。
他淡淡地放下咖啡,缓缓起身走到吧台,放下钱后便径直走向门口。
“不必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浅淡的声音透过挺傲的脊背传来,伴着清脆的风铃声,渐渐消失在关上的门后。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调侃修兵:“这么久了,能看出来刚才你很紧张的人,他是第一个。”
修兵把手放了下来,转身走向吧台:“我不喜欢刚才那个男人。”
“你怕他以后还会来?”我微微一笑,看着他在吧台后忙碌的身影,笑道,“放心吧。那种看起来出身很好的人,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强。刚才你那番话指不定让他心里觉得多没面子呢。我保证,他以后一定不会再踏进店里了。”
我说着,心里却叹了口气,有钱的顾客又要少一个了。不过,比较而言,安宁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傍晚,敕天和乱菊才陪着诺儿回来,敕天手上提了几袋子的书,乱菊手里拿着大包小包采购的衣服,看起来他们收获甚丰。
午时那位顾客的事只不过是平常的插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对敕天和乱菊提起。
这天上午,两个小家伙吵着要去不远处一所新开的游乐场,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并不算太热,而且夏天逛游乐场确实是好主意。我很久没有多活动活动了,去开开心心地玩闹一天也不错。
这种热闹玩乐的事情绝对少不了乱菊,我不忍心让修兵和敕天留下看店,大家好久没有一起热闹热闹了,便索性让修兵关了店,一行人一起出了门。
两个小家伙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在游乐场里小炮弹一样地横冲乱撞,他们毕竟只有三岁,我不敢让他们玩太多刺激的游乐项目,找了些旋转木马一类的给他们玩。临近中午时,我见他们玩得太疯,便叫上乱菊修兵和敕天,哄着两个小家伙去吃午餐。
刚牵着他们的小手要走,寻儿指着后面的摩天轮,昂起小脸儿有些兴奋地叫:“妈咪!那里有只大魔怪!”
诺儿也问道:“它会动的,妈咪,那是什么?”
我回头,正见高高的摩天轮上,站着一只长着翅膀长腿长手的虚!我心中一紧,乱菊已站到另一旁与我一起将孩子护在中间,敕天和修兵站到了前面。
“敕天哥哥,修兵,咱们赶紧走!”我没有回答两个孩子的话,只是护着他们转身就走。
这种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两个孩子说起来算是真血,继承了我和蓝染的血脉,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也是迟早的事。这也是我的困扰,他们现在还小,这种事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呢?最重要的是,我们目前都是被瀞灵廷通缉的叛逃者,轻易不能使用灵力,否则万一被瀞灵廷探测到,我们好不容易过上的平静日子又要被打破了。
我招呼着他们赶紧走,那虚却已经看了过来,血红的眼盯着寻儿和诺儿,贪婪地流着口水。
“妈咪!大魔怪真的动了!”两个小家伙竟然有些兴奋。
敕天上前一步道:“既然目标是孩子们,那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走。”
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是冒些风险,也不能让孩子们受到惊吓。我们不再犹豫,带着寻儿和诺儿先行离开,快回到咖啡屋时,敕天赶了回来。
据敕天说,不使用灵力杀掉虚不太可能,他已经尽力将灵力降到最低限度了。而且回来的路上尽量抹去了灵力的踪迹。我们却并不敢怠慢,开始坐在一起盘算着要不要卖掉这家店,再换个地方。
可是,我们还没有决定好的时候,店里便有人找上了门。
来的人是浦原,只有他单独一人。
“莫小姐这里环境不错嘛!就是难找了点。”浦原摘下帽子,笑着找了个座位坐下。
敕天等人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他却摆手一笑:“嘛嘛,大家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嘛。我来找莫小姐是有事要谈的。”
“哦?你不是为了那天我封印你的事?”我淡淡一笑,坐到了他对面,让修兵上了两杯咖啡,“我不觉得浦原店长有这么大度啊。”
浦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扫视着装修古典韵味十足的店面道:“在莫小姐眼里,我只怕要做一辈子的坏人了。话说回来,莫小姐这三年来过得好吗?”
“不用花自己的钱,自然是好的。”我一点也不避讳,明摆着告诉他,这就是花的你的钱。
“呵呵,”浦原尴尬地咳了咳,喝了口咖啡,“莫小姐,咱们言归正传吧。我这次带来了瀞灵廷的口令。”
我挑了挑眉,没动声色。瀞灵廷的口令?什么意思?
“莫小姐,你应该知道,这次瀞灵廷与虚圈的大战,以没有结果的方式收了场。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究其原因是因为维持尸魂界灵子转动的法阵被人启动了,十二番队的涅队长在地下议事堂被杀的中央四十六室身上,发现了残留的……莫小姐的灵压。也就是说,启动法阵的人是莫小姐。”
“那又怎样?”我拨弄着咖啡盘上的瓷勺,“浦原店长是想将我带回去问罪?”虽然嘴上这样说,我心里却不这么认为。如果真是想将我抓回去正法,瀞灵廷早就派了大量的人过来了,何必让浦原出面?刚才浦原虽然提到四十六室被杀,他的表情看起来却并不气愤,而是将重点放在了法阵上。
难道……
“浦原店长,我可以猜测一下么?你来这里该不会是想说,因为现在关系瀞灵廷存亡的灵子法阵掌握在我手中,而且我的能力也确实对尸魂界有用,所以,瀞灵廷决定不追究我杀害四十六室和叛逃的罪名了吧?”
浦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莫小姐不愧是做过队长的人,对这些事情很敏感呢。不过,也不算全对。毕竟你杀了四十六室和叛逃的罪名是存在的,所以几经考量,瀞灵廷决定将你永久逐出尸魂界。”
“也就是说,流放?”我哼了哼,心里却差点笑出来。我不在乎流放的罪名,我在乎的只是,这种罪名的背后代表着瀞灵廷权衡利弊后的抉择,也就是说,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现世生活下去了。
乱菊却已经欢呼了出来,连修兵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放松,敕天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也涌出笑意。这大概是两个小家伙出世以来,最值得庆祝的一件事了。
浦原却又道:“只是,我却不觉得事情有那么乐观啊。瀞灵廷之所以判处莫小姐流放的罪名,是因为他们以为你杀四十六室只是出于报复,或者只是为了告诉王庭你拥有王族之血,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启动法阵的人。瀞灵廷的判处,想必是王庭授意的。只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莫小姐的本意呢。”
我敛了眸,却并不意外浦原有所怀疑。
浦原紧紧锁着我的眼,看得出他的认真,“莫小姐,尸魂界、虚圈和现世三处共同维系着世界的平衡,你的灵力对尸魂界有着绝对的影响,所以我对瀞灵廷的决定没有异议。只是从我个人来讲,我觉得你那日封印我似乎并不是为了报复瀞灵廷,你应该是为了帮一个人吧?你想要……帮谁呢?”
我歪了歪头,忽而一笑:“你说呢?”
“莫小姐……你那时候说的人,该不会是……”浦原试探着看我,眼里已经有些东西开始崩裂。
没有什么比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更让我欢快的,我不置可否的摊手:“没错,孩子已经出生了,隐瞒也没什么用,你想要见到的话总是有办法见到的。所以,就是你憎恨的那个人。”
浦原张着嘴很久没说出话来,半晌有些气短地道:“莫小姐,你应该知道,蓝染他的野心……”
“我明白,但这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不想在浦原面前表现出内心的苦痛,佯装无所谓地笑了笑,眼里的意味却带上了警告,“浦原店长,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你与蓝染的恩怨请自行解决,你已经害过我一回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我的孩子打什么主意的话,我会让整个世界陪你下地狱去。”
“呵呵,”浦原笑着站了起来,却有点摇晃,“莫小姐言重了。像莫小姐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你可以放心,光是为那个男人付出了如此惨重的利息一事,就足够我永生难忘了。”
“呵呵,”我也笑着站了起来,“浦原店长的内心真是坚强。其实我原本是想看着你悲愤地切腹自杀来着。不过有件事请你搞清楚,利息的事与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个母亲为自己受到伤害的孩子讨要的公道而已。所以,多亏了这笔丰厚的利息,两个孩子至今吃穿不愁呢。”
浦原的嘴角抽了抽,终于提出告辞。当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我关上店门想要畅快地大笑,却缓缓地蹲在地上,咧着嘴笑不出声来。
乱菊站在吧台那里,回头看到我的样子,不由担心地蹙眉。
“颜妹妹,你没事吧?”
我赶紧压制住某些辛酸的心情,不想让他们担心,站起身来笑了笑:“没……噗!”
口中忽的喷出血来,心脏疾来的抽痛让我的眼前疾速变黑。
“叮铃。”
身后依稀传来风铃清脆的响动,我的意识慢慢消失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那个贵族气质的冷傲男人,他竟然还会再来?
怪人
我有些庆幸,好在我吐血晕倒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在楼上玩,要是被他们看到,一定会被吓到了。
我没想到毒香在白天也能发作,以前它都是在深夜才发作的。我不得不说这毒真的很厉害,这身体越来越……
我不敢再往下想,这毒似乎并没有化解的办法,可能我一生都要被它折磨,其实现在已经痛得有些麻木,晚上再痛也能睡去一会儿。我只是希望,这一生能够活得久一些,我并不想太早离开孩子们。
我并没有昏睡很久,傍晚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刚好两个玩累了的小家伙吵着要饭吃,我便下床给他们做晚餐。尽管现在右手拿重的东西依旧会疼,可是做些轻的活并无所谓。从两个小家伙出生到现在,他们吃的东西向来都是我亲手做的,营养调配之类的书我看了不少,只是一心想要做个称职的妈妈而已。
听乱菊说,那天在我晕倒时进来的那个男人,修兵很讨厌他,拒绝了他的帮忙,亲自将我抱进了屋里。
那男人并没有生气,依旧点了杯蓝山咖啡,在店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心想这真是个奇怪的人,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夏天对小孩子来说是个容易感冒的季节,玩得疯了,出了汗一吹风就容易着凉,这两天寻儿发起了烧,按医生开的药吃了几天略有好转,这孩子却更加黏在我身上不肯下来,不肯好好睡觉也不肯好好吃东西,我只能耐着心哄她。
午时,哄睡了诺儿,我便抱着寻儿下了楼,带着她在靠窗的位置坐着,拍着她给她讲睡美人的故事。虽然寻儿平时很活泼,可是女孩子多有些公主情结,她听得很入神,让我依稀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夜里,在某个我很喜欢的别院里,这故事我也很抽线的讲给一个男人听。
那时候,心里的甜比之现在……
我抱着寻儿慢慢地讲,正讲到王子的英勇时,店里来了客人。
我抬头看去,不由一愣。竟又是那个男人。真没想到,修兵那样给他脸色看,他竟还会来。
今天我下楼时依旧让修